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田中搖錢仙客來 花瓣凋零救紅顏

第二十三章 田中搖錢仙客來 花瓣凋零救紅顏

外人還不知道發生了些什麼,今天田家上下張燈結綵十分熱鬧,但是田家又沒聽說過有什麼要結婚之類的喜事兒,結果現在這個樣子讓大家感覺一頭霧水,直到大概下午五點左右,一隊一百多人左右的隊伍抵達了田家,其中最讓人矚目是一輛灰色的馬車,沒有用什麼花哨的顏色,但是卻給人一種神秘莫測的感覺,於是在這種莫名其妙的氣氛下出現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莫名其妙的馬車裏走出一個穿着灰色袍子的人,在幾名護衛的簇擁下,這個神秘人進了田府。(行了,說這個神秘人是我不就行了,欲蓋彌彰不好。你懂什麼,我這是為了水……我什麼也沒說)。

進了大門之後陳逸脫下長跑交給了齊虎,隨身攜帶的佩刀交給潘悅,潘悅一臉傲氣的把佩刀抱在懷裏,齊虎雖然一臉嫉妒但是還是非常老實的拿着陳逸的袍子,陳逸一進大門兒就遇到了田昂出來迎接,雖然田昂並不認識這個少年,但是就看這次這個排場,這個少年絕對是話事人。“晚生見過田家家主田昂,晚生陳逸,代替家叔特來造訪,唐突之處,望請恕罪。”“啊,陳少爺造訪寒宅,不勝感激,請上座!”“哈哈,雖然人常言遠來是客,但是我畢竟年紀尚淺,是不折不扣的晚輩,還是田家主上座吧!”雖然田昂還想再推辭,但是陳逸動了動左手食指,站在左邊的潘悅就非常明白的動了動刀鞘,輕微的聲響卻讓後面的田家人臉色大變,田昂眼睛微微眯起的盯着陳逸看,陳逸這個人畜無害的樣子依舊維持着人畜無害的笑容,但是這下田家人的感覺卻是看到了索命的黑白無常一樣,再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鬆懈。

田昂只好坐到了正座上,陳逸找了個位置順勢而坐,跟着陳逸一起來的是宋亮,宋亮自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但是一直跟在陳逸背後寸步不離,最後選擇了一個陳逸的下手位置坐下,等到開飯後只是自顧自的吃飯,自始至終沒有說話,有人來敬酒也只是稍微行禮,之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之後不說話繼續吃飯,久而久之,也沒人再來宋亮這碰一鼻子灰了,久而久之都是圍着陳逸問問題,關於學識的問題陳逸往往語出驚人,但是關於自己的出身卻是諱莫如深,只是用一句家叔李汾太守之類的話語搪塞過去,一直跟眾人擺着龍門陣打太極。田家眾人紛紛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只好一個個都敗下陣來,對於這個陳逸越發的好奇。

宴席臨近末尾,陳逸提出:“聽家叔說,田家家主在民間新收了幾本古書,家叔酷愛經史典籍,所以這次造訪也有意向讓我將這幾本古書帶走借閱一番,不知道這幾本古書今在何處啊?莫不是在田家主的書房之中?(瘋狂暗示)”。田昂一開始還在納悶兒,聽到了最後一句明白了,這是有些悄悄話要單獨找家主聊聊的意思。田昂也想親自試試陳逸這個小孩兒的城府,於是順勢答道:“哈哈,不曾想被太守大人聽聞,老夫一直有着些許不足稱道的愛好,既然太守大人想要借閱一覽,那便現在跟着老夫來書房吧,那些古書皆在書房之中妥善保存。”“既如此,那就進書房叨擾一番,還請見諒。”兩個人離了宴席,前往田家家主田昂的書房,宋亮也起身離席,出了田府的大門后就上了門一騎絕塵而去,不知道去向了何方。

田昂,陳逸連着齊虎潘悅四個人進了書房,書房門一關,陳逸就找到了一張胡床大馬金刀坐了下來,就這一個舉動田昂就知道陳逸不是善茬,然後陳逸拍了拍衣服活動了一下身體,自言自語的說道:“真是,那副德行折騰的我一身都疼,這種活動還是少來得好。”田昂也坐到了自己的位置,等待着陳逸的下文。

