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昨天半夜跑來，是逃命還是逃債？”殷成昊開着車，問坐在他旁邊的方燦。
“呵呵。”方燦偷瞄了他一眼，“昨天嘛，出了點小狀況，我被一個男人甩了，被另一個男人緊纏着不放，所以才來找你救命。”
“葉天賜甩了你？蕭慶澤纏着你？”殷成昊是多麼的明察秋毫！
“你怎麼知道？”方燦驚訝地問，這個殷成昊，還挺聰明的嘛。
“昨天葉天賜給我打電話了，誰讓你關機的。”
“反正我是不打算回去了。殷校長，你就收留我一陣子吧。”方燦雙手合十，拜託拜託。
“聽說蕭慶澤最近變了好多，自己出去開了公司，還退出了風月場，他這麼做好像是為了某個女人吧。你不動心？”殷成昊瞥了她一眼，調侃道。
方燦突然感嘆起來：“我啊，我再也不會輕易地對男人動心了。葉天賜也好，蕭慶澤也好，他們都只是從我眼前飄過的浮雲，不是我能抓得住的，他們可能也只是對我玩玩而已，而我何嘗又有多認真？”
“你是說你對葉天賜不是認真的？”殷成昊問。
方燦答：“當然不是，他不適合我，我也不適合他。我想大概你們這個圈子的男人都是不適合我的，所以我現在要遠離你們！”
殷成昊想了想她的話，問：“那你怎麼還來找我？”
“我覺得你比較安全嘛。”方燦呵呵笑。
“你是說我不喜歡女人？”殷成昊滿臉黑線，原來如此。
“呵呵，殷校長，我們就來做姐妹吧。”
殷成昊忍住了推她下車的衝動，這個女人！
到了學校方燦好不容易哄葉籽融答應她在殷成昊校長家裏住幾天，方燦接到一個電話，竟是許久沒有聯繫的何韻哲。
“我在你們學校外面，你出來吧。”聲音還是記憶中的溫和如水，只是隱隱多了些因為時間間隔得太久而有的陌生。
看見校門口那道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方燦笑着迎了上去。
“韻哲哥，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何韻哲轉過身，微笑着答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的？”方燦突然想起她並沒有告訴過他自己在這所學校任職吧。
“在雜誌上看到的——方燦，你怎麼都不跟我聯繫了，要我看雜誌才知道你的近況。”何韻哲的語氣有些責怪又有些心疼，他知道她不想跟他聯繫是因為怕他夾在兩個女人之間難受。
“雜誌？”方燦想起葉天賜說過她跟他的事會出現在娛樂版的頭版，頓時想起來是怎麼回事，有些不好意思，“你說那個呀。韻哲哥，其實雜誌報紙都是亂寫的。”
“你跟葉天賜的事情也是假的嗎？”何韻哲的語氣突然變得尖利了些。
“當然是，是假的了。韻哲哥，我怎麼可能跟他有什麼關係！你別信那些報紙雜誌啦。”方燦連忙擺手，矢口否認。
“方燦，我希望你能找一個真心對待你的人——”
何韻哲的話還沒說完，方燦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竟是葉天賜。
“你怎麼不在辦公室？你在哪？”電話里的葉天賜的聲音傳來。
“我在學校門口——”
“就在那，別動，我去找你。”說著掛了電話。
“喂！葉——”方燦正要開口叫他別過來，他已經掛了電話。
怎麼辦怎麼辦？她雖然不知道何韻哲和葉天賜見面會發生什麼，但是直覺地不想讓他們碰面。
“韻哲哥，要是沒事，我就先回學校了，你會很忙吧？事務所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做啊，你也快去上班吧，有時間我會去找你的。”方燦推着何韻哲。
