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你可後悔37 請君入甕,圍殺八族

少年,你可後悔37 請君入甕,圍殺八族

原熙被帶走了,那個手下看了一眼躺在辦公椅上悠閑地斜睨他的燕市長,愣住了,燕市長友好地沖他揮了揮手:“兄弟,好走不送!”

手下被噎住,最後還是利索地翻窗走了。

燕戰鋒看着從門外走進來的人,卻一點也不驚奇,依舊淡定地坐辦公椅上。

來人正是那個拿着逮捕令的人,他也不拘泥於禮節,直接坐在了原熙剛剛做過的位置,開口道:“你們藏了那麼久有什麼用?秘密早已不再是秘密。”

燕戰鋒看着坐在對面的人,曾經的同窗好友,現在的同僚,中央經濟改革部副部長,下四家之首南家的家主,輕笑一聲,說:“誰知道呢?能藏多久藏多久唄,不過這是上四家的事情,我說怎麼你們這些外人比我們還熱情?”

南家主笑了,不知是否在笑燕戰鋒,這個混跡在政治中心穩重成熟的中年男人,這一刻彷彿又到了輕狂的年紀,他扶了扶駕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道:“燕市長,你還和以前一樣天真,我都帶着逮捕令和調查小組過來了,你怎麼就還覺得這是上四家的事呢?哦差點忘了,這段時間燕市長一直在配合調查,必然是消息不太靈通的了。現在整個京都誰不知道,港城的任務,燕市長的兒子可是完成的相當出色,天網破譯不出來的資料,他的組員可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把一半的資料內容,直接一級一級向上遞交了去,資料可是一個星期前就穩穩地躺在元首的桌上了。”

燕戰鋒聽到這一番話,苦笑一聲:“當真是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南家主想到他離開京都前得到的消息,看在多年同學的份上,他還是說了:“燕戰鋒你別怪我沒提醒你,我得到消息說,存放解密后的資料的U盤在前天被寄到了軍事學府,收件人是燕襄,但是燕襄還在被關在燕家老宅,所以那份資料已經不知道到誰手裏了。反正現在不管是不是八大家,在京都的都已經瘋了。”

燕戰鋒覺得這已經亂得沒他什麼事了,嘆了口氣,他索性換了話題,說:“看你的態度好像對那些東西不怎麼感興趣啊?要知道掌握了那些東西,改朝換代也不難。”

南家主聽到他說的話站了起來,語氣頗為無奈:“我以為你應該知道,沒有人會比南家的人更不希望這些東西出世。當初說要銷毀資料的是元家,現在最想拿到資料的也是元家,只是不知道保管鑰匙的燕家是否初心依舊?”

燕戰鋒抿了一口茶水,潤了潤嗓子,盯着南家主,只說:“拭目以待。”

南家主沒說話,頷首之後,轉身離去。

燕戰鋒在南家主走了之後,看着空蕩蕩的辦公室發獃,他想:到底是誰?連他們都只敢以S市佈局,是誰直接釜底抽薪攪亂了京都?

已經到了家門口的耳雅若是聽到了燕戰鋒的心聲不知道會不會會心一笑,然後坦然說那人是她?

回到家的耳雅舒服的洗了個澡,換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坐在客廳看着電視吃着水果,靜待客人上門,好不悠閑。

只不過,她看着毫無生氣的客廳,覺得有點難受,一個人,很孤單的。

不知過了多久,耳雅昏昏欲睡的時候,有人上門了,陣勢還不小。

門鈴響了,耳雅打開門,來人正是羅副局長,門外還停了不少的警車。

耳雅讓人進來,招呼道:“您隨意。”頗有閒情逸緻地還給羅副局長泡了一壺茶。

羅副局長品了一口,讚歎道:“竟不知李小姐還有這手藝?”

耳雅捧着手裏的茶杯,被熱氣暖的手心溫溫的,看了一眼有點中年發福的羅副局長,輕笑道:“羅叔叔,看來萌萌把你養的挺好呀。”

羅副局長摸了摸鼻子有點小尷尬:“呵呵,還好,還好!”

不一會兒羅萌萌咋咋呼呼的來了,老遠就聽到她的喊聲:“小雅,小雅,我來啦,噹噹當,你看我帶來什麼過來。”

耳雅看着她提着兩大袋子的蔬菜水果,無力扶額,接過其中一個袋子,道:“萌萌,你買的也太多了,這可以吃好幾天了啊!”說著便把她往廚房帶去。

倒是羅副局長對於羅萌萌的到來感到十分的驚訝:“萌萌,你怎麼來了?”

