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聖子與我(三)
瑤月、邀約
當我吃完了蔬菜沙拉的時候仰頭一看,漫天的星光籠罩着我們,今天是個明夜啊。
旋即,我懶懶散散地看着揚星光細心地收拾了碗叉,重新拿禮盒裝起來。
“嫂嫂,你還是一如既往地懶......”揚星河不改口,忍不住出聲道,隨即收到來自自己親哥哥的一記冷漠的警告,他很納悶,為什麼有些事又不是影響很大的事,揚星光偏偏什麼都不肯說。喜歡洛瑤月的事情是,那件事情也是......
我當他小孩子胡說,懶散接話:“胡說,我跟你才見過沒幾面好吧?你要是認識我,肯定是認識上輩子的我......”
揚星河聽我這麼一說,按耐不住內心一探究竟的衝動,再次違背揚星光的警告,貿然出聲:“前世?!嫂嫂你還記得前世嗎?”
我白了他一眼:“我要是記得我的前世,你認為我還能在這兒好好上學?我早就被科研人員抓去研究了吧?”
揚星河一聽到科研人員,眼淚就“吧嗒”地掉了下來:“我不要嫂嫂被抓走!嗚嗚嗚......”揚星河這回可真是奶娃娃形象畢顯啊。
揚星光這回不是拿看無理取鬧的熊孩子的眼光那樣,看着揚星河;而是眸光閃動着我看不懂的複雜情緒,有悲痛,有心疼,有恐懼......五味雜陳的樣子,他伸手,撫上揚星河的小腦袋,安慰着他突然爆發的情緒。
我被奶娃娃揚星河這一爆髮式哭泣嚇到,愣是沒反應過來,我哪裏惹他哭了。
揚星光只是拿溫潤的眸子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輕聲道:“這不是你的錯。”他的聲音比起以往,虛無縹緲了太多,空靈地不帶任何感情,像是提起一段陳年往事。
揚星河總算是止住了哭泣,委屈巴巴地鑽進揚星光的懷裏,拿兩節藕斷的手臂去摟揚星光,說揚星河是揚星光的小情人,還真不過分。
眼看小哭包終於不哭了,我總算嘆了口氣,從隨身靈囊中掏出了乾淨的帕子,朝他臉上胡亂抹去。
揚星河不哭了,也沒有看我,就只是一臉抱歉地看着揚星光,似乎是為自己的魯莽舉動深刻反省。
我突然覺得,這種溫情下,再大的煩惱都不算什麼了,平生第一次,想起了我遠在異大陸的同胞兄弟姐妹們。他們的相互廝殺沒教會我的,揚星河這個奶味十足的弟弟倒是教會我了,何為感情,何為親昵。
“洛瑤月,我鄭重地告訴你一件事情。”揚星光一臉嚴肅,我的心被他吊在半空中,緊張兮兮地等待着他的後文,“自始至終我喜歡的,我愛的,都只有你一個人。抱歉,我以為你知道,就沒有做過多的解釋,讓你誤會了,對不起。”
“我?”我今天被驚到的次數太多了,隨即一股甜蜜的心意湧上胸懷,揚星光這是向我告白了?!雖說揚星光講這話的模樣平平無奇,但從中,我更能感受到在平淡的闡述下,蘊含有多麼深的感情!
“可是我才認識你沒多久啊?說愛也太牽強了吧?”我擔憂地出聲回絕。
“早在你認識我很久很久以前,我就認識你並喜歡你和愛上了你。”揚星光一板一眼的表情,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眼中的深情但凡是個女人看到,都會為其悲戚一番。那是誰也承受不了的,跨越了太多太多障礙的感情。
“那......你說這話的意思,我可以算你在表白嗎?”我有點不敢確定地再次詢問他,這個問題聽在急性子揚星河眼裏,就是我怎麼回事:“嫂嫂,你怎麼回事?你以前不這樣的啊!”
“嗯。”揚星光眼含笑意,沉沉應下。
“那......今天.......來我宿舍玩吧。”我佯裝不在意的高傲模樣,其實是在拿側眼觀望他的態度,眼裏隱含深深的期待之意,我還在找合理的措詞,“剛好......楚楚和我今天晚上要狂歡一下。”
揚星光微笑,溫熱的掌心貼着我的后脖頸,這樣使我不禁後仰,以跟他保持絕對距離:“嗯。但是先說好,我可不是因為喬楚楚的緣故才去你宿舍的......”
眼看揚星光新賬舊賬翻不停,我急忙制止:“停停停......我知道了啦!以後不要再說了!”我的小臉紅撲撲的,這看在某人眼裏就是難得的風景。
“嗯。”揚星光隱忍笑意,悶悶地由喉管應了下來,聲音中是止不住的性感與魅惑——這個人形春藥!
