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 我們是在替天行道
溫暖將沐雪送回裴家別墅之後,就回到新民小區的那個租住的閣樓里收拾東西。
將近十二點的時候,她接到了傅遠東打來的電話。
“暖暖,我剛出公司大門,現在去接你一起吃午飯,你現在在哪裏?”
溫暖:“你到新民小區北門接我就好!”
“好的,暖暖,一會見!”
兩人結束通話后,溫暖換了件白色的羽絨棉衣,長發飄飄的就出了門。
她在新民小區北門等了約莫兩分鐘左右,傅遠東的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幻影車就緩緩停在了她的面前。
傅遠東欠身打開了副駕駛車門,溫暖上了車,車子一路疾駛而去。
想到兩個人很快就要結婚了,溫暖轉眸看着傅遠東,心中微微的就有些異樣的感覺。
傅遠東雙手握着方向盤,唇角不由自主的向上揚。
“暖暖。”
溫暖正看着傅遠東想的入神,冷不防聽到傅遠東叫她的名字,反射性的說道:“啊?”
傅遠東笑了笑,揶揄道:“你老公就這麼好看嗎,趕緊的,擦一下你的口水。”
溫暖的臉色瞬間變得緋紅,低聲道:“自戀狂,誰流口水了!”
不過說話歸說話,溫暖還是不由自主的抬手摸了下嘴角。
傅遠東轉眸看了溫暖一眼,笑道:“剛剛看你的樣子,好像我是你最喜歡吃的奶汁魚片,你老實交代,你剛才是不是想咬我一口。”
“咬你,我還吃你呢!”
溫暖說著話臉色更紅了!
也不知怎麼回事,現在她和傅遠東單獨在一起,她越發變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姑娘似的,動不動就臉紅心跳。
不過,這句話剛說完,溫暖就後悔了,她好像是猜到了傅遠東接下來會說什麼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傅遠東就好笑的看着她道了四個字:“歡迎品嘗!”
溫暖感到好尷尬,她瞪了傅遠東一眼,轉眸看向窗外的風景。
可是,溫暖的這種尷尬之色,看在傅遠東眼裏卻是無限的嬌羞,傅遠東的心裏充滿了滿滿的甜蜜和幸福
不久后,兩人來到了一家私家菜館。
傅遠東跟在溫暖身後去了二樓的一間裝修雅緻的包間裏。
房間裏暖融融的,溫暖和傅遠東面對面的坐在餐桌旁。
不久后,兩人點了菜,服務生走後,傅遠東看着溫暖開口道:“暖暖,你猜我現在在想什麼?”
溫暖因為在來的路上的那段小插曲,抽了抽嘴角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你想什麼我怎麼知道?”
傅遠東:“猜一猜!”
溫暖果斷的拒絕:“不猜,愛說不說!”
傅遠東笑道:“我剛剛在想,是你好吃些,還是這裏的菜好吃些!”
溫暖沒有搭理傅遠東。
她發現,自從她的媽媽齊燕答應了將溫暖嫁給這傅遠東之後,傅遠東說的話真是越來越撩人了!
現在他可倒好,直接將她和這家私房菜館的菜比較起來了!
“不過,我很快就下了結論。”
傅遠東說完這句話頓了頓,問溫暖:“你想知道是什麼結論嗎?”
溫暖沒好氣的睨了傅遠東一眼。
“不好意思,我對這樣無聊的問題沒興趣!”
傅遠東:“當然是你好吃了!”
溫暖斂眉,不再理會傅遠東。
“暖暖,我們大年初六就結婚,好不好?”
大年初六結婚?
這傅遠東的腦子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好歹也得過了正月十五元宵節再結婚吧!
“不行,我不同意!”
溫暖堅決反對道。
“我也覺得大年初六這日有點遠,要不,就定在大年初四吧,事事如意,好兆頭!”
溫暖欲哭無淚。
“東哥,你就這麼著急想結婚,你好歹過了元宵節吧!”
傅遠東:“我當然急着想結婚了,不止急着想結婚,還急着生孩子呢,我過了年可就三十了,你說以後去學校給孩子開家長會,孩子的老師和同學要是誤會我是孩子的二大爺可怎麼辦?”
二大爺?
什麼跟什麼?