羅萌萌咋呼的聲音隨着廚房裏叮叮噹噹的聲音一併傳出:“唉,老爸,小雅說明天她就要走了,這不是今天讓你女兒我親自操刀弄個滿漢全席,來給她踐行嘛!”

羅副局長對於耳雅的打算不明所以,怎麼會在這個檔口抽身離去?剛想問:“李小姐?”

從廚房出來的耳雅沒待他問出口就做了回答:“羅叔叔,沒你想的那麼麻煩,今天就可以全部結束了。”說著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說:“哦,對了,羅叔叔還是讓他們先回去養精蓄銳吧,沒這麼早出發。”耳雅指的是外面那群實槍荷彈的人。

羅副局長躊躇半響還是照做了。

時近中午,餐桌上陸陸續續出現了好幾道菜。羅副局長看着餐座上的那些菜有些恍惚,其實他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女兒的廚藝有這麼好,看着對此一臉理所當然的耳雅,他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想到,同樣是15歲的年紀,那個坐在沙發上悠閑品茶的小女孩,卻死死掐住了他這個混跡官場十幾年的人的命門,他家那個雖然成長了許多,卻仍舊還是個孩子。

等到三人都落座了,坐在首位的羅副局長有點微妙,他潛意識裏認為耳雅才是那個應該坐在首位的人。

耳雅似乎看出了羅副局長的心思,隨意的給這個長輩夾了一筷子青菜,說道:“羅叔叔,您當得起,何必妄自菲薄,況且,過了今天,整個S市就是您的一言堂了。”

聽到耳雅的話,羅副局長一驚,他不敢想像她打的竟是這個主意,牽強的笑道:“小雅,叔叔還沒有那麼厲害,呵呵!”他再怎麼厲害也越不過燕家這個龐然大物啊,他指的是燕戰鋒這個市長,對於耳雅的話他只當是玩笑,不敢深思。

耳雅剛剛給魚肉去完骨,輕笑只道:“羅叔叔,吃飯吧,這可都是萌萌的拿手菜。”

羅萌萌看了一眼仿若受驚的父親大人,給自己的老爸夾了一塊精肉,道:“爸,您別咸吃蘿蔔淡操心了,來吃塊肉!”

羅副局長看着碗裏的肉,那是又幸福又苦悶,幸福的是女兒會關心他這個老父親了,苦悶的是女兒也太聽耳雅的話了。

這邊三個人吃的是色香味俱全,談的是人生理想。

另一邊京都的人可就不太好受了。

元家,元七也忍不住一腳踹翻了面前的茶几,水灑了一地,玻璃也碎了一地,茶几側翻在地,在地上彈了兩下的筆記本不負眾望的黑屏了,元七也咬牙切齒地蹦出了一個人的名字:“李!雅!靜!”

那幾個站在客廳的手下,看着盛怒的元七也,戰戰兢兢只重複一句話:“少爺息怒!”

“息個屁怒!滾!”

那幾個人連句“是!”也來不急應下,匆忙跑了出去。

元七也想着他千辛萬苦拿到U盤,打開一看,裏面只有一句話他就心肝脾肺都難受。那句話似是嘲諷:既然當年元老首長下令銷毀資料,你們這些作後代子孫的就不要給他老人家抹黑了。

元七也平息怒火,猛地躺倒在沙發上,突然想清楚了一些事情。只不過他現在的處境不太好,因為這份名義上的“資料”,元家已經成為眾矢之的,現在就算他說是假的那也沒人信啊。

元七也自嘲一笑,低低道:“李雅靜,你好得很!”想來這資料會被送到軍事學府的消息也是她放出去的了,而且曾今可以作為籌碼的李戰北也被他親自送走,現在怕是半點蹤跡也無了。

元七也自問,他怎麼就信了呢?真蠢啊!

而此時的元首辦公室內,辦公桌前端坐着一個老人,精神抖擻,上位者的氣勢一覽無餘。老人面前站着一個人,一個沉默的人,正是燕緒!

老人放下茶杯,茶杯碰撞桌面的聲音在安靜的空間內顯得尤為刺耳,老人問:“燕緒,你站在那一面?”

燕緒的聲音鏗鏘有力:“國家!”

老人好奇:“哦?不是燕家嗎?”