身份
“洛瑤月,做我女朋友吧。”揚星光鄭重其事,突然扳過我的肩膀,強迫我與他面對面地對視,而不是心不在焉地回答他的任何提議。
“好......”此刻,我除了說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其他的字眼。
“某人還說我亂說話。”神助攻揚星河一臉傲嬌,瞥了瞥我們倆如膠似漆的模樣,嫌棄地開口。
“嗯,弟弟沒錯,是我錯了。”揚星光聲音軟軟的,好脾氣地哄着揚星河這隻傲嬌鬼,揚星河大寫的傲嬌的表情這才退去,轉為賣萌耍寶。
“哇,揚星河,你好小心眼哦~”我依偎着揚星光,朝揚星河做鬼臉。
揚星河也不惱,彷彿除了哥哥之外的人都無法惹他動怒的欠扁模樣:“嫂子你還說我?你把我一番心意都誤會成什麼樣了?”
我朝他擺出一副不服的樣子,其實沒什麼底氣:“哼......哼!那我也是比你大度的!”
“我不信。”揚星河高談闊論出聲,一字一頓地昭示着身份,強壓我一頭。
“你們兩個......”揚星光一改往日明媚動人的氣質,轉為低調的嬌妻模樣,充當一個稱職的和事佬,“別鬧了,乖。”
我和揚星河很受用揚星光這般的軟言細語,都被他溫柔的聲音哄得像化了一樣,渾身酸軟無力,使不出什麼勁兒去吵架。
就這樣,面前一對金童玉女,背後尾隨一個跟屁蟲,這一幕默契樣,揚星河頗像我們倆共同孕育的一個娃娃似的,我們仨就像是一個小家的人。
揚星河彷彿修得觀心術一樣,一看就知道我們現在的狀況跟一對夫妻和他們的寶寶似的,一臉不情不願地遠遠地跟着我們。
揚星光畢竟是他哥,被誤會又不吃虧,但如果我誤會是他媽媽,那豈不是我在占他天大的便宜?白撿了一個這麼大的兒子。
一向公私分明的揚星河自然不會給我逾越的機會,十分明智地選擇遠離我們。
到了宿舍。
推開門,楚楚似是驚訝於我身邊的揚星光,微微張開嘴,愕然。
蕭染好巧不巧的和落單走在很後面的揚星河碰上了。
兩人見面,火花四射。
揚星河高昂着頭顱,氣勢磅礴。
可揚星河氣勢再怎麼凌人,在身高上,還是被蕭染強壓一頭。
一米九的蕭染此刻寵溺地看向這小孩,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揉了揉他的頭髮,還不忘叮嚀:“小朋友,這麼晚了就不要到處跑了呀?”
蕭染抬頭一看,揚星河正要去往的方向正是靈學院榜一的獨棟別墅——也就是我的宿舍,有些訝異:“小朋友,你是瑤月姐姐的什麼親戚嗎?”
揚星河雖然天賦異稟,小小年紀就上了凌學院,但是卻依舊是小孩子一般的單純天真,他被這個問題吸引到了,單手托腮思考了片刻,然後認真地回答道:“嗯!要論上親戚關係的話,瑤月姐姐就是我的嫂子呀!”隨即他奇怪地嘟囔了一句,“好奇怪,自從哥哥跟那傢伙告白了之後,我叫了他好多次嫂嫂哦......”要是放在以前,他叫他嫂嫂的機會哪裏會有這麼多......
“嫂嫂?!”蕭染聽到揚星河這童言無忌的稱呼,漂亮的眸子微微瞪大,根根分明的睫毛此刻也在不住地撲閃着。
我是你的
“有什麼問題嗎?”揚星河同樣張大好看的眼睛,瞪回去。
“不是......瑤月,她還小,不可能結婚的吧?”蕭染彷彿有些落寞,惆悵地看着靈學院那象徵身份的獨棟別墅,有些躊躇,不太敢邁出步伐的感覺了。
這時,揚星河及時地出聲詢問:“大哥哥,你不去洛瑤月宿舍了嗎?”
蕭染被喚回注意力,微微蹙眉,腳尖在乾淨的冰藍色地板上點了點,終於還是邁出了這一步:“去......我還想去問問瑤月,這到底是什麼情況呢......”其實他想問的,絕對不是我的情況,而是楚楚的情況才對。這傢伙暗戀了楚楚這麼久,可對於她單身與否的情況卻是真的一概不知!
我進了宿舍門,很自然而然地想要關了精緻的古典門,可是楚楚卻欲言又止,這使我延緩了關門的動作,開口詢問她:“楚楚......怎麼了嗎?我看你好像有話要說?”
楚楚只是諾諾地看着低調的古灰色門,聶聶不敢開口,猶豫再三。
我注意到她看向門口,恍然大悟:“是有什麼其他人要來嗎?還是......你想誰來?”
