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8章 再世,問天姬
兩人喜得貴女,作為兩人好友的幾人當然要有所表示了,之間延妃拿出一堆玉環待在寶寶肉肉的手上,笑道,“上次你們回來的時候準備的。”
辛宓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是個女兒。”
“禮物自是要準備雙份的了,若是個兒子我們當然背着的。”說著,零星逗着辛宓懷裏的孩子,不知怎的就是越看越喜歡,心中想着北則那個提議,只覺得甚是不錯,將來等着丫頭長大了,一定要給他們家粉糰子坑到手。
“姐姐,可想好名字了?”辛辛笑問道。
“沒呢,她爹說不着急。”辛宓滿臉都是笑容,看着懷裏的小人心都快萌化了。
這是北則從屋裏出來,隨手甩了一件東西給凰亓,“接着,可別說我小氣,這可是天地間的至寶。”
東西是一塊碎石,辛宓撇了撇嘴,沒好氣道,“你怎麼就這麼小氣?”
一塊破石頭都送出來了!
“小氣?”北則不服氣了,直接插着腰道,“這可是上古之神女媧開天的時候留下的,當年你身上不是也有一顆女媧珠?這個是同系的,只是沒開光而已,以後就能瞧出來了。”
辛宓自然知道這東西是至寶,所以笑了笑,“這不是沒看清嗎,謝謝了。”
“客氣,想本尊對朋友也是十分大方的。”北則努了努嘴。
辛辛在一旁憋着笑意,這要不是她昨天提醒,他哪有時間去找什麼女媧石?
“真是謝謝法度神了。”辛宓十分客氣的笑着。
不過說真的,在什麼他們要什麼沒有,而且這個孩子更是他們的小心肝兒,以後定是什麼都不缺的,不過能有這些叔叔伯伯們倒是將不錯的,以後都可以在神域橫着走了。
北則看着辛宓那姦邪的笑意,臉色立馬垮了下來,“收起你的心思!”
辛宓做了個鬼臉,笑道,“哎呀,這要是你以後有了孩子,我一定在跟在後面護着,誰也不能碰!”
“那就先謝謝姐姐了。”辛辛笑道。
“耶,辛宓,你有點厚此薄彼吧,當年我們粉糰子出身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上心。”延妃打趣道。
辛宓將孩子遞給凰亓,擺了擺手,“這話怎麼說的,當年我不是不得已嗎?況且我連凰亓也沒見,後來第一次見粉糰子的時候不是將禮物補上了。”
延妃卻不以為意,笑道,“這樣了好,現在粉糰子可是覺得你比我這個親娘還親,若是他剛出生的時候你在旁,恐怕粉糰子只認你是親娘吧?”
“算了不說我們了,說說辛辛和北則吧,要是以後他們的孩子出生,我要他睜開眼的第一眼就看到我。”辛宓笑道。
“算了吧!”北則十分不敢苟同。
“為什麼?”辛宓叉腰。
像她什麼貌美如花,孩子若是第一眼見了興許以後能長得更漂亮。
“辣眼睛!”
他們家以後的小寶貝可金貴的緊,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看的,若是睜開的第一眼,那一定看見的是辛辛,他家媳婦兒長得這麼美,以後肯定眼神都要好一點。
“你……”
此時北則正逗着凰亓懷裏的孩子,辛宓見着十分不舒服,一把將孩子躲了過來抱在懷裏,想藏什麼似的,不給北則看。
“你不讓我看,我也不讓你看!”
“稀罕!”北則狠狠揚了揚下巴,可是嘴裏雖這麼說著,卻抵不過可愛小傢伙的有話,又朝辛宓懷裏的孩子探了探頭。
而辛宓這是跟寶貝什麼似的,將孩子藏得緊緊的。
“可別保孩子捂壞了。”延妃上前將襁褓掀開一角,“還有啊,都是活了幾萬歲的人了,怎麼還像小孩子似的,這要傳出去,可要被人笑話了。”
“笑話什麼?”辛宓不以為意,“要笑話也是笑話某人,這把歲數了和一個小女子計較什麼?”