燕緒無奈:“首長,您應該了解我,了解燕家,燕家為國而戰。”

老人沉默,拿起了他的茶杯。

燕緒也不說話,等着老人的決定。

老人抿了一口茶,良久,低嘆:“罷了,燕緒,即日起,抓捕所有以非法渠道獲取‘Y012’資料的人,政內在職人員一經查實,全部革職收押,通知天網,銷毀‘Y012’所有資料數據。還有我希望燕家所有的人都能夠忘記‘鑰匙’的存在。”

燕緒心中一凜,應聲:“是!”

老人又道:“至於燕襄……”

燕緒趕忙道:“首長,燕襄對此一無所知!”

老人看着燕緒着急的樣子,眼裏有了長輩的和藹:“罷了,你趕緊出發吧。”

“謝謝首長,我先走了。”

“嗯。”

待辦公室的門被合上,老人端着他的茶杯來到窗前,看着被烏雲遮住的藍天,嘆了一口氣。

老人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該生氣,他原來是想拿到那份資料的,因為那份資料的內容足以讓國家強大到另他國不敢輕易來犯,但是他也憂心如果這份資料最終是被八大家族的人拿去,那麼這個天就翻了。

現在他也想通了,非人力所能及,非仁德所能用,那些的東西還是不要再出現了,只是不知背後推動這一切的人是誰了,他藉著這個機會徹底清洗所謂的八大家族,也好。

—分界線—

(S市,警察局)

原熙安靜地坐在審訊室里,百無聊賴地玩着自己的手指,他要是知道曾經的耳雅與他現在的境地如出一轍不知是否會感慨。

原熙現在在想一個人,一個女孩,她叫李雅靜。

在安靜下來的時候,他時常會想到,那一聲槍響,那一句“我以後不喜歡你了”,還有她胸前暈染開的血色,他不知道她怎麼活下來的,但是他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恍然覺得這個世界仍然有奇迹的存在。

審訊室很安靜,很黑,這種時候,他總是會想到她,她說過的話猶言在耳。

她說:“我們分手吧。”

她說:“是我李雅靜甩了大壞蛋,是他的錯。”

她說:“你會後悔嗎?”

他怎麼回答的來着,他說“不會”,其實那兩個字一出口他就後悔了,只是他沒有意識到。他以為他只是有點喜歡她,但其實他很愛她,但是他以為他不會愛,他其實很笨,是誰一直騙他說他很聰明的。

他把項鏈給了她,他知道項鏈里有外婆留下的秘密,但是他不知道是什麼,因為母親沒告訴他,他覺得反正也不知道了,所以給她就給了吧,像她說的婆婆給媳婦的見面禮,其實挺好的。但是,後來,母親醒了,母親說項鏈里藏着的是那份資料的解密密鑰,然後這句話被外公聽到了,他知道,完了。

原熙想着那天,耳雅對他說:“你的項鏈寄回家了……”他想啊,雅雅你為什麼堵住了我所有的退路?連自欺欺人都不行?

他知道她一直都是一個壞丫頭!一個很壞很壞的丫頭!他想,可能是跟他學壞了。

原熙有點想哭,眼睛都起霧了,這個檔口,審訊室的門被推開了。

原熙抬頭,就這麼看着兩個西裝革履的人走進來,是今天在政府大樓堵着他的其中之二,他心情不好,不想理他們,又低下了頭。

那個年長一點的問他:“原少爺,不知可找到鑰匙了?”

原熙沒抬頭,借用了燕市長的回答:“不知您說的是哪一把鑰匙?”

那人笑了,放下手中的鋼筆:“那我們換個話題,不知原少爺是京都哪位的親戚啊?反正原少爺總是要去京都的,有人照應總是好的。”

原熙的頭依舊低者,他說:“不知道。”但是他想到了一個人,阿葉,他知道阿葉是元家的人,他們兩也能算的上是表親了,但是他從來是假裝不知道的,因為這樣他心裏會好受一點,流淌着相似的血液,只有他在苦難中長大,他也會不平衡的啊!

那人看到原熙回答的慾望不高,他也不強求,說白了他只是來走個過場的,他只要把人帶回京都就好了。

那人面對原熙這個16歲的少年,一點都沒長輩欺負後輩的自覺,他問:“原少爺覺得,蓄意破壞S市經濟穩定,干預S市政治活動、政治調查,這兩個罪名怎麼樣?”

原熙似乎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與我何干?”

