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文試的結果 人才難得
陳逸帶着護衛排的人來到了戲志才住的地方,也就是這次文試比賽的場地所在,這裏的比賽還在進行,不過已經有不少人交卷了,準確來說是交竹簡才對,陳逸可沒有那麼多的紙讓他們禍禍,再加上還不排除有渾水摸魚的人,這樣的話使用不多的紙就太不划算了,因此陳逸看了一眼還在考試的人,就走到後面去直接找戲志才了。
戲志才一個人坐在桌子後面,手裏面拿着一片竹簡再仔細觀瞧,手邊還有着堆放好的一摞竹簡,陳逸看他這麼認真還真不好意思打擾他了,慢慢的走到一邊看了看他面前還有三摞竹簡,陳逸很好奇這三部分有什麼區別,沒用戲志才自己開口說,陳逸就走過去翻看了一下這三摞竹簡有什麼區別。
第一部分,陳逸一看,字跡不清楚,寫的模模糊糊,而且就是這麼簡單的之乎者也的一句話,還有幾個很明顯的錯別字,不過也能夠看得出來好歹是個識字的人,只不過水平確實不咋地,又看了幾片,還真的是都是這種水平的,看來這應該是最低等的一檔了,這個在班長的職務上考慮一下,但是軍法官還是算了,陳逸希望一開始雖然條件很艱苦,但是還是要嚴要求一些,雖然不知道自己能找到多少識字的軍官,但是還是要在這種資源匱乏的時候量才使用,要不然的話那反而成了浪費資源了,陳逸現在手裏沒有一副好牌,他需要的是把這副牌的每一張牌全都打好,要不然的話陳逸覺着自己到了西河郡就會被當地的匈奴人跟生吞活剝或者拿來祭旗了,自己這個身體可還沒有成年那,可不想這麼早就白白送了性命,不過自己這個陳蕃孩子的身份,被拿來當生祭的可能性更強一點兒,畢竟自己的老爹可是個大官兒,而且重要的是聲名遠播,是讀書人的楷模,也就是相當於幾乎所有知識分子裏面的道德模範,水漲船高,鳥隨鸞鳳飛騰遠,有這樣的老爹自己的身價還是夠格的,要不然的話一個幾歲的孩子怎麼可能壓得住在場這麼多人,尤其是那幾個將軍,他們能聽自己的很大一部分原因還給感謝自己的老爹的名頭,而且自己的身份,嗯,算是個想要當地主老財的人吧,先從地主開始,之後就是做一個軍閥了,做一個朝廷控制不了的軍閥。
嗯,這個時候陳逸才反應過來,自己到了上郡以後就是并州的地盤了,十幾年以後會爆發一次嚴重的匈奴入侵,到了那個時候上郡西河郡這些地方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名存實亡了,連最基本的郡治都遷到了洛陽這個首都,這就已經證明了這個地方已經是沒有了存在的價值和意義,而在這個地方的漢人絕多大數被殺,少部分人成了奴隸生不如死,可以說是很凄慘了,一想到這兒陳逸就覺着自己是不是做了個錯誤的決定,自己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在那種巨大的浪潮中存活下來,而且一想到并州就是有三個人出現,第一個就是董卓,這傢伙後來黃巾之亂以後也是做過并州牧的,還有就是丁原,雖然早早的退出了歷史舞台,但是這個人還是有一定實力的,之後就是大名鼎鼎的呂布了。
