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文武齊備滿堂彩 解鈴還需系鈴人(童年篇結束)
秋季戰爭結束,陳逸清點最關注的戰馬後高興得跳了起來,這次收到的可用戰馬居然數量超過了一千,而且隨着緊急救治,這個數量還有可能上升,這絕對是現在缺少優質戰馬的陳逸最需要的,雖然也可以跟蘭榮用糧食交換,但是還是這樣握在自己手裏的最好,有些不能繼續作戰的戰馬也完全可以去做別的用途,陳逸需要的是真正的勇猛騎兵,自從趙武靈王胡服騎射之後,那種漂亮簡單的戰車待機一聲令下對沖見分曉的戰鬥已經一去不復返了,要麼是擁有同樣強大的騎兵要麼就是像陳逸這樣,充分運用戰術,在情報上領先一步之後利用地形等優勢進行攻擊,單靠強弩之類的遠程攻擊手段也是不行的,秦軍弩陣聞名天下,對上匈奴人依舊勝算不大,這樣的前車之鑒讓陳逸必須思考,到底要怎樣建立屬於自己的優勢,自己擁有之後一千多年的智力成果(當然不完全,他畢竟就那二十年的大腦儲存信息時間,也裝不了多少東西,不能太難為主角了),理論上要比一般人強一些,但是也強不了太多,因此陳逸現在最缺的東西就是人才了,有人才之後就能得到最好的改觀,最明顯的改觀應該是陳逸不用每天花這麼多時間在處理政務上面,能夠有更多的時間來自我搞研究和鍛煉自我,(還有多陪陪襲人?),但是現在着急又沒用,不過陳逸先要完成第一個任務就是——貴馬的問題。
“少爺,那傢伙在後院了,您看怎麼辦?”陳逸想了想:“我現在過去吧,你也讓處理班的做好準備,要是談不攏就給麻煩他們收屍之類的了(你為什麼會這麼熟練啊),後山應該還有空地方吧?”“嗯,後山還有地方。”“那就行,潘悅跟我來,典韋也過來,齊虎你去負責把文件歸攏好,我回來又要工作了。”去的道路上見到陳驤,陳驤比了個OK的手勢,陳逸放寬了心,去大院後面放柴和炭的地方(表面上),找到了個堆放木柴的地方,然後拽出一把鎖來從裏面,拿鑰匙打開,開了小門兒進去,典韋個子太大他只能從運送犯人的地方進去。“主公,你原來是怎麼想要在這兒修一條暗道的?”“也沒什麼,只是覺得老是從哪個口進出很麻煩,而且我這裏將來關的人會越來越多,所以不僅要擴建還要在這兒多整一條密道,而且啊……”陳逸說到這兒就不說了,不管潘悅怎麼問陳逸只是說沒什麼了(其實是因為自己家的房子修了幾個暗道不是一件很酷的事情嗎?對吧,對吧,對吧)。左轉右轉,過了五分鐘陳逸終於是到了目的地,但是這裏其實關了不少人:“啊,過段時間就把這些傢伙放了勞改吧,勞改所反正是剛剛建成,那個地方沒有辦法辦什麼奠基儀式之類的,最起碼開始運營的時候要來點人啊,這群傢伙每天都在江湖上飄,體力一個比一個好,拿去勞改應該能砍不少樹吧,讓他們多努力一把吧,現在沒有發現煤,沒有他們的努力的話我今年冬天就要挨凍了,趁着秋高氣爽讓他們努力就好了。”“好的少爺,回頭我跟負責人說一下。”“嗯,辛苦。到了啊!”陳逸看到了把貴馬吊在房樑上的牢房。“這,又是齊虎那臭小子的惡趣味吧,告訴他,技不如人就去訓練,嚴禁記仇!”潘悅也非常的難受,那傢伙就是這樣的:“好的少爺,我會讓那傢伙反省的。”“行了,把人放下來吧,這時間太長了的話估計連意識都要徹底飛走了。”經過了一番折騰,貴馬算是成了能夠說話的狀態了。
“你現在狀態不好,我長話短說,我覺着你很有才能,願不願意跟着我干?”“行,見過主公。”陳逸也沒想到這傢伙答應的那麼痛快,詢問原因貴馬就老老實實的說了:“我哪天忠心護主已經是仁至義盡,從那個叫典韋的裝束就能看出來你是個對待下屬很好的主子,我也不是什麼民族心理很強的人,我在幽州公孫家當過奴隸,後來因為朋友的掩護逃了出來,我身上的本事就是從那時候學會的,後來回到族內沒想到大家都在嘲笑我,我在哪兒待的並不開心,因此我覺着你不錯,貴馬得其主刀身火海都不在乎。”“好樣的,你一會兒就住到府上去,典韋那套盔甲你喜歡嗎?”貴馬直來直去,非常肯定的點了點頭:“五天之後我讓工匠給你打一副,到那時候肯定合身,你在這兒,能夠得到你想要的,也能發揮你身為人的價值,有什麼想讓我幫你做的嗎?”“有一事相求,我的親弟弟連晉應該還在幽州公孫家,麻煩主公幫我把他贖出來,時間已經三年了,如果他死了的話最起碼要讓我知道,就這個要求。”“行,這件事兒我答應你,我託人去辦,你待會兒跟接你的人出去就行了。”“好的主公!”
