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聯合調查
名為‘車神降臨’的視頻，自出現在網絡上，便引爆了一波風潮。
無論是朋友圈、微博還是貼吧、論壇等，全都引起一波熱議，有的批評車主，視民眾生命安全於不顧的，有的稱讚此人技藝非凡，是深藏於民間的高手；
沒點把握哪敢如此行事，否則不說傷及旁人了，首先遭殃的就是他自己，有半點閃失都會摔個半死，甚至有生命危險。
不過，更多的人關注焦點，卻是放在這車手的身份，想像下擁有如此高超車技的牛人，卻是一身樸素到家，與華麗酷炫的機車，明顯不協調嘛。
當然這一切，都只是吃瓜群眾的揣測而已。
但對於隋易的同事來說，這事絕對實錘，就只差他自己親口承認了。
所以，一干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好半晌，才有人嘟囔一句“隋易，他人呢？”
是啊，誰見他去哪了？
有人下意識的回了句“他剛才好像出去了！”
“話說，你們有誰看出來了，上面這人倒底是不是他？”
“不知道啊，都沒露臉，不過早上他騎着的那輛車，你們也見着了，完全就一樣，更別說這倆一身衣服，基本沒啥區別，應該八九不離十吧！”
“那還不敢緊的，誰給他飆個電話去，確認下！”
“我看小景最合適，她和隋易最熟了……”
平日裏景雅沁與隋易最親密，雖然不是男女朋友，不過在大家眼裏兩人就像是一對，於是攛掇着她趕緊給大家問問，滿足下大家的好奇心。
拗不過大家的起鬨，景雅沁不得不，紅着臉給隋易撥去電話。
其實景雅沁心裏，也有着極大的期盼，她心裏一直認定，隋易平時表面的嬉笑不羈，背後藏着的是不俗的智慧，與有底線的為人準則，將來成就絕對不低；
只不過一直受困於感情的約束，放不開手腳。
加上一直沒遇上好的機會，但她相信只要給隋易機會，對方一定能一飛衝天！
對於視頻上的人，她也一樣認定，非隋易莫屬。
這是個常常給人帶來驚喜的傢伙。
然而，滿滿的期盼，在一陣又一陣響聲中掛斷後，心中莫名多了幾分焦躁。
正打算接着再撥，一群不速之客，忽然闖進了公司。
見是一群來勢洶洶的警察，前台小安不得不回歸自己的崗位，出面接待。
只不過，有點奇怪的，前頭領路卻是那倆去而復返的保安。
這倆貨，估計是最忙的保安了吧！
一大早，就來公司兩次了。
倆貨將警察直接領到小安面前，並未知趣退後，反堂而惶之的代使盤問之責，頗有點狐假虎威的味道。
惹的鐘滔暗自皺眉不已，心中頗有幾分幾快，這小子怎麼這般沒譜。
還是那高壯保安杜鵬飛，像個大尾巴狼似的，趾高氣昂的發問
“剛才那騎車的小兔……小夥子，啥時候回來，美女你敢緊問問……”又指着一邊的鐘滔“這位鍾警官，有情況需要找他了解……哦，是有事情需要他配合調查，讓他馬上回來！”
小安心底暗自撇嘴，裝的好一手大尾巴狼，對杜鵬飛的頤指氣使，頗為鄙視。
與另一位前台，略顯高佻的同事，也就是之前，那用口紅當筆寫字，裝着認真工作的路菲妮，二人交換一個眼神，決定由她出面；
擺出職業化的笑臉，根本不理杜鵬飛，反交手躬身對鍾滔問道：
“你好，請問鍾警官，您是指我們公司，此前將車子騎進來的那位同事嗎？”
於此同時，路菲妮則悄悄退開，小跑着去領導辦公區找請示了。
“對，就那騎車來的小子，讓他快點回來……”
不等鍾隊回答，杜鵬飛已在旁搶着回答。
鍾滔再好的涵養，此時也忍不住狠狠瞪他一眼，這小子真混還是裝傻，輪得到你在這裏給我作主？
見狀，杜鵬飛只能訕訕退下。
原本想着表現表現，拍下人家的馬屁，卻沒想到沒搞好，反拍到了馬蹄上。
