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是友軍
遊艇小隊剛一入水便藉助水下推進器迅速遠離遊艇。
相比起因海怪極速前進而激蕩的海面,海底卻非常安靜得壓抑,更何況海怪隱藏在海面下,那更加龐大、另人恐懼,近在咫尺的軀體。
作為最後一人的隊長此刻卻有些奇怪。
太安靜且過於順利了。
沒錯,相比起之前海怪悶頭直衝的氣勢,此刻那龐大的軀體卻詭異又安靜的停在遊艇邊上。
完全沒有想像中遊艇粉碎的畫面出現。
這時,透過海面,隊長隱隱看見遊艇上有人影竄動,這一發現頓時讓隊長一驚。
霓虹還是阿美瑞肯亦或者毛熊?
不怪隊長多想,畢竟他們所在的位置本就是敏感地帶,不過這個念頭剛浮上腦海便被隊長否定。
颱風臨近的海域不可能還會出現他們的影子,並且這次並不是軍事行動,管理部所有動作都是經過報備的。
最重要的是,他可不信,兩國的人能和海怪達成一片,嗯,打成一片倒是真的。
那麼,答案只有一個,在遊艇上活動的人影極有可能是他們此次的目標,慕寒!
幾率很大,大到隊長朝果斷調轉水下推進器,朝着遊艇方向返回。
……
海面上。
身處遊艇上的慕寒越看越心驚。
原以為是管理部所屬船隻的念頭逐漸被發現的東西所碾碎。
首先遊艇上嶄新的設備以及新鮮的清潔劑味道就足以肯定,這並不是一艘幽靈船。
接着,慕寒在簡潔的船艙內發現輕、重製式武器數把,論箱計算的彈藥數箱,以及一台像是牽着伺服器,亮着屏幕筆電。
這確定只是一艘普通遊艇?
真的不是某大國的特工準備去干一票大的?
亦或者某個毒販大佬的私人度假船?
慕寒咂了咂嘴,無論這艘船屬於哪一方,人都去哪了,這都不影響他心裏據為己有的想法。
原船主是人,慕寒也是人,大家都是人,新船主為什麼不能是他?
何況憑本事發現的幽靈船,為什麼不要?不比海怪背上舒服?
理不直氣也壯。
正當慕寒準備招呼着把傷(睡)員轉移上船時,一聲輕微的出水聲讓他眉頭一皺。
尋聲望去,聲音的源頭來自於船尾。
見此,慕寒臉色不變,右手卻緩緩摸上腰間的手槍,向著船尾走去。
儘管他嘴上不說,但心裏卻從未真正將這艘新的過份的遊艇當做無人船、幽靈船。
換做其他人,面對聞所未聞的巨大海怪直衝而來,結果只有兩個,掉頭逃跑、棄船逃生。
顯然的是,這艘船的船員選擇了後者。
從一開始慕寒就想到了水底下藏有人的可能,但他並沒有問候的意思,特別是發現船隻上的槍械后,心中的念頭更是瞬息萬變。
由原本的“老司機,帶帶我。”變成“這船沒人要啊?沒人要我就開走了嗷。”
“——嘩啦”
水聲再次響起,一個身穿純黑潛水衣的人影雙手搭在船沿邊翻身上船。
慕寒眼神一凝,也不在隱藏身體,持槍喊道:
“站住!不許動!”
隊長身體當即一僵,不待說話只見迅速接近的慕寒二話不說地撞了上來。
“等……”
剛想解釋的隊長被這一撞,悶哼一聲,同時一隻陌生的手臂忽然穿過隊長的腋下,另一隻手臂攀上肩頭迅速朝脖頸纏去。
這套熟練的架勢讓隊長心中一驚,這分明就是鎖技起手架勢的一種。
慕寒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講道理的意思,可他同樣從一開始也沒打算動手啊。
見此,隊長心中暗罵一聲,鎖技一旦成型,除非兩者身體素質差距太大,掙脫鎖技並不是件容易的事。
況且被鎖者的滋味可不好受,即使並無惡意,隊長也顧不上其他,雙手齊出一把拽住慕寒試圖合攏的臂彎。
實戰中破解鎖技的方法很多,或陰險或殘忍,但在這種情況顯然並不適合。
隊長只能選擇為數不多的方法那便是以硬碰硬的方式掙脫。
然而隊長剛抓住慕寒的手臂,用力一扳……
“?”
隊長只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試圖扳斷鐵柱的小丑,不論他如何使勁全力,慕寒那如鋼鐵般堅硬的手臂如同一個虎頭鉗一樣,頂着隊長的阻力,堅定不可阻擋的合攏。
脖頸傳來的壓迫感已經讓隊長出現缺氧的跡象,情急之下,隊長餘光掃過腳下,隨即一腳后踹向慕寒的腳踝。
“啪!”
巨大的反震力讓作為攻擊者的隊長只感覺一陣腳麻,剩下的隊長已經來不及知道了。
下一刻,空間彷彿顛倒,整個世界都在轉呀轉,強烈的失重感與耳邊呼嘯的風聲讓隊長有些迷糊。
隨即——
“嘭!”
朦朧間,一道厲聲在耳邊響起。
“說,你老家是fbi,還是cia,還是克格勃還是軍情六處,你們有多少?有多少武器?目的是什麼?”
“……”
“我是管理部的人,是友軍……”
慕寒:“?”
慕寒看着壓在身下全副武裝的男人,一時間懵了,思索了好一陣才遲疑道:
“你證件呢?拿出來給我看看。”
“……”
“外出作戰部隊沒有身份證件。”
“我們是管理部特派小隊,目標是追蹤海怪蹤跡並找到確保慕寒一行人,也就是你的人身安全。”
“你……你先從我身上下來!”
這下之前的疑惑迎刃而解,無論是滿船的武器還是身下自稱管理部人員的武裝裝束,都與慕寒猜測的“境外人士”想法相去甚遠。
這讓慕寒心裏略微失望,不過更多的則是尷尬。
在?
尋釁滋事、毆打國家幹部判多少年?
現在跑還來不來得及?
在線等,急。
待越想越慌的慕寒起身退開,癱在地上的隊長緩了好大一會才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即一臉不可置信的朝慕寒說道:“你還是人類?”
聽見隊長的話,慕寒臉色頓時一黑,當即反駁道:
“雖然我做了不得了的事,但絕不允許侮辱我身為人的尊嚴,什麼叫我還是不是人,作為黨員辱罵老百姓可是要負責任的嗷。”
“對不起,我是指……嗯,剛才纏鬥的時候。”
隊長指了指慕寒的手臂,又指了指隱隱腫脹發紫的腳踝。
“正常人類可不會毫無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