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你這個糟老頭子
厄爾·斯通不解地看向迪恩·海勒，問道：“海勒局長，既然埃米利奧·古鐵雷斯和達米安·阿爾卡扎都是墨西哥人，我們都知道他們說西班牙語，為什麼不找個精通西班牙語的專家來解讀他們說的話呢？”
“哈。。。”迪恩·海勒局長聽完得意的笑了起來，“斯通局長，之前我們也跟您和在座的各位想得一樣，找來的說西班牙語的專家進行讀唇，可是專家根據圖像卻怎麼也解讀不出來，後來有人提出說有相當一部分墨西哥人是說拉丁語的，我們就又找來了拉丁語專家。。。”
“也沒讀出來，是嗎？”斯蒂夫·馬丁及時在旁邊“捧哏”地說道：“後來發現這二個毒販竟然說中文，我沒說錯吧？！”
迪恩·海勒心想傻子都知道的事你現在才知道，但心裏這樣想臉上卻露出驚訝地表情，一臉崇拜地說道：“馬丁州長果然神機妙算，一語中的！”
在座的所有人雖然噁心迪恩·海勒一個FBI西部分局局長竟然這麼諂媚，但想到輪到自己可能也會這麼去跪舔，也許跪舔得比迪恩·海勒還噁心呢，所以心裏也就平衡了許多。
迪恩·海勒一看高潮橋段已經表演完畢，就用眼神看了眼布蘭斯塔德·陳，陳立刻領會領導意圖，接著說道：“局裏後來無意中發現二人的對話竟然用的是中文，就把我找來進行讀唇翻譯。”
“陳，趕緊說說這二個罪犯說了些什麼，竟然後來還打起來啦。”斯蒂夫·馬丁州長心急地問道。
布蘭斯塔德·陳先是沖斯蒂夫·馬丁點了點頭，說道：“因為CNN在飛機上電視直播拍攝的角度問題，鏡頭抖動，還有二名罪犯在不停地移動等多方面因素，我們始終只能在同一時間看到一個人的臉和另一個人的後腦勺。
雖然我們無法看到他們對話的全部內容，但通過他們對話的上下文邏輯分析，我們推測的結果是這樣的。
鬼手和手術刀二人騎越野摩托瘋狂逃竄將DEA三輛防暴車引入了他們提前設下的沙坑陷阱，手術刀要求停車並下車掏出手雷要引爆沙坑內的汽油桶，可鬼手認為應該立即逃走不應該在這裏過多停留，且車內還有許多人引爆汽油會造成過多無辜的殺戮，有冒犯天和的危險。”
“天和？是什麼東西？”厄爾·斯通突然插嘴問道。
“是啊！天和是東方的巫術嗎？”斯蒂夫·馬丁也是一臉懵地問道。
“嗯。。。”布蘭斯塔德·陳對於如何用英文解釋天和犯了難，最後只好這樣解釋：“天和，你們可以理解為上帝的旨意，違反天和就是違反了上帝的旨意。”
“東方人也信上帝？”斯蒂夫·馬丁對能用上帝改造野蠻的東方猴子非常有興趣。
“不，馬丁州長，偉大的東方古國有他們自己信仰體系，其歷史要遠超咱們的耶穌基督。。。”
“行了，我對這個沒興趣，你繼續說他們的談話內容。”一聽陳開始講述東方歷史如何文明悠久，斯蒂夫·馬丁這個種族主義分子便失去了興趣。
“好的，馬丁州長。”布蘭斯塔德·陳做為一個華裔當然明白這些老牌的白人政客對中國人的內心恐懼是多少劇烈，為了打壓中國，所以他們只宣傳中國方面的負面新聞。。。算了，說多無益，他也沒有能力改變不了什麼，只好在心裏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二個犯罪分子一個要殺光所有人以便逃走，另一個堅決反對，後來二人竟然因為此事打了起來。大致內容就是這樣。”
“嘩！嘩！”厄爾·斯通一邊聽布蘭斯塔德·陳的介紹一邊翻看着助手給他提供的資料，說道：“資料上顯示埃米利奧·古鐵雷斯和達米安·阿爾卡扎二人只會說西班牙語和英語，沒有任何證據證明他們二人曾經學過中文，而且還說得能如此流利。這說明什麼？”說完看向在座的所有人。
大家不明白他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往下接，冷場十幾秒后FBI刑偵專家肯尼·亨特坐直身體擦着眼鏡片說道：“斯通局長，以我多年從事刑偵工作經驗判斷，這種情況有二種可能。”
“說！”厄爾·斯通冷着臉說道。
“一、DEA情報部門收集資料不完整，對這二個已經挂號的販毒通緝犯掌握的資料還不夠，而且監控也不到位。”肯尼·亨特這個白人老頭當著DEA西部分局局長厄爾·斯通毫不留情面地說道。