武將再添一員猛將,至於齊虎和貴馬那點恩怨,兩個人喝了頓酒就沒了,老爺們兒痛快的都是這樣的,恩怨來的快去得也快,不僅如此,齊虎最後決定將焚江槍送給了貴馬,因為他覺着這種寶貝只有在合適的人手裏才能有用,他確實只是眼熱這把槍罷了,送給貴馬也是很高興的。貴馬大喜過望,拉着齊虎潘悅三個人拜了把子,陳逸當了見證人,貴馬在陳逸內部派系的問題就沒了,剩下的就是他的職位和任務。陳逸早就有心思安排,貴馬精通漢語和匈奴語,他可以說是最好的翻譯人員,同時也是和匈奴那邊最好的外交人員,陳逸打算現在這個時候先由貴馬幫忙,幫助蘭榮組建一支屬於他的部隊,人數也不用太多,五百人即可,之後蘭榮回到自己的部族去打拚,貴馬就全心全意的擔任騎兵統領,不出陳逸所料的,貴馬對於訓練騎兵有着自己獨特的心得,這種心得體會除了是因為自小生活在馬背上匈奴人的經驗之外,就是貴馬在公孫家偷師學藝的時候學會的,和一般大多數世家不同,陳逸也是從貴馬口中才知道,公孫家打五十年前就想着造反的問題了,因此從五十年前開始就一直在明裡暗裏的籌備力量,現在也是基本控制了遼東地區,他們的勢力還在不斷的朝着西邊滲透,妄圖將幽州徹底變成自己的後花園。也正因為如此,公孫家不僅請了許多有名的武術大家來教導子弟,還早就有着一套獨創的培育騎兵的方法,公孫瓚後來的白馬義從就是從這個基礎上來的。說實在的,有着獨特稱號的兵種真的帥,不光是白馬義從,虎豹騎無當飛軍這些一聽就很厲害,陳逸更想打造出一支自己的特殊兵種,既然自己深處并州,那麼自己的眼光就是瞄着呂布的發家地,不光是可能遇到呂布,還有可能遇到張遼和高順,這都是陳逸所期望看到的。
陳逸雖然高興,但是每天依舊要埋頭於政務之中,這場戰鬥打完之後很多東西都要開始建設了,不光是龐大的外城,商業的改革,道路的繼續完善,各個家族的子弟教育等等都要提上日程,陳逸幾乎是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之類必要的事兒之外啥都不幹的的在肝,下屬的文臣也是幾乎每天都在連軸轉,武將們雖然想要幫忙但是都被陳逸派去訓練,原因無他,最近陳逸還想有一波兒大動作——拿下上郡。上郡的情況比西河郡還要慘,雖然地方廣闊但是人口稀少,能夠耕作的土地其實不少,但是因為年年被襲擊,所以人口確實不多,整個這麼大的郡也就四萬多人,而且分佈的特別鬆散,統合起來有些困難,但是有一點很好,那就是上郡的太守剛剛丟了腦袋,新買到這個太守的人只是買到了官兒,壓根兒就沒來上任,指揮家丁連夜搶了東西就走了,上郡剛剛經過一輪洗劫,現在正好陷入混亂狀態,宋亮的機動部隊經過一輪補充之後昨天出發,崔化的部隊也在今天準備着,明天一早也會出發趕往上郡,陳逸正好趁着這個時候撿個大漏,將上郡也據為己有,雖然將人口統合很麻煩,但是深知人口重要性的陳逸可不會怕麻煩,有人口就能有兵員稅收,裏面還有可能出人才,人口越多出人才的幾率越大,不能光靠着那些有記載的人才,像是貴馬這種完全沒有歷史記錄的人才也是需要挖掘的。