“剛剛那是葉天賜是不是？你為什麼不讓我見到他？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何韻哲拉住推他的她的手。
“沒有，沒有啦——”
“方燦！”一聲叫喊，卻不是葉天賜，而是蕭慶澤那略有些中性的聲音。
蕭慶澤老遠就看到方燦在學校門口跟一個男人拉拉扯扯，他停了車快速地跑了過來。
蕭慶澤護花般地一把將方燦拉了過來，護在身後：“你是誰？為什麼對她動手動腳的？”他把何韻哲當成流氓了。
“慶澤，不是，他是我的學長啦。”方燦知道他誤會了，連忙解釋。
蕭慶澤眼裏略略消失了些敵意，“你們在這裏拉扯什麼？”
何韻哲俊雅的面容在看到蕭慶澤的手拉着方燦的手質問的時候沉了些，“你就是蕭慶澤？”那天雜誌上也有提到蕭慶澤。
“韻哲哥，你不要誤會啦，我跟他們真的沒什麼。”方燦要從蕭慶澤身後出來阻止他們之間越來越濃的火藥味，被蕭慶澤反手攔了回去。
“是又怎樣？你有什麼意見？我不管你是他的學長也好，哥哥也好，現在這個女人是我的，別來這裏糾纏。”蕭慶澤美艷無雙的臉冰冷起來。
“我是她的學長也是她的哥哥，我不會允許她跟亂七八糟的人來往。”平常溫柔儒雅的何韻哲這時也變得兇狠起來。
“你們別這樣——”方燦在被禁錮在蕭慶澤身後着急地喊。
“方燦！”這時候的喊聲，卻真真是葉天賜那低沉的磁性冰冷的聲音，方燦回過頭去，看見了葉天賜和殷成昊。天哪，讓她直接暈倒吧！
葉天賜看見那三人拉扯對持的樣子，聲音越發寒冷：“你到底勾搭了幾個男人？”
方燦聽到他的用詞，惡狠狠地瞪他：“關你什麼事？”
“當然關我的事，你爬上了我的床，至少我得知道你乾淨不幹凈。”看見她被蕭慶澤牽着手，又想起殷成昊跟他說方燦對他不是認真的，心裏的怒氣越加旺盛，開口就口不擇言了。
“你說什麼？！”方燦沒想到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頓時氣極了，“是啊，我是爬上你的床了。可是我又不是你老婆，為什麼要為你守節？我愛勾搭幾個就勾搭幾個，你管不着！”
葉天賜上前拉住她一隻手的手腕：“我管不着，誰管的着？”
“葉天賜你放開我，疼！”方燦被他的鐵鉗一樣的手捏疼了手腕，掙扎着。
“葉天賜，你放開她！”蕭慶澤在一旁拉扯，叫喊。
“該放開的是你！”
“她是我的女人！”
被兩頭拉扯，這下兩隻手腕都疼了。
何韻哲衝上去推開葉天賜和蕭慶澤，總算將她解救出來，正鬆了口氣，卻聽到何韻哲質問的聲音。
他握住她的肩膀問她：“方燦，你說，你跟他，還有他，已經？——”何韻哲定定地看着方燦，“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幹什麼？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隨便了？”
方燦心痛得窒息，她隨便么？他說她隨便？
“我本來就是隨便的女人，只是你何韻哲不知道罷了，你以為我會守着愛上了別的女人的你一輩子嗎？我不止跟葉天賜睡過，我跟蕭慶澤睡過，連不喜歡女人的殷成昊也都跟被我勾引上床了，你管我做什麼？你回去跟你的蔡曉蕾好好過日子吧！”方燦推開他，眼淚流了下來。
“方燦……”何韻哲心痛地看着她。
蕭慶澤上前扶住她，抓緊她的手：“方燦，跟我走。”
方燦從蕭慶澤手裏抽回手，“不用你管我，不用你們管我！”說著向後退了幾步，盯着何韻哲，“我再也不要見你，再也不要！”哭着轉身跑進了學校。
三個男人都要跟上去，被殷成昊攔住了。
“你們還是讓她冷靜一下。我來吧。”說著轉身，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