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第三天晚上,莎拉去教會報到。
這次,大堂里不只有神父,前兩天一直沒有露面的阮珪蒨此時正坐在一張椅子上,身旁已經為莎拉準備好了果汁。
見到莎拉,阮珪蒨立刻招呼她過來。莎拉見到阮珪蒨顯得很開心,立刻小跑過去坐到她身旁。
“好久不見了莎拉,最近還好嗎?”
“恩!”
莎拉靠到阮珪蒨懷裏接着道
“最近一直在家裏整理房間還有打掃衛生,負責飯後甜點,還有還有,昨天是莎拉準備的早餐和午餐喲!”
阮珪蒨摸了摸莎拉的頭。
“莎拉很努力啊!姐姐獎勵你果汁,喝吧。”
“謝謝阮姐姐!”
莎拉像個小孩子一樣,兩隻手捧着裝滿果汁的杯子,小口小口的慢慢喝着。
“阮姐姐,今晚我要幹什麼?”
“什麼都不用干,有姐姐我在,放心就好。”
“哇塞!太好了!謝謝阮姐姐!”
莎拉放下盛有果汁的杯子,撲到阮珪蒨懷裏緊緊抱住她,整張臉埋在阮珪蒨不算豐滿的胸部里。
“莎拉妹妹還是這麼有活力,姐姐我很高興哦。”
阮珪蒨也環抱住莎拉,臉頰輕輕貼近莎拉金色的髮絲。
“咳咳。”
神父咳了兩聲,阮珪蒨才突然想起什麼似的放開了莎拉。
“莎拉,今天晚上是有一件事要你做。”
“什麼事情?”
“讓神父告訴你吧。”
莎拉鬆開阮珪蒨,坐正看着神父。
“的確有一件事需要問你。莎拉,你想成為繼承者嗎?”
莎拉用力點了點頭。
“想!”
“為什麼?”
“為了能更好的幫助當家!”
“恩,隨我來吧。”
“阮姐姐不一起嗎?”
阮珪蒨搖了搖頭。
“我還要在這裏監視敵人,防止有敵人逃走。”
“噢,那好吧。”
莎拉有些沮喪的跟着神父離開大堂,神父帶着她走進了那間屋子。
神父簡單的為莎拉介紹了一下之前他已經介紹過的那些事情,莎拉聽完點頭同意后,神父驅動法陣召喚出了最後一位哈桑。
最後這位哈桑是一位女性,年齡應該在18歲左右,可能要再小一些。她的着裝與之前的兩位老翁大相逕庭,上身穿一件黑色露臍裝,下身穿一條黑色熱褲。並不豐滿的胸部沒有凸顯出這身着裝的那種性感,腹部可見輪廓分明的肌肉,兩條長腿有着明顯訓練過的痕迹。雖然有着肌肉,但看上去卻有着比其它女性更勝一籌的美感。她的臉上帶着假面舞會上用到的那種只遮住半張臉的白色面具,面具雙眼的眼角各一道如同鮮血滑過的痕迹。
莎拉緊盯着老翁。兩人僅僅對視了一眼,莎拉的手便伸向身後她的皮包,裏面裝滿了莎拉自己製作的各種藥劑。
老翁自然看到了莎拉的這一舉動,但她並沒有做出反應。
“那是你自己製作的葯嗎?”
雖然老翁並沒有做出明顯的敵對意圖,但莎拉卻察覺到了一些不易察覺的事情,老翁的身體上,有着淡淡的詭異的氣味。莎拉知道那是什麼味道,所以她才會立刻伸手去拿葯。
“不用這麼緊張,如果我想殺了你,剛剛就不會給你伸手去拿葯的機會了。”
老翁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到讓神父有些驚訝。
“你想幹什麼?”
雖然如此,莎拉也並沒有將手收回來,還是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姿態。
“你身後的葯很有趣,我想讓你試試能不能解掉我的毒。如果解掉,我就將力量借給你。”
“我……”
“你必須相信我,你很清楚為什麼。”
老翁露出了一副自信的微笑。莎拉想要反駁,但最終還是選擇了妥協。她很清楚,對方所擅長的是毒殺,剛剛那股味道就是她身上的毒所散發出的。那是一種吸入式毒藥,吸入一定量后就會致死,而且那種毒藥還被她改良過,一切數據莎拉都不清楚。現在,她不知用什麼辦法將那種毒收了起來。很可能是自己吸入的量已經接近致死量,為了不致死所以她才將毒藥收了起來。
“好吧,毒呢?”
老翁隨手一甩,一把匕首掉落在了莎拉身前。
“就在這上面。如果你能解掉這上面的毒,我就將力量借給你。”
莎拉蹲下身,小心翼翼的握住匕首的柄將其拿起。
上面確實有一種毒,但這種毒的成分連莎拉都沒辦法分析出來。莎拉將身後的皮包放到地上,從裏面依次取出了五個試管,將裏面的液體各滴一小部分到匕首上讓其混合。
液體混合后與匕首上的毒發生化學反應,一陣陣輕微的滋滋聲傳來,還帶有些許的白煙。
莎拉立刻捂住口鼻后跳,隨手拿起一個試管朝匕首扔去。玻璃試管撞擊地面后碎裂,裏面無色的液體流到了匕首上。
液體接觸匕首后,化學反應迅速停止。莎拉確認不會再發生剛剛那樣的情況后又蹲在匕首旁。
莎拉蹲在那裏仔細思考了一會兒,又取出兩個試管將裏面的溶液混合倒在匕首上。
這次,匕首上漸漸析出一些紫色的顆粒。
“不錯,這麼快就可以做到解除這個毒。我也遵從約定,將力量借給你。這樣你們就能放心了吧,外面那位…以及門口那位。”
剛說完,門就被人推開了,兩個人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阮姐姐?當家?”
莎拉一臉不解的看向走進來的那兩人。阮珪蒨笑笑,走過去抱住莎拉。
“我是擔心,擔心她要殺了你。所以從一開始,我就站在門外聽着裏面的動靜了。”
莎拉又看向凌傲寒,凌傲寒聳聳肩道
“我和她想的一樣,只不過我是一直在房子外飛着。”
“那為什麼老翁能察覺到當家?”
“那是他故意的。”
老翁嘆了口氣,擺了擺手接着道
“他故意將氣息放出在你察覺不到但我能察覺到的範圍。門口那位雖然不具備隱藏氣息的能力,但你還是不容易察覺到她的存在,而且那位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隱藏,在門外應該就以繼承者的形態站在那兒了。”
說到這裏,阮珪蒨將自己的那個黑色手提箱從身後拿出來交給了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