典韋目前是成為了親衛統領,除了陳逸那一百護衛連可以指揮之外,中軍的一千人也是可以指揮(理論上),不過重新住回太守府的典韋卻真正的迷上了寫字兒,還是像以前一樣,只是寫忍字,陳逸能夠看出來典韋現在每一個寫的字都有不一樣的心得體會,對於典韋來說這個方法最簡單也最高明,其餘的名將陳逸現在基本沒有見過,貴馬自己經過塵世起伏已經相當成熟,唯一的缺陷就是帶兵經驗,陳逸這次給了他新組建的五百騎兵,經過了這次右日逐王的送快遞行為,陳逸的實力再度暴漲,經過了這一仗陳逸的威望達到了新的高度,原來還在觀望的人都紛紛回到西河郡落戶,有的還報名參軍,陳逸現在擁有的能戰之士突破萬人,但是現在真正進入編製的只有七千,前軍四千人,統領是崔化,主要成分是步兵,但是經過秋季一役之後也有了一千的騎兵,經過嚴格的訓練擁有堅毅的精神,前軍是陳逸最下功夫也是收到成效最好的,前軍將士對於陳逸本人的忠誠度高的嚇人,高付出高回報,很多人在宣傳鼓動下戰鬥意志高漲,認為陳逸就是天上降下來的星辰,是來拯救普通老百姓的,要說證據的話,怎麼一直不下雨的西河郡今年一直風調雨順那?那就是因為陳逸來了的緣故。有着這樣的證據作證,陳逸本人溫厚的性格就顯得十分重要,有着這樣的星辰宿命又十分寬厚,對待士卒雖然訓練要求嚴格但是平時待遇沒話說,現在這個時代的老百姓連餓肚子都能繼續容忍苛捐雜稅,每天吃的是兩菜一湯肉蛋都有,他們那裏有什麼抱怨,進入預備隊的士兵都在努力訓練爭取進入正規部隊發光發熱,前軍將士戰鬥熱情高,經過實戰的洗禮都不畏懼戰爭,未來作為陳逸征戰天下的主力軍自然是裝備最好的;中軍基本上是擔任各個城池的護衛工作,因此基本不能出征,但是陳逸不是土匪,他是靠地盤兒發展的,中軍的作用就很重要,不能像曹老闆打陶謙劉備結果家被呂布偷了,那不行;后軍很特殊,后軍人馬兩千人但是主要負責押運糧草物資,平時作為預備隊準備,同時兼任防守工作,屬於進攻和防守都要兼顧的萬金油,訓練強度高但是沒有經過實戰的洗禮,陳逸只能還是把他們當成新兵蛋子,預備士兵經過考核合格后后優先進入后軍,后軍的戰士也會慢慢進入前軍,形成一套:預備士兵——正式部隊后軍——前軍的晉陞體系,中軍的考核更加嚴格,畢竟事關地盤兒問題,身世還要求清白,硬說的話應該是要嚴格政審,之後才能進入中軍,一般很少有仗打但是工錢照給,一般來說這是最搶手的地方,不過出乎陳逸意料,這是將士們最不屑的地方,預備部隊想要進入中軍的人很少,雖然已經接近漢末,儒學的傳播有了很長的時間,但是漢人尚武的思想仍舊很濃厚,他們比起老死於田間更渴望戰死於沙場,後世的人缺的就是這種尚武的武德啊!