這個人就是并州人士,只不過還不是純種漢人,他身上有着胡人的血統,也許就是因為這種出身的關係才造就了呂布後來的那些缺陷型性格,畢竟不管是胡人還是漢人都是不會接納他的,大家只會嫌棄他厭惡他,孩子們可能還會嘲笑他,陳逸思考呂布那個傢伙就算是當上了丁原的義子,丁原也是看中了他那一身自己摸爬滾打出來的武藝,純粹只是拿他當槍使喚,壓根就應該沒把他當成自己人,所以後來有了利益以後呂布才會毫不猶豫的整死自己這個乾爹,而且在那種環境下成長起來的呂布,信奉也肯定是叢林法則利益至上,情感對於他來說也只是一個撫慰身心的工具而已,現在自己還有可能趁着這個傻大個子心裏沒有完全畸形之前給他矯正過來,如果成功的話,那關羽張飛那樣的自己也是看不上眼了,一個穩定聽話的呂布比十個火藥桶那樣的張飛都要好得多,不過,嗯,這遊戲的難度等級可太高了,話說回來自己穿越過來沒有任何的金手指和帶過來的好東西,唯一能夠依靠的就是自己這些大腦裏面的後世知識,話說自己在原來的時候也算是一個學霸了,真的是沒有金手指的時候就只能靠自己了,陳逸有些不安的撓了撓頭,在看了看自己手邊上這些竹簡之後也是自己在心裏有了一個判斷,這段時間的事情也太多太亂了,陳逸感覺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自己只是一個21世紀的普通青年,最多有點超過一般同齡人的知識儲備而已,但是到了需要自己一個人處理所有事情的時候陳逸才發覺這裏是真的頭疼,自己的大腦根本不夠用,幸好現在手底下也有些人可用,有些事情還不需要自己的親力親為的全程監管,就比如這個文試,自己只需要參與最後的驗收工作即可。
正這麼想着隨着最後一批參加考試的人交上了手裏的竹簡,整場在外人眼裏異常詭異的考試就結束了,要問為什麼詭異那是因為這是一個察舉制的時代,所有人沒有經歷過這種有人監督着然後大家把自己想到的答案寫到竹簡上統一上交等待評論,只有一個固定的答案,等待着一個人的最終裁決,這種方式是這些人沒有經歷過的,這點陳逸倒是沒有想到,因為在一個無論什麼都要經歷考試才會被認可的時代,陳逸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一個在別人眼裏幾乎驚天動地的大事。因為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一件正常不過的小事兒,不過他的這個舉動對於在場的幾乎所有人來說卻是很不正常的,不過只要自己能在接下來的隊伍當中謀得一官半職的,他們也不是那麼的在意到底是怎麼當上的,反正這種方式大家也做不了弊,有着竹簡作證據,大家拿出來也是無話可說。
陳逸就這麼翻看着,戲志才也是早就察覺到了他的存在,看完最後一片竹簡之後戲志才找到了一片竹簡,之後遞給了陳逸,陳逸一見有片竹簡遞了過來,先放下手裏的活兒,和戲志才對視一眼,然後就明白了,先接過了戲志才遞過來的竹簡,陳逸一接過就發現了,這片竹簡上的字跡清晰,筆勁蒼勁有力,而且幾片竹簡就把戲志才給出的問題解釋了清楚,其實就是個關於有朋自遠方來的名詞解釋題,這個人不僅解釋的清清楚楚,而且還有着自己的理解在裏面,比起其他人都是要強一等的。陳逸看了一遍以後還是讚不絕口,在這個時代有這樣的出色的理解確實是不容易,尤其是在自己現在手下這些人幾乎都是士卒的情況下,能出現這樣的文化人確實不多,陳逸之後開始尋找姓名,這個人不僅可以擔任軍法官,而且是可以進入自己的核心領導層的一員,陳逸倒是期待他是一個文武雙全的人,當然了,只是有些聰明也可以,陳逸現在缺人缺的厲害,他也迫切的需要有幾個人能夠分擔自己的智力負擔,總不能老是這樣讓自己熬干腦細胞。
陳逸看着這幾片竹簡感覺放不下去了,陳逸看了一眼齊虎潘悅:“你們二人把這個人叫過來,有話要問他。”“諾!”齊虎潘悅兩個人出去了,陳逸看着竹簡上面的兩個大字——丁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