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杭州羅家

夫…夫君？”趙睿崖當然已經知道眼前這位小美女是自己的什麼人。只是沒想到就這麼突兀的見着了。“那個……小雪（記得娘好像是這麼叫的），你怎麼在這裏？”趙睿崖也不知道說什麼。

小雪道：“這三天我都在這等着夫君，只是……只是不敢進去，怕夫君見了我生氣。”

趙睿崖疑惑道：“生氣？生什麼氣？”此時的趙睿崖對眼前這位自己的夫人還是沒有半分印象，好像上一個自己刻意不願意想起關於她的所有。

“難道夫君已經不生我氣了？”小雪的的眼神有些驚喜，又有些害怕。

趙睿崖只好接着她的話說：“當然不生你氣了。我為什麼要生你氣。”小雪畢竟還小，聽到他的話立刻喜笑顏開。只不過沒有再說什麼。趙睿崖更是不知道說什麼。兩個人就這麼你看我，我看天，看了好一會，趙睿崖實在受不了了又說：“那個，小雪啊，我娘現在在哪裏？”小雪道：“婆婆現在應該在後院佛堂禮佛。”趙睿崖點點頭，說：“我去找她，你別總是站在這裏，回屋歇會吧。”說完就逃似得趕緊跑了。只不過他的意思是讓小雪回她的屋子，而小雪卻以為趙睿崖是讓自己回兩人的新房，臉唰的一下更紅了。

趙家很大，不過趙睿崖對趙家各個院子還是比較熟悉的，很快就在下人詫異的問好聲中來到了佛堂。門口的丫鬟看到是少爺，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剛想開口，趙睿崖就先說道：“我娘是不是在裏面，還在禮佛嗎？”丫鬟說：“夫人剛禮佛完畢。”趙睿崖點點頭很客氣的說：“謝謝姐姐。我自己進去就行。”說完，也不管丫鬟莫名的表情，自己去敲門道：“娘，孩兒可以進來嗎？”裏面傳來趙夫人的聲音：“崖兒？快進來吧。”趙睿崖推門進去，只留下丫鬟在那莫名其妙“從前少爺都一副高高在上的情景，怎麼今天轉性了？”

一進門趙睿崖先看到了檯子上擺的香燭貢品，和一尊有點奇怪的八臂菩薩像。在他的記憶里八臂菩薩是有的，只是不知道叫什麼。趙夫人問道：“崖兒，你怎麼下床了？怎麼不多休息幾天。這萬一要是沒好可怎麼辦？”趙睿崖笑道：“娘，您別擔心了。您看我，好着呢？小病小災的有啥了不起的。我在床上躺着實在難受。想您了就過來看看。”趙夫人聽了笑道：“小東西什麼時候不學好，油嘴滑舌的。在你爹面前可不能這樣說。”趙睿崖也笑着答應了一聲，又問道：“娘，我剛才出門的時候看到小雪在院子裏。說什麼不敢見我。怎麼回事啊？”趙夫人白了他一眼道：“還不是你這個小兔崽子，你說你和小雪從小青梅竹馬，我們趙家跟羅家更是交好，早早的定下這門親事，到了成親的年紀你硬是不肯，你爹也是的，在這件事上非要你聽他的。兒媳婦都接進門了你卻……”

趙夫人沒有說下去，趙睿崖卻已經知道了，自己氣的吐血唄。雖然沒有關於小雪的記憶，但趙睿崖自己怎麼病的他還是清楚的記得。“白痴。”趙睿崖自己嘟囔了一聲，趙夫人莫名其妙：“崖兒，你說什麼呢？”“啊？沒什麼沒什麼。羅家？羅家是哪家啊？”趙睿崖趕緊問道。趙夫人更是驚訝：“崖兒，你這是怎麼了？”趙睿崖也覺得自己冒失了，有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怎麼可以去問孔梅蘭呢？這是常識問題，要麼自己就裝作什麼都不記得了，要麼就什麼都記得。這突然記一半忘一半的，擱前世可以說叫選擇失憶症，現在誰知道那個。這不是惹人懷疑嗎？

