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你可後悔31 發現受傷,真相漸露
幾分鐘后,那幾個追擊燕襄的人跑回來看到人去樓空的套房,忍不住把門踹的“砰砰”響,嘴裏氣憤地說著髒話。
夜幕降臨的街上行人兩三點,燕襄和耳雅兩人相攜而行,燕襄聽着耳雅敘述着S市的情況,眉頭狠狠皺了起來。
耳雅有些奇怪:“你一點都不知道?”雖然燕襄在執行任務不與外界聯繫,但是也不應該對家裏的情況一無所知啊。
燕襄搖頭:“這麼說來是有人想要控制S市了,這麼大一個市胃口還真的大!”燕襄的語氣中帶着深深的嘲諷與不屑。
夜風很涼快,帶起耳雅的髮絲,她看着街道旁閃爍的霓虹燈,眼神有些遊離:“雖然吃不下一整個,但是也能吃掉不少,再有兩年就換屆了,他們可真心急啊!呵!”最後的那一聲嗤笑,耳雅不知道在笑誰。不管哪個世界,人性嘛!萬變不離其宗,有利益,有權力,就有慾望,就會想以天下蒼生為棋子,悲涼呀,可笑呀!
燕襄問:“S市的人是誰?”
耳雅彷彿在回答今天吃了什麼:“原熙。”
燕襄的腳步猛然止住:“原熙?”
耳雅回頭笑着看着他:“是他,不過你不應該關心他,你應該關心一下京都燕家,畢竟那是很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不過我已經把資料給毛茅了,現在他們應該已經把它給燕大伯了把,我可幫了你一個大忙~”耳雅這語氣像是在向燕襄討功勞。
燕襄恨恨道:“我關心誰,你不知道么?”燕襄看耳雅離他那麼遠,心裏莫名悶悶的,兇惡地一把扯過耳雅。耳雅一個踉蹌,扯到了傷口,手習慣性地捂上胸口,隱忍地輕輕叫喚了一聲。燕襄耳朵多敏銳,連忙鬆了手,小心地問道:“怎麼了?弄痛你了?”
耳雅掩飾性地笑笑,故意帶着點小抱怨:“沒事,誰叫你手勁太大了~”說完捂着胸口的手也不禁放了下來,卻發現燕襄一直盯着她的胸口看。耳雅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已經晚了,順着燕襄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胸口,只見白色的襯衫上暈染了一朵血花,耳雅連忙想要用手遮上,卻被燕襄強硬地撥開,耳雅慌了:“那個,那個……”
因為耳雅總是用手擋着不讓他看,燕襄腦子裏的那根弦突然就斷了,大庭廣眾之下,扭轉身形擋住外人的目光,他直接粗魯地把耳雅的襯衫扯開了,目之所及一片春色,燕襄卻沒有那些下作的心思,他的眼神定在那個槍眼上,白皙細膩的肌膚上那一點紅色尤為搶眼,他的眼睛突然有點模糊,伸出手想觸碰,卻又怕弄疼她而縮了回來。
燕襄一把合上被他扯開的衣裳,衝著耳雅怒吼:“李雅靜!你是不是不要命了!啊?”男兒有淚不輕彈,燕襄憋在眼眶裏的眼淚還是掉了一顆出來。
燕襄這一嗓子,驚到了行人,震懵了耳雅,耳雅看着燕襄的眼淚怔怔無語,雖然只有一顆淚,但是耳雅從來沒想過燕襄他,會哭。
她的手指撫過他的臉頰,輕輕地擦掉他的淚痕,然後伸手環住了他的腰,靠在他的懷裏,她閉上眼睛,長長的睫毛下滾落一顆淚珠,印在了他的胸膛。她說:“燕襄哥哥,對不起!我又任性了。我給了他無數次機會,但他還是一眨眼轉身就背叛了我,去傷害我的家人,所以我要讓他痛,總有一天他會跪着向我懺悔……”
燕襄抱住懷裏瘦弱的身軀,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聲音沙啞而悲傷:“可是你讓我也痛了!”燕襄握着耳雅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心口上,說:“這裏,李雅靜,我這裏很痛!”
“不會了,不會有下次了,燕襄哥哥,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別哭……”
燕襄似乎又變成了院子裏的那個小霸王,霸道地說:“李雅靜,再有下次,我就再也不管你了!”
