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別墅"聚會"篇——抽血
“就是你!就是你殺了我老公!”
天剛剛亮,周悠悠挺着大肚子,就跑到了程秤的房間裏,抓着他的衣領,撕心裂肺的叫着。
女人的眼睛脹的通紅,深深的眼袋錶達了昨晚的睡眠質量似乎不大好。
程秤半躺在床上,雙手只是撐着床,不敢反抗,畢竟自己魁梧的身體和旁邊這個孕婦相比,顯得更加強壯。
女人的聲音太大,把別墅里其他的人都引了過來,沒有人敢上去攔着,都只是站在門口,遠遠的望着。
人們也都知道,面前的這個女人無法對床上這個魁梧的男人,造成什麼傷害,所以他們的眼裏不是冷漠,更多的是同情,被打的男人也是出於這種同情。
再一次的情緒波動,讓女人再一次的昏厥。
幸運的是,女人的房間裏,還有醫生留下的葯。
床上,女人憔悴的模樣,讓人擔憂她的身體,甚至是她肚裏的孩子。
沒有人會願意親眼看見自己丈夫死去的模樣,更何況自己還有身孕在身。
“呃~”(開門聲)
別墅的大門被打開了。
生鏽的鐵門發出刺耳的聲音。
別墅里的人們被聲音吸引了過去。
站在別墅二樓透過窗戶往院子望去。
院子裏停了一輛黑色的私家車,門口依然還有警察蹲守着。
從車上下來了兩個男人。
是之前的那個邋遢的警察張升,還有一位,別墅里除了任衣揚都感到面生的男人,陳即。
二人只有張升手上拿着一個檔案袋,看樣子,像是調查出了什麼,往這邊趕來了。
“咔嚓~”(開門聲)
劉可早早就在樓下幫忙把門打開了。
張升揉了揉鼻子,撓了撓後背,對着樓梯口大聲的喊着。
“所有人!排隊過來!”
說完,張升就從檔案袋裏掏出了幾個針管。
......
“命案?”
陳即剛一進陽城的警局,一別墅的命案的資料就放在了桌子之上。
死者名為謝真的男人,南方,已婚。
來到陽城的原因是想要去北方村落周圍的山區自駕游。
死因為被刀具刺入心臟,是否還有其他的因素,目前還在屍檢當中,尚且不明。
至於那把兇器,刀柄上沒有任何人的指紋,看來兇手行兇時佩戴了手套,或者是清潔過刀柄,但在傷口處並沒有發現有過二次插入的痕迹,如果是事後清理的話,說明兇手行兇後短時間內還能保持理智。
無論是以上那種情況,都能得出一個結論——不是衝動型傷人,兇手能夠在這麼多人的別墅里,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保持清醒的頭腦,說明一定是存在預謀!
“屍檢那邊還需要人嗎?”
百合在身後自告奮勇的問着。
張升看了眼百合,搖了搖頭。
“近期沒有其他命案,現有的法醫夠用了。只是物證科那邊,倒是需要人手。”
一聽完,百合就往裏面走,剛走兩步又停了下來,轉過頭,小聲的問着。
“物證科在哪?”
......
“啊,呲~”
針頭插進了小個子的手臂里,血管里的鮮血一點點向針管里流淌着。
“下一個!”
陳即在負責給人抽血,而張升則在後面喊着。
倒也是正常,看張升的樣子,似乎讓他來抽血,還不知道針頭扎進的是哪裏。
很快就輪到了任衣揚。
他當然知道面前這個給自己抽血的男人是誰,同樣的,陳即也知道他正在給誰抽着血。而此時,二人卻像是陌生人一樣,安安靜靜的做着手頭上的事情。
‘他怎麼會在這?那麼清兒是否也知道?難道說專案組已經盯上了這次組織的樂譜?’
許多的問題在任衣揚的腦袋裏轉着。
看着面前的陳即,專心的給自己抽血,生怕把針頭插歪。
‘難道是因為我才知道樂譜的地點的?’
看着陳即如此淡定,任衣揚心中不免這樣想着。
任衣揚看着自己的胳膊,因為抽血,陳即正攥着,他細細的感受着陳即手指的力道,渴望着他能夠透露出什麼信息,可惜的是,什麼都沒有,從一開始到結束,陳即手指的力道就沒有變過。
“警官大人,我們為什麼要抽血啊?”
小個子此時還用棉球按着胳膊上的針孔。
張升眯着眼看着小個子,皺着眉頭,許久終於開了口。
“你小子!一開始還沒認出來,你小子怎麼在這裏?”
“嘿嘿,這這這我住在這裏。”
“放屁!你能住這?”
張升伸出手指往四周指了指。
“你個一個星期偷兩次錢的傢伙,你能住得起這?”
“嘿嘿~”
小個子看了看周圍人,走上前,湊到張升的耳邊小聲的說著,張升倒是嫌棄的推開兩三次,卻被硬湊到耳邊。
“暫住,暫住。”
說完,小個子點頭哈腰的就往後退。
“啪!”
沒注意身後,一下子撞到了程秤。
小個子回頭,看見如同牆壁一般的臂膀,嚇得咽了咽口水,一溜煙的跑走了。
而程秤卻重新露出了最初追小個子的眼神,他似乎也察覺到了小個子的不對勁。
今天一大早,還躺在辦公室椅子上睡得打呼的張升,收到了百合的檢測報告,這是熬了一個通宵趕出來的報告。
報告顯示刀柄上指紋已經被全部擦除,而刀上的血跡卻依然保留,更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刀上的血跡,不只是一個人的!
......
“這孩子,可真是餓壞了。”
一個月前,北方村落的晚上,穿着斗篷跳進人家院子裏的男人,想要偷雞卻被抓的正着。
幸運的是,房子的主人,老爺爺和老奶奶倒是很心善的把男人領回了家,還給予了一頓熱騰騰的飯菜。
“你這是從哪來?怎麼弄得一身傷?”
老奶奶看着男人流血的身體,心疼的問着。
“下馬谷。”
聽着男人的回答,老奶奶深吸了一口氣。
“城外人?”
男人眼神一撇,感覺老奶奶的神態不大對勁,便攥緊了筷子,準備幹些什麼。
“那一定是遇上了山猴子吧!晚上一個人能從下馬谷回來,那得多危險!”
老奶奶的話,讓男人的手,慢慢的又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