陳逸正襟危坐:“田家主,我也就不賣關子了,憑您田家在此地的威望,應該也知道了這裏的很多傳聞吧,關於我的聽說的也不少吧。”“對,上次太守府宴會之時,有幸見到了在屏風后的足下。”“田家主是聰明人,應該也大致的猜到了,我是現在的話事人。”“呵呵呵,足下來到這兒不會就是為了告訴老夫這個事實的吧,再者言說,足下一向行蹤隱秘,今日既然暴露身份,那就想必不是吃頓飯那麼簡單吧。”“哼哼,這樣才好說,把東西拿過來。”齊虎從袖子裏拿出一包布包包好的東西,這包東西一拿出來,田昂心神就一震,因為他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

“把裏面的東西打開,讓田家家主過目。”齊虎慢慢的打開,田昂嚇得往後一個凜冽,倒吸了一口涼氣。這裏面全部都是一件件的珍貴首飾,但是比起那些珠光寶氣的樣子更能夠吸引人的就是上面沾滿的血跡,讓見者無不觸目驚心。陳逸微微一笑:“田家家主素來與其他各家多有交集,那麼,想必這包里的金銀首飾田家主應該也是都認得了吧。”田昂顫抖着手一件件的翻檢着,他馬上發現了這幾件首飾他全都看見過,要麼是那家大少爺的長命鎖,要麼是那家家主的傳家寶,但是現在這些東西全都沾滿了血跡就這樣靜靜地集中的躺在一個布包裏面,那麼這就很說明問題了。

田昂指着這個布包問道:“足下,這,這,這……”,陳逸喝了口茶水之後說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從此之後的西河只能有一個聲音,我希望大家都能非常和睦的在一起,發出一個聲音,但是自從上次的生日宴會之後,大家好像都沒有聽懂我的意思,只有少數的人派子弟前來應職,大多數的人卻對我的倡議置之不理,甚至在郡府推行新政策的時候還有很多的阻撓,這一切的一切讓我很為難那。”“所以……”“所以,你現在見到的這些東西他們原來的主人,都在利刃之下化作一捧焦土了,這些家族,從今天開始,正式從西河郡除名,他們的土地奴僕也由官方接手,大部分的奴僕會成為新的自由民為西河郡提供徭役和賦稅,但是那些家族本身的人嗎,很多就沒有那麼幸運了。”田昂被這一番輕描淡寫的話嚇得左手不停的在抖,不是他膽子小,這個人說的話絕對不像在開玩笑!

田昂冷靜了下來,非常冷靜的問道:“那,足下想讓我們怎麼做?”“說來簡單,表現一下誠意。”田昂繼續追問道:“那麼,何為誠意那。”“嘴說恐有遺漏,田家主自己看吧。”說完之後就掏出了一張紙拍在桌子上了,田昂也在想為啥陳逸顯得很富裕的樣子,動不動就是一張質地很好的紙張拿了出來,就算是漢朝這個時候紙張還是相當稀少的事情,不過對於田昂來說,最吸引他的肯定是紙上的內容。在田昂慢慢的閱覽紙上內容的時候,陳逸慢慢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之後走到田昂身邊的位置,開始有意無意的做起了伸展運動,在活動着坐的麻木的筋骨,潘悅還是那樣懷裏抱着刀,但是慢慢的移動到了陳逸的身邊。這之後田昂看着上面的內容越發的臉色不好看。上面的內容其實還挺多的,而且還挺複雜的,最主要的幾點就是:一,從今往後,每家必須按時上繳賦稅,接受條款後會有專門的人來丈量土地,之後會按照這些土地來繳納賦稅,之後獲得的土地在經過丈量,但是因為有後面加的一條,凡是新獲得的土地必須經過政府審核批准才能生效,之後會發放新的田契地契,但是不傻的就知道基本上不會給了,在之後又有增加的附屬條款,凡是擅自增加土地未經官方批准的,將所得土地收歸官府所有(沒收),還要繳納相當於所有合法獲得土地三年應繳賦稅稅額的罰金,情節嚴重的公然對抗政府的行為,將會抄家處理,沒收全部財產,所有家人變賣為奴。這是有關土地方面的條款。二,就是要求每個家族的家僕和主人家也要定期服一定的徭役,如果不想服徭役的,那麼可以用銅錢布匹之類的代替徭役,可以說陳逸稍微借鑒了一下租庸調製度(租庸調製度是唐朝的徭役制度,不知道大家可以自行百度,這裏就不水字數了)。至於第三個,是有關家族子弟的,這條相對簡短,大致意思就是說家族子弟必須進入太守府的學堂進行專門的培訓,之後的話用了一句唯才是舉來說明這項舉措的最後結果。其餘的話,陳逸還規定了一些別的條條框框,後面的雖然還很嚴格,但是屬於田昂這邊還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只有前面幾條是田昂這邊絕對無法接受的,再說了,雖然第三條看上去是有利無害,但是實際上在田昂他們這些大家家主看來,這就跟戰國時期各國送質子的感覺一模一樣,比起前面來說更加危險。

