贓物都歸我
那雙漂亮手已然握緊了那白瓷瓶子,仔細打量着上面的花紋,骨骼分明的手指被羊脂般的瓷瓶襯得如玉。
漂亮的眸中一閃而過的驚訝,讓他本來平靜的臉色微變。
這瓶子不像星際產物,反倒有點像家裏收藏的遠古瓷瓶,但這個瓶子嶄新,仿若剛製作出來不久,上面的花紋也是獨特。
這是被人保存得當還是有人懂的古時的制瓷之法?
這瓶子老人看一眼就喜歡上了,也了解自家孫子的性格,跟他一樣喜歡這種古文化。
“這瓶子是我的!”語氣有點急,他真怕這小子找個借口就騙了去。
男子微笑打量着瓶子上面貼着的紅紙,琢磨着意思,突然向老人發問:“是剛剛那小幼崽留下的?”
老人怒斥:“那也是我的!”
緩緩打開瓶塞,沁人心脾的味道瞬間消除了宇文越人一天的疲憊。
就在宇文越人想要仔細看看裏面東西的時候,小腿挨了一棍。
只見老人手拿着拐杖指着他的鼻子,中氣十足:“你個孫子,還不還老子!”
見老人連老子都出來了,宇文越人也不敢鬧得太厲害,只不過他敏銳的發現老人今天的狀態格外的好。
宇文越人揚起一如既往的笑容:“好。”
將瓶子塞好后,繼續道:“不過,給我說說剛剛那隻幼崽。”
看着跟狐狸一樣的孫子,老人怎麼看怎麼不順眼。
拿我的東西跟我談條件,這空手套白狼就你玩的溜。
想着以前跟一幫老傢伙的吐槽,不由氣悶,真是誰家都有一兩個討厭的臭小子!
老人看了一眼自家孫子,到底知道一些事不能隱瞞,於是緩緩開口:“我懷疑星際聯邦有一個純種人部落......”
說完,宇文越人掩飾掉剎那的震驚,對手中的物品興趣更大了,落下一句:“我會派人去查,這東西我檢查后沒問題就給您送過來。”
老人氣急敗壞想要論起棍子就打,但到底速度不夠宇文越人快。
“你個不俏子孫!出爾反爾你......”
“爺爺,怎麼能這樣說呢,我沒說不給您啊,不過是過些時日,我會派些人過來保護爺爺,如果爺爺願意轉院那更好了。”
經過剛剛那事,明眼人都看出來爺爺喜歡那幼崽,怕是不會樂意轉院。
只是不知道為何,爺爺住院的地址泄漏了出去。要不然今天他也不會匆匆趕過來。
等爺爺好一點,不管怎麼樣都要回帝星才行。
“哼,快滾,看見你就心機梗塞,呼吸道不通暢,哪哪都痛,大概是被你熏的!”老人躺下背對着宇文越人,一副‘我不想看到你’的樣子。
想着諒你也不敢貪墨我的東西。
本來還想問今天過來的那名拓荒者的事,現在這種情況,宇文越人只能摸摸鼻子出去自己查了。
而出來后的齡洛也沒有興趣去找凱蒂了。
習慣性精神力散開想找人,但是碰到牆壁反彈回來后才反應過來,在醫院自己的精神力探查是施展不開的。
但她剛剛發現這情況后,留了一手。
手掌緩緩打開,一隻藍色的蝴蝶扇動翅膀,上面光圈一圈圈暈開,飛動時劃過一道星星軌跡,再慢慢消散。
這是星宿蝶,可以追蹤百米內星宿草的味道。
星宿蝶一生的使命就是追逐星宿草,與飛蛾撲火相似,星宿蝶一旦沾染上星宿草,就會化作流光消失空中。
所以遠遠的看到埃塔的身影后,齡洛就將星宿蝶收了起來,可不能讓它靠近埃塔。
沒來得及向埃塔招手,就看到他面前出現了四個人。
埃塔轉頭就跑。
齡洛眨巴了一下眼睛,隱約認出那四個人有一個是那女子。
他們原本離她還有一段距離,這會子一跑就更加遠了。
遠遠的只看到鞋子后尾帶着的點點火光。
齡洛:......
這呼啦啦的跑什麼,不知道我腿短嗎!
真是,累死了。
想是這麼想,但還是用精神力,影響着周圍空間,不斷摺疊,騎着自己的小自行車呼啦啦的追在後頭。
那速度不比埃塔那鞋子慢。
這邊,攔截住埃塔的幾人,一臉不屑:”你跑什麼?“
埃塔皺眉,拿出自己製作的小型武器對着幾人:”你們想幹什麼?“
看着埃塔手中的武器,不由調侃:“小型能量槍?這麼難看該不會是你自己弄的吧。”
“沒看出來還是個製造師。”調笑的語調難掩的貪婪讓人反感。
“雖然手法粗糙,但還是能買幾個信用點的。”
一位嘴角帶着譏諷的男子道:“妹子,就是他偷了你的東西吧。”
聽到這話,埃塔瞪向那女子,臉上憤怒,不由分說的就向她的腿開了一槍。
女子很輕巧就避開了,臉上微笑,這手法明顯很不成熟,還對着腿開呢。
其中一位男子見狀道:“這武器威力倒不錯啊,是吧。”
周圍人紛紛笑了起來。
“哎呦,沒想到老子今天還碰上了個小天才呀。”
“那小天才今天出來是要幹什麼事啊,要不要我們幫你呀,啊~哈哈哈。”
“關你什麼事!”埃塔臉帶着怒氣,看着這輕佻的表情,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喲,脾氣還挺沖。”
“人家小天才嘛,當然是有脾氣的。”
“小個屁天才,你說要死了再天才也沒用不是。”
三位男子相互調笑着,忽然語氣一轉,凶神惡煞的上前將埃塔推倒在地。
看着那發狠的目光,更加興奮。
“對呀,你橫什麼橫。”
“要不小天才叫我們一聲爺爺,就放你一馬怎麼樣?”
一旁女子聽了可以幹了,怎麼可以放過他。
剛剛在醫院裏,自己分明看到這小子跟索羅那男人說了什麼,那東西她一定要得到,可不能讓索羅乘這機會轉移了。
她不允許萬一。
“各位大哥,他可是偷了人家的東西呢,最後交給我處理怎麼樣。”
誰知三位男子譏笑,一位上前道:“你當所有人都是傻子不成,他一個機甲製造師能偷你什麼東西。”
“雇傭之前你可沒說對方是個幼崽啊,傷害幼崽可是觸犯聯邦條規定,這你要怎麼算?”
女子錯愕,眼中帶着一抹害怕,但還是鎮定地揚起微笑:“我只要他偷我的東西,其餘都歸你怎麼樣?”
“你這娘們真當我們傻子?”
肯定是這小子身上有什麼好東西,所以這女人才會雇傭他們,偷東西不過是借口罷了。
不過這女人模樣生的倒好,臉上笑得淫蕩:“不過......”
話沒說完,突然跳開了原地,只見先前地上插着一個牌子。
上面寫着:不如我幫你們分贓,那小子所有的戰利品都歸我怎麼樣。
齡洛可在旁邊看很長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