溫暖堅決不鬆口。
“不行,你別說了,我堅決不反對!”
傅遠東:“反對無效,你什麼也不用準備,什麼都交給我,你只等着那天被我抱走就可以!”
溫暖:“現在男女平等,你不能這麼獨裁專制!”
溫暖話音剛落,傅遠東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她的身邊,一把將她從椅子上拉起來,就緊緊的抱在了懷裏。
“暖暖,就定在大年初四那天,我們結婚吧,我一天都不想再拖了!”
傅遠東的語聲有些喑啞。
溫暖的一顆心從來就沒有跳的這般厲害過。
“暖暖,這輩子能遇見你,是我的幸運!”
溫暖的臉紅到了耳根!
“我說過,你的命就是我的命,我們這一世註定會在一起!”
溫暖徹底淪陷了。
“暖暖,初四我們大婚,好不好?”
溫暖居然糊裏糊塗的就點了頭。
“暖暖,你點頭就是同意了,你可不能反悔!”
“啊?你說了什麼!”
溫暖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剛剛好像是點錯了頭。
“我說我們初四結婚,你剛剛可是同意了的,不準反悔!”
傅遠東放開溫暖,深邃的目光直視着溫暖的眼睛道。
溫暖抬起頭,瀲灧的水眸看着傅遠東。
“東哥,你,你——,好,不就是結婚嗎,誰怕誰?”
傅遠東聞言欣喜的在溫暖的額頭印下了一記!
這時候,正好有菜館的服務生推開門來上菜,見到這一幕,微微愣了一下,進退不是!
溫暖紅透了臉,推開傅遠東坐回到椅子上。
“進來吧!”
傅遠東寵溺的看了溫暖一眼,隨口對那年輕的服務生說道。
服務生點點頭,將菜品擺在了桌子上,不由自主的偷看了溫暖一眼。
出了房間后,這服務生就道了句:“郎才女貌的,還真是登對!”
這家私房菜館上菜很快,十分鐘左右,兩人點的菜全部上齊,另外,傅遠東又為溫暖要了一杯紅酒。
溫暖一邊吃菜,一邊告訴了傅遠東她明天和沐雪要去昆城的事。
傅遠東正拿着筷子的手頓了頓,有些不舍的道:“記得早點回來,我們可是很快就要結婚了!”
“我知道。”
溫暖點點頭說了這三個字,好像是又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看着傅遠東問道:“對了,東哥,我們結婚的事情伯母同意了沒有?”
“她當然是同意了,你可別忘了,他兒子馬上就三十了,她怎麼捨得我這輩子打光棍啊,再說,像你這麼漂亮的兒媳婦她哪裏找去!”
傅遠東打趣回道。
溫暖放下手中的筷子,盯着傅遠東認真看了幾眼,不相信的問道:“你說的話是真的,不會是騙我的吧!”
傅遠東:“暖暖,這輩子你我註定在一起,要是我母親真的反對,你就不打算嫁給我了嗎?”
溫暖略微思索了一下,鄭重回答:“那不能,把你讓給別的女人,我不捨得!”
傅遠東看着溫暖認真的模樣,心底最柔軟的地方被深深的觸動,他異常深情的對溫暖道:“暖暖,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除了你,我再也不會愛上別的女人!”
傅遠東和溫暖這頓飯吃的異常的甜蜜,兩人離開私家菜館時,溫暖臉上還洋溢着羞紅了的笑意!
這時候已經是將近兩點鐘,傅遠東下午兩點半有個重要的遠程視頻會議,兩人上了車,傅遠東準備送溫暖回新民小區。
車子一路疾駛,在行到霞飛路和新正路一個交叉路口的時候,遠遠的就看到前方路邊上圍着一群人。
溫暖起先並沒有在意,以為是又有小商小販在路邊買東西。
當車子再向前行駛了一小段,溫暖這才看清,是幾個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在圍毆一個身穿髒兮兮的黑色皮夾克的中年男子!
在圍毆現場約莫三五米開外,有十幾個人在那裏站着看熱鬧!
溫暖蹙了眉,為什麼就沒有人上前制止呢,也不知報警了沒有,要是將人打死了那就糟了!