田昂緩了一會兒之後,說了句:“抱歉,足下的條件實在是讓老夫無法接受。”剛說完這句話,田昂就感覺自己好像飛了起來,陳逸一把揪住田昂的脖領子,然後直接把這個人摔在了牆上,陳逸順勢從十分配合的潘悅哪裏把佩刀拔了出來。寒光一閃而過,之後這把寶刀就擱在了田昂的脖子上,田昂還沒從骨頭散架了之後眼冒金星的時候回過神來,突然就感覺脖子一陣發涼,然後剛才難受的表情就轉換成了震驚,瞪得滾圓的眼睛就這樣看着陳逸。

“喂,臭老頭,你以為我是來談條件的?我的話一出,你就是贊成,沒有反對,你要是反對的話,整個田家就會從今天開始消失,你們所有的財產和土地都會被我們這邊接受,這就是賠一半兒,還是血本無歸,你原來是商人起家,這點最基本的東西還是懂的吧。”“哼,我們田家家世清白,絕對不會答應你這種暴虐之舉!”陳逸抽回刀直接一大沓子紙拍在了田昂的臉上。“清白!美妙的謊言,你自己看看吧,這些都是你那些血腥發家史的青史留名,一件件一樁樁,全都寫的清楚明白,你是打算在我有你大量案底兒的情況下,跟我說你身家清白,說你的發家史只有自己的血汗沒有別人的血淚是嗎!老東西,看清楚自己吧,你就是個渣子,我想讓你回了土輕而易舉,而且我還能讓你在公眾面前,挨着千夫所指老老實實死去。”田昂看着這些紙張,後背在牆上緩緩滑落,然後沒力氣坐到了地上。

陳逸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誒,誒誒誒,要陪我玩個遊戲嗎,看看我敢不敢滅了田家,贏了田家就沒了,輸了田家我會留下一點兒人,要玩兒嗎?”田昂頭搖的跟個撥浪鼓一樣:“不敢,不敢。”,“不敢就老老實實簽了他,我啊,早就打聽過了,田家有人想跟我簽協議,條件特別簡單,就是把你幹掉,然後我順利扶他上位,所以,就算你不簽,你們家也會有人跟我簽的,所以到時候你賠上命也沒什麼用,而且啊,你要是簽了的話,我還可以把這個人的身份和相關證據給你,至於剩下的事兒,那就是你們的家事兒了,就不歸我管了,你看怎麼樣啊。”田昂眼神明顯動搖了,手朝着筆的方向伸了過去,但是拿到筆以後卻說:“我不信,是你瞎編的!”陳逸笑了笑:“看看你現在的衣服和你的位置,再看看你的直系子孫和別的子孫待遇的區別,你敢說你自己毫無私心嗎,既然你都有私心,那麼,你怎麼敢確定那群人沒有野心那,在者言,看看你現在的房子,成片的土地,成群的奴僕,多麼讓人無法拒絕的家產,還有啊,我個人認為是最重要的一點。”陳逸微笑着推開了書房的大門。“哈!哈!哈!”書房門一打開,門外雁翅排開的全是帶甲武士,持槍佩刀,站在門外。“沒有人能在他們面前抗拒住利益的誘惑,我最威武忠誠的部下!”宋亮帶頭吼道:“虎,虎!虎,虎!虎,虎!”宋亮單膝點地跪倒:“主公,前軍將士已經全面控制住田家,全等您一聲令下了。”“嗯,宋將軍辛苦了,等到回去之後,定會重重獎賞前軍將士!”“謝主公!”

