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不敢相信
“你是說神醫子瀾的另一重身份就是他?”聞言,瀟臉上的表情微微有些僵硬,然後一臉不信的道:“我鬼域當年有一些重傷之人前往天神峰,花費重金請那神醫子瀾相救,若神醫子瀾真是他的話,又豈會不救我鬼域之人?你這慌編的也有些離譜了吧。”
“呵呵!”一聲冷笑,彩群女子的臉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道:“子瀾神醫當年為何不救你鬼域之人,你因該比我要清楚得多,你鬼域在當年發動的諸多戰爭,令得大千世界隕落了多少強者你應該比我要清楚。”
“攻打萬界門,域外之族,中部六十四大族,被抹殺了近一半,攻打武神峰,三座大陸被強行炸成齏粉,還有黑冥古國,上百億強者成為了你鬼域勝利的白骨之路,六芒深淵,八座超級大陸,被戰船玄雷炮的攻擊波及,直接土崩瓦解,死傷者又何止千億之數。”彩群女子苦笑一聲,眼神有些渙散的盯着天際,俏臉之上浮現出一抹懷念,然後緩緩說道:“子瀾神醫為了洗刷你所放下的罪,曾遊歷整個大千世界,所到之處,他曾親眼看見無數因為你發動戰爭而流離失所無家可歸的重傷之人無助的倒在路邊等待死亡的來臨,他曾救過千百萬人,可惜他所救治的人卻不足以彌補你所犯下的殺孽哪怕是百分之一的罪孽。”
還未等瀟開口,彩群女子便是再度開口說道:“當我們前往最後一座名為千源大陸時,那時我們才真正的見到了什麼叫做人間煉獄,火焰焚燒着整座大陸,湛藍的天空那時都已是化作血色,在那猩紅的血色天空當中那時的陽光照在我們的身上散發出的並不是灼熱,而是森冷與陰寒,血色天空之上沒有雲朵,有的只是你鬼域一艘艘極具毀滅性的飛行戰船。”
瀟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在一旁聽着,彩群女子述說著這個血腥無比的事實。
“當時我們來到了千源大陸最大的城市,只可惜,哪裏早已被你鬼域的大軍給夷為平地,高聳古老看上去堅不可摧的城牆在玄雷炮的狂轟亂炸下倒塌了近一半,城市之內,你鬼域的大軍正在展開着鐵血殺戮,最可笑的是,你鬼域的焚炎帝軍,子瀾神醫的昔年親手創建的近衛軍,居然想要殺他!”彩群女子苦澀一笑:“不過最後所幸被我們逃脫了,而當時的子瀾神醫已是知道,盲目的救助並不能讓解決如此龐大的鐵血屠殺,他唯有掌控鬼域之內的軍政大權方才能斷絕鬼域大軍的心中的殺念,自那時起,那以仁義之名灌絕大千世界的子瀾神醫便是猶如在人間蒸發了一般,而誰都不曾想到,當初那位仁義之至的神醫子瀾,卻成了令得無數人痛恨仇視的鬼域之主,帝蕭!”
“這不可能,他當年回來之後並未阻絕我頒佈的任何政令,你說的一定是假的。”聽得彩群女子述說完畢,瀟臉色微微一變,然後便是開口冷喝道。
“呵呵!”冷笑一聲,彩群女子的臉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容,道:“那是因為他知道鬼域中的好戰分子,絕對不會同意撤銷你所頒佈的政令,那些好戰之人,在多年的征伐之中心中早已充滿了無盡的貪慾,非一朝一夕能夠將之磨出,多年的征伐以及他們所歷下的戰功,足以令得他們在那一座超級實力當中得到極為萬人敬仰的權利,那些權利若是在短時間內被全部收回,難免那些手握軍權的桀驁戰將不會生出什麼謀權的想法。”
額頭之上絲絲青筋已是凸顯而起,將瀟的面孔渲染的有些猙獰,彩群女子罵自己他可以不在乎,但他絕不能容忍,彩群女子再向自己透露出帝蕭的消息中有任何的虛假以及隱瞞,或許也正是這個原因,令得他接下來的話語中充滿了憤怒與怒火:“你放屁,只要我還活着,那個王八蛋敢說一句話,老子一巴掌就能拍死他,鬼域是我一手創建出來的勢力,初衷之為在他飛升上位面後有個能夠給予他安全的保護之地。”
“你不信?當他在魔龍宮被封印之後,為何將鬼域的軍政大全交與夜靈兒?因為他知道,軍隊在你手中只會出現無盡的殺伐,即使最後他被沐族帶走他當時應該也對你說過這樣一句話吧!”彩群女子聞言,嘆息一聲,臉色鄭重的向著鬼蕭解釋着,然後聲音微微一頓,俏臉之上揚起一抹溫柔的淺笑,手掌輕輕撫過瀟的臉頰,聲音輕柔的說道:“傻瓜,別再為了我發動戰爭了。”
“翁!”
在彩群女子聲音落下的一瞬,瀟的腦海之內便是開始嗡嗡作響了起來,雙眼瞬間變得濕潤了起來,深邃的漆黑雙瞳中,淚水緩緩湧出,然後好似整個身體失去重心直接癱倒在地,不過下一刻卻是有着一雙白皙的手掌將他穩穩的扶住。
“鳳靈姐,我們當年頒佈下來的政令真的錯了么?”瀟雙目無神的看着將自己扶住的白裙女子,聲音有些頹廢的問道。
“我相信你的選擇,即使是錯,我們還有機會悔改不是么?”聞言,白裙女子微微一怔,旋即苦澀一笑,道:“何況,還有我陪你一起走完剩下的路,你可不能就這樣頹廢下去了啊。”
搖了搖頭,瀟的臉上露出一抹看上去頗為勉強的微笑,聲音失落的道:“我並不在乎我所犯下的殺孽,我所在乎的是,我竟在無形之中傷害了他!”
聽得此話,白裙女子卻是沉默了下來,此刻的她只覺得心中一陣抽痛,有數不清的疑問盤踞在他心頭,為什麼她都已經為這個男人做到這一步,他的心裏卻還是裝着別人,三妻四妾,妻妾成群她並不在乎,她在乎的是,只要他能給予自己一點微弱的愛情,她便已經很滿足了。
“喜歡他卻不能說出口,是怕着本就卑微且脆弱的感情完全崩毀么?”瞧得白裙女子眼神中的那一抹隱晦的暗淡與失落,站立在她對面的彩群女子便是緩緩開口問道,聲音透過鬥氣緩緩傳入白裙女子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