悻悻的撇撇嘴，見自己搭檔，躲在一旁嘴角死命扯動幾下，知道這傢伙鐵定在心裏，笑的差點顛破肚皮，看那麵皮不時抽動就知道，忍的有多麼辛苦。
杜鵬飛忍不住狂翻白眼，甩肘恨恨頂他一記，就當是出氣了。
“哦，那鍾警官您找的，是我們公司的隋易，請稍等，我們這就打他電話。”小安直到在鍾滔那邊收到示意后，才再次恭聲回答。
隨意？
躲到一旁的杜鵬飛，這才聽明白，敢情難怪剛才人家要笑，原來是因為這麼古怪的名字。
鍾滔聽到這名字，也忍不住心裏吐槽，這傢伙莫非生下來和父母有仇，怎麼取了這麼個名字。
身後的眾警員，也同樣心頭髮噱，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還有人叫這名字的？
……
話說他們出動這麼大陣仗來調查，實在事出有因。
當時三方在匯總線索時意外撞車，發現彼此線索互相竄聯，極可能是個互相關聯的大案。
因此才有成立聯合調查組這一說，根據核心人物，車手最後的線索指向，調查組找到了這幢大廈。
剛進大廈，杜鵬飛就表現的挺殷勤，連忙迎了上來。
結果互相這麼一打問，巧了，剛好打過交道，那就一事不煩二主，由這二人領着一路上來。
杜鵬飛原本還打着，服務好了這幫警官，然後趁機給隋易加點料，添點堵的主意。
結果，火候沒把握好，馬屁拍到馬蹄上，白費勁一場。
至於警方成立聯合調查組，三方面協同辦案，說起來這裏面還有一段故事。
……
原本最先展開調查的，是在鍾隊左側，那位有着颯爽英姿的漂亮女警官。
清早她正值班，收到交警那邊的通報，有人在飛雲路實施搶劫，被一位熱心市民見義勇為制止，並將嫌疑人擊傷留在現場，希望她這邊能過去現場，處理一下。
她奇怪，這種案子怎麼是兄弟單位先發通報，而不是110指揮中心轉來警情，難道沒人報警，可這嫌疑人又沒跑，受害人呢，熱心市民呢？
他們怎麼不報警？
莫非是兄弟單位人出手，抓住嫌犯？
可他們自己也說，是熱心市民出手，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結果他這邊剛念叨，110指揮中心的電話轉了過來，有目擊者報警，有人在飛雲路實施搶劫，被人當場截下，嫌疑人目前已被控制留在現場，並且受了傷；
現場有些混亂，附近派出所已趕赴途中，望她這邊也儘快趕赴。
對上了！
不過報警人上面，填的既非受害人，也非參與者，而是現場目擊者，也就是證人，還是有些奇怪。
不過她若知道，報警的好心人，正是那位做早餐的老闆，估計她就不會奇怪，為何是那位老闆報警。
說來這位老闆，也很窩火，今早真是流年不利，生意比平日差一大截不說，好不容易來的客人，還攤上倆生瓜蛋子打劫，去你個球。
偏偏還有更生瓜蛋子的，要見義勇為，英雄救美，可救就救唄，憑啥拿老子火鉗順走，讓自己夾個煤餅都不成，這還怎麼做生意。
話說，今兒不順，老子也認了，可你完事了也用不着拆攤子啊，弄的攤子都散架了，老子找誰說理去。
老子有一萬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當時他簡直是欲哭無淚，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大早就整這麼多麼蛾子，必須得找人要賠償！
找警察。
結果，剛湊上去，就聽到人家交警說不管這事，然後美女就走了。
她是受害人，人家警察都不攔，自己怎麼攔？
那就報警吧！
不過他也多長了個心眼，見幾個交警有人想走，眼珠一轉連忙粘上去，當時就彷彿見到了親爹一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控訴，該死的搶劫犯，毀了他的攤點。