“現在承認自己是小女子了?以往怎麼是個女暴君?”北則快氣炸了。
兩人爭吵不休,最後北則在辛辛的勸說下投誠,且辛宓還是一臉客氣的樣子看着他,“不知道辛辛是怎麼瞧上你的?”
“怎麼瞧上我的?”北則問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女子。
辛辛當然知道這個時候熬說些奉承的話,不然今天的事沒完了。
於是,十分真摯的笑道,“當然看上你俊絕無雙,富有愛心,風度翩翩了。”
北則臉色這才好了一點,十分可憐道,“辛兒,要是你也不喜歡我了,本尊可怎麼活?”
說著,一臉可憐模樣的蹭着辛辛的手臂。
那樣子看的只想讓人打死她,可看在辛辛的份上,她忍了!
幾人進了屋,和着一起弄了晚膳,辛宓這才注意到,“長魚呢?”
剛才只顧着自己熱鬧去了,都不見他,也怪她,這個時候才想起來。
“可能是出去了吧。”北則不以為意道。
都這麼大個人了,難道還能走丟不成?
“我去找找。”她是在放心不下,畢竟前兩天袁桓才將他抓去過,這樣是在碰上,就他一個人,怎麼應付的過來。
“放心,我在他身上下了神印。”凰亓笑道。
“喲,這是愛屋及烏啊!”北則調笑道。
“閉嘴!怎麼哪都有你!”辛宓十分不客氣的訓斥道。
“今天你累着了,還是想吃點東西吧,吃了之後我跟你一起去找。”凰亓拉着她在桌邊坐下,給她盛了一碗湯。
辛宓雖是有些擔心,但還是依着他的方法做了。
吃了飯,兩人正準備出去找,卻見長魚悄無聲息的坐在屋頂上,辛宓叫了幾聲也沒聽見。
她本以為他是出去了,想着外面危險,便想將他早點詢回來,她認識他也有一段日子了,如今這般模樣也太反常了。
“你送我上去。”辛宓對着凰亓道。
長魚這才注意到上來的人,笑道,“不在黨建休息,上面風大上來做什麼?”
“那先回去吧,我想跟他談談。”辛宓對着身邊的人道。
凰亓淡淡的望了長魚一眼,對她道,“那一會要下拉的時候叫我。”
她干生產完,體力不濟,這個時候他應該在她身邊照顧她。
“好。”辛宓笑道,看着人已經離去,便在長魚旁邊坐了下來。
“在看什麼?看的這麼如神?”
她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什麼也沒有。
“沒什麼,在看落日,你看見了嗎?”
落日,辛宓望了望漆黑的夜幕,今晚連星星都沒有,會有日落?這天氣變化也太快了吧。
她也是藉著房間裏透過瓦楞的微光視物的。
“剛才是有的,現在沒有了。”長魚淡淡道。
辛宓稀奇,都這個時辰了,就算是傍晚的時候有落日,那是什麼時候了,當她分不清時辰嗎?
“你剛才怎麼不和我們一起?”
長魚笑了笑,“我沒有禮物送,怎敢一起?”
雖只是一句玩笑話,但她聽出了心酸與落寞。
“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
她定定的看着他。
“沒什麼事,就是有些感慨而已。”他悵然道。
“感慨什麼?”
“你看,你見着你的時候你才剛有小寶寶,現在一轉眼孩子都出生了,可我卻還在原地,大仇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報,什麼時候才能正大光明的回到那個位置上,為那些死去的人報仇。”
辛宓默了默,低聲道,“要是可以的話,我可以幫你。”
她說的是真心話,她並不覺得他不憑自己的能力報仇有什麼錯,況且,這本身就是一場不公平的戰爭,袁桓是什麼人,他是什麼人?
相反,若是她幫他,他會輕鬆很多,拿回那個位置也是輕而易舉的事。
“謝謝你,但是我還能堅持住,若是真到了我撐不下去的那一天,我一定會向你開口的。”
不過,他想是不會有這一天的。
“那到時候你可要記得找我。”辛宓道。
“當然,不過,就是不知道你那個時候還在不在?”