楚楚聽了這話,原本就淡淡粉紅的臉頰更加地紅艷了,但最終,她還是輕輕搖頭,不再說話。
我疑惑地看向身旁的揚星光,指望他出謀劃策。
可他這隻老狐狸,一副心知肚明的樣子,卻死活不肯指名點姓,只是微微點頭,證明了我的猜測不會錯,至於其他的,都被他笑而不語地掩蓋了過去,好一隻老狐狸!
我朝他努努嘴,小氣鬼!
旋即不理他,着手和楚楚開始佈置好看的派對環境。
原本預留出來給楚楚一個人佈置環境的機會沒有了,因為楚楚和我一樣,才剛剛到宿舍。
我和揚星光兩人在外耽誤時間,她也是才剛把喜歡的零食搬到宿舍來。
我開口抱怨:“楚楚......要不我們倆住一起吧?你看南北宿舍離得多遠......”
楚楚從神遊中回過神,淺笑:“你只是想天天有免費的好東西吃吧?小饞貓......”
我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抱住她的胳膊撒嬌,親昵地拿頭去蹭她,像極了她口中的小饞貓。
“我也可以養你。”揚星光冷不丁從身側出聲,毫不客氣地單手將我從楚楚身上扯到他身邊,楚楚這才得空收拾桌上零碎的東西。
“誰要你養了?”我不滿地瞪回去,朝他癟嘴,“要誰養也不要你養......”
“為什麼?”揚星光似乎很不能理解,冷冷出聲,跟個冷冰冰的機器一樣。
“因為這很不公平啊。”我表情豐富,不像他那樣一直是冷冰冰的一張臉,我挑了挑鋒利的眉毛,大大的眼睛朝他裝可愛地忽閃忽閃的,可是他一點也不領情,一副我聽不懂的樣子,依舊不依不饒。
“不公平?那你告訴我,什麼是公平。”他再次霸道出聲,我無語了。
楚楚這才從手頭中瑣碎的雜事中暗暗笑着抬頭,溫柔的目光看向我們這樣一對彆扭的人兒:“戀愛一直都是公平的。月這是在像你宣誓主權呢。”
聽了楚楚的解釋,揚星光這才從被冷落中回過神,漂亮的眸子重新綻放光彩:“傻瑤月,我一直都是你的呀~”
我聽不得他這麼油膩的話語,做出嘔吐的表情,就又和楚楚廝混在一起了,不理他。
鬧劇
就在我快要遺忘了揚星河還在我們後面跟着的這一事實,他和蕭染這才姍姍來遲。
一看到蕭染,楚楚得體大方的形象這才有些許裂化。楚楚委屈地皺着張白皙的小臉,弱不禁風:“染,你遲到了......”
蕭染原本心事重重的樣子,看到了楚楚此刻的表情,這才鬆了口氣,同樣油膩地朝她張開懷抱:“對不起,寶貝。我來遲了。”
我一臉被雷到了的表情看向他們兩個這個神進展,趕忙伸手按住油膩的蕭染那結實的胸膛,阻止他像楚楚這個弱女子的進軍:“喂喂喂,你們倆什麼情況?擱這兒演我呢?”
不是我太鋼鐵直女,沒發現他們倆這種情況是什麼時候發生的,我只知道,我、楚楚和蕭染原先就和揚星光不同,我們仨開了個私人群,就我們三個以及蕭染他那幫好兄弟在。
揚星光和我們平時沒什麼互動,但我們三個卻天天在群里熱絡互動,插科打諢,一般情況都是蕭染在調動氣氛,我附和,楚楚當個快樂的吃瓜圍觀群眾。
可......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原來揚星光從一開始知情不報的原因,楚楚心中的那個男主,竟然會是蕭染?
也不是我反對,只是這突如其來的寶貝是什麼鬼?
我今天在群里只是隨意地艾特了一下群眾,蕭染也只是尋常不過地回復了“到時候看看”,這到了現在,怎麼成了我來遲了?
明明楚楚都沒加蕭染的呀?他們倆連私聊都不可能有,什麼時候暗度陳倉了?
我一臉受到了欺騙的震驚模樣:“我的兩個好友瞞着我互通情意???什麼鬼?!蕭染!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蕭染只是一臉膩歪地看着我,清了清嗓子解釋道:“要不是某人剛才被揚男神告白,傳到了八卦網上,我們不也被蒙在鼓裏嗎?”
我氣急敗壞地去捶他結實的臂膀:“喂喂喂!這哪裏一樣了?”我羞赫地紅了臉頰,“揚星光他不一樣的好不好?我們三個天天在一起聊天啊啥的,我私下裏又沒有跟揚星光有什麼互動......不信你去問揚星光!”
