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母女情深
陳西西再度聽懂了,她眼眸一橫,嫌棄地擠兌道:“吃貨怎麼了,吃你家米占你家地啦?!簡直是貓抓母老虎,不知死活。哼,老娘要寫一本《千古第一臭貓》修理你。”
陳西西剛說完,就發現趴着李梓瓊身旁的貓大爺懶洋洋地睜開貓眼,圓溜溜的眼眸流露着王之蔑視,似乎在說:“朕才不跟你這蠢兮兮的螻蟻計較。”
陳西西PK貓大爺,再一次地0比N完敗。在她快要炸毛的時候,李梓瓊好笑地抱起貓大爺躲進了房間。
“師兄,你真是太調皮了。”李梓瓊輕點着白貓毛絨絨的腦袋,笑得明媚又動人。
“喵喵。”貓大爺傲嬌地一爪子拍開她的縴手,躍上書桌上正想玩Pad,卻聽見李梓瓊的手機響了。
原來是李梓瓊的媽媽汪平發過來的視頻聊天。
她年近50歲,保養得並不算好,兩鬢的頭髮已經有些斑白了,卻沒有去染成黑色的。但她的笑容充滿慈愛,暖意融融,她開口就問:“梓瓊,你吃過晚飯了嗎?”
“嗯,早就吃過了,姜總請我吃的,吃得可好了,你放心啦。”李梓瓊笑着說,“對了,我剛發了工資,待會轉5千給你們。”
由於金陵只是二線城市,姜霞給她1萬的月薪已經算很不錯了,更何況還有股權。只可惜還沒上市,股權也不可能變現,而工資扣除各種稅金后,到手只有8千了,她得留出房租和生活費,只能給李鄰和汪平轉5千。
可惜,自從寧平集團破產後,這些錢對於李鄰來說,只是杯水車薪。
要是她拿了上官瑾那張5千萬的支票,或許能夠緩解李鄰的窘況,但李梓瓊性格倔強,又曾經愛過上官瑾,哪裏受得了這樣的折辱。
況且,李鄰也是很有骨氣的人,他斷然不會願意要這筆錢的。
汪平雖然不知道李梓瓊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要離開帝都,但她看得出那段日子,梓瓊的心很痛苦,她猜測梓瓊恐怕是失戀了。
但既然梓瓊不想說,汪平也尊重她,沒有過多地追問,只是更加關心她,心疼她,“梓瓊,這一兩年,讓你受苦了。”
“才沒有呢,我學到了很多東西,我很喜歡的。”李梓瓊真心實意地勸慰着。她確實在上官集團學到了很多東西,而在姜氏企業,姜霞也給了她不少的機會。
李梓瓊這麼懂事體貼,更讓汪平心疼了。
其實梓瓊一直非常的喜歡學法律,還在美國留學深造了幾年,不到23歲就拿到了Y大學的碩士,本來能有一個很好的前程,卻因為寧平集團的事情,她選擇回來學習企業管理,想要幫助李鄰重振家業。
汪平和李鄰覺得,是他們拖累了梓瓊,梓瓊不僅沒有半點埋怨,還把每個月賺的大部分工資給他們償還債務。雖然梓瓊在他們面前一直都是笑盈盈的,顯得堅強又樂觀,但她在外打拚所受的苦,哪怕她不說,可汪平又怎會不懂。
曾經,李梓瓊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千金小姐,但因為李鄰交友不慎,被世交魏家他們暗算,而在美國的上市公司也被做空暴跌,他們只能重新打拚了。連梓瓊也不得不放棄了她從前的夢想,在外奔波,受了那麼多的委屈。
想到這個,汪平的眼睛不由有點濕潤,露出內疚之情,說:“梓瓊,是我們對不起你。”
“媽,我們是一家人呀。”李梓瓊溫柔地哄着她,鼻子有些酸澀,“爸不是說過嗎,人生在世,總不可能沒有苦澀,開始時受一些苦,才會更懂得珍惜人生的歡樂。放心啦,我們的日子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這一年多,汪平曾經保養得宜的臉龐明顯蒼老了很多,還有了華髮,眼底滿是對她的憂心忡忡。李鄰也是如此……這兩個從小就為她遮風擋雨,寵着她,陪着她長大的至親,已經慢慢老了。這世上再沒有人會比他們,更愛她了。她也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們,不讓他們擔心牽挂。
汪平欣慰地笑了:“梓瓊,你真的長大了。”
“喵喵。”白絨絨的貓大爺躥進李梓瓊的懷裏,舉起一團雪白的爪子對汪平揮爪問好。這暖萌的神態,把汪平逗笑了,“喲,師兄好像更漂亮,更懂事了。”
它似乎聽懂了汪平的表揚,又在床上翻了幾個滾,逗得汪平樂不可支,剛才傷感的氣氛徹底被衝散了。
“是呀,它還越來越狡猾了呢。”李梓瓊抱着溫暖柔軟的大白貓,低頭親了親它粉嫩的耳朵,輕聲說,“師兄,謝謝你哦。”
貓大爺得到美人表揚,歡快地甩了甩尾巴。
聊了一會兒之後,汪平想起一件事,“對了,簡逸晨說他這周來金陵出差。你周末有空請他吃頓飯吧。”
李梓瓊眼睛一亮,高興地說:“簡大哥來了?好呀。”
……
轉眼就到了周末,陽光燦爛明媚。
李梓瓊早早就起來了,化了一個淡妝,穿上羊毛長裙,並不是什麼名牌裙子,但深紫的顏色卻襯得她本就白嫩的皮膚似玉般瑩潤,明艷動人。
“師兄,我今天要出門跟簡大哥吃飯,明天再請你和西西吃海鮮大餐。”李梓瓊臨出門前,淺笑着對大白貓說了一句。
貓大爺一聽,頓時從書桌上跳了下來撓住她的裙子,竟然一下子就撓破了。
“師兄!”李梓瓊秀眉微蹙,彎下腰握住它毛絨絨的爪子,認真地說,“你不能到處撓的,知道嗎?再這樣我給你剪指甲了。”
“喵嗚。”大白貓似乎知道自己錯了,耷拉着尾巴。
李梓瓊瞧它一向趾高氣揚的模樣,忽然變得這麼無精打采,頓時心軟地抱着它,輕撫着它潔白得沒有一絲雜色的毛髮,“知錯就改就好,乖。”
她又換了一條裙子,“我今晚可能很晚才回來,你早點睡吧,別等我哦。”
“喵!”大白貓的爪子依然撓着李梓瓊的拖鞋不放,圓溜溜的貓眼瞪着她,似是在問她,“為什麼要那麼晚回來?朕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