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不可耐
白露倏然看見倚靠着房門的高大身影,嚇得一跳,“你……”長長地吐一口氣,一手撫着微微顫慄的胸口,本來自己沒有這麼膽小,只是這個別墅,實在太大太空曠,想讓人不恐懼都難,而且還是半夜三更。
原來她並沒有他想像的那麼堅強!這個清冷淡漠如斯的小女人,竟然會害怕?!沈皓寒不動聲色地皺了下眉頭,“沒有酒,你睡不着嗎?”
這麼說,他是故意將酒拿掉的!白露就這樣盯着他看,可惜他是背對着燈光,只是看得清楚他的輪廓卻看不清他的表情。而他也是一動不動的看着她,就這樣彼此對視着,對於他來說,也是一種難得珍貴的存在吧。
此刻,白露懶得與他計較酒不酒這個問題,因為他的存在讓她有些壓抑,她最先別開視線,緩緩靠近他,“請你讓一下!”要想進去,必須要他挪開身體。
沈皓寒俊美的臉龐微微劃出一抹笑意,讓那絕美的五官在柔柔的燈光下顯得優雅十足,他稍稍側身。
白露屏靜氣息繞過他,只是他的身軀仍然擋着門框,想要關門已是不可能。她鎮定自若地走到電腦旁,坐下,想上網打發時間,總不能在他睽睽之下上床睡覺吧。
沈皓寒沉穩而又不失優雅的腳步緩緩走進客房,將手中摺疊的一張紙打開,遞到她的眼前,嘴角噙着一抹笑,“這是你的嗎?”只是眼底的笑容不動聲色的淡去幾分。
轉讓啟示?!怎麼會在他的手中?好像放在自己家中的閨房了,難道……白露表面波瀾不驚,腦袋卻在飛速旋轉。既然事實已經擺在面前,那她也沒有必要去解釋什麼。相反,彷彿有種一直吊在半空中終於解脫的感覺,她吁了口氣,揚起精緻的小臉,蠕動着紅唇緩道,“是的!”
“給我一個理由!”沈皓寒臉上的線條已經繃緊,說話時,呼吸聲略重,那雙漆黑平靜的眼睛閃着淡淡的光芒,可讓白露感覺有一股寒意在侵襲着她,兩年了,他這樣的表情是她從未見過的。
注視着這個明顯在剋制着憤怒的男人,白露隱隱覺得有些喘不過氣來,她艱難地舔了舔發乾的唇片,“沈皓寒,你身邊鶯鶯燕燕的女人趨之若鶩,為什麼還要將我捆綁在你的身邊?我們分道揚鑣之後,你可以將你心愛的女人娶回家,過着恩恩愛愛,幸福快樂的生活,不好嗎?”
沈皓寒不言不語,彷彿聽得見強烈的怒氣在自己體內衝撞的聲音,他狹長的眼惡狠狠地瞪着她,讓她背脊陣陣發涼。
白露忍不住地縮了縮肩膀,益發感到委屈和無辜,她想開口,一時之間卻找不到可以表達的字眼,該說得她已經都對他說過了,所以只有保持沉默。
房內一時悄然的靜默,萬籟俱寂!
沈皓寒一雙幽深的黑眸閃動着意味不明的光芒瞅緊着她,難道是因為自己的縱容讓她才有如此的膽大妄為嗎?她竟然想將自己拍賣掉!瞬間,他的嘴角揚起一抹詭異的笑,大手緩緩解着睡衣的鈕扣。
覺察到他詭異的動作,白露驚恐地望着他,“你想做什麼?”
“做點老公該做的事!”已經脫掉上衣,露出性感的鎖骨和精壯結實胸膛的沈皓寒帶着饒有興味地笑意。
“你說過從來不強迫女人!”記得有一次,他喝醉了酒,闖進她的房間,嚇得她驚懼萬分,最後他緊緊地抱着她,輕輕地安撫着,說他不會強迫女人,只是想和她睡在一張床上,就一晚,說著說著就沉沉睡去,害得她一夜不敢睡。
“兩年了,我也該行使一下做丈夫的權利!”沈皓寒一聲軟笑,那聲音軟涼軟涼的。他俯下身,灼熱的氣息噴洒向她的面部,深不見底的眸子閃亮着琉璃。
白露條件反射地用力推開,卻被一個力道握住了肩膀。
“沈皓寒,你不要亂來!”白露只想暫且維持這種關係,等這次的轉讓啟示將他惹怒,刺激他把自己一腳踹開,然後一切萬事大吉。
“和我就是亂來?和林俊岩就是正大光明嗎?”被她那麼淡漠的的口氣激到,沈皓寒怒不可耐將舊事重提,只是內心悲痛的幾乎窒息!
白露熬着心裏傷痛的苦楚,狠狠推擋着他的手臂,水靈靈的大眼睛氤氳着強烈的怒意,並不打算與他爭執這個問題。
她的沉默不語讓沈皓寒誤以為她是心虛了,對她百般忍耐和憐惜,她竟然不知足,心裏時時刻刻還在惦記那個男人!憤怒不已的他雙臂將她緊緊禁錮住,抱向隔壁的卧室。
她使勁全力掙扎,卻不能動之分毫,只得大聲喊叫,“沈皓寒,你混蛋,你無恥,你說過不會強迫女人的,你……”
“我是你老公,為什麼不能要你?你能給他,為什麼不能給我?”幾乎抓狂的沈皓寒口不擇言,將她一把按在豪華的大床上,健壯的身軀狠狠地壓了上去,把她破敗的睡衣撕裂,那一刻他竟然看到了她眼神中的慌亂和痛意,不過,他早已被她激怒,這個女人,對她的痴愛與寵溺,她不懂的珍惜,卻殘忍的辜負他,住在他的房裏,睡在他的床上,呆在他的身邊,心裏想得,口裏喊得竟然是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這讓他情何以堪啊!
“沈皓寒,不要……你的外面有那麼多的女人,你可以去找她們!”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他撕光,白露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中,她狠狠地拍打着半裸的男人。
“我今晚就要你!”拉過她試圖逃跑的腳腕,兇狠的將她拽下來,重重地壓上去,絲毫不顧慮她的承受能力。
“啊!沈皓寒!”胸腔的氣體被壓出,她已經無法喘息,他是故意的!
“你為什麼不喊林俊岩?你不是很會叫他的名字嗎?”一想到那個男人,曾經壓在她如此美好和柔軟的身體上,而她,在他身下曲意承歡,不停的嬌喘連連,而自己這個丈夫,卻還要用強!
“叫他的名字怎麼樣?給了他又怎麼樣?我的身子想給誰就給誰!”白露不停地掙扎,看他脫褲子的機會,妄圖從他身下逃脫。
沈皓寒被她撩撥得慾火難耐,那白嫩細膩的曼妙嬌軀對於他,簡直就是一種致命的誘惑,今天,他勢必要得到,就算她已經給過那個男人,又怎樣,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痴戀成狂了整整十二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