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五章 死士
對面那棟大樓,同樣是酒店,叫做阿德姆天際酒店。
雖然和我們一眾人入住的喜來登酒店,相對着,互為對門,可,不管是規模,還是豪華程度,亦或是知名度,都不在一個等級上,差老遠了。
兩家酒店,也就是兩棟大樓之間,也就隔着一條街道,距離很近,循着子彈射來的方向看去,以我如今的視力,又在透視功能的加持下,一眼,便看見了對方,那名狙擊手。
對方在阿德姆天際酒店的中層,阿德姆天際酒店沒有喜來登酒店高,但,也有二十多層,近三十層的樣子,對方估摸着在十五層左右。
玻璃牆壁上,有小半部分,是可以推開10厘米左右的縫隙的,其作用是用來通風。不過,如今卻是被那狙擊手給利用了,用來架槍。
這種玻璃牆,裏面可以看見外面街景,外面卻是看不見裏面的情況。不過,在我的透視功能注視下,清晰可見。
那名狙擊手,看起來極為年輕,一身白T加藍色牛仔的打扮,頭髮是米國人標誌性的黃色微卷,像個還沒畢業的學生。但,其,偏偏一隻眼睛又戴了個黑色眼罩,只剩下一隻眼睛,對着狙擊槍的瞄準器。
整體給人感覺,很怪異。
對方連續開了兩槍,都放空之後,便沒有再扣動扳機,而是撤下狙擊槍,準備逃走。顯然,他知道我發現他了。
掃了眾人,特別是在我身後不遠處的陳雪初一眼,發現無人被那兩顆放空的子彈誤傷,我鬆了口氣。
然後,我當即,對着奔逃,躲避在車身一側的白彬和柳青眾人打了聲招呼,“你們先去賭場,我一會再去。”
話未落,便朝街道對面的阿德姆天際酒店奔去。
白彬等人要去賭場參賽,時間不多了,他們不能在這耽擱。事實上,他們留下,也沒什麼用。對付那名狙擊手,有我一個人就夠了。
對方是沖我來的,這事,我也不想他們摻和進來。
在朝對面大樓奔去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回想起之前在安市‘江南春天’小區,李鳳九所住單元樓下時,遭遇狙擊的那一幕。
當時,我要去幹掉李鳳九,卻沒找到人,出單元樓的時候,被喬爺派狙擊手設伏狙擊。
那一次,和這次遭遇,情景幾乎是一模一樣,很相似。同樣是很驚險,差點玩完。
想到這,我便心頭火大,眼裏滿是殺機。
上次,喬爺的那名狙擊手,讓其跑掉了,後來和喬爺講和,也就沒辦法下手了。這一次,這獨眼洋黃毛,卻是不能再讓其逃掉了。
一是要幹掉他泄憤,二是這丫還是除戰斧頭目特倫多之外的又一線索,在特倫多失蹤,依舊沒有消息的情況下,他是唯一的線索,所以,必須得抓住。
很快,我就到達了阿德姆天際酒店大門口。我原本想衝進去親自抓人,但,想了想,還是停住了腳步。
酒店這麼大,房間眾多,靠我一個人親自抓,壓根不可能,還是得靠當地警方。
如今,整個西洋城都戒嚴了。有世界賭王大賽的緣故,也有我的緣故。其中,又以我入住的喜來登酒店這一塊區域,最嚴。幾乎每隔五六米,就有警力佈控。
槍戰一發生,附近佈控的警力紛紛動了起來,鎖定狙擊手設伏位置在阿德姆天際酒店后,便立即將酒店圍了起來。
原本正出酒店的一些人,也被攔住,不讓離開。
這些人,差不多都是遊客,也是愛賭之人,算是賭客吧。他們也是被世界賭王大賽吸引過來的。屬於朝聖,打個卡類型。
賭博完全是土豪遊戲,是富豪權貴玩的。沒錢的人,頂多也就是過個手癮,湊個熱鬧。
參賽選手,基本上都入住豪華酒店,不會選擇阿德姆天際酒店這種垃圾酒店。土豪遊客,那種有錢玩家,也基本不會入住這裏。
所以,眼前這些人,都是普通賭客,有錢的少,有錢的,也是那種不夠有錢的。
其中,大部分人都很配合警方,沒有吵鬧,也有一小部分人吵着鬧着要離開,但,警方並沒有理會。
那些警察,沒有管我,他們看我的眼神,透着敬畏和狂熱。很顯然,他們都知道我。這應該是ju長艾倫打了招呼。
“Hey,comehere!!”我朝着距離我最近的一名黑人警察勾了勾手,飆了句洋文。
對方走了過來,說道:“CanIhelpyou,sir?”
“會說漢語嗎?”這話,我自是聽得懂,我沒回答,而是反問。
黑人警察一臉懵逼。
得,我也懶得再問其他警察,當即掏出手機,準備給克洛伊去電話。不過,就在這時,對方竟是打了電話過來。
這邊情況發生的時候,就有警察通知了局裏。克洛伊已經得知了消息,此時,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
既然如此,那也就不着急,等克洛伊來了再說。反正這邊,酒店四周都被警力圍住了,那狙擊手如今屬於瓮中之鱉,也跑不掉。
掛斷電話,沒等一會,白人女警克洛伊便再次打來了電話。她告訴我,她剛剛得到消息,酒店後門那邊,剛剛有數名男女衝擊警方陣列,試圖離開。
“你先別掛,我現在過去看看。”我說道。
一邊說著,我一邊走進酒店,在兩名白人警察的跟隨下,往酒店後門那邊走去。
酒店一前一後兩門,前門用來迎客,後門則是酒店工作人員,送貨人員進出的地方,緊急情況下,比如發生火災時,也會用於逃生。一般情況下,像非下班或者送貨時間,後門都是鎖着的。
但,如今卻是被打開了,五六名男女站在那,不,是蹲在那。在他們一旁的地面上,躺着五六名男女,都中彈身亡。地面有血跡。
後門口外,則是一群虎視眈眈的警察。其中一名黑人警察,正押着一名白人女子。
白人女子看着地上躺着,已無生機的那群男女,臉上,眼神中,都滿是恐懼。她此時正在尖叫着說著什麼。
我聽懂了一小半,她好像在說不是她,不要殺她之類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