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玩個鎚子
“遠哥,你可回來了,怎麼樣,有吃的嗎?”
吳作看到杜遠開車進院,立刻開門問道。
杜遠將背包定在腦袋上,遮住大部分陽光,這才迅速伸手,撐起了遮陽傘。
他一手抓傘,一手提包,來到了房門前,“沒什麼好東西,就是些零食,你先吃着,我把水搬下來。”
吳作連聲答應着,接過背包,掏出一袋薯片吃了起來。
等到杜遠將礦泉水提過來的時候,吳作身邊已經扔了三四個包裝袋。
“我說你給我留點啊!”
杜遠將水仍在地上,搶下了背包。
背包里只剩下最後的三包東西,一包蝦條,兩包薯片。
杜遠拿出薯片,輕輕一晃,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一包薯片也就一百來克,三包加起來不到半斤,根本不夠杜遠一天吃的。
吳作已經將第五袋薯片吃了個乾淨,正眼巴巴的看着杜遠的背包。
“艹,一邊獃著去,沒你的份了。”
杜遠生氣的說道,拿出兩瓶礦泉水扔到背包里,打着傘又回到了車裏。
他害怕吳作會趁他不注意,搶他的食物。
背包裏面還有幾包麵條,不過現在沒火沒水,杜遠乾脆取了出來,扔在儀錶台上,餵了餓貨。
天上的太陽慢慢變換着角度,陽光穿過餓貨的窗戶,直接曬到了杜遠身上,讓他感覺全身暖洋洋的。
餓貨的車窗能夠阻攔陽光中對人有害的部分,讓曬到太陽的杜遠也不必擔心自己會變喪屍。
普通玻璃就沒有這個效果,末世當天,杜遠擺弄餓貨的時候,被透過玻璃的陽光曬了個正着,雖然也就幾秒鐘時間,被曬到的皮膚還是在接下來的兩天裏,火辣辣的疼。
三包零食吃完以後,杜遠調整了一下姿勢,閉上了眼睛。昨天晚上折騰到後半夜,早上醒的也早,他現在被太陽曬的有些困了。
“遠哥,遠哥……”
吳作一邊叫,一邊撿起土塊,丟到了車上。
“啊?”
杜遠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努力活動了一下由於睡姿不好,有些僵硬疼痛的身體,將車窗開了一條小縫,問道,“怎麼了?”
“那邊有個喪屍,正往這走呢!”
吳作看杜遠醒了,連忙用手指着一旁路上。
小屋四處透風,到處都是孔洞,小院的院牆只是才及胸的矮牆,吳作無聊時候四處張望,驚訝的發現了有喪屍走了過來,情急之下立刻叫醒了杜遠。
他們兩個在這個小屋呆了大半天,身上的活人氣息早就順着風遠遠的飄了出去,這個喪屍就是順着氣息找了過來。
“真的啊,”杜遠大喜道,“你別出來啊,我去幹掉它。”
餓貨正需要吸收喪屍的能量,落單的喪屍是最理想的獵物。
喪屍離這裏還有挺長一段距離,它的步伐不緊不慢,似乎在散步,應該還沒有確定杜遠二人的具體位置。
杜遠開着車停在了喪屍面前,喪屍卻毫不在意,繞過餓貨,接着向小屋走去。
杜遠手裏拿着繩套,猶豫了一下,沒敢開車門,而是調轉車頭,對着喪屍撞了過去。
“咚”
餓貨車身低,這一下只撞在喪屍的大腿上,喪屍雙膝一軟,身子卻往後躺了下去,腦袋砸在餓貨車頂上。
“死了嗎?”
杜遠透過車窗,向上看去,由於角度,沒看到喪屍的腦袋。
這時,喪屍的雙腿抖了一下,整個屍緩緩的滑了下來,穩穩的站在了車前。
“沒死?那接着來。”
杜遠把車往回倒了一段距離,一腳油門,加速撞了上去。
“咚”
這次的聲響比上次更大,然而喪屍依舊從車上滑了下來,站在地面上。
“這喪屍怎麼這麼結實?”
杜遠已經殺掉了兩個喪屍了,但那是用鎚子和螺絲刀殺掉的,沒覺得多困難,現在才發現,喪屍的身體似乎比人結實得多,活人被車撞兩次,不死也爬不起來了,這個喪屍若無其事一樣繼續走。
“你這是在為難我啊!”
杜遠憤憤的說道,他雙手緊握方向盤,閉上了雙眼。
餓貨整個車頓了一下,引擎蓋有一塊區域忽然翻了起來,從下面伸出一隻兩個關節的彎臂,大約一米五長,彎臂末端是一個碩大的鎚子,和杜遠用來敲喪屍的那柄鎚子幾乎一模一樣,不過是白色的。
彎臂伸出來以後,異常靈活的揮舞了幾下,直接敲在了喪屍的頭上。
“咔擦”
一聲脆響過後,喪屍的腦袋直接四分五裂,頭蓋骨飛出了一米多遠,灰色的腦漿在喪屍倒地后,汩汩流出。
“呃……”
敲掉喪屍以後,彎臂揮舞幾下,將鎚子上帶着的雜物甩開,靈活的收入了引擎下,引擎蓋接着蓋回原處,外表看不出一絲痕迹。
杜遠長出一口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剛才他逼不得已的情況下,只能和餓貨建立起了精神連結,指揮着餓貨長出了一隻鎚子,雖然只有短短的幾秒鐘,他就感覺大腦有些隱隱作痛了。
“幹活吧!”
杜遠交代一句,靠在座椅背上,閉目養神。
等的一會,餓貨吸收完喪屍身上的能量以後,杜遠開車慢慢的回到了小院。
“遠哥,你沒事吧,我剛才看到那個喪屍一跳一跳的,很奇怪的樣子。”
一米多高的玉米苗完全擋住了一米高的餓貨,讓吳作看不到杜遠開車撞喪屍的過程。為了不引起吳作的懷疑,杜遠出門后,就將車頂上的菠菜收了回去,所以吳作甚至看不到餓貨在哪裏。
“搞定了,路上扔着呢。”
杜遠從車裏出來,站在遮陽傘下,說道,“不過,有個問題,喪屍好像能聞到我們的氣味,如果一直在這裏獃著,不說沒吃沒喝,可能陸續還會有其它喪屍找來,但時候這個小破屋子可擋不住那些傢伙。”
他們現在所在的小院,應該是村民為了守護什麼東西,草草搭建起來的,加上好久沒人居住了,恐怕禁不住喪屍一巴掌拍的。
“啊?”
吳作頓時有些驚慌,“那怎麼辦啊?”
杜遠聳聳肩,雙手一攤,“那就跑啊,我有它呢。”
他寵溺的拍了拍餓貨的車身。
“那我呢,你不能見死不救啊遠哥。”
吳作可憐巴巴的說道。
餓貨駕駛室只能坐一個人,車斗又不遮陽,萬一白天遇到喪屍,那吳作真是跑都跑不掉了。
“這就是我想說的了,你覺得那個村子怎麼樣?”
杜遠指着他找到食物的那個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