強烈要求賠償！
對面說“我們是交警，這事不歸我們管”，可他不管，一個勁的扯着不讓別方走，就說我不管，反正你們都是警察！
噎的對方直翻白眼，卻又無言以對。
……
直到，這位漂亮女警官，顧不得剛端起的早飯，帶着眾人飛一般趕到現場，老闆才放開幾位可憐的交警同志。
然而女警官，剛趕到現場，便收到一個噩耗；
兩位嫌犯，其中一位由於失血過多，居然意外身亡了！
至於為什麼，當時現場有三位交警在，還會出這麼大紕漏，讓嫌疑人當場死亡，這個責任暫時輪不到她來追究；
當她趕到時，這幾位正與先到的派出所幾位，在現場爭執不下。
肯定是在推委扯皮，這年頭誰也不傻，誰都不想擔責，自然是一時僵持不下，這點她心知肚明。
事情已經出了，再發火也無濟於事，她只能想想怎麼善後。
耐着性子，蹲下身觀察屍體，一邊聽幾人彙報，揭開死者外衣，看到屍體的肋、胸、腹、等處，有不同程度的淤痕，明顯是外力擊打后殘留。
於是連忙追問“這些傷痕，怎麼來的？”
追問下，那位責任心較強的協警，有些欲言又止。
漂亮女警眼光何等銳利，當即直盯對方，強大的壓力之下，對方差點雙股打顫。
在她強力目光逼視下，對方有些求助似的看了看左右，卻不得回應，只能硬着頭皮回答“是在……在那之前，女受害人曾經為了出氣，狠踢過死者幾腳，會不會……”
“對……對……”其餘二人忙詐做剛想起，連聲附和。
漂亮女警狠狠瞪一眼二人，冷聲道“這麼重要的線索，為什麼剛才不說！”
她心裏清楚，這些人在打什麼主意。
可怕擔責就有用嗎，若事實證明，嫌犯死亡真與他們玩忽職守有關，自是難逃應有罪責。
經過仔細查證，大致確定嫌犯死因：
當時嫌疑人從摩托車上甩出時，胸部被不知何處飛來的細鐵錐，意外插入胸口，但當時插入的並不深，不過事後可能有過二次受傷，或許是遭受了外力擊打的原因，導致鐵錐頭部意外插入心房，直接導致死亡。
這是眾人中有經驗的警員，在仔細堪驗屍體后，得出的結論。
事後眾人一致認定，二次致死的原凶，應該是已離開現場的搶奪案受害人，那名年輕的紅裙女子，至於其是否有故意成分，則需要找到當事人，進一步查證取證才能確定。
說起來三位交警也覺得冤枉，好端端追個飛車黨，卻硬生生給他們追成了人命案，事後說不定還要擔責，老闆覺得沒處說理，他們還覺得沒處找人說理咧。
事情確實也不複雜，其實很難怪到他們頭上，當時他們也只作為見證一方，留在現場，等待相關單位過來交接。
一方面這事與職責無關，自不會吃力不討好，還費神查看什麼。
在他們想來，剛才那小妞雖然發泄似的一頓拳打腳踢，但瞧她細胳膊細腿的，能有什麼力道，莫不成還能把倆大男人，打出內出血來？
瞄上一眼，那倆貨大體無恙也就是了，至於貓在地上裝死，他們見多了也懶得理會，嫌犯若有什麼擦碰的外傷，忍忍也就是了，他們只要保證人沒跑，就算到位了。
可誰曾想，以為裝死的，居然就真的死了。
若非有一位責任心還算強，見那傢伙一動不動，也不吭聲，感覺不對勁，上前察看。
也許要直到其他人都到了，才會發現。
當翻開嫌犯身體，看到底下那一大攤血，那人立知大事不妙。
趕緊呼叫同伴，並再次催促120急救車快些趕到。
……
見事已至此，漂亮女警吩咐道：“好了，還等什麼，敢緊回隊裏，把那位受害人的樣貌描繪出來，交給指揮中心下發協查通告，有時間大家都留意一下，這個受害人的相關線索，盡量把她找到！”
見這三人仍愣愣的，她忍不住氣道：
“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去！”
三人如蒙大赦，連忙飛奔離開。
