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別墅"聚會"篇——祭祀
“快點!快點!還有多少車?”
村民們推着一車又一車的糧食進入糧倉。
村長站在糧倉門口,皺着眉頭,指揮着村民。
“還得有好幾百車。”
一個脖子上掛着白毛巾的村民,全身流淌着汗珠,氣喘吁吁的回答着。
“辛苦了,再加把勁,爭取太陽下山之前都給搬糧倉里去,別誤了祭祀。”
“得嘞。”
“老程頭,怎麼不走了?”
老爺爺帶着斗篷男,準備參加祭祀,走到一半卻停了下來。
“祭祀還早。”
程爺爺看向了前面不遠處推着糧車的小隊。
“我先帶着他去幫忙運糧食。”
程爺爺拍了拍斗篷男的肩膀。
北方村落有一個傳統,就是每年的收糧食的時候,每家每戶都必須勻出一部分來,存入村裏的糧倉,這是為了防止災禍的儲備,同時也是給那些老來喪子,無人供養的老人的救濟糧。
程爺爺按理也是屬於需要村子救濟的人群,他的唯一的兒子因為犯了某個錯誤,前不久被趕出了村子。
家中的土地,兩位老人沒發照料,便分給了別家。
從前程家一直都是自給自足,今年卻不一樣,先前的猶豫,可能就是因為感覺到有些不好意思,才不打算這麼早就去祭祀。
時間在勞動中總是過的很快。
終於在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將最後一車糧食搬進了糧倉。
糧倉到祭祀的地方大概有半個多小時的路程。
遠遠的就能看見,祭祀的方向點着許多的火光和燈光,似乎非常熱鬧。
“感謝上天,給予我們糧食,讓我們能夠度過這個冬天,給予我們能夠對抗嚴寒的能力,我們會永遠聽從上天的指令,給予善良、勇敢、勤奮的人們於必要的幫助.......”
村長此時已經在台上舉着香,對着台上的神像,朗朗的說著。
斗篷男和程爺爺在村長說到一半的時候靜靜的“摸”了進來。
程奶奶在家沒有跟着來,雖說一戶可只派一個代表參加,但程奶奶,是他再三勸告不要來的。
站在角落,斗篷男和程爺爺四處望着。
奇怪的是,已經入席的村民們,看見了程爺爺,都連忙將頭撇開,假裝沒看見一般。
“老程頭,這兒!”
是之前那個一大早邀程爺爺來的人,看見了程爺爺,正揮着手,喊着。
看着有人招手,二人像是老鼠找到了洞口,灰溜溜的走了過去。
而台上的村長,似乎也聽見了那人的招呼聲,但沒有停下嘴裏的詞,也沒有其他的舉動,只是用眼睛狠狠瞟了一眼。
“老程頭,你怎麼才來?”
“先回了趟家,換了身衣服。”
“這麼講究幹什麼,你看看這些後生,都是剛從糧倉回來的,一生的汗味,也沒見誰回去換衣服的,你都七老八十了,還這麼要面。”
“誒,你不懂,不懂。”
二人在桌上聊着,似乎這裏的人,也只有他願意和程爺爺聊上兩句,其他的人,似乎都在避着。
“咳!咳!”
村長念完了詞,插好了香,背着手面對着台下一桌桌的村民。
接着大手一揮。
“開席!”
村長一聲令下,從后廚源源不斷的端上來熱氣騰騰的菜肴,看上去美味極了。
村長從台上下來,回到了自己的席位上,端起酒杯,用醇厚的嗓音喊着。
“各位村民!都舉起手中的酒杯,為了明年更好的收成,乾杯!”
台下數千位村民,一同舉杯,那場面,只能用壯觀形容。
之後,村民們三五結隊的去給村長敬酒,而在村長的面前有兩個杯子,一杯裝的是水,一杯是酒。
只有在家族興旺或是富裕的人面前,才舉起裝酒的那杯。而在貧窮,後繼無人的村民面前,端起的是裝水的那杯。
“老程頭,走,我們也去給村長敬酒。”
程爺爺自從開席,就沒伸過筷子,眼睛時不時的朝着村長的方向瞟去。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有事。
斗篷男到沒有跟着他們一同去,只是靜靜的在桌上夾菜吃。
“嘿嘿,村長。”
那人端着酒杯來到了村長旁邊,點頭哈腰的。
而程爺爺也是帶着微笑,恭敬的端着酒杯。
村長先是看到了那人,手在水和酒之間猶豫,后看見了程爺爺,果斷的拿起了裝水的那杯。
“村村長。”
程爺爺終於開了口。
“村長沒有理會,只是習慣性的把杯子往嘴邊送。”
程爺爺看着,竟然一下子伸出了手,給他攔了下來。
這下可惹得村長露出兇惡的眼神,瞪着他,嚇得連忙收手。
“村村長,那個救濟糧的事情你看?”
“什麼救濟糧?”
“你看今年收穫那麼多,而我那個不孝子又被趕出了村長,現在我是膝下無子,家中只有我和我老伴......”
說到一半,村長搖了搖手,示意着程爺爺停下。
“你的兒子干出那種事情,你還有臉要救濟糧?”
村長的一句話,直接澆冷了程爺爺的心。
“可他已經被趕出村子了......”
“那是被趕出去的嗎!”
村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大聲的怒斥着。
嚇得其他人也都安靜了下來,望向了村長和程爺爺這邊。
“他是自己逃出村子的!逃出去之前,還順走了糧倉里剩下的一整車糧食!要不是其他人都把家裏的存糧拿出一點,村裡剩下的十幾位老人,早就餓死了!”
“可......”
程爺爺再想要開口辯解,村長直接轉身,搖了搖手。
從後面來的兩位後生,沖了過來,架着程爺爺就要往外走。
“啪嗒。”
斗篷男聽着聲,把筷子放了下來,站起了身。
......
“不是他們任何一個人的。”
白清兒把檢驗報告放在了張升的桌上。
“什麼?”
張升放下了翹着的腳,眉毛皺了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
“你們送來的血樣,和兇器上第二個人的血,沒有一個能匹配的上。”
“那倒底是誰的?”
“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姓張的男人的。”
陳即拿着資料走了過來。
聽着他的話,白清兒看向了張升。
張升也一臉懵,連忙解釋。
“不是我!”
“不是他,那個別墅的男主人,名叫張奇。”
陳即把別墅的房產證明和張奇個人的資料放在了二人中間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