目前的實力大概是這樣:總士兵數一萬一千人,正規軍七千,預備士兵四千人,(陳逸的預備士兵再別的諸侯哪兒早就當正規軍使用了),前軍四千人,總統領是崔化,職務為將軍;刀盾兵一千,統領是張桂和方悅,搭檔的軍法官是趙谷張平,這兩個都是鹿鳴山的老人了,在陳逸這兒資歷高;長槍兵五百,統領是凌平和張浩,軍法官是丁輝;弓弩手一千五,統領是李元周福李虎譚晶四人,統領是騎兵一千,實力最強,統領是貴馬、孫仁、丁輝,劉舒;中軍一千人,其中五百人歸屬於宋亮統領的機動部隊,擔任攻堅的任務,他們也是最特殊的部隊,因為他們是戰車兵,不過不是傳統的近戰戰車,而是搭配了大量重弩的攻城戰車,而且這五百人都有攀岩和攀爬城牆的訓練,專門擔任攻堅和潛入進入城池的任務,按現在來說就是特種部隊,除了宋亮之外還有當初的吳旭和伍元,這兩個人也都是高分通過訓練,並且在後面各項演練中都名列前茅,得到了普通士兵的認可,兩個人一個有攀爬斷崖的本事,一個對於飛鉤爪爬城牆很有心得,到時候特別任務的時候兩個人都是特別帶隊,平時像那樣攻城作戰的時候就跟這次攻擊部族騎兵一樣,基本排開陣型,然後不會傻傻的轟城牆,並不是說轟不開,只是比起打城牆打大門更加高效,而且如果有準頭的話,像是那種吊著弔橋的繩子一發弩箭就能打斷了,之後幾下解決大門大家就衝進去了就好了;后軍兩千人,大統領是高明,其餘的軍官是李浩,邵明,譚峰,廖宏四個人,分管各項事務,預備士兵那邊暫時是高明在兼任着大統領的職位,反正他現在基本上就是在郡城和各個縣裏檢查巡防工作,這些事物都給他陳逸也放心,男人有些時候總是一瞬間就能夠成熟的,高明宋亮崔化他們都是這樣,經過了一次敗仗的洗禮他們全員都得到了死後重生的蛻變,最大的就是高明了,從原來喜歡徒有虛名的感覺,現在成了每天到處跑喜歡操心的老父親,就連那個士兵看上哪家姑娘了他現在都要操心看看行不行,陳逸也管不住他,只能每天動些心思整些適合他的菜譜葯膳之類的調養身子,話說回來每天處理政務五六個時辰的陳逸才更像是老父親吧。
“啊,真的沒想到啊,今天能這麼快的處理完這些事情,但是已經下午五點了喂!這個季節已經是晚上了啊。”陳逸想了想還是老老實實上床睡覺,還不知道明天會是怎麼個情況那,還是老老實實養好精神再說。就這麼想着,看了一會兒論語之後陳逸就睡了。
沒想到早上就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陳逸在想這是誰啊,話說一般人不應該這個時候來敲門兒吧,齊虎潘悅也不攔住?陳逸被這人吵得實在沒辦法,只能從床上爬了起來,然後打開門:“誰……”陳逸打開門就看見一封信在門口,“我去,誰啊,玩兒這一出?整的好像要約戰一樣。”陳逸打開信表情嚴肅了起來,這裏面信紙的書寫格式亂碼是暗衛的書寫方法,因為是陳逸設計的暗號所以一看就懂了,內容也不多不過記載的很詳細,也就是兩點,第一個就是白老今天下午就能返回西河郡,雖然跟蹤師傅不太好,但是也是為了他們的安全,還有就是宋亮已經先行抵達上郡,因為暗衛事先半年的宣傳工作,這次宋亮他們的到來就像救星一樣,受到了老百姓的夾道歡迎,不高興的官吏們也被先行趕到的貴馬的騎兵部隊都扔到了大牢裏,軍法官們隨後趕到開始思想改造,從現在一片大好的形勢來看,上郡的得到完全只剩下時間問題了,也沒怎麼用陳逸操心,但是因為陳逸事先說過要把居民轉移到靠近西河郡的三個縣,而且還說早到了發糧食,搬遷工作也在軍隊的秩序維護之下進行着。陳逸早就猜到剛被打殘的上郡沒有和自己作戰的勇氣,但是派前軍過去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幫助居民搬遷,創造軍民融合的良好社會風氣,不過轉移居民的事情他們也都大多數是窮苦出身,都能夠理解和幫忙。
