第十章 進宮請安
“幕王妃有心了..本宮念着你二人新婚燕爾,加之勛兒腿腳不便,進宮一趟也挺費力,遂才傳話免了請安禮,沒成想你二人如此有孝心,本宮委實高興。”皇後面上雖笑着,眼裏卻很清冷。
南勛的雙拳握得緊,他的腿腳不便,還不是拜她所賜!
她冠冕堂皇的裝着慈善長輩的模樣,十足的令他噁心。
“這是做晚輩的應該盡的孝心。”夏簡昭壓住心底同南勛一樣的噁心感。
皇后,得夠些實力手腕子才能坐上這個位置。
南勛的腿是她打折的,南勛母妃的死,是她造成的,丞相府的沒落,也有她的“功勞”!
這些賬,一筆一筆慢慢與她算!
“不是還要去別宮嗎?別耽擱了時辰!”南勛拽着夏簡昭離了錦繡宮。
皇后眯着眼看向那一瘸一拐的雙腿,有些後悔當年沒將他的雙腿給打折!
走出垂花門,南勛就發了脾氣。
他氣不過夏簡昭恭維皇后的那模樣。
夏簡昭只聽着他發泄怒火,不頂嘴不解釋什麼。
隨後去了明妃的宮裏,明妃顯然也是不待見南勛的。
明妃無心計,只是心中怨着當年小產的事,一直耿懷着。
夏簡昭有意與明妃親近,是為了平凡南勛母親的冤屈先鋪路子。
這一次南勛沒有進殿,在外面候着。
明妃不冷不熱的應付了夏簡昭幾句,便就借故去了裏間,明着將她打發了。
夏簡昭並不灰心,一次不行就多來幾次,人心都是肉長,她會被感化的。
前世,她無意中聽到皇后與太子的對話,才知道南勛的母妃是被皇后嫁禍……
只是當時她還來不及將這真相告訴南勛,就被灌下了那杯毒酒。
現在想來,想必是皇后發覺了被她偷聽,所以動了幕王府!
一切皆有因果,老天讓她重生,就是了了前世的浮沉坎坷。
后又去了別的幾個宮圍,雖態度都很冷淡,收禮倒是收得爽快。
到底都是長輩份的,夏簡昭不與她們計較。
南勛的臉色是越來越難看。
最後去了永坤殿,皇帝的居所。
皇帝坐在案台後批閱奏摺,威嚴凜凜。
見着二人進殿問安,他微微拂手:“免了吧。”
夏簡昭攙扶着南勛起身,雪兒將盒子遞上去。
太監總管龔九接過盒子。
“兒臣不知送什麼給父皇好,父皇並不缺少金貴物件,思來想去,覺着父皇治理國事委實勞神傷身,兒臣做了花生酥請父皇品鑒。”
花生酥?
皇帝頓下筆尖。
南勛眉頭一皺。
這瘋女人,送什麼不好偏送花生酥?!是吃飽了撐着自討沒趣嗎?
御膳房裏的師傅做出來的花生酥指不定甩她幾條街,她這是故意削他的面子?
想阻止已來不及,龔九將盒子打開,取出一碟精緻花生酥擺在皇帝面前。
嗅着味兒,皇帝的神色沒什麼變化。
拿了一塊咬上一口,他頓了頓。
南勛暮然覺得緊張,覺得無地自容。
當看着皇帝將那碟花生酥一塊接一塊盡數吃了個乾淨時,他看不懂了。
“幕王妃的手藝,竟能好過御膳房的廚子,不可思議!”皇帝意猶未盡。
承了誇獎的恩惠,夏簡昭笑得溫婉:“多謝父皇的讚賞,若是父皇喜歡,兒臣便多做些送來。”
前世多活的那十年,雖然懦弱但也沒白活,南勛與皇帝都喜吃花生酥,這點她是知道的。
她鉚足了勁的苦練手藝,終於是將花生酥做到了爐火純青連御膳房的師傅都及不得的地步。
皇帝面色和善許多,他平生獨獨喜愛這花生酥,往日裏覺得御膳房做出來的花生酥就是最好的,今日才知道,丞相府的大千金,手藝才是一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