那被打得不停在地上打滾求饒的中年男子不住的大聲哀嚎着,他頭上,臉上滿是血跡,看着讓人驚悚。
傅遠東開車即將經過這些人身邊時,那被打的男子掙扎着站起身,猛地向著馬路中央的方向跑了過來。
眼看着那被打的男子就要撞上傅遠東的車子,溫暖嚇的一顆心差點就從胸腔里蹦了出來!
傅遠東的車速太快,這人要是撞到車上,十有八九就送了命!
雖說這被打的男子負全責,可是畢竟那是一條人命啊!
就在所有人以為意外就要發生的時候,傅遠東的那輛勞斯萊斯幻影車猛的停了下來,和那被打的男子之間也不過相隔一個拳頭的距離!
而溫暖的身子猝不及防,向前猛栽了過去。
幸好她上車后就綁了安全帶,否則的話,怕是出事的就是她了。
當她穩住心神向前看去,那剛剛被打的男子顯然是嚇懵了,站在那裏一動不動的瞪着車子,片刻后,他身子一晃就倒在了地上。
傅遠東此時已經下了車,溫暖也反應過來,迅速的打開車門下車。
剛剛群毆那男子的幾個人這時候也跑了過來。
其中一人將那男子從地上狠狠的拽了起來,“啪啪啪——”的就扇了那男子十幾個耳光!
“有種你再跑呀,跑呀你,你就算是想死都沒那麼容易!”
“求求你們,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
剛才倒地的那男子被打的懵了圈,抬手捂着自己腫的像個發麵饅頭般的臉頰低聲下氣的求饒道。
溫暖聽着這聲音有些耳熟,仔細向著那男子看去。
眼前被打的男人是溫建!
即便是他被打的幾乎面目全非,溫暖還是認出了他來!
她已經三年沒有見過溫建了,這次見面,竟然是在這種情況下,她幽幽的嘆了一口氣。
現在她的心態和三年前已經不同。
那時候,她恨溫建的狠心,溫建的絕情,可是如今三年過去了,她對溫健的恨如今已經轉化成一種深深的失望和憐憫。
無論他對溫暖是打是罵,終究是溫暖叫了十七年父親的那個人!
他年近五十,到如今孤苦伶仃,沒有娶妻,更沒有一子半女!
他賭博的行為令她深惡痛絕,可是,他無疑也是可憐的!
“你們和這男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遠東並不認識溫建,但是,他也不忍心眼睜睜的看着溫建就這樣被人給打死!
“少多管閑事,這事和你們沒關係!”
其中一位個子最高的,穿着立領的黑色長款棉衣的男子大聲的懟了傅遠東一句,然後惡狠狠的對溫建斥道:“特么的,真以為你有膽子尋死呢,這次不是還是沒死成,這可就怨不得我們了!”
這人說完這句話,揚聲道:“弟兄們,將人給帶走,好好的給他鬆鬆筋骨!”
“是,寬哥。”
另外幾人異口同聲的回了話,剛剛拽着溫建的那人將溫建猛的慣摔在了地上,然後,彎腰拉着溫建的衣領就像馬路邊走去。
很顯然,溫建被這幾人帶走後,免不了又要挨打,也許就此送了命也說不定!
溫暖正想開口阻止,就聽到傅遠東走上前衝著那幾人冷聲發了話:“這人到底怎麼得罪你們了?”
剛走了路邊的幾人停住腳步,剛剛那個高個子男人轉過身,衝著傅遠東嚷道:“怎麼,我們打他你看不過去了,我告訴你,我們是在替天行道,你知道這人有多可惡,簡直是喪盡天良,他兩天前在醫院裏偷了我嫂子給我大哥的救命錢,我們找了他兩天了,今天才逮到他,但是那錢都被他賭輸了,你說這樣的人可恨不可恨,該打不該打!”
“你們的那位大哥現在怎麼樣了?”
傅遠東蹙眉問道。
那男人明顯的神色緩和了些,氣道:“我們幾個又給湊了些,還是沒有湊夠,那麼多醫療費,我們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那被偷的錢,也是我們好不容易才湊夠的,四十五萬,那可是一大筆錢啊。”
這人說著話情緒又激動了起來,“可是,這麼多錢,都被這人給輸掉了,現在我那大哥還躺在醫院裏等着手術,你說這人該不該打,就算打死他都不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