“卧槽！這老頭子是什麼都敢往外說啊！”在座的各位心裏一起想道。
“咳！咳！”FBI西部分局局長迪恩·海勒正在喝水，聽着肯尼·亨特的話一口水直接嗆到了嗓子裏，好長時間才緩過來，心想：肯尼·亨特這老頭能力是真有能力，就是說話太直了，要不是實在是刑偵方面的專家，FBI說什麼也不會將已經退休的糟老頭子再高薪返聘回來。
現在話已說出口，他倒是無所謂，厄爾·斯通再厲害也拿他沒招，可自己還年輕還得在官場上混啊，現場氣氛有些尷尬，迪恩·海勒趕緊說道：“亨特，你就直接說發現的事實不要展開評論了。”
厄爾·斯通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說道：“亨特先生，你繼續說，不要有什麼避諱。”
“好，我繼續說。DEA資料收集不完整這還不算什麼，這裏還有一個最要命的問題涉及到內華達州政府的。”
“咳。。。”迪恩·海勒又是一口水嗆進了嗓子，臉憋得通紅生氣地說道：“亨特，我不是說了嗎，只說你發現的事實，算了，你還是不要說了。”
迪恩·海勒心想：你個老東西，這是得罪完了厄爾·斯通你不過癮，現在又開始向更大的BOSS挑戰啊，你是想讓我將鐵血宰相斯蒂夫·馬丁也得罪了嘛，媽的，等這次回去的，你就再有能力也給我滾家去，老子是說什麼也不敢用你啦。
“不，海勒局長，讓亨特先生說完，說說我們內華達州政府在這件事裏有什麼問題？我十分想知道，以便我們對後來的工作加以改進。”斯蒂夫·馬丁嘴上客氣，眼睛卻像一隻禿鷹一樣盯着肯尼·亨特。
“根據資料顯示，埃米利奧·古鐵雷斯和達米安·阿爾卡扎二人是坐聯美航空的飛機從墨西哥城直飛拉斯維加斯進入美國並在這裏入境，我想問這樣二個持着本人護照的人在入境的時候為什麼沒有觸發警報？二人入境后又是用自己本名的護照在米高梅酒店辦理了入住登記，為什麼酒店在登記入住的時候也沒有觸發警報？
問題出在哪裏，我想不單單是內華達州政府的問題，這裏也有FBI的問題，也有NSA（國土安全部）的問題。
算了，這些問題也不是我一個退了休的老頭子能操心的，問題的根源是什麼我想在座的都知道。”
一番話說的又讓在座的各位全都是啞口無言，低着頭看着手中的資料，誰也不說話。
就連鐵血宰相斯蒂夫·馬丁也只能搖頭苦笑，心想：這老傢伙現在已經是個渾不吝了，退休，返聘，全美刑偵方面專家型人才，自己既不能決定人家升職，也不能決定人家加薪，也不能分房子給人家，難怪這老頭口無遮攔地啥都敢說，總不至於殺了他吧，行啊，說幾名句就說幾句吧，權當一條老狗臨死前狂吠了。
在座的人絕大多數都是拉斯維加斯當地政府官員，畢竟9.25事件發生在這裏，所以他們聽到肯尼·亨特老頭的話，心想：為什麼鬼手和手術刀二人入境不報警？住酒店不報警？今天這裏的所有人都知道，就是為了“招商引資”，“拉動經濟”這二句話，沒出事都沒問題，現在9.25事件發生。。。唉！
“趕緊往下說。”迪恩·海勒催促着肯尼·亨特，心想：你趕緊說完給我閉嘴，下回再讓你發言我是你孫子！
肯尼·亨特現在是有點渾不吝了，但人卻不傻，他是刑偵方面專家，用眼睛餘光觀察着在座的每一個人的細微表情，知道自己的話已經戳痛了這裏的所有人。算了，事不關已！別掙着賣白菜的錢，操着賣白粉的心啦！
“下面我再說經過我們對視頻分析得出的第二個結論，那就是我們高度懷疑視頻中的二人並不是鬼手和手術刀二人！”
“什麼？”
“怎麼可能？”
“這絕無可能！”
“視頻中明明就是他們倆個，難道還能是別人？”
“FBI的刑偵專家也不過如此，老糊塗了，說些不着邊際的話。”
“早知道就不讓他發言了。”
聽了肯尼·亨特這老頭的話，一時間房間內在座的各位都開始議論起來，說什麼的都有，但就是沒人相信肯尼·亨特所說的結論。
“啪，啪，啪！”厄爾·斯通用力拍了拍會議室桌子才讓嘈雜的現場肅靜下來，他盯着肯尼·亨特問道：“亨特先生，你這麼說有什麼依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