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別墅“聚會”篇——范女士
“呼”
“呼”
“呼”
“呼”
“死死了沒?”
小個子跪在行李箱前,大口的喘着粗氣。
行李箱裏蜷縮着一個男人,消瘦的模樣,散發著臭氣。
水果刀插在男人的腰上,血液流淌着,在密封的行李箱裏儲存着,形成了一個“水塘”,血紅色的“水塘”。
男人沒有動靜,從表情上看已經分不清是什麼時候死的,但仍在不斷往外流淌的血液,透露着男人前不久還活着的事實。
劉可用手摸了摸男人的脈搏。
咽了口唾沫,看向了小個子。
“死透了。”
劉可的這三個字,像是一下子鬆開了小個子的神經,啪嗒一下,小個子癱坐在地上,雙腿仍不停的發抖。
劉可又把行李箱給合上,中途水果刀太過礙事,便拔了出來,在男人的衣服上把血跡簡單的蹭了蹭。
“所以,那個女人是聽到了箱子的動靜才來的?”
小個子突然想起了之前范依依跑到閣樓門前。
劉可聽着小個子的話,眼珠子轉了轉。
“不行,得趕快把這個箱子處理掉。”
“可那幾個人的租期還有一個星期。”
“這個雨下的,一個星期屍體早就發臭了!”
“真是的,馬上入冬了,哪來的這麼多雨!”
二人在行李箱前抱怨着。
“有了!”
突然劉可想到了什麼。
“明天我們在三樓的天台搞一個燒烤,乘機把箱子運下去。”
事後,劉可又悄悄的回到了二樓,用水和洗潔精清洗了水果刀,放回了刀架。
......
第二天早上七點,人們就都已經起身了。
謝真夫婦又去了山區,結果真的像他妻子說的那樣被封鎖起來了,而且具體開放時間還不確定。
而劉可則開車到市裡買來了一大袋燒烤的食材,準備着晚上的聚會燒烤。
而一樓的女人范依依,似乎一直躲在房間裏,早餐和午飯都沒有出來和大家一起吃,反而是等到大家吃完都散了后,自己一個人偷偷來到廚房,簡單的吃些果蔬填飽肚子。
夜幕降臨,小個子早早就在陽台上搭好了燒烤架。
劉可則一間房一間房的敲門邀請。
北方村落的程秤以及任衣揚和羽都答應的很痛快,而謝真卻表現的不感興趣,甚至有些抵觸,可他的妻子周悠悠卻興趣高昂,在她的軟磨硬泡下,謝真最終還是答應了。
而一樓的那個女人,范依依,卻回答的模稜兩可。
......
黑暗籠罩,三樓陽台的燒烤架竄出了火焰。
“乾杯!”
陽台上的人們痛快的喝着啤酒,擼着串,之前抵觸的謝真也看上去很享受這種氛圍。
但范依依還沒有出現,小個子始終盯着陽台門口,等待着。而劉可也時不時的借口出去看向樓梯口。
酒過三巡,大家都有了三分的醉意,這個時候,范依依出現了,徑直走向了謝真夫婦的對面坐下,但就像第一天的裝扮,帶着漁夫帽和口罩,把臉遮的嚴嚴實實。
“你這能吃東西嗎?”
羽問着范依依,指着她臉上的口罩。
而范依依也很酷,沒有回答,只是從酒箱裏拿出一瓶啤酒,起開就往嘴裏懟。
原來,在嘴的地方,口罩被割了一個口子,擼串有些麻煩,喝酒對瓶吹倒是沒什麼問題。
說來也是奇怪,自從范依依來了后,謝真的表現就變得很奇怪,有些束手束腳的感覺,收斂了很多,放不開,像是有心事。
“這個好難烤熟啊。”
小個子烤着雞腿,似乎因為雞腿肉太厚,很難烤熟。
“你等會。”
謝真似乎有辦法,起身離開了一會,再回來手上多了一把水果刀。
“你用刀給雞腿划幾刀,熟的快。”
小個子看着謝真手上的水果刀,遲遲不敢接過手。
“你這刀是從哪拿的?”
劉可也緊張的看着謝真手裏的刀。
“就二樓的廚房啊。”
謝真輕鬆的回答着,但小個子二人卻更加緊張了,甚至開始嫌棄,但為了不暴露,還是接過了刀,在雞腿上劃了幾道。
而范依依從頭到尾只是喝酒,也從不把口罩摘下來,眼睛被漁夫帽擋住,加上光線不好,根本不知道她在看向哪,只是從方向大致的判斷,就只是看着面前的桌子。
又過了一個小時,燒烤的食材基本都已經吃光了,酒瓶撒了一地,人們都四仰八叉的倒着,而劉可和小個子卻不知道去了哪裏。
那個孕婦因為有些疲勞,先一步送去了房間休息。
范依依似乎是這堆人里唯一一個稍微清醒一點的人了,她慢慢的爬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走進了三樓的衛生間,出來時,看了看陽台,似乎沒有必要再回去,正準備走樓梯回一樓時,閣樓上又傳來了聲音。
又是該死的好奇心,范依依轉了方向,開始往樓上走去。
“范小姐。”
剛走沒兩步,劉可在背後叫了她的名字。
范依依沒有直接回頭,愣了一會,頭腦不停的轉動。
“啪嗒!”
一下,范依依腿一軟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幸好劉可就在她身後,剛好就抱住了。
再一看她,已經閉着雙眼,一身酒氣,睡著了。
“怎麼了?”
小個子從閣樓走了出來,探着頭問着。
“沒事,這個女人醉了,走錯路了,快來幫忙!”
說著,小個子連忙從閣樓里出來,上了鎖。
接着,二人把陽台上的人一個個的送去了他們各自的房間。
當抬到謝真的時候,房間裏的那個孕婦睡得很熟,雷打不動,有些奇怪。
“懷了孕這麼能睡嗎?”
小個子氣喘吁吁的問着。
“我在他的飲料里加了安眠藥。”
“這麼狠!”
“我們沒有退路了。”
這一刻,劉可就想一個惡魔,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
簡單的休息過後,二人又來到閣樓,合力的把箱子往下抬着。
一層、兩層。
四層樓,二人花了二十來分鐘,畢竟之前的那些醉漢,耗費了自己幾乎所有的力氣。
在別墅的後花園,有一個地窖,這個是開發的時候就有的,但劉可夫妻兩不常住這裏,更沒有使用過地窖,便一直荒廢着。
在一樓的范依依,被二人抬進房間后,立馬就睜開了眼,本沒有那麼醉的她,再一被驚嚇,醉意早就完全消散了,之前的“暈倒”,只不過是緊急狀態下的“表演”。
范依依把門開了一條縫,透過縫,看着劉可二人把行李箱帶出了別墅。
這下,她連忙撒腿就往樓上跑,一層、兩層、范依依直接上到了閣樓。
很好,小個子這次疏忽了,並沒有把閣樓的門上鎖。
這些天的好奇心,這下總算是得到了滿足。
范依依掏出手機,打開了手電筒,照射着黑黝黝的閣樓。
並沒有什麼東西。
但范依依並不甘心,用手電筒一點一點的照射着。
終於,在一處地板上發現了一片已經發黑了的血跡。
范依依蹲下身,大膽的用手指觸摸着,血腥味這下子一股腦的衝進了她的鼻子。
“范女士,你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