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敵襲?
五十名護衛再度成了苦瓜臉,包括隊正張標。
襪子是個什麼物體?那是曾經的趙郎君如今的趙教官擺弄出來的物件,用起來確實比裹腳布方便多了。可大傢伙都是糙漢子,十天半個月不洗腳這是常事,如今還加上了訓練,這一通下來,那叫做襪子的東西還好得了?
秦瓊對襪子這個梗很不理解,不知道是什麼物件竟然讓護衛們如此後怕。
內務安排完畢,趙清山和秦瓊聯袂走出護衛們休息的房間。至於,襪子,秦瓊沒問,就此離去,離去的路上,暗暗下定了一個主意,要不幹脆搬到周國公府住個三個月?
結果一目了然,秦大將軍覺得自己的主意甚好!
次日,在趙清山目瞪口呆之中,秦瓊帶着大包小包進入了周國公府。理由很有說服力:“這帶兵打仗,不和兵丁同吃同住?”
也幸得這眼前之人是秦瓊,要是換成某個比較黝黑的物體,趙清山定然要認為那是來蹭酒喝的。
說到黑色物體,與周國公爺這酒友的稱號是跑不掉了。
自打老酒鬼恢復神智,程咬金三天兩頭就往國公府跑。看老酒鬼,這是很正當的理由。實際上呢?哪個時候不是擰着一壺酒坐在老酒鬼的床邊一邊喝酒,一邊晃蕩?
好在陳咬金還懂些事理,死活沒有給老酒鬼喝一口。儘管老酒鬼咬牙切齒,以周國公府所有好酒為要挾。
閑話休提,說道秦叔寶入駐周國公府,這對趙清山來講實際上是好事。
因為從第三日起,整個護衛的所有訓練就由秦瓊主導了。趙清山也就是下課之餘跑到隔壁看看而已。
這讓趙清山完全有了訓練總教官的范兒,每到周國公府隔壁院子逛一頭,護衛們就如同見了貓一般。
營房的建設速度讓趙清山再次相信了國家力量的強大,僅僅三天,所有被圈定的建築物被拆除。偌大的院子只剩下內院的宿舍,其他地方成了一馬平川。
付出的代價,便是周國公府的東廂連續三日都處於灰塵掩蓋之下。
第四個日頭如期過去。
經過四天的隊列訓練,護衛們的隊列看上去已經初見成效。五十一號人列隊站好,已經有了方隊的樣子。也正是這一天,護衛們從周國公府的外院,搬到了隔壁的內院,算得上有了自己的營房。
當然,國公府的護衛暫時不用去理會了,不是皇帝拍了三個營來么?建築完畢,留下半個營先護衛個兩三個月,不叫什麼事兒把?要付出的,無非是上百號人的伙食而已,對於如今的趙清山來說,好像不是什麼難以支撐的事情。
如今護衛們的傢伙事兒倒是簡單,一人一個木盆,一個包裹,走入了隔壁的院子。僅管如此,訓練了一整天的護衛們,在鋪好床以後無不累得倒頭就睡。
“秦兄,小弟有一個想法!”趙清山咧着嘴露出一絲陰險的笑容,在秦瓊耳邊輕聲敘述。
秦叔寶聽得一愣一愣,看着趙清山的眼神如遇惡魔:“這樣不妥吧?”
“妥!”趙清山拍了拍秦瓊的肩膀,一臉正色道:“必須這樣做,練習遇到事情后的反應!”
有了這等託詞,秦瓊不再反對......
春日的夜空,往往不像冬日那樣時常看不到天上那一輪明亮的嬋娟。
所以,月明星稀是此時長安城裏夜空的現狀。明月照在大地,照在長安城的坊間,竟然讓巡街的武侯都少點了幾盞燈籠。
在武侯看不到的某個國公府里,房間的門嘎吱一聲被打開。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跌手跌腳的關好房門,藉著月色緩緩走向隔壁的院子。
腳步踩在地上,不時發出擦擦擦的聲音。要麼那人不是賊,要麼就是初行賊事,甚為生疏!
那人不小心只見回了頭,月光之下,眼睛之處竟然反射出明亮的光芒!
切莫多想,不是神,也當真不是賊,是戴着眼鏡的趙清山。
“咚咚咚!”營房最邊上的房門被敲響,隨後裏面走出一個打着哈欠的面色蠟黃的男子,不去秦瓊還是誰?
“這個點弄?”臉色蠟黃的秦瓊一臉不滿。
趙清山點點頭,不容置喙!
哎!
秦瓊搖搖頭,轉身進了房間。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了出來,約摸着半盞茶的功夫,胡國公一身新式戎裝地出現在門口。
趙清山拿出一個奇特的物件,向如今傳遍大唐的數字中的“6”!
奮力一吹!
“噓噓噓!”尖銳的聲音從營房門口響起,迅速蔓延至整個院子,甚至開始往院子外邊傳播。
“敵襲!緊急集合!”
趙清山氣成丹田,大聲吼叫!
然並卵,護衛的屋裏沒有任何反應。
隨即而來的自然是第二遍口哨和吼叫!
然後是第三遍!
睡夢之中的護衛們終於有人被吵醒?
搖了搖身邊的人:“王二你聽,是不是有人在喊敵襲?”
“孫老四,你龜兒子整哪樣?這個點你睡不着嘛?鬼都沒有一個,哪裏會來的人喊敵襲?”
被叫醒的王二一臉不滿,學着那位趙郎君罵了一句龜兒子倒頭繼續準備睡覺。
“莫非老子聽錯了?”
孫老四摸了一把臉,看來是最近訓練練出魔怔了。
“噓噓噓!“
第四次尖銳的哨音響起,隨後傳來的是趙清山中氣十足的吼叫:“敵襲!都給老子滾起來!”
我草!
真是敵襲!
孫老四這一刻無比確信自己沒聽錯,放聲大吼道:“都他娘的起床,敵襲!”
然後慌忙開始穿衣服!
整個營房如同炸了鍋,一個個熟睡的漢子詐屍一般一下子從床上翹起,飛快往門外跑。
跑到門口,只見兩個人影直直矗立高高的木杆子底下。其中一個正穿着新式的制服,舉着火把站立,那是胡國公!
另一個,嘴巴里吊著一個不明所以的東西,一直吹着,發出“噓噓噓!”的尖銳呼嘯,不是趙郎君是誰?
“集合!”
趙郎君的嘴裏冷冷吐出兩個字,那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