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絕不放過
那天,她被崔在恩邀請,來到那家蘇陌北唱歌的酒吧。
崔在恩是他的同學,蘇陌北在唱歌的過程中來到台下互動,走到她的面前停下來。
她記得很清楚,他唱的是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就像是專門為她唱的一樣,唱得那麼動聽,那麼深情。
酒吧里響起了陣陣掌聲,也是從那一天起,他走進了她的生活。
葉柏茶邊想,邊哭着低語:“為什麼?為什麼我的人生會變成這樣?”
說完,整個人便完全淹沒在了雪白的泡沫之中……
在酒吧相見之後的第二天,蘇陌北便捧着一大束花來到學校找她,他和她一起漫步在林蔭小路上……
想着,葉柏茶從浴缸里探出頭來,浮出水面,被水嗆到的她咳了幾聲,用雙手擦去臉上的泡沫和水滴……
蘇陌北把車子停在別墅的門口,才剛從車上下來,還沒來得及關上車門,便已經被一股力量拽了過來。
還不等她看清楚對方是誰,就已經被推倒在了草坪上面。
這時的他才知道是江南回來了。
“你這是幹什麼?”趴在草坪上的蘇陌北一臉疑惑地問。
江南並沒有理會他說什麼,只是命令道:“你給我起來!”
下一秒,蘇陌北從草坪上站起身,江南上去就是一拳,再一次把他摔倒在了草坪上。
他踩着腳下的蘇陌北,質問:“妮娜怎麼會發病的?”
蘇陌北被踩得表情痛苦地回應:“我不知道。”
“你怎麼會不知道?”江南大聲問。
蘇陌北還是否認:“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什麼都沒做。”
正欲起來的蘇陌北被江南用力一踩,疼得“啊——”了一聲之後,沒能動彈。
江南的腳更加用力:“她的身體不好,又懷了你的孩子,她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
蘇陌北疼得只好敷衍地答應:“我知道了,是我不好,以後我一定會注意的。”
江南把腳抬起,站在草坪上,衝著他大喊:“這樣的事情,別讓我再說第二次!否則我絕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江南便回了別墅。
站在別墅門口的張媽見蘇陌北得到了應有的教訓,便白了他一眼,隨後也跟着江南的身後走進了別墅。
蘇陌北憤恨地從草坪上坐起,狠狠地盯着門口的方向……
江妮娜聽到張媽的彙報,着急地問:“張媽,這樣做真的管用嗎?”
“小姐,你放心好了,病貓永遠都是病貓,永遠都不會是老虎的對手,雖然蘇先生曾經上過體校,但還不是被少爺打得滿地找牙嗎?”
江妮娜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嗯,張媽說得有道理,但是陌北他也不是病貓,只是我哥他太強大了,很少有人會是他的對手。”
她的聲音才剛一落下,房間的門便被打開,蘇陌北的聲音傳來:“妮娜……”
江妮娜看向門口:“陌北,你剛剛去哪了?在我醒來之前,還以為你一直都陪着我呢!”
張媽識相地走出了房間,把房門關好。
“妮娜,你睡著了之後,我想起車子該做保養了,所以就出去了,走之前,我和張媽說過了。”
江妮娜從床上下來,走向蘇陌北:“我還以為你不要我和孩子了,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把我嚇壞了,下次你出去,一定要先告訴我,知道嗎?”
說著,江妮娜拿過蘇陌北的手,撫在了自己的臉上。
“陌北,我真的很愛你,我不想你和別的女人走得那麼近,你知道嗎?我真的怕有一天你會離開我。”
蘇陌北無奈地回應:“這些我都知道。”
江妮娜聽后馬上抱住了他,輕柔地說:“你是我最愛的人,也是我唯一愛的人。”
蘇陌北由衷地說著:“真心愛一個人,就應該真心守護着她,不能再去喜歡別人。”
江妮娜以為他的這席真心的話是說給她聽的,臉上自然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次日早晨,蘇陌北再一次來到了花店。
正在插花的崔在恩雖然看見他走進來,但還是視若無人地繼續忙着。
蘇陌北一個人坐在椅子上,片刻后,出聲:“在恩,你有沒有一種不想再活下去的想法?”
崔在恩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說大歌星,你又是在演什麼戲呢?是被你未婚妻打了?還是被趕出家門了?”
見蘇陌北的臉上貼了創可貼,崔在恩才走向他:“天啊!真的被我說中了嗎?你是真的被那個瘋女人給打了?我剛剛只是隨便那麼問了一句,真的不是有意那樣說的。”
“不是妮娜打的,是她的那個哥哥打的,他們兄妹兩個聯起手來欺負我。”蘇陌北無助地說著。
對於蘇陌北,崔在恩多了幾分同情。
蘇陌北繼續說著:“她那個狠心的哥哥又是打,又是威脅的,如果我不好好對待他妹妹的話,他就會讓我變得更慘。”
江妮娜聽不下去了,生氣地說道:“他們家實在是太過分了!以為有錢就了不起嗎?就可以隨便打人了?”
蘇陌北傷感地說道:“打也就打了,最讓人心塞的是他們家裏的人根本就不拿我當人,就連他們家的傭人都不把我放在眼裏。”
“可是沒有辦法,誰讓妮娜她懷孕了呢?為了孩子,我也只能這樣忍氣吞聲下去了。”
“我只求柏茶不再生我的氣,她能夠諒解我,不恨我,就行了。”
見蘇陌北沮喪的樣子,崔在恩的心似乎變軟了……
正在熟睡的葉柏茶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
躺在床上的她在半睡半醒之間,把手伸向床頭櫃,摸到手機,拿到了耳畔:“喂……”
撥出的電話被對方接聽,崔在恩自然是欣喜若狂:“柏茶,是我,我……我是在恩,我……這麼晚了,我打電話給你……好了,我就不和你兜圈子了,直說好了,蘇陌北想找個時間和你見一面。”
躺在床上的葉柏茶徹底清醒過來,她從床上坐起:“他要見我?我和他之間已經沒什麼可說的了,還有見面的必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