“白老他們要到了嗎,還給準備個歡迎晚宴,又給費一番功夫那。”至於第三條才是暗衛彙報的重點,但是陳逸看完之後神色嚴峻並且馬上燒掉了,暫時不得而知。陳逸活動了一下筋骨,這個時候護衛連的人抬來了文書,陳逸知道,自己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不過在這個位置上也是沒有辦法的,這就是那句一直再說的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吧。
第二天,白老一行人看着地基已經完成正在築牆的外城十分震驚,這麼龐大的城牆規模已經快要和現在的長安城的城牆相比了,雖然和洛陽比不了,也就是現在西河郡一直不受重視,否則陳逸的野心將暴露無疑,雖說如此,陳逸一點也不慌,這個城牆完全建起來投入使用最起碼要八年左右的時間,到了那時候就是公元178年,正是漢靈帝這個傢伙最腐敗的時候,因為光和元年(178),靈帝於西園開置邸舍賣官,價錢依官職大小而定,二千石官錢二千萬,四百石官錢四百萬又命左右賣公卿官,公千萬,卿五百萬。並在西園另設錢庫,將所得之錢貯於西園庫中,以為已有。這就是最臭名昭著的賣官鬻爵的明碼標價,原來雖然也這樣,但是從未像這樣一樣把所有的國家官員全部明碼標價的放在那兒,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之位都是這樣能夠賣出去,這也是讓大多數人開始對朝廷喪失信心的一年,在這之前陳逸還給一直打着大漢的旗號,之後就可以開始正式培植己方勢力,不過先給挺過上郡這一波兒,將上郡吞併以後消化掉,劉備雖然撿了便宜,但是因為自己的實力不足以消化掉徐州,所以剛到手的徐州輕而易舉的就被曹操拿走了,之後雖然拿到徐州但是大體都是這樣,能夠奪下地盤兒是本事,但是能夠將地盤兒徹底成為自己的領地那又是另一會兒事兒了,這就是平常說的打天下易,守天下難。
程昱看着這宏偉的城牆地基,心中熱血沸騰,看着來來往往的士兵一個個盔明甲亮,普通百姓們衣着樸素但是臉上都非常的開心,集市也是十分熱鬧,但是有着巡邏的隊伍懲治扒手之類的行為,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程昱看的眼熱,覺着自己找到了自己的歸宿,興奮不已;劉燁看后也是十分高興,只是心情有些複雜,但是之後一聲長嘆,也就讚許的點了點頭,身為漢室宗親,漢室衰微他一直有些想法,但是之後就被殘酷的現實所衝破,他現在只想着有人能夠賞識自己的才能,不像師傅那樣最後老死於田間,直到現在才找到他自己認為的歸宿;高覽不是第一次來這裏,左瞧右看,看看集市是不是有什麼新的東西上市了,自己那個師弟,總是有新東西和新想法出現;名氣較小的文虎和陳聰二人也是一文一武,文虎身形頎長,長得非常白,但是特別違和的是背後背着一桿大斧,斧子上又有各種各樣的雕花和花紋,彰顯着不凡的氣質,這都是讓人很吃驚的地方,文虎雖然被白老叫來,但是卻有不悅之色,白老也能看出來,這個文虎也是心比天高,本事沒有多高但是因為出身不錯平時就看不起這些人,和白老的其他幾個徒弟相處得都不好,唯獨能跟陳聰說上兩句,不過心裏也瞧不起陳聰,因為陳聰出身商人之家,而且還精通末藝之術,因此被文虎所不齒;陳聰看着集市、城牆上忙活的工匠和遠處工廠飄起來的黑煙,若有所思的低着頭。