身後有人忍不住提醒漂亮女警，就這麼讓他們走了，萬一……
她擺了擺阻止對方說下去，道：
“他們再留下去也起不到什麼作用，一問三不知，還只會添亂，還不如放手讓他們干他們該乾的事，再說……該他們的責任，難道真以為走了就沒事了么？哼……”
最後的一聲輕哼，讓身邊人都忍不住打個冷顫，隊長還是那個對長，沒變的心慈手軟。
“剩下的工作，都按步就班來吧，對了，通知法醫沒有？”
“已經通知了！”
“好！”
“通知刑偵那邊的人沒有？”
“也通知了！”既然出了人命，必然要知會一下刑偵那邊。
‘嗚……’救護車終於趕到，聽說死了一個人，也沒多問，拉上人就離開了。
漂亮女警留下副手，組織現場善後工作，自己則設法追查，本案另一位關鍵人物，見義勇為的好市民！
見義勇為，事後卻溜之大吉的好心市民，有蹊蹺嗎？
正當她歪頭思索，其中有何問題，兄弟單位發來的一條協查通告，令她簡直啼笑皆非！
消息還是來自交警隊，也還是剛才那仨交警，發來的通報。
據他們反應，那位上演拔刀相助的好市民，實則是一個開車囂張的富二代，騎着一輛酷炫拉風的藍色機車。
進入飛雲路之前，一直在馬路上狂飆，視所有警察如無物；
不僅如此，競膽大包天到，在鬧市路口，上演一出橫空飛越數十米，直接跨躍路口車流的大戲！
單就這膽子，足可謂包天的大！
難怪，這小子做了好事不留名，直接揚長而去，原來緣故是在這裏。
漂亮女警啞然失笑，自己真是想多了。
這小子的舉動，若放在萬眾矚目的表演場，她說不定還會拍手叫好，但放到鬧市路口，身為執法人員，她肯定是反對的。
當然最令她啼笑皆非的，是那仨老油條，明明可以在走之前說明情況，偏偏要走後再發通報，令人頗為無語。
難怪自己在詢問熱心市民，是什麼身份，仨人異口同聲的說“是個騎摩托的年青人！”
這個回答，嚴格說不算撒謊，但絕對不盡不實。
自己當時總覺得這仨有些心虛，原來緣故出在這裏。
你說這都是些什麼人哪！
正苦笑搖頭的當口，指揮中心發來的另一條消息，令她不得不趕赴中心。
經過圖片對比處理，以及失主的確認，一輛此前被報盜竊的車輛，與鬧市路口出盡風頭的藍色機車，吻合度達99%以上；
目前失主正趕往指揮中心，進行現場辯認！
也就是說被盜車輛與肇事車輛是同一輛，那這位駕車的人，是誰？
為何要用盜來的車輛，在一路狂奔已引起警方注意的情況下，還敢出面制止一起即將得逞的飛車搶奪案？
罪犯制止罪犯？
今天都是些什麼事啊……
盜賊、見義勇為的熱心市民、瘋狂飆車的交通肇事者，三者竟是同一人……
在丟下一句“等具體屍檢報告出來，立時發給我……”沒有絲毫遲疑，火速出發。
她必須去接觸一下那位失主，以便尋找更多線索。
結果等她趕到，卻發現還有兩位熟人也在，刑警隊鍾滔，交警隊邱明山。
當然最惹眼的，還是一頭黃毛，正不斷大呼小叫的失主！
鮑凱。
搖搖頭，暗道果然這才是標準的富二代，一位被寵壞的少年。
大屏幕上，正回放車手駕車飛躍的一幕。
可以看到，車手一身休閑裝，全是些地攤貨，與開得起高檔機車的車主身份，明顯不符。
但此人車技如此霸道、嫻熟，明顯不是初出新手可比，必是浸淫此道多年。
莫非車手的身份，是曾經富裕，眼下落魄的富二代？
……
現場多數人，都有此類猜測，包括失主自己。
在見到搶了自己車子的毛賊，騎上自己的戰車后，居然耍的炫酷，簡直溜到飛起，不由停下絮叨，目不轉睛的盯着大屏幕！
不單單是他，很多人都有類似疑惑，包括漂亮女警，以及鍾滔、邱明山。
以三人的見多識廣，有這麼好車技的人不算奇怪，在大馬路上炫技飆車也不奇怪，有可能是趕時間；