耳雅抬起頭,淚汪汪地看着他,可憐兮兮地說:“燕小刀!我餓了。”
燕襄頓時心軟的不行,揉揉她的發頂,強裝嚴肅:“活該你,走吧。”然後牽着耳雅的小手慢慢向前走去,感受着手裏真實的溫度,燕襄的心才慢慢踏實了下來。
在外人眼裏,他們儼然是一對吵架了又合好了的小情侶。
時隔半年,在異國他鄉的街頭,燕襄牽着耳雅的手,但是心境卻不一樣了,眼裏映着燈火,心裏映着她,燕襄想着他該給自己換個身份了,不然人都要給拐跑了,這麼說來他是不是應該感謝原熙呢?但是想到她的傷痕,眼裏又不由得閃過一絲戾氣。
感覺到牽着的手被人緊了緊,耳雅似有疑惑:“怎麼了?”
燕襄意識到耳雅的手乖乖地被他牽着,心裏滑過那麼些的竊喜,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你什麼時候回國,我任務也差不多了,一起回去吧。”
耳雅眨眨眼睛:“我定了後天上午回京都的機票,你來得及嘛?”
燕襄:“來得及,怎麼,不回S市嘛?”
耳雅:“S市現在是一團亂,回去也討不到好!而且我覺得媽媽多半是回京都,我先去看看她。”說到這裏耳雅不得苦笑道:“我也是,沒說一聲就換了聯繫方式,找不到我他們現在指不定有多着急呢!”
燕襄安慰道:“沒事,有我呢!你也不用太擔心,憑父親和李叔叔他倆的關係還需要什麼錢權交易啊,沒有證據,那些人掀不起大風浪的。”
聽到燕襄過於天真的話,耳雅停下了腳步,燕襄也跟着停了下來,疑惑地看着她:“怎麼了?”
耳雅抬起頭看着他,目光壓抑,又把目光挪開向前走去:“那如果我告訴你,他們有證據,而且證據不是偽造的呢?”
燕襄當即否認:“不可能!”彷彿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又說道:“燕家能有今天的地位,背後定然是有一定的手段,要說有多乾淨是不可能的,但是也不屑於做這些下流的權錢交易,而且……”就算真的有,也不可能這麼就任由別人把罪名按實了。
耳雅笑了:“燕襄!”她叫了他的名字,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你是預備役軍人,相比於同齡人而言你更加的出色,英勇、睿智、果決,這些形容詞對於你來說並沒有誇張的成分,甚至在毛茅、白蕭羽他們還在學校里學習的時候,你已經可以一個人外出執行任務了。”
燕襄的眉毛擰了起來:“你想說什麼?”聽了半天他都不覺得耳雅實在誇獎他。
耳雅繼續道:“可是,今天我才覺得你真的有點單純!”
“你!……”燕襄想反駁卻找不到理由。
耳雅挑眉,扯了扯嘴角:“我也覺得權錢交易這個說法不靠譜,先不說我們兩家不差錢也不差權,就這情分在呢你說是吧?”
燕襄:“……”他現在好奇心不那麼強了,她說什麼他聽就好了。
見燕襄沒有接她話茬的慾望,繼續道:“不過,資金流動是有的,賬目也有,被人以行賄受賄為由舉報了。但是你沒有想過,就算真的有權錢交易,這麼多天了,為什麼爸爸和燕叔叔兩個人一點動靜都沒有,這種事對於別人來說可能是大事,但是不是我自誇,僅僅以李家的能力就能夠把黑的說成白的了。而且,要是換作別人攤上這事兒,就算是真的,那也要出來掙扎一下把,你看看他們倆,難兄難弟,悶聲不吭,這說明什麼?”
即使燕襄不想相信,但是他還是糾結地說出了答案:“要麼是他們對這件事有所籌劃,要麼就是這些流動的資金關繫着一件更重要的事,這件事重要到他們不能有任何的輕舉妄動!僅以他們目前的能力來說,無論背後的黑手是誰,想要解決這件事都不需要這麼忍氣吞聲的籌謀,所以……”
“所以只能是第二種唄!”說著驚心動魄的內容,耳雅的語氣卻十分輕鬆。
“你知道是什麼事?”燕襄覺得他今天直接蠢到底得了,只不過是執行一個任務,怎麼回過神來天都變了?
“不知道!”耳雅回答的坦蕩:“不過,回京都后你可以去問問燕大伯呀!雖然我覺得他多半會裝傻……”
燕襄:“……”他覺得智商不太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