“在,當然在,在你沒解決你的事情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辛宓堅定道。
“阿宓,謝謝你,真的。”
感謝她在他最無助的時候陪在他的身邊,在最狼狽的時候將他救贖出來,也是在最迷茫的時候,為他介紹了想北則那樣厲害的師傅。
“客氣什麼,以後日子還長着呢,要是真的要我幫忙的那一天,你到時候豈不是要跟我說千萬句謝謝了?”
辛宓笑着,雖是這麼多年了,也經歷過了幾世,可這他客氣的毛病還是沒改掉。
“其實有句話我一直想問你。”他猶豫道。
“你說。”
“我想知道你幫我只是如你所說的在第一眼見到我的時候便知道我的身份開始輔佐我,還是有背的原因?”
他的直覺告訴他,她來到他的身邊絕不會這麼簡單,而且,對於眼前的人,在他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便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情緒,那種情緒牽動着她直到現在,這麼久的日子以來,他一直分不清,這樣的情緒只是單純的情緒,還是說,他已經喜歡上了她。
辛宓默了默道,“再告訴你答案之前,我想給你講個故事,在很久以前的時候人界有個國家,裏面住着很和善的一家人,他們是這個國家的掌權着,雖是這樣,但是他們相處的很好,皇帝不納妾,皇后溫良,他們有了自己的三個兒子,但他們最疼的,也是最有資格繼承大統的人便是三皇子,可是三皇子成日裏不學無術,將他們給氣壞了,造成這個原因的有兩個人,他們一個是大將軍的兒女,一個上丞相的女兒,雖是身為女子,但是那兩個姑娘偏偏都是男孩子的性子,那三皇子平日就是和他們混在一起,成日不歸家,和着兩個姑娘逛青樓,都蛐蛐,吃飯的時候也是和皇城裏的小叫花一起的。
可是後來有件事情發生了,那三皇子哀傷了將軍的女人,可是將軍的女兒不自知,而這個時候,丞相的兒女也喜歡上了他……”
她慢慢的講着,直到最後便沒有說話了。
縱使他不記得以前,她也希望他將這些事情當做一個故事來聽,一個沒有悲傷的故事,只是這個故事中的悲傷太多了,不是她想去掉就能去掉的,若是去掉了,這個故事便不完整了。
“怎麼不說了,後來呢?”
辛宓繼續道,“後來過滅了,丞相的女人為了保護三皇子死了,接着敵軍追來了,三皇子受了重傷,那將軍的女兒帶着他在逃亡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人,那個人救了三皇子,可是當時將軍的女兒已經知道了三皇子喜歡她,也因為丞相的女兒死去,她對三皇子心生隔閡,再後來,三皇子為了復國拜了一個德高望重的人為師,那將軍的女人便跟着救三皇子的男人走了,直到後來他們再次遇見時,三皇子死了……”
她靜靜的說著,他也靜靜的聽着,彷彿發生在當年的事又浮現在眼前。
“你你說的那個三皇子就是我吧。”長魚笑道。
辛宓沒想到他才才出來,但還是道,“你怎麼知道?”
“直覺。”
其實他是不知道的,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她會真的答應,他還真是她所說的那個人。
“那那個丞相的女兒是誰?”
辛宓看着他,笑了,“你怎麼不問將軍的女兒?”
“她不就在我眼前嗎?”
“你怎麼知道?”
“若是真想像你說的,那個年頭到現在我已經爛成一撮灰了,如今再世為人,以前的事自然不記得了,可丞相的女兒是死了的,難不成她投胎幾世來找我了?”
他們三個人中,只有將軍的女兒沒有似,這個人自然也就是眼前的辛宓了。
“你很聰明,這一點還是沒變。”辛宓笑道。
“聰明?”他笑了笑,沮喪道,“若是聰明也不會連簡單的術法的都不會,被人算計道這裏來了。”
“那個丞相的女兒今生你應該見過。”
“見過?”什麼時候的事,他怎麼不記得?
“你拋下我們,跑到這屋頂上來就真是為了看落日?”
“我……”他欲辯解,辛宓道,“那天從古剎回來之後的第二天是不是見過一個人?”
“莫非……”他有些驚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