宋亮站了起來:“主公,其實廚房那邊有點事兒問一下您的意見,您能隨屬下來一趟嗎?”宋亮一向嚴謹,他要是這麼說就肯定有需要解決的事情,陳逸也不想耽誤,該說的都跟田昂說完了,剩下的就看田家主自己的造化了。“你們在這兒嚴加看守,什麼時候田家主頭腦冷靜下來了,就可以撤下去了,要是一直都涼不下來,你們就一起上幫幫忙吧。”“宋將軍,我們走。”“好的主公,這邊請。”宋亮還招手叫了兩個士兵去辦了些事兒,陳逸也不去管,他對人有着基本的判斷力,所以不會擅自去管。“那宋將軍,你找我到底所為何事?”“我們在拿到田家主導權的時候,碰到了田家的廚師正在毆打一個小孩子,我們把他救了下來,但是情況確實不太好,咱們這邊也沒有醫生,您快去看看吧。”“我天,真的是沒人權了,人在哪兒,快點帶我去看看!對了,我醫藥箱那?”“屬下剛才已差遣兩名士兵前去取了,應該很快就能到。”“還是你考慮周全,快走,救人要緊。”

陳逸開始大步狂奔了幾步,因為這身稍微累贅的衣服讓他跑不起來,陳逸下定決心以後就一身戎裝出行了,畢竟方便快捷。(背心短褲就不用想了,陳逸沒那個被噴死的膽子)很快的到了那個地方,旁邊抱頭蹲着一批人,幾名士兵特別生氣的把刀拔了出來,看起來要不是因為命令都想砍了這幾個人,再看一邊,一張臨時搭起來的稻草垛上,有一個瘦小滿是灰塵的身影躺在上面,奄奄一息。陳逸心裏一陣難受,但是還是第一時間開始查看了起來,先是看了看面色,之後看了看脈搏,“壞了,脈象不太好,應該是長期營養不良,沒吃飽過飯的緣故,而且,這身上的傷雖然每下下手都不重,但是在這麼虛弱的身體上還都是胸口喉嚨後腦這些位置,我*。”陳逸久違的爆了句粗口:“我要是救不活他,凡是打人的,全都給我下去陪葬!”原來作威作福的的一群人在刀槍面前一個個早就體若篩糠了,聽到陳逸這麼一說更加的害怕,一個個低着頭,無聲的抖動着。

陳逸着急的時候,那兩名士兵緊趕慢趕的把醫藥箱全都扛了過來,陳逸的醫藥箱都快趕上兩個大水缸了,也算是難為這兩個當兵的啦。陳逸沒多說廢話,這又不是什麼玄幻故事,一顆仙丹下去馬上醒了過來,先處理外傷后就要處理內傷,簡單處理一下以後陳逸想了想,然後直接進了廚房,想了想還是整碗白粥吧,不過還是要經過幾道手續把它做得盡量容易消化,之後還要來一碗補充元氣的湯,現在有什麼那?陳逸搜尋了一下廚房,有着非常優質的小米兒,陳逸立馬改觀要做些小米粥,這個比起大米還要更容易消化,陳逸想起來自己的醫藥箱裏還有着不錯的紅糖,正好也可以加到粥裏面,再找了一會兒,發現了半扇兒熟成后的羊肉,陳逸開始將羊肉進行處理,處理的過程中發現這並不是後來食用較多的羔羊肉,而是成羊肉,問過之後才知道還是山羊肉,陳逸有點難整,畢竟從來沒有處理過這種肉,但是還是想拿羊肉做點葯膳出來,最後想起了見過的一道菜,羊肉加四物湯,趁着煮湯熬粥的時候揉面,用自己做的酵母發麵,趁着發麵的時候把小米粥完成,之後住火,將砂鍋里的羊肉湯小火慢煨,把小米粥出鍋先放一下,太熱了那孩子喝不了,趁這個時候蒸紅糖包子,這可是陳逸最愛吃的麵食。都收拾完以後砂鍋里的羊肉湯正式關火,試了下粥的溫度,正好是溫熱的,還稍微有些熱,陳逸把碗端了出來,拿上鐵匠那邊新打好的湯勺兒,陳逸端着小米粥走了出來。傷者已經能夠平穩的呼吸,等到陳逸讓士兵幫忙把他扶起來之後,陳逸蹲在他的身邊,舀起一勺粥來。