那人也不介意,這態度似乎是在和原熙喝茶聊天:“那也是,燕市長與盛輝集團私下進行不法交易,李家主已經畏罪潛逃,燕市長不日回京受審,原少爺頂多算是匿名舉報的好市民,那還要麻煩原少爺好好配合調查了。”

原熙終於抬起了他的頭顱,精緻的臉蛋上笑意盎然,彷彿他正是那個五好青年,道:“當然。”

那人似乎覺得沒什麼意思,說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便和另一人一起離開了。

原熙看着重新合上的門,發獃。

—分界線—

夕陽西下,有一群人從警察局裏出來了,為首的是那三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後面跟着十來個穿着迷彩服的人,應該特戰隊的人,他們中間站着一個看不清表情的瘦弱少年,依舊是那一身雪白的襯衫,少年清貴,風姿綽約。

這時一輛輛黑色的轎車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車上下來不少黑衣人,為首的正是那個當初跟在九爺身邊的玄豹。玄豹衝著那西裝革履的三人道:“幾位先生,在下來接我家少主回港城,還望行個方便。”

那西裝革履的三人為首的正是那位南家主,他笑眯眯,語氣卻凜然:“抱歉,不太方便。”

玄豹一個手勢當下便要動手,路邊卻又來了幾輛車,來人正是元七也,曾今的阿葉。

原熙看到來人,表情不變卻悄悄讓玄豹停了行動。

元七也戴上了阿葉的“面具”,還是那個無厘頭的樣子,他調侃道:“各位別來無恙啊。”

南家主看了看元七也,似乎確定了什麼,竟說了那句話:“既然當年元老首長下令銷毀資料,你們這些作後代子孫的就不要給他老人家抹黑了。”

意外地竟然一字不差,元七也當下臉就黑了,但是他沒有理南家主,看向人群後方的原熙說:“阿熙,項鏈給我,我送你回港城。”

原熙的視線直直望過來,似乎在震驚他怎麼會知道。不過,原熙搖頭了,元七也第一次發現原熙竟讓如此執着,因為原熙說:“不行,項鏈是雅雅的。”

元七也被他氣笑了:“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原熙不說話。

元七也沒有耐心了,對他的人說:“動手!”

當下三撥人同時舉起了槍,誰也不讓誰,第一聲槍響一觸即發。

恰在此刻,有一個女孩踏着晚霞從遠方而來,她的腳步聲在這個凝滯的氛圍中顯得尤為突兀,更加突兀的是女孩略顯稚嫩的聲音:“各位,想在S市動手的話,是不是應該問問主人的意見啊?”

原熙看着來人笑靨如花,想說什麼卻沒有發出聲音,他的眼裏只剩她一個人。耳雅一眼便看到了原熙,少年依舊出色,依舊奪目,她不予理會,只是看着那對峙的三方人。

站在南家主後面的那個穿着西服的中年男人,嗤笑一聲:“小姑娘,還是回去上學吧,子彈不長眼,小心傷着了,平白叫父母擔心。”

回應他的是,突然把他們層層包圍的警察。那些人看着走到耳雅身後站定的羅副局長,臉色鐵青有之,一臉氣憤有之,滿臉驚懼亦有,還有一個是一臉恍然如此的原熙,不過這些耳雅並不在意。

一臉鐵青的是元七也:“李雅靜!”

耳雅掏掏耳朵,一臉無所謂:“元少主先不忙,我這有幾個人,想讓大家認識認識。”

說話間,陸陸續續有好些人被押進來,人不多,只是身份各不相同,有雇傭兵,有殺手,還有特戰隊的人。看到這些人,某些人的心裏涼了一下,因為這是他們安排的人。

耳雅覺得她的心情特別好,畢竟這些人在前一刻都還都一個個的趾高氣昂,現在卻風聲鶴唳,她心情頗好的開始點名:“元少主,趙少爺,柳少爺,南家主,張少爺,喬少爺,我呢算是木家的半個代表好了,哎喲喂,數一下,差個燕家,八大家族就齊了。我說你們一個個的不在京都當你們的大少爺,跑到S來幹什麼呢?也不怕家裏後繼無人。”

隨着耳雅一個一個地把人點出來,氣氛更加壓抑了,她把最後一句那堪稱威脅的話說完,全場也只有原熙一個人的嘴角還噙着笑。

趙柳張喬四人正是押着原熙的四名特戰隊隊員,隨着耳雅轉過來的目光,他們倒是坦然揭下了人皮面具。他們的坦然多半來自於他們身後的家族,不過,稍後耳雅會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浮雲。

看着人皮面具從他們的臉上揭下來的瞬間,耳雅還有心情在心裏感嘆不愧是八大家族的人,這基因是真好,長得一個比一個好看。

耳雅揚起一抹笑容,高聲道:“羅局長,這些人在S市非法持槍,麻煩卸了吧!”