只是一個看到城牆地基的反應,就能顯示出每個人不同的性格,這些情況雖然陳逸本身不在場,但是早就有人帶着這些情報交給了剛剛做完飯正在圍裙上擦手的陳逸。“呵呵,程昱劉曄來足以,有這二人就能添不知多少助力,但是文虎此人款待一番就讓他自行離去,那把大斧看起來不錯,不過君子不奪人之美,也就罷了;高覽老熟人沒事兒,他留在這兒已成定局,需要的是時間和磨練;那個陳聰,我很感興趣,完全沒聽說過這個人,但是出身於商人之家,最起碼對商業是有好處的,大概就這個情況。”陳逸得出了自己的判斷,之後又回到了自己的書房,傳令款待白老一行人,為他們接風洗塵,自己則是繼續處理政務,看看有多少人能明白。
白老他們從後門進入了太守府,這點雖然白老事先有過說明,但是文虎還是非常憤怒,自己一個大才居然要走後門?對他來說簡直奇恥大辱。白老還真是有教無類,教出了這麼個奇葩!一行人進了太守府之後是戲志才和李汾二人負責接待,白老雖然見到這兩人也很高興,畢竟是現在的文臣之首的二人,他們兩個負責接待足以體現白老的地位,但是他唯一不高興的點自然就是自己的關門弟子陳逸沒有親自出來迎接。白老讓徒弟們跟着李汾先進去赴宴,拉過戲志才問道:“咋了,打輸了不高興?”戲志才知道白老誤會了:“白老說哪裏話來,要是打輸了這裏那還有我們的容身之處?”白老點了點頭:“想也不是,這孩子廢了那麼多心血,要是再輸了就太說不過去了,那是咋回事兒,怎麼不出來接我?”戲志才壓低聲音湊到白老耳邊才說道:“主公出兵上郡,現在正在接手各項事務,着實忙得不可開交,並非是怠慢白老。”白老咧嘴大笑:“這孩子還真是沒看錯他,他絕對應在天命,行了,一會兒讓這群徒弟們單獨聊聊,不過文虎那孩子不會留下來,我也給事先跟他說明。”“謝謝白老了。請!”“嗯。”一行人先行赴宴,陳逸的手藝自然沒話說,就連自詡見多識廣的文虎也沒能保住自己在吃飯上的涵養,當得知這頓飯是陳逸親自下廚做的以後,其他人全都是讚許有加,唯獨文虎此人嗤之以鼻,覺得精通這種東西的主公一定好不到哪兒去。
飯後安排休息,白老先跟陳逸見了一面,先給陳逸打了個底,陳逸其實已經知道了所有的情況,但是白老這麼貼心陳逸自然是十分的開心,也好好的誇讚了一番師父,說的白老飄飄然的找不到北了。“行了,我一會兒讓那幾個來見見你,你們要是覺着合適,就讓他們在你這兒住下吧(怎麼聽着像是相親一樣?),有幾個你一定能滿意。”“師父說笑了,我是師弟,來的諸位都是師兄,即使之後君臣有別,也並非是現在之事,亞UN與我共圖大事自然歡迎,即使不願,我也應當以禮相待。”“覺悟不錯!你在這兒先忙吧,我出去了。”“師父慢走。”“嗯,我身子骨還硬朗。”白老走了出去,陳逸整理了一下儀容,就繼續埋頭處理文件了。
程昱和劉曄兩個人一起進來了,兩個人因為最先相遇經過一路的討論已經十分投緣,所以打算一起去看看這位白老口中的龍鳳之姿的弟子。“師弟,你覺着這位該是什麼樣子?”劉曄想了想回答道:“年齡不大,師父說今年十歲,尚未出總角的年紀,但是做事果斷,沒有大才輔助之下就將殘破的西河郡經營到這種地步,實屬不易,絕非少兒心性能做到的成就,所以其智力絕對異於常人。實不相瞞,我兩年前曾經來過西河,那個時候就已經是殘破不堪,百姓面黃肌瘦,街道上沒有多少行人,給人感覺不日就會從大漢除名;但是此番再來,大不一樣,給人的感覺雖然比不上長安,但是假以時日,定能與長安一樣繁華,這可是一個人的力量啊!