趙睿崖裝作很痛苦的表情道：“娘，實話跟您說了吧。自從我醒來之後，發現有很多事都記得比以前更加清晰，但有些事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看到趙夫人馬上要哭出來的表情，趙睿崖又趕緊道：“不過娘您不用擔心，孩兒身體好着呢，腦子也不糊塗，我問過魏神醫，他說我這不是什麼大毛病，過幾天自己就慢慢想起來了。”趙夫人半信半疑：“真的？那魏神醫有沒有說會留下後遺症。”趙睿崖想的明白，既然自己已經笨了一次，索性笨下去，不過不能讓孔梅蘭擔心，就說：“不會，魏神醫說了我這只是心結。而且孩兒已經想明白了，考不考功名都不重要，關鍵是趕緊給咱趙家傳宗接代。不會在鬱悶了。”傳宗接代一向都是當娘的最喜歡聽的，趙夫人也不例外，笑道：“崖兒真的想明白了？下次鄉試還有三年，你和小雪先給我生個孫子，也不耽誤你再考啊。我崖兒這麼聰明，怎會因為一點‘小事’而影響呢。？”“是是是，娘您說的對。”趙睿崖趕緊借坡下驢，道：“娘，您現在知道了就行了，可千萬別告訴爹啊。免得他老人家擔心。最好誰也別說。”趙夫人點點頭，心道自己兒子大病一場之後懂事了，知道為他爹着想了，就說：“我誰也不說，以後你要是有什麼想不起來的，也別費勁去想。就來問娘。”趙睿崖厚臉皮的笑道：“我就知道娘您是天底下最善良，對我最好的娘了。”趙夫人也笑了：“你這小鬼頭怎麼說話這麼油腔滑調的了。”雖然這麼說，但心裏還是高興的。總比以前總是不愛講話不愛笑的樣子好多了。趙睿崖嘿嘿道：“娘，那您現在給我講講羅家吧，別在小雪面前露餡。”趙夫人點點頭：“羅家，是杭州第一家。”

趙睿崖心說原來這裏也有杭州啊，不過這回他沒有表現出來，只是靜靜的聽趙夫人講。與前世的記憶差不多，杭州是江南一代最富有的城市，羅家是杭州城最富有的一家。地位就與豐陽城的趙家差不多。只不過如若真算起來，羅家比趙家要有錢的多。羅家家主羅文豪更是江南商會的會長，趙家現在能有今天的地位，羅家確確實實給予了不少幫助。羅雪是羅家的二女兒，因為與趙睿崖年紀差不多兩家結為娃娃親。本來沒有小說里的荒唐情節，兩個人青梅竹馬從小就好，只等到了年紀便成親，沒想到這次趙睿崖鄉試不中，就開始一直反對這門親事。直到弄成現在這幅模樣。

趙睿崖現在多少能猜出點為何上一個自己沒有交代羅雪與羅家的事，從小就被稱為神童，12歲更是中了秀才，心裏的驕傲可想而知。就算自己真的喜歡羅雪，也不想在自己比不過羅家的時候迎娶她，更何況在外人看來趙家只是羅家的跟班，自己娶了羅家的女兒就像是為了討好羅家一般。本想這次鄉試中舉，便可以揚眉吐氣，再把羅雪風風光光的娶進門，沒想到還是沒考上。自己氣自己沒用的同時更是連帶着羅家一起恨上。“小白痴，書獃子，還跟我吹什麼天才。”趙睿崖自己想着，就已經嘟囔出聲。

趙夫人疑惑道：“什麼書獃子？什麼天才？崖兒，你怎麼了？”趙睿崖回過神來道：“沒事，沒事。娘，那我先出去了，等爹回來我再去給他請安。”趙夫人點點頭，說：“你啊，別冷落了小雪。記得趕緊回我生個好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