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柳暗花明
不管藥王宗現在更加窘迫的境況是不是拜神劍州或者無名山莊的算計所賜。
但他們要想繼續存活下去,東鞘州自然不可能再成為他們的依靠,他終究只能從這兩者中選擇一個。
做出選擇的結果和是否用心險惡無關,也和是否擁有足夠強大的力量無關,他們藥王宗在這兩個龐然大物之間本身就沒有這種任性的餘地。
誰能保住未來的藥王宗,他就會如何去選擇,哪怕多付出些代價又怎麼樣呢?
“到底無名山莊說要繳納多少錢?”封義年再次問道,其實早在無名山莊讓他們交錢的時候他就多少感覺到了不對勁,無名山莊的作風,可以說是不在乎世間大部分的事情,錢財又怎麼會被其放在心上。
多半是並非無名山莊原本的意思,而是那些和他們藥王宗同為新入無名山莊麾下的勢力,對他們藥王宗所進行的刁難。
在封義年看來若是能花錢消災未嘗不可。
但前提自然是這金額沒有那麼誇張。
可自己兒子封哲壇不僅沒能解決事情,甚至還被藉此坑了一把,其中的事情肯定不想封義年最開始想的那麼順利。
可就算此事是因為神劍州的謀划才讓無名山莊對藥王宗如此不公,但這樣不但無法幫助藥王宗抵擋神劍州的陰謀,還成為了其推手的無名山莊並不值得藥王宗追隨。
況且就算老祖封延士有那樣的一句遺言,可老祖所知道的無名山莊是上上一代的無名山莊。
而前段日子血巫會的消息已經傳遍了,上一代的無名山莊最後剩下的一位無名先生,肖老前輩已經被確認離去了,而現在的無名山莊,即便肖無名已經破境無涯,仍舊很難讓人放心。
“回父親,無名山莊所需要的銀錢數量為二十萬兩。”
二十萬兩嗎?
這個數字不能算多,也不算少,但多與少總是相對而言的。
若是平常這樣一個數字,他們藥王宗雖然也會有些吃力,但也不會拿不出來。
可是現在正值兩州局勢動蕩,他藥王宗經營的主要是戰鬥時提升戰力的藥物,而不是用來療傷治病的藥物,所以生意顯得有些不景氣,一時無法拿出這麼多的資金。
他兒子可能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畢竟投靠無名山莊算的上是一件大事,和這數量的錢相比自然不值一提。
但這也太巧合了。
這個數字正好壓在了一個很令人不舒服的位置,能這麼恰到好處的把握住藥王宗的收支情況,必然有人泄露出具體的情況。
封義年已經有了七八分的把握,確定無名山莊索要錢財一事必定有着陰謀。
但就算有着算計又如何,他們藥王宗沒有任何必要和姿態去揭穿這個陰謀。
費時費力又未必能得到什麼好的結果。
那麼選擇神劍州幾乎成為了必然。
“這樣,錢的事情先放一放,你就不用管了,先想辦法把你為了籌錢所造成的任何損失都盡量彌補,如果你再......”
後面的話,封義年不知道該怎麼說,如果再做不好,那有如何,能有什麼懲罰?不讓他繼承這份基業嗎?可畢竟是自己的孩子,雖然不是什麼俊才但至少足夠勤勉,還有其他更好的選擇嗎?
封義年儘力不去想這些遙遠的事情,可他真的很難對未來抱有任何的期待,而自己想要行險,還不是為了趁自己還在拼一拼,能為後世多做些打算。
“父親那,這已經籌集到的錢財......”封哲壇只以為父親要把這件事情交給別人去做,但不知要和什麼人交接,故此有所一問。
“該退的想辦法退了,剩下的都入庫,這種小事難道還要我手把手的教你不成?”封義年現在是越看自己兒子越不中用。根本沒發現其實是自己氣上了頭沒有把話講清楚。
“怎麼?父親?咱們不打算投靠無名山莊了嗎?”
“這種事情不用你管了,已經解決了,你只要按照我的交代做事就好。”雖然明知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很困難,一旦出錯,不管自己的兒子知不知情,都難逃一死的下場。
但總歸還是抱有一絲僥倖,所以並沒有把事情全部告訴封哲壇的打算。
封哲壇自然是以為父親憑藉自己的手腕擺平了事情,所以用不着交更多的錢財,在懊惱自己還是不夠成熟的同時也對於此事能完美的解決有些欣然,同時決定等事後父親的氣消了,在想辦法找機會詢問父親解決事情的細節,他也要快速的學習,成長起來,為藥王宗的明天考慮。
“那就恭喜父親將事情圓滿解決,還是父親有辦法能和那位貴客說得上話,孩兒還是差的遠了,孩兒這就告退。”封哲壇就這樣準備離去了。
大概都走出城主府的劍客事很遠了,才被一聲內力傳音“慢着。”給叫了回來。
封義年是琢磨了半天才回過來一點味,發現自己兒子口中的貴客好像另有其人,而且極為肯定確有其人,本身這件事情好像並沒有什麼意義。
但這人好像足以改變現在藥王城的窘境,聽自己兒子的意思好像此人是無名山莊的巨擘。
神劍州的條件雖然誘人,但要付出的代價是等值的甚至還要更加慘烈,幾乎可以說是用一代人的性命換取一個微小的希望。
若是有更好的辦法自然不會輕易放過。
只不過現如今的封哲壇在封義年的心目中沒有那麼靠譜,所以也是思慮了一番才趕緊叫住確認。
“你所說的貴客到底是何人?”
封哲壇自然仍是一頭霧水,這般一問更是有些不知所謂,但他本來就是來彙報此事,不用多加考慮這個問題自然脫口而出。
“父親,我今天,在外面偶然遇到了一個劍客,他拿着一柄較為樸素的無名劍,還帶着兩個孩子一男一女,那個女孩子好像有些眼熟應該是慕容家的一位小姐。”
“所以此人很有可能就是那名參加了血巫會的那一位無名先生。”這思路在封哲壇講述的時候越發清晰,大概猜到了父親為何如此發問,察覺事態嚴重的封哲壇話語也越發嚴肅。
“我到底說你什麼好?那位先生人在哪裏?”雖然封哲壇有所掩飾,但不用多說所謂偶然遇到,肯定是在劫道的時候,差點就壞了大事。
“我不知道那位先生在哪裏?但應該是往咱們這個方向來的。”
“還不快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