目前還是羅副局長的人坦然接受了耳雅故意喊錯的稱呼,給手下打了個手勢,那些人便被麻利的卸了槍,不相干的人被帶了下去,場上只留下了八大家族的人和置身事外原熙,哦,還有羅副局長留下的幾個幫手。

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元、趙、柳、張、喬這五位少爺被強制上了手銬。

南家主看着這一切,表示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忽略我就好了,幸虧我不用戴手銬不然老臉都沒了。

這樣的事對於那幾位天之驕子的少爺來說,是生生的屈辱。他們甚至想直接動手反抗,卻被那黑壓壓指着他們的槍止住了所有的動作。

元七也看着耳雅的眼神,直直地令人發寒。若是作為阿葉,他或許不會在意,但是作為元家的少主,他怎麼能夠不在意,李雅靜她現在把元家,甚至是整個京都八大家族的臉踩在腳下。

耳雅並不在意,她拿過一個小警察的配槍,走到那五位面前,欣賞了一下他們的表情,突然覺得很無趣。

在那五人驚懼的眼神中,她舉起槍,從最右邊的喬少開始,一槍射過了喬少的右肩,隨之而來的是喬少痛苦的蒙哼聲。

在喬少旁邊的是柳家的少爺,他怒吼:“你是不是瘋了?”說著便要衝上去,卻被後面的人制住了動作,後面那人一腳踢上了他的膝關節,生生讓他半跪在地上。

耳雅同情地看了他一眼,聽着那膝蓋撞到地面的聲音,她都覺得痛,當然耳雅還不忘給後面的人遞過去一個“做的好”的眼神。

耳雅就這麼看着他忍着痛硬生生地重新站起來,臉色一瞬蒼白,額頭上冷汗直流,端的是一身傲骨。

她嗤笑一聲,二話不說,同樣的位置,多了一個槍眼,霎時,柳少的臉色蒼白,卻一聲都不吭。耳雅看了他半響,笑了,是那種天真而純潔的笑容,讓柳少有了半響的恍惚,那是一個天使般的笑容,但是她的動作卻像是一個魔鬼,只見她伸手按上了那個槍眼,漸漸用力,柳少隨着耳雅的用力逐漸增加,終於痛的喊了出來:“啊——!”

這痛苦的叫聲,讓一直默默做隱形人的南家主覺得背後有點涼。

突然,耳雅的手被人拉了下來,耳邊傳來少年的聲音:“夠了!”

耳雅從他手中把帶血的手一點一點抽出來,冷笑道:“夠了?不夠!他們,還有你,不止欠我李家的,還欠着整個S市!況且,我又沒有要他們的命,你急什麼?”

原熙看着滿手鮮血的耳雅,只覺得心痛的不行,是他的錯,把她逼成這樣,那個愛笑的小姑娘不應該滿手血腥,不應該的。

耳雅看着原熙眼中破碎的星光,歪頭看着他,她眼中透露的是,我沒有動你分毫,你痛什麼?

讀懂了耳雅的疑問,原熙更是難受,他彷彿聽到了心被割開的聲音,他伸手,說:“我來吧。”

耳雅看了他一會兒,眨了眨眼睛,把槍遞給他,說:“好啊。”

原熙下手乾脆利落,連着兩聲槍響,趙家和張家的兩個瞬間慘白了臉。

當原熙手裏的槍對準元七也的時候,一隻帶血的手附上了他的手,掌心的溫度讓他停下了扣動扳機的動作。還不等他有所疑問,那隻溫暖的手帶着他手中的槍移了個位置,直指元七也的心臟。

原熙眼前再現了那天的情景,耳雅也是這樣輕柔地拉着他的手,指上了她的胸口,耳邊是耳雅的低語:“原熙,我的心臟在右邊,這個同樣的位置,你要不要賭一把他的心臟在不在右邊?”

元七也就這麼看着原熙一臉驚懼地鬆了手,槍回到了耳雅的手裏。

原熙可以毫不猶豫地把旁邊四個少爺殺了,但是元七也不可以,元七也是他的兄弟,雖然元七也利用過他,但是從小到大,只有元七也會保護他,他不能。

耳雅把槍塞回他的手裏,彷彿在誘哄道:“原熙,這個位置,你開槍,我就原諒你好不好?”

