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嗚~~好累，好累！”方燦好不容易爬上了樓，回到了校長辦公室，邊喊着累，邊倒在了自己辦公桌后的椅子上，毫無形象。
“先喝杯水吧。”殷成昊在她上樓來之前拿了她的馬克杯幫她倒了水，這會她上來他剛好倒完水，轉過身來就將水杯遞給了她，好看的眼眸裏帶着溫柔又寵溺的笑意。時間和表情都拿捏得分毫不差。
方燦心裏感激他的體貼，不過卻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就接過水杯往嘴裏倒水，喝的太急，嗆到了，漲紅了臉。殷成昊立刻在她背後撫順她的呼吸，“你慢點，又沒人跟你搶。”
方燦被嗆得眼淚鼻涕都出來了，呼吸嚴重不暢，臉色鮮紅，狼狽不堪。這時候的她看起來哪裏還有那天派對上的一點美麗樣子，殷成昊都不禁懷疑起來那天看到的在派對上大放異彩的女人是不是眼前這個動作粗俗的女人了。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灰姑娘的玻璃鞋這類的東西？
好不容易緩過來，方燦對殷成昊說道：“謝，謝謝你。”
“好點了嗎？”
“好多了。”方燦突然憤憤抱怨起來，“那幫小鬼，我不帶了啦，要折騰死我了！”她現在全身酸疼，全身汗濕，像跑過五千米長跑一樣。
“你真打算不帶了？”
“他們對我有敵意，我帶他們的話，他們叛逆起來鬧得更凶，你瞧，今天就是這樣。”方燦皺眉。
“這只是最開始，要是真的了解了你是為了他們好，他們會聽你的話的，你看葉籽融不是一個例子嗎。想想這個結果，你是不是會有動力和信心一點？”殷成昊鼓勵她，又耍了點激將法，“這麼快就放棄，我本來以為你不是這樣的人。”
方燦眄了他一眼，笑了，“殷校長都是這麼激勵受挫的老師們的嗎？你還真會激勵人。這麼溫柔又耐心的方式你對每個老師都這樣嗎？”
殷成昊嘴角上揚：“好像不是呢，目前只有對你才這樣。”
“哈？是嗎？殷校長——”方燦眼裏閃過調皮的促狹的光，“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這句話方燦真的是開玩笑說的，而不是像某些心性敏感的女人們在試探某個在她們身邊對她們顯露出特別的舉動的男人是否真的對她們有特別的心思，方燦是個心性不算細緻的人。
殷成昊的笑意味深長，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反問：“你覺得沒有可能？”
“我覺得吧——”方燦認真地歪着頭想了想，搖搖頭肯定地說，“沒有可能。”
殷成昊笑，伸手揉了揉她頭頂的發：“你說沒有就沒有吧。”這樣寵溺情人般的動作和語氣令方燦感覺有些突兀，他們之間還不到這樣親昵的程度，而且她有些無措——這動作是何韻哲常常對她做的。
方燦忽略自己心裏的異樣，有些誇張地調侃道：“本來就沒有可能啊，你又不喜歡女人，對吧？”
殷成昊微笑着挑挑眉，不打算反駁她。“你休息一會吧，我出去走走。”
方燦轉頭去看殷成昊的背影，他的背影讓她又看到了他偶爾才顯露出來的憂傷，那彷彿與生俱來，卻又好像只是因為受過傷才隱藏在他身上的憂傷。
方燦凝眉，到底他的身上曾經發生過什麼呢？
不過方燦很快就沒有去想這個問題了。她一向不願意花時間去想甚至打探身邊的人的**，無聊又與自己無關，何必去想？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想她這樣想的話，娛樂八卦雜誌是辦不下去了的。
蔡曉蕾卻是屬於以實際行動擁護支持娛樂八卦雜誌繼續辦下去的那一類人。
此刻，她正趴躺在床上，邊吃着從美容雜誌上看到據說具有美白功效的番茄邊翻着娛樂雜誌。當翻到其中某一頁的時候，她睜大了眼睛，再三地確認自己沒看錯，於是大聲地叫了起來：“老公，老公，你快來看啦。”
何韻哲放下手裏的書，湊了過來：“怎麼了？這麼大驚小怪的？”
“你看，方燦呢，方燦跟葉氏煙草集團的董事長在一起，還在市長家的派對上跟他接吻！這裏還有照片，天哪！她怎麼會認識葉氏的董事長的？”雜誌里將葉氏董事長葉天賜的身家背景也介紹得清清楚楚。方燦這丫頭竟然這麼好命，釣到這麼個金主！
何韻哲也認真地看了看那篇報道，確實是方燦沒錯，雜誌上寫了她的名字，照片上的人也是她，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同名同姓還同長相的人的。照片上的她穿着一身紅色的綢緞禮服，化了美麗的妝，美麗異常，儼然成了那場派對上的焦點。他一點也不訝異方燦的美，因為他一直知道她有多美，他一直知道……
“原來這陣子她不來找你是有了新目標了。不過嘛，這豪門哪是那麼容易進的，到底是保姆還是女友還是情婦，誰知道呢。”蔡曉蕾不酸不楚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你別這麼說，可能是個誤會。”何韻哲看了蔡曉蕾一眼，俊雅的臉黯然，“方燦不是那種愛慕虛榮的人。”
“她不是，那我是啦？”蔡曉蕾美目一瞪，露出一臉鄙夷，“知道不能當我們的第三者就去勾引一個有了孩子的鰥夫。她倒也不傻，不用自己生，就能有個便宜兒子了。”
“你別說得那麼難聽，她也是你的朋友，你大學的室友，是你搶了她的——”
“你說什麼？你心疼了是不是？後悔跟我在一起了是不是？好啊，那你去找她，看她是要你還是要她現在那個金主，你現在在她眼裏算不了什麼啦！”
“你不可理喻！”何韻哲不懂為什麼平常通情達理的蔡曉蕾只有在對方燦的事情上如此的野蠻不講理，不放過分毫。何韻哲放下雜誌，轉身離開了房間。
“你——”蔡曉蕾氣憤地將雜誌扔在了地上，然後站起身用力地踩在了方燦喜笑顏開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