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背後的故事
可康熙帝對於胤禟花樣拍馬屁,總是面帶笑意,心底很爽快。
面對年青又有勇有謀的兒子們,大病一場的康熙帝應對起來覺得力不從心。
這鮮明的對比讓日漸衰老的康熙帝心底隱隱有絲妒意。
最近聽着胤禟不停地訴說他的豐功偉績。
康熙帝深深感覺自己是老當益壯,於是乎康熙帝注視胤禟的目光越加和善。
胤禟私下對純敏說:“娶你是本王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不然本王也不會從岳父大人和小舅子真身上學習到很多東西。”
在費揚古身上,胤禟學會不要臉至極,適當示弱讓康熙帝更加偏心,可能這就是會哭的孩子有奶吃吧。
還記得費揚古跑到乾清宮找康熙帝哭訴之時,當時胤禟還覺得抹不開面子,覺得這事丟人。
不過後來胤禟才知道費揚古是高!真得高!
康熙帝為此對於烏拉那拉府帶着補償心理,就連胤禟婚事其實在部署當年隱隱高於其他阿哥們。
這些年康熙帝放任對於胤禟守着純敏過日子,不難有當時最初補償的心思。
至於五格身上,胤禟學習到地方並不比費揚古少。
五格少時可以說“油嘴滑舌”,可卻費揚古和愛新覺羅玉珍最寵愛的兒子。
這些年來五格處理人際關係都是極為厲害。
特別五格哄着退出朝堂的費揚古一計又一計,那真是讓胤禟大開眼界。
胤禟問起,五格詳細的解答道:“阿瑪他剛退下來,肯定會突然變得空虛,無所事事,有些老者還會嫉妒年輕力壯的兒孫輩,這是一種正常心理狀態,給他找點事做忙乎起來,凡是人都喜歡順毛誇讚,特別是老者更喜歡追憶過往,任誰都不例外。”
“一點點的優秀之處,也可以放大去誇讚,”五格與純敏五成相似的眼睛眯成一條細縫,又是一副弔兒郎當的樣子。
“多謝舅兄賜教,”胤禟腦袋稍稍一動就明白其中關鍵。
“你娶了敏兒,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們烏拉那拉氏可不流行嫁出去女兒潑出去水,”五格笑嘻嘻的說,可仔細聽又包含着一股警告的味道。
“這是自然,敏兒也是本王的心頭寶,”胤禟眼眸閃爍着星光。
胤禟離開后,五格回到費揚古的房內問道:“阿瑪,你真的要幫着端親王嗎?可……皇帝怎能有一個女人。”
費揚古渾濁的老眼看着五格滿臉擔憂,“人生何嘗不是一場賭注,若是有朝一日端親王背叛敏兒,敏兒還有五個兒子撐腰,有你和星禪,而且為夫相信純敏的通透,可若是雍親王上位,只怕敏兒連活着的機會都沒有。”
費揚古始終不曾忘記秋蘭說過的話。
雍正元年,奉命赴西寧駐紮。雍正三年七月革爵。雍正四年初,革去黃帶子,削除宗籍。
同年八月,定罪狀二十八條,送往保定,加以械鎖,暫交直隸總督李紱監禁,令改名塞思黑。
胤禟在獄中被折磨而死,享年四十三歲。
胤禟獲罪后,嫡福晉與長子均被禁錮。弘晸在拘禁處度過50餘年,從翩翩少年變為古稀老方被釋放。
費揚古疼愛一輩子的女兒和外孫們,他怎麼准許讓她落得如此下場。
若是早知道端親王胤禟是這個下場,費揚古就算是拼上這條老命也不會讓敏兒嫁給他。
可看到如今敏兒依舊如少時的有着一絲絲天真。
費揚古又覺得這樣很好,難得有情人,難得有心人。
“阿瑪,真得這麼嚴重嗎?不是說好了,奪嫡中保着胤禟的地位就可以了嗎?”五格坐在他的對面木椅上。
“端親王太出眾了,他和端郡王又抱團,即使是其他阿哥上位,恐怕也難容下他們,”費揚古隱瞞下秋蘭之事,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哎……若是太子沒被廢過了就好了。”
五格聽到這裏閉上嘴,他們烏拉那拉氏也暗查按照到皇太子胤礽身邊做謀士,希望皇太子胤礽可以穩穩噹噹的登基為帝。
可後來皇太子胤礽和胤禟關係,因索額圖挑事一度變壞到極點,就在費揚古猶豫不決之時就出事了。
不得不說,真是十幾年心血籌劃,一朝化為泡影。
“我這把老骨頭說死就死了,只是怕連累你和星禪,”費揚古望着五格日漸成熟,心底滿滿的幸福感,這就是他烏拉那拉·費揚古的兒子,果然沒有一個是慫包。
“阿瑪說的哪裏的話,我們可是同母同父的親兄妹,何況從龍之功多少人都在期盼着這事,再說小妹成為皇后,我小侄子就是未來皇帝,我五格還能當個國舅噹噹。”
五格笑得沒心沒肺,可費揚古知道他一句假話都沒有。
“好孩子,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不愧是我費揚古的種,”費揚古大笑着說道。
這輩子上過戰場,殺過敵,榮譽加深過,嫡妻是最愛的女人,嫡子都是有責任心的好兒郎。
他烏拉那拉·費揚古不虛在人間走一圈。
風平浪靜一段時間,就御史屠沂條奏節儉事。
皇太子胤礽偷偷的翻了一個白眼。
胤禟低下頭,忍住想笑。
康熙帝面色嚴肅說:節儉固然是美德,只說不做人很多,說到做到很少,屠沂所說都是細小處,而糜費多在大的地方。
當年用金錢或取庫銀饋送禮物,造成國帑虧空;現在寺庫各有田園,一僧主持一寺即想成為開山始祖,聚徒眾成百成千,這些都是很大的浪費,大凡事情說起來容易,辦起來就要難得多。
過去江蘇巡撫湯斌,好輯書刊刻,這些書朕都見過,後來他任巡撫后,一事無成,只上奏要毀五聖祠,也只是風采一下而已,而過去他刊刻書中許多能辦的事情,卻一件也沒辦。”
康熙帝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冷漠。
“陛下息怒!”眾人跪倒在地。
純敏聽聞此時,忙着告之弘瑞他們不行鋪張浪費,言論需小心防止有心人抓到把柄。
後宮內又皇太后帶頭,開始提出勤儉節約。
二十六日,九卿等議屠沂條奏。
康熙帝又言:“禁止奢僭而崇尚節儉,極為合理。朕近查宮中人數,皇太後宮及朕所居正宮不過數百人,和明代宮人相比減少了許多。以前光祿寺供應宮中費用每年用銀七十萬兩有餘,朕逐漸節省,不使濫用,一年只需七萬兩。
理藩院向來每年賞賜供應外藩賓客用銀八十萬兩,現在裁減浮費,一年只需八萬兩。戶工兩部以前每年所用錢糧數目很多,現在十天一次上奏數目,所需錢糧也已很少。
民間僭用妄費,從前屢有禁約,法令也不是不詳盡,都是因為奉行不善。同在如果又頒佈禁約,也只是徒使法令增多而已。”
最後,康熙帝命將屠沂原疏發還。
其中皇子們都想給對方按上“奢侈”的名聲。
就連純敏和寶珠他們的店鋪都被抨擊價格貴,浪費。
胤禟當場懟回去:“那些哪些剩菜剩飯都施捨給乞丐,再說你咱們不看看我福晉捐了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