實不相瞞師兄,我早有在此地從仕的意思,不管是之後一直如此,還是以此為跳板在往高處走,都是明智之舉。”程昱聽了劉曄的一番分析之後也是很同意,這座郡城欣欣向榮的活力非常能夠打動程昱,與其錦上添花,不如在這樣的郡城工作雪中送炭。“所見略同!”兩人和陳逸見了面,見到這兩位後世留名的風流人物,自然是十分激動的,三人相談甚歡,因為早就有留下來的意思,所以很快的就完成了所有的流程,明天兩個人就能上班兒了。
不僅如此,陳逸在交談中發現了兩個人的長處,程昱雖然多面手,但是對於糧草和稅收很有自己的心得,聽了陳逸的新稅收政策之後非常的佩服,陳逸之後就把糧草稅收方面的工作交給了程昱;劉曄身為漢室宗親,嫉惡如仇,對於吏治十分的尊崇,比起儒家學說劉曄更加崇尚法家思想,對於陳逸提出的許多嶄新的法律思路也是非常的佩服,陳逸就把平日裏官府事物和糾紛等交給劉燁處理,這兩個陳逸非常勞心費神的事情伴隨着兩名人才的出現就解決了,只是陳逸平時對這些都十分謹慎,因此雖然十分信任他們兩個,但是還是要有十天的試用期,試用期滿讓陳逸滿意之後才能放手讓他們去干,自己才能從繁雜的事務中脫離出來去做些別的事情。兩個人告辭了之後,陳聰此人早就在門外等候,陳逸差點忘記了這位大哥的存在,但是出於這個人奇怪舉動的好奇,陳逸還是拿出了足夠的耐心來對待陳聰這個人,而且兩個人都是一個姓,也很有親近感。
“陳聰拜見主公。”“不不不,師兄免禮!”陳聰此言一出就證明心意已決,陳聰自然不知道自己那兩位師兄後來名垂青史,現在的他們只是同門師兄弟,真正的差距並未顯露出來,而且陳聰其實還有他別的大用。“既然認了主公,有些事情也不用隱瞞,主公可識得此物?”陳聰拿出一件陳逸沒有見過的令牌一樣的東西,雖然沒見過,但是哪一個大大的金文的“墨”字陳逸還是認得的。“墨?師兄莫非是?”陳聰苦笑:“我見主公已經猜到了,這就是當年風光一時的墨家的矩子令!”陳逸倒吸了一口涼氣,屬實沒想到自己這位師兄居然是已經被認為消亡了的墨家的巨子。“我在儒學上的造詣實在是不行,但是身為墨家巨子,我有召集這全天下僅剩的墨家子弟的權力,就算是他們不來,我精通機關術建築學算學,對於多項重要的工藝亦有涉獵,這些也能幫助主公完成您的宏圖壯志。”收穫墨家巨子陳聰是陳逸絕對想不到的事情,對於陳逸來說,來源於科學技術就是第一生產力的時代的他,對於墨家很有好感,相對於嘲笑鄙夷這些有用之學的儒家,相信技術能夠彌補不足的陳逸已經是半個墨家學派的人,因此當陳逸和他談起工匠之道和宇宙觀時,陳聰嘴就一直沒有合上,並堅定的表示陳逸更適合擔任墨家的巨子,比自己合適。陳逸動了心思,他也想用自己的思想改造新墨家,讓它成為符合封建王朝的新的學說,以便為將來在思想上鋪平道路。但是現在的自己太過於年輕,婉拒了陳聰的提議,但是仍然讓陳聰召集有真才實學不空談的墨家子弟來這裏,陳逸這裏不會歧視他們,相反會尊重他們的能力,陳聰大喜過望,感嘆墨者漂泊百年終於算是得到了歸宿。
陳聰剛出門,陳逸自然要送送他,這個時候看見了門口守着的高覽。陳逸白了他一眼:“你不是早就決定留在這了嗎?”高覽被問了一愣,之後點頭稱是。陳逸踹了他一腳:“行了,那就回去睡覺去,別在這兒添麻煩了。”陳逸拿反應慢半拍的高覽有些沒辦法,至於那個文虎?陳逸連見都沒見他,只推說自己身體不適,給了文虎不少好東西和盤纏就讓他離開了。文虎雖然沒能留下來,但是看陳逸給了他面子,也就沒說什麼離開了。陳逸哪兒知道這卻成了世界線的收束,這一手讓陳逸賬下再添一員大將,只是那是后話了。