原熙的眼中有了祈求,他伸手去拉耳雅的手,耳雅避開了,他有一瞬間的僵硬,還是說:“雅雅,是我的錯,你別這樣?”

耳雅疑惑:“我哪樣?你兄弟的命就是命,我的命就不是?”

元七也雖然對原熙存着利用的心思,但是原熙畢竟是他從小護到大的兄弟,他不可能任由耳雅這麼逼他,元七也怒道:“李雅靜,你夠了!你看看你現在做了什麼?無憑無據,私設公堂,你既不是執法人員,又沒有特令,你憑什麼這麼做!我警告你,京都八大家族的怒火你承受不起。”

耳雅彷彿聽到的什麼笑話:“八大家族?”

元七也以為她覺得燕家和木家會幫她,又道:“燕家和木家幫不了你。”

耳雅聽到元七也的話,不禁笑出了聲:“哈哈哈!元七也,太子爺?你真的笑死我了,你現在像什麼你知道嗎?被人欺負了只能回家訴苦的可憐蟲。”頓了頓,又道:“八大家族,從今天起只有兩個結果,慢慢消失,或者直接連根拔起!”

聽到這番話不只是元七也,在場的人都震驚了,他們清楚的知道八大家族是多麼的龐大多麼的根深蒂固,連根拔起?怕是個笑話吧!

耳雅看着眾人的眼神,不欲多解釋,無所謂地聳了聳肩:“信不信隨你們。”

說著,耳雅又舉起槍對準了元七也,剛想扣下扳機,卻被一顆子彈把槍打飛了,她的手被震得有點麻。

回頭,看到了暗部的人陸陸續續從直升機上下來,她想:哦,是燕緒啊!

燕緒沒有理會她,讓人把那幾個人的手銬打開,為他們做簡單的醫療處理。

耳雅也不阻止,就這麼看着他們,彷彿再看一齣戲。燕緒走上前,冷聲道:“資料,給我。”

耳雅一臉無辜:“什麼資料?”

燕緒額頭上青筋一跳,深呼吸了一口氣:“‘Y012’資料,給我!元首說了,全部銷毀!”

聽到這句話,耳雅反倒露出一個似笑非笑的笑容,看着元七也他們,腔調詭異:“銷毀啊!那這麼說,元首大人下令肅清了?”

“是!”

到了這個時候,元七也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對於資料的事情,雖然拿大主意的是家長,但是細緻的執行人是他們這些繼承人,現在他們這些繼承人一股腦的全部來了S市,家族的注意力自然跟着他們轉,如果這個時候誰要對八大家族做什麼,他們毫無反應的機會,更何況那個人是元首。元七也咬牙:“你故意的!”

耳雅雙手一攤:“我也不知道元首大人這麼配合呀!”

元七也輸的不甘,問出了心中的疑惑:“我知道資料一定在你手上,你到底放哪了?”

耳雅覺得現在告訴他也無所謂了:“有兩份,一份在我腦子裏,還有一份應該在燕襄的腦子裏吧!”

燕緒驚到:“什麼?”

耳雅對着元七也嬉笑:“我和你說資料會送到軍事學府的,只不過不是我寄給燕襄的,是羅萌萌寄給毛茅的,可愛的毛茅同學一定第一時間給了燕襄,我估摸着,在燕襄這段被迫面壁思過的時間裏,應該背的差不多了。我覺得吧,沒有什麼加密系統比人腦更靠譜了。”

燕緒一把拉過耳雅怒吼:“你是不是想害死燕襄!”

原熙上前把耳雅護在身後,也不說話,只是擔心耳雅有沒有被弄痛。

耳雅撥開原熙,看着燕緒道:“燕隊長,那就要看你了怎麼彙報了,因為,五年之內,我沒有打算讓他們幾個離開S市。五年之後,也沒有人可以威脅到燕襄。反正現在資料在燕襄那,鑰匙在你那,最終不過是你的選擇而已。帶他們回京都,肅清名單上多一個燕襄,讓他們留在這裏,五年後多一個國之利器。燕緒,你的選擇!”

最後燕緒走了,只帶走了南家主和他的兩個跟班,南家主能離開的原因是,他離得夠遠,不知道耳雅說了些什麼。

天黑了,羅副局長過來帶走了元七也他們,軟禁在了一座別墅里,他們會被監視五年。

至於原熙,耳雅帶他回了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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