但是拜託你用的偷來的車啊，不在第一時間跑路，反而在所有警察眼皮子底下瘋狂飆車，這是深怕自己死的不夠快，不夠引人注目，有這麼另類作死的嗎！
更別說膽敢在沒有任何前期準備的情況下，用偷來的車子，做這種現場版的極限飛越，那就太超出常人認知了；
要知道普通人，單就上手陌生車輛的熟練度，就要花費不少時間，尚有這段飛越距離，經過電腦測算，已然接近九十米，差不多破紀錄了吧；
這是有多不要命的瘋子，才敢耍的這般狠！
還有更離譜的，在此之前這傢伙，居然還有閑心，去見義勇為一把，哦，或者說道英雄救美也可以，這是得有多麼大的心臟啊！
還有更離奇的，你見義勇為就見義勇為吧，怎麼滴，還看人家飛車搶奪的嫌疑人不順眼了，居然還順手給弄死一個！
當然他雖然不是直接弄死，但最起碼起因是在他身上吧。
幾位負責人，在聽完匯總消息后，也不由的面面相覷。
我了個天！
這莫不是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瘋子吧，趕緊給三院打個電話問問，有沒有這麼人跑出來？
這種罕見的案例，別說見了，他們從警多年，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
當然再多的疑問，也只能壓后。
失主已經跑來追問，時間很緊，還是先開個碰頭會，理清案情脈絡，再來找失主問問看，能不能從此子身上打開突破口，找找線索。
這位狂躁的失主，鮑凱，一位標準的富二代青少年！
此前不斷的在眾人跟前，唾沫橫飛的形容，自己車子的性能如何如何優秀，價錢有多麼多麼昂貴，稍微磕碰花了一點，自己都要心疼死；
小偷定是覬覦了多久多久，在他家附近踩點，於是趁他不備，抓住他將鑰匙落在車上的絕佳機會，將車子弄走。
這些東西，大多沒有真憑實據，只是他的憑空臆測。
還翻來倒去的講，聽的所有人一陣頭大。
不想黃毛眼尖，沒等他們去找，這小子已經屁顛屁顛的湊上來，追討線索結果。
一聽仨還要碰頭分析案情，再來定論，立馬炸了！
“還分析什麼，這麼簡單的案子，我不是警察都知道，一路上這麼多監控，看他到哪逮住他不就完了嗎……”
三人聽的是又好氣又好笑，這小子真是個愣頭青，把事情想的太簡直單了。
見三人都不理會自己，黃毛愈加憤慨，立馬嚷嚷着，警察肯定認識罪犯，想要循私。
在他想來，人家能把車子開到溜的飛起，家裏肯定不一般，說不定這些警察就認識，想私下裏協商放過，這點電視裏演的太多了，他不用去想就能知道。
於是一臉憤憤的盯着三人，就是不放他們離開！
惹的一直沉穩冷靜的中年帥警察，鍾滔，臉皮一陣抽動，莫名生出一股爆打這小子一頓的衝動！
幸好，圓臉胖子邱明山，沒有見死不救，連忙給這混小子解釋道，小偷還涉及到其他案子，需要聯合多方線索進行追查，才能確保抓住對方！
這才讓這混子，放開一直捏緊的警服。
道了聲：“原來是這樣！”
心底卻是半信半疑，哪有這麼巧的事，不過也知道自己說話未必管用。
眼珠一轉，立馬想到主意。
於是忽然放聲指着鍾滔的臉，罵道：“那你怎麼不早說，害我剛才在這說了半天，連嘴巴都說幹了！”
累的鐘滔險些一個趔趄，絆倒在地。
趕情你小子，一直沒仔細聽老子解釋，就光顧着在老子面前發牢騷啊！
氣的這一口老血，差點沒直接噴出來！
倒是邊上的漂亮女警，看得實在忍不住，最後直接卟哧一聲笑出來！
結果她這一帶頭，大廳里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出來，甚至連最倒霉被冤枉的鐘滔，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