現在陳逸手下文臣程昱主管稅收農業;劉曄主管司法和一般事務;戲志才主管雜務和軍中明細;李汾主管外務和場面活;廖飛主管宣傳;陳聰主管商業和手工業;其餘的事情陳逸自己管,這是文臣。武將這邊,步戰第一猛男典韋,主要也是護衛的工作,但是硬仗還是要擔任先鋒的,現在逐漸沉穩的他有這個資格和能力;騎兵第一貴馬,雖然剛加入陳逸這邊但是盡心儘力,十分的賣力,再加上本領確實高強,白老見過他以後都稱讚了一番,說貴馬確實是難得一見的人才;崔化,現在名正言順的大帥,在培養后真的成為了一位帥才,也是陳逸最滿意的一個人;宋亮,機動部隊的統領;高明,所有新兵的總教頭,得到了士兵們的愛戴,必不可少的人物;其餘的武將很多,這裏就不一一贅述。就此陳逸的人才數量短缺得到了大幅度的緩解,陳逸終於是從繁忙的事物中脫身,終於有功夫鍛煉和加強自己,和白老學習武功防身,還能和青梅竹馬花襲人聯絡一下感情,自己也終於像個主公不像個打工仔了。之後上郡成功遷徙,並且在上郡沒有人的地方故技重施的伏擊了匈奴大軍,把他們搶來的東西和人口盡數收下,還奪得了大批的戰馬充實騎兵,雖說后話,但是為了加快節奏這裏就一筆帶過了。上郡其餘的土地陳逸也沒有白扔,全部做成了地契,並且把他們當成了生育獎勵,但是和以往不同的是,原來都是有男丁就給,陳逸要求一兒一女才能得到一份兒土地,這個也是為了人口的良性運作做好準備。
蘭榮這些天得了陳逸和白老不少的指導和照顧,在陳逸看來這位異族的朋友有了些首領的風範,雖然非常不舍,但是蘭榮有他自己的道路要走,陳逸也需要匈奴人名號的掩護幫助自己統一併州,霍亂并州的是匈奴人,陳逸未來拯救并州的也是要依靠他們,這還真是解鈴還需系鈴人啊!陳逸感嘆這世界真是奇妙,不過經過魏延之後,陳逸本來以為自己會坦然接受分別,但是沒想到還是送了蘭榮一程又一程。“我主,已經送出十里了,您也該回去了,蘭榮也有自己的歸宿。”陳逸嘆了口氣,分別總是令人傷感。陳逸突然拿出小刀,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割下了自己左邊的總角,一眾將士連忙跪倒高呼:“主公,萬萬不可啊!”在漢代頭髮還是有着很多的特殊意義,否則曹老闆就不會割發代首了,但是對於陳逸來說,頭髮太長實在麻煩,他在後世一直都是喜歡平頭的,在這兒卻不得不服軟。
蘭榮也嚇了一跳,他也知道頭髮對漢人的重要意義。“我主這是何意?”陳逸把割下來的頭髮交給了蘭榮:“這是你我二人友情的證明,只要你拿着它,你若有難,赴湯蹈火,也要救你。”蘭榮眼含熱淚,受到這種氣氛感化,接過陳逸的小刀割下了自己的辮子。“蘭榮若背棄我主,死後亦不得安生,我主有難,蘭榮粉身碎骨,也要保護我主萬全!”兩個人用頭髮交換了信物,終於是道別。“我主萬福金安,龍神與您同在!”“蘭榮,保重啊!”兩個人道別,踏上了各自的道路。這之後兩個人各自發展,蘭榮依靠陳逸贈與的一隊五百人的騎兵不僅繼承了王位,而且統一了那片草原上的部落,他所在的部族得到了空前的發展;陳逸得到蘭榮的協助,獲得了大批的牛羊和毛皮等物,農耕得到了進一步的發展,在農業和和平環境的雙重刺激下,人口開始爆髮式增長,一切都在朝着理想的方向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