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原來我在你心目中是如此不堪
()“哦？條件？！”耶律恆來了興緻，挑眉望他，眼前小子人小鬼大可不能小瞧羅！
小王子點頭，然後又沉思了一會兒道：“只要你答應以後不咬我娘，不把我娘嚇暈，不氣我娘，長大后我一定好好為你效力！”說這話時他一臉認真。
耶律恆一臉玩味看着他，道：“如何效力？”莫不是幫他打自己國家的人？！
“你喜歡什麼樣的大嬸我就捉給你！”小王子鄭重其事道，隨後又加了一句：“不過超過六十的就不要了，那樣年紀的都可以當你奶奶，當我祖母了！”
“噗”的一聲耶律恆將口中茶水吐了一地，表情不可思議：“你不會以為我喜歡那種年紀的女人吧？！”有沒有搞錯？！想他英俊風流怎麼可能呀！
小王子還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只是這回小手卻摸着下巴：“不然，抓男人也可以，聽我娘說你年輕的時候常被男人強抱。”本來就是的嘛，總有男子抱他，雖然他覺得耶律小子長的醜死了。
“什麼？！常被男子強暴？！”耶律恆有種很無語的感覺，拜託，查小新什麼時候也會騙小孩子了！
“哎喲！總之以後我長大了一定抓好多男男女女孝敬你，你就放了我娘和我吧！”小王子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朝他作揖，像拜菩薩。
“我說，你這個臭小子！我還非你娘不娶了！”耶律恆又氣又覺好笑，遂凶着語氣道。
“你敢娶我娘我就殺了你！”小王子發火了，一雙英氣的眉擰成一團，恨視着他。
“呵呵，只怕你在殺我之前自己就先死了。”耶律恆笑眯眯的摸着他圓圓的腦袋注意他此時的表情，看他會不會害怕。
小王子聽了他的話只是有些疑惑不解：“為什麼？”他不認為耶律恆會殺他，其實這幾年來耶律恆對他和他娘很好，當然，如果耶律恆不對他娘動手動腳就更好了。
耶律恆湊到他面前笑笑，幽聲道：“在你剛出生的時候我就給你吃了毒藥，如果一離開邑國你就會死掉。想乖乖活命就別阻止我和你娘。”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話嗎？”小王子像看白痴一樣的看着耶律恆，見他有些怔忡於是道：“雖然你平時總是一副色眯眯的樣子，又猥瑣……”
“……”耶律恆哭笑不得，這是在誇他還是在損他？！
“還有點耳聾眼瞎，不過呢，這種傷天害理的事你是不會做的。”小王子一本正經道，不管怎樣，他就是不相信耶律恆會害自己。
“呵呵，有意思，說不定你就真的中了我下的毒呢？”耶律恆笑得高深莫測，心裏卻暗暗感動，連他這個五歲的小屁孩都相信他沒有下毒害他，為什麼查不新卻不肯相信了，想到這裏心不免有些受傷。
小王子懶得和他繼續扯這個話題，只道：“反正你不會就是不會啦，羅嗦死了！”耶律恆聽了只笑笑，但是看着他的眼神卻越發柔和，如果，他真的是自己的兒子就好了。雖然他現在對他就像自己親生的也無異，否則光是他拿着玉璽到處扔着玩兒也早沒命了。
就在二個人剛沉默下來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急急的腳步聲，緊接着一個白衣女子沖了進來，一臉慌張，正是查小新，她一見到小王子便將他緊緊抱在懷中反覆撫摸他的發，他的臉，呼吸急促道：“乖，你在就好。”她好怕一進來便看不到他，至從上次聽到了綠琬做的那些壞事後，她的心裏總是有種不安。
耶律恆先是驚訝然後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滋味，直視着她，難道她就把自己視為洪水猛獸嗎？！連他和小王子在一起她都不放心？！什麼時候他們之間連這點信任都沒有了？！這五年他悉心的照顧反倒是換來她的懷疑防備！！！
注意到耶律恆的臉變綠了小王子小聲問查小新：“娘，你怎麼了？我很好。”從她用力抱自己的力度就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娘什麼時候開始防起了耶律恆？耶律恆那小子只是嘴巴壞人又不壞，這樣做確實有些傷人心了。
查小新只是喘息着不說話，看也不看耶律恆便抱着小王子要離開。
“你就這樣看我的？”自嘲的笑從後傳來，查小新背一僵便聽耶律繼續道：“原來我在你心目中是如此不堪，是一個連五歲小孩子都不會放過的人，呵呵。”聲音雖是笑着卻有莫大的諷刺意味。
“我沒有這樣看你。”查小新待平靜下來后說道，是的，她沒有那樣看他，只是她不放心綠琬隨時來會抓走小王子。
耶律恆聽到她的否認更為受傷，頹然喝着杯中酒，失笑道：“是呀，沒有這樣看我，這五年來你哪一天不是防着我？難道在你沒有同意的時候我真的會動你嗎？查小新，我耶律恆在你眼中就是那種不折手段的人是不是？如果你還在為當年我射了你一箭令沐春風受傷而耿耿於懷，我現在跟你說一聲，對不起。”驟然提高的語調中有怒意更多的卻是無可奈何。
淚悄悄從眼中滑落，查小新己經不知用什麼語言回答他了，從他決定將她關在邑國的那一刻起或許曾經在有求必應的美好時光己不復存在了。
回到寢宮后又是一片昂長的沉默。
風輕輕吹，簾輕輕動，窗外綠樹繁花一片春機和屋裏的死寂形成鮮明對比。
從剛剛回來到現在查小新都沒說一句話，只是坐在床邊默默垂淚，她為耶律恆誤會了自己而難過又為樓瀾因自己離開過了五年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而傷心。可自己就像一隻鳥被囚在籠子裏哪兒也不能去。
小王子不知道查小新在想什麼，他以為查小新還在生耶律恆的氣，於是走到她身邊幫她擦淚，輕聲道：“娘，你別生氣了，耶律小子雖然平時很壞，但是他人還是不錯的，我每次整了他他都不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