“呼,呼,呼,啊啊!”傷者這個時候睜開了眼睛,陳逸看了十分吃驚,這是多麼漂亮的一雙眼睛啊,陳逸曾經想過用華麗的辭藻展現自己第一次見到這雙眼睛時感受到的魅力,思考了十年,最後終究只是落下了一句:她的眼睛會說話。那這雙眼睛到底說了什麼話那?困惑,痛苦,無助,迷茫,還有着其他陳逸無法理解的複雜情緒。但是當陳逸將湯勺兒向他的嘴邊送過去的時候,他抽動了兩下的鼻翼應當是聞到了粥的香味兒,仿若要掙脫一切一樣掙扎着撲了過來,牙齒撞到湯勺兒上,用盡全力把粥嘬到了嘴裏,然後迫不及待從喉嚨咽下,因為實在太過着急了,因此下咽困難還嗆住了,陳逸只好輕輕的拍着背,生怕一個用力就把他的脊柱打斷,幸好是之前吩咐給了他水喝,要不這口粥就可能要了他的命。

“慢點,慢點,不要急,這些是你的,是做給你一個人喝的,沒有人會和你搶的。”不知道陳逸的那一句話扎到了他的心坎兒裏面,他的眼角終於是滑落了兩滴晶瑩的淚。

陳逸被嚇壞了,雖然他在之前的歲月裏面有過逃荒的經歷,但是不管是來這個時代之前還是之後,不管吃的多麼粗糙但是從來就沒有餓過,他這時候才明白,自己其實根本不懂什麼叫貧苦,自己對於這個時代,終究還是看法太過淺薄了些。

懷着快速思考反思的心情,陳逸喂完了兩小碗兒紅糖小米粥,傷者連呼吸都有力了起來,這才讓陳逸放下心來,他還不能吃肉食,但是食用流食,喝上一碗陳逸精緻的葯膳羊肉湯確實足夠了。等到連羊肉湯里的羊肉都最後被陳逸賞給了拿醫藥箱的兩個士兵之後,陳逸才抱起這個真正像是池塘裏面蘆葦桿一樣的人。“喂,你,叫什麼名字。”蘆葦棒用乾澀的聲音回答他:“曾經有過名字,但是現在沒有了,我只記得我的乳名,叫蓑兒。”“為什麼以前有名字,但是現在沒有了那,蓑兒?”“名字是爹娘起的,和弟弟名字一起起的,爹娘沒了,弟弟沒了,名字,也沒了。”陳逸沉了一口氣,“那,你還想待在這兒嗎?”蓑兒用力的搖了搖頭,但是這種程度力道的搖頭,宛如狂風中的殘燭。

陳逸想了想:“那,你跟我走怎麼樣?”蓑兒躺在陳逸不算寬闊的臂彎里揚起一點兒來,望着他。“跟你走,我還能有一個名字嗎?”陳逸壓根兒沒想到蓑兒第一反應想到的是這件事情,他原以為蓑兒會想到美食會想到最基本的生存,可是他第一想要的卻是一個名字,或許,他真正想要的是名字背後的東西。

陳逸笑了笑:“好啊,跟我走,每天都有這樣的粥,這樣的湯,這樣的包子,還有,你想要的名字,都有的,都會有的。”蓑兒笑了笑:“那我跟你走!”陳逸也笑了,他好久沒有笑的這麼開心了。考慮到蓑兒的身體,陳逸先把蓑兒背起來放到馬車上休息,等到陳逸背起蓑兒時一陣心酸,手掌摸到的基本上算是咯人的骨頭,明明背後有着一個大活人,陳逸卻感覺不到應有的重量,果然,不管是人類的生存力,還是人性中的惡,都是不可限量的啊,呵呵呵。

陳逸到了馬車上安置好蓑兒,告訴他等自己回來,還給他做了一個糖人兒讓他消遣娛樂,陳逸就下了馬車。蓑兒的事情畢竟是計劃中的插曲,陳逸真正的目標還是不會變的。這才是一個領導還有的亞子!(皮一手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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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傳奇之陳逸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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