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盥洗室
幾天後,格洛麗亞收到海德薇帶來的信件,上面只寫了“中午,盥洗室”。格洛麗亞把它捏成一團塞回了書包里,說實話現在單獨行動並不明智。
即使如此,她還是矇混過了老師,到達了二樓的盥洗室。
盥洗室里是桃金娘尖聲尖氣的大哭聲,格洛麗亞拉起長袍,踮着腳尖,蹚着積水,終於找到了一小塊可以好好站立的地方。
“誰?又要來嘲笑我嗎?”桃金娘抽泣的聲音從一個單間傳出來。
“不,我是來等哈利的。”格洛麗亞偏着頭看了看虛掩着的門,“誰嘲笑你了,皮皮鬼嗎?”
“咕嚕咕嚕,噗!”單間裏傳來水翻滾的聲音,像是桃金娘從抽水馬桶里鑽了出來。
“那個討人厭的傢伙,又嘲笑我的眼鏡,就像當初奧利弗·洪貝那樣,如果不是她我也不會死掉。”她從單間裏飄出來,上下打量着格洛麗亞,悲慘地說,“你當然不會懂,你不會被人嘲笑。”
“學生們總是在我背後嘀嘀咕咕,就算我已經死了,我也是有感情的。”
“噢,這的確不是很好。”格洛麗亞努力做出難過地樣子,看她又打算抱怨什麼,連忙問道,“你是怎麼死的?為什麼要待在盥洗室,我是說你可以多交幾個朋友,幽靈朋友。”
桃金娘馬上換了一幅表情,就像是她等了好多年終於有人問她了一樣。
“真的太可怕了,我就死在了這裏。”她的表情格外豐富,“這都要怪奧利弗·洪貝,她嘲笑我是四眼狗,我很難過,就躲在這裏面哭,突然我聽到有人進來了,說著奇怪的語言,我想是的。但令我生氣的是聽見了一個男孩的聲音,我覺得他一定也是來嘲笑我的。於是我就打開門,呵斥他出去,然後——噢,我記得一雙大的嚇人的黃眼睛——接着我就死了。”
她驕傲地揚起眉頭,挺着胸脯。
“奇怪的聲音?”格洛麗亞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你還記得你死了多久了嗎?”
“噢,三四十年,四五十年,我不記得了。”桃金娘歪着腦袋,鄒緊眉頭眉頭努力回憶過去的事情,“魔法部的人不允許我找奧利夫·洪貝算賬,憑什麼,就因為我已經死了嗎?”
“你還記得什麼上學的事嗎?”格洛麗亞想問出些明顯的可以證明時間的東西。
“對了,鄧布利多校長那時候還是變形術的教授,我還上過他的課,十分有趣。後來他就當了校長。”顯然她對於這件事很是不解。
“1943年。”格洛麗亞心裏咯噔了一下,五十年前,死掉的學生,桃金娘。
所以這裏就是密室入口嘛!格洛麗亞的手微微顫抖。本來熟悉的女盥洗室一下變得特別的陌生。
“不,我不要來這兒。”門外傳來了一個女孩的聲音,虛弱地拒絕着。
“你必須去。”另一個人似乎十分強硬,帶着蠱惑,“你想去的,金妮。想想他們的取笑,想想哈利波特。”
格洛麗亞閃身躲進了桃金娘的單間。
“這是我的地盤。”桃金娘不滿意地跟進來,“我可不允許你進來”
“噓!”她忙給她比手勢,讓她不要發出聲音。
門“咯吱”一聲打開了。
“湯姆,為什麼我要來這兒,不,我不要,我想回去。”小姑娘大聲地哭泣着,掙扎着。“我要哥哥,我要媽媽。”
“你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了嗎,你想讓哈利波特知道這一切都是你做的,你攻擊了同學,還攻擊了他的好朋友赫敏·格蘭傑。噢對了,你還是他好朋友的小妹妹。”
“不,不,我不要。”小姑娘的哭泣聲更大了。“我不要去密室。”
“嘶嘶嘶”
聲音透過門板傳進單間,格洛麗亞蹲在單間的小角落裏,緊緊地捂着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音。桃金娘恐懼地瞪大了眼睛,她對面地女孩一直衝她搖頭,祈求她不要發出聲音。
外面傳來石頭移動的聲音后就只剩下流水的聲音了。
過了也許有十多分鐘,格洛麗亞才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抖着手推出一條縫來。外面除了不停向外流淌的水外,什麼都沒有了。
“啊~~~~~,密室被打開了。”桃金娘突然發出一聲尖叫,“咕咚”一下衝進了馬桶。
格洛麗亞沒工夫理她,釀蹌着衝出了盥洗室。她突然很慶幸哈利和韋斯萊沒有準時來。
早就已經上課了,走廊上空無一人。理智告訴她,她必須馬上找到一位教授,把剛才的事情告訴他。
但她已經慌亂地分不清方向了。
“所有同學請立即回到各自學院的宿舍,所有老師回到教工休息室,請立即行動。”麥格教授的聲音被魔法放大了好幾倍,從各個角落傳來。
他們一定是發現韋斯萊失蹤了。
“福克納!”麥格教授的聲音從後面傳來,聽上去鬆了口氣。“感謝上帝你在這裏。”
“教授。”格洛麗亞轉身,先看到了斯內普教授板着的冷臉,“斯內普教授。”
她這才想起來她無緣無故地曠了一節魔葯課。
“西弗勒斯,你先送她回宿舍。”麥格教授眉頭緊皺,“我還要查被帶走的學生。”
“是金妮·韋斯萊。”格洛麗亞連忙說道,她吸了口氣,在麥格教授的注視下說道,“我聽到了,在盥洗室。”
“她被帶進了密室,是不是教授?”格洛麗亞再次問道。
遠遠地隔壁走廊上傳來學生地跑動聲。“我先帶她回去。”斯內普教授的臉色更加陰沉了,不等麥格教授的反應就提拉着格洛麗亞的衣襟往外走。
格洛麗亞沒有被帶到休息室,而是到了斯內普教授的辦公室。
“教授”格洛麗亞不安地低着頭,從進門開始斯內普教授一句話也沒說,就只是陰森森地盯着她。
“在我回來前,你最好想好合理的完美借口。”斯內普教授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此刻格洛麗亞算是完全鬆了一口氣,癱倒在一邊的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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