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不務正業趙清山
“哈哈哈！好！”秦瓊聽完李二的解釋哈哈大笑道：“說到四郎，臣此次前來也是為了他！”
“哦？”李二眉頭一抬：“那傢伙又做什麼事了？”
事肯定是做了，不然秦瓊不會無事兒上門吧？
不出李二陛下的意料，秦瓊笑着道：“確實！今日四郎來府里找某，弄了一份叫做《論特種作戰》的訓練大綱，說是要給府上的玄甲護衛搞訓練，讓臣給他審查審查！”
訓練？
還是給府上的玄甲護衛？
李二一下子愣住，難道趙清山不知道玄甲軍是大唐最精銳的兵卒？
“胡鬧！”
回過神的皇帝雙目一瞪，有些發怒道：“這趙清山端得不務正業！玄甲本是大唐最精銳的兵卒，練什麼練？真當他自己無所不能？”
皇帝無端的暴怒，這讓秦瓊為之一愣。
想來也是，五十名護衛可是玄甲軍。李二曾經帶着三千五百玄甲破竇建德十萬大軍！這是什麼概念？這樣的玄甲軍容得趙清山胡亂訓練？
“陛下息怒！”秦瓊慌忙制止道：“陛下，臣什麼時候成了那種高刁狀的小人了？”
嗯？
不是來告狀的？那麼？
“叔寶是說四郎的方法可行？”
李二聞言，有些不可置信。
不是告狀，還專門跑一趟，不是可行是什麼？
“那方案上寫的東西其實與玄甲軍在軍隊裏的作用相差無異！”秦瓊眉頭微皺，一邊回憶，一邊解釋到：“不過，四郎那份方案，把玄甲這種大型兵團更細微化，小到一伙人便是一支隊伍。每一支隊伍有斥候、狙殺、搏殺、醫護、救援五種戰鬥序列，各司其職。
若是真的能達到四郎所言的那種效果，這樣的一個小兵團面對十倍之敵遊刃有餘。所以，臣為了驗證此事，還和四郎約好，待得練兵成功，讓左武衛給他練手呢！”
“這麼厲害？”皇帝有些咂舌，作為大唐屈指可數的軍事家，李二自然聽得懂秦瓊的說法。
以一敵十，還不厲害嗎？
只是，令皇帝想不到，自己那位義弟，手無束雞之力，竟然也知兵！
“走！看看去！”
李二拉着秦瓊就準備往周國公府走。
“陛下，且慢！”秦瓊沒有動，說到：“此時還沒開始練兵呢！”
“朕知道！”李二咧嘴一笑道：“朕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那份論什麼來着？”
“《論特種作戰》！”秦瓊接過話頭。
二人說走就走，趙清山沒曾想到，這木匠沒等到，李德謇沒等到，先等到了皇帝。
急切之中的皇帝可是不講任何禮儀的動物，進入國公府以後，直接找到書房，推門而入。
還在還提筆的趙清山轉過頭，有些愕然：“皇兄、秦兄怎麼來了？”
皇帝沒有立馬答話，而是走到趙清山身前將手一伸：“拿出來！”
“《論特種作戰》?”
拿什麼？
趙清山腦子一思考，試探性的問到。
李二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趙清山翻了一個白眼，有必要一驚一乍？
當然，這話不敢說，打不過皇帝。無論是單挑還是群毆，都打不過。
拉開抽屜，將那份報告遞了過去。
李二一把接過紙張，不再理會趙清山，直接坐到了書房的其他椅子上開始看了起來。
趙清山也懶得搭理皇帝，自顧自的在紙上寫寫畫畫。
約么着小半個時辰，專心畫畫的趙清山突然覺得有人在戳自己。
轉頭看過去，不是皇帝還能是誰？
皇帝一本正經問道：“當過兵吃過餉？”
“沒有啊！”趙清山搖了搖頭，他倒是想去體驗一下軍伍生涯，可是鼻樑上的那個框框不允許，手肘上的刀傷，更不允許。
皇帝揚了揚手中的紙頁，沉聲問道：“那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練兵之法，在任何時代都是絕密。就是在大唐，每一個將領的練兵之法都是不傳之秘。
李二有理由相信，自己這位兄弟那個年代，對這些東西的保密性可想而知。
“嗨！”趙清山聳了聳肩，指了指鼻樑上的眼睛解釋道：“確實沒當過兵，篩選很嚴格的，某這種，不能當兵！是一個曾經當過兵的發小遮遮掩掩說了幾句，餘下的東西，都是在其他地方看到的。那是武器決勝的時代，這上邊的東西，算不得什麼絕密，大多都是這樣。”
“奏效？”
李二聽完眉頭一皺，別弄些爛大街的東西啊！
趙清山再次翻了一個白眼，意思很明顯：你自己都是軍事大家，不會看？
好吧！
皇帝略過這一茬，問了另外一個問題：“看了你這個東西，問你幾個問題。”
趙清山有些不耐煩，卻只能點頭。
“第一、近距離狙殺用什麼？”
“先用火藥罐，然後用連弩，有效射程十步！”
“遠距離狙殺呢？”
“改良神臂弩，有效射程一百步！”
“偽裝到什麼程度？”
“野外，和環境融為一體，你從他身邊走過也發現不了；城裏，裝成小販，便是真的小販。”
......
一問一答，問的自然是皇帝，答的自然是趙清山。
一盞茶時間過去，皇帝終於不再提問，而是丟下了一句話：“此事，絕密！所有參訓之人，朕給官身！朕會立馬清理隔壁院子，日後，所有室內訓練科目都在那裏進行！朕把叔寶借給你，給你三個月的時間，然後朕用玄甲軍檢驗你這五十個護衛的訓練成果！”
不給趙清山任何反駁的機會，皇帝轉身離去。
三個月，趙清山一臉苦笑，與秦瓊對視一眼還有得選？
涉及兵事，皇帝就是這樣雷厲風行。
秦瓊聳聳肩，表示明日再來，然後也走了。
趙清山嘆了口氣，繼續開始謝謝畫畫！
其後發生的事情，就不多加贅述。
木匠反正是來了一趟，卻被趙清山告知明天到隔壁報道。
李德謇也來了一趟，帶着幾分圖冊和幾本書離開了周國公府。
圖冊是畫出來的兩種弩和火藥罐，至於書，那是趙清山最近寫完的教材。
李德謇這位大弟子除了開始的時候在府里聽過幾節課，餘下的時間大多都是自學，這讓趙清山有些內疚。
這些事情安排完畢，趙清山還專門出了一趟府門，找了幾個裁縫，製作背包、服飾。
自此一來，訓練所需要的所有東西，算是安排妥當了。
府里護衛們養膘的日子，即將一去不復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