“哦哦哦~”蕭染意義不明地調侃我,語氣表情很是欠扁,那看來他們倆真的是在演我?
我狐疑地拿眼神在這二人之間流轉,希望他們中的一個人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到底是曖昧呢還是不可能?
楚楚隻字不提我眼神中詢問的話題,只是慢悠悠地答非所問:“是啊,我也不知道。”
看他們兩個這樣似是而非的,我被他們兩個整糊塗了,索性開口詢問:“你們兩個什麼情況?”
“沒什麼情況啊,就你看到的那樣啊。”蕭染慫了慫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這樣子可像極了渣男!
我怒了,給了蕭染結結實實的一拳:“你跟我鬧着玩呢?什麼意思?!給我說清楚!”
蕭染一反常態,表情忽明忽暗,氣勢頓時壓向我,反手扣住了我的手腕,節節逼向我:“我什麼意思我可都說得清清楚楚了,你再這麼無理取鬧的話,你倒是可以問問她什麼意思。”他好像真的動怒了。
“我......”我被他這突然的一壓,說不出話了。揚星光這回沒有幫我,也沒有護短地護住我,只是在一個不遠不近的地方,拿擔憂的目光看向我。安靜坐在我們對面的楚楚委屈地看着我們現在這一幕,急得說不出話來,索性小聲啜泣起來。
揚星河這個小不點和我什麼也看不懂,只能一臉迷茫地看着眼前的這一幕鬧劇,一副獃滯的樣子。但是他還是憑着本能,走到了楚楚身邊,動作遲疑地安慰着楚楚。
楚楚可憐
“對不起,瑤月。”楚楚啜泣了好久好久,這才收起梨花帶雨的小模樣,開始斷斷續續地組織語言,“我不是故意不告訴你的......只是,我沒來得及。你不要怪蕭染......”
我安靜下來,不再怒火攻心,我淡漠地甩開蕭染同樣負氣而出的手,不帶任何感情地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着楚楚的解釋。
“就是上個禮拜,蕭染在我一個人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在圖書館,我沒告訴你......後來就沒機會了。”楚楚怯生生地開口,似乎是生怕我生氣一樣,“那時候,蕭染說,說他喜歡我,想和我在一起......可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就拒絕他了。蕭染非要聽我一個理由,我實在想不出什麼理由,我就沒說話,就沉默,他就問我,是不是有男朋友了?我還是沒有說話,他急了,他就說,就算拿他當個備胎也好,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我不知道談戀愛了還能不能好好學習,就不敢理他,就跑了......”
“學習?!”揚星河的好聽軟糯的少年音和我霸道的御姐音同時響起,我和揚星河面面相覷,學習?!這麼好學生的拒絕理由我怎麼就這麼心疼可憐的蕭染了呢?
果然,揚星光、揚星河和我都拿悲憫的救世目光看向蕭染。
楚楚真像極了那個成語,楚楚可憐,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這麼好學是好事,可這麼不解風情,也太讓人受挫了吧?尤其是喜歡着這麼個糊塗蛋的蕭染。
果然蕭染一臉挫敗,聽當事人口中這麼描述着為愛勇敢的自己,恨不得回到過去,抽自己兩巴掌。
蕭染握緊了拳頭,又無奈地鬆開了,再次握緊,再鬆開......
“辛苦了好兄弟。”本來一見面必定杠上的兩人此刻就跟惺惺相惜的倆英雄好漢似的,揚星光一反常態,拿十分莊重的神態去安慰着此刻一臉無助的蕭染兄。
他的表情沒有我和揚星河這兩個小朋友才會有的悻然,我們偷着樂,絲毫不顧蕭染此刻憋屈得要死的表情。
先前聽到揚星河喊我嫂嫂的時候,多愁善感的蕭染就在想,是不是楚楚也是已婚了?所以她才不敢接受自己,明明他們兩個是情投意合的。他心情還十分陰鬱,是誰趁自己還沒有遇到這小妮子的時候,就對這小孩子下了手?!他也懷疑過是不是她家族的問題,可這種事,不是他一個巴掌拍得響的事,這種事最終還是得將你情我願的。蕭染當時的心中有恨,可多的卻是對自己此生遭遇的悲戚。他哪裏想得到,在他對自己無疾而終的告白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答案的背後,不是七竅玲瓏心,而是一顆大大的榆木腦袋!
好不容易等我笑夠了,這才重新起身,貼着楚楚坐下,好笑地看着這個呆瓜:“傻妹妹......這種事情,只要是互相喜歡,不管見面與否,交流與否,你們都是那種關係的了呀!”
楚楚朦朦朧朧地聽着,不是很能理解我說的兩人身雖離,心卻在的戀愛模式,只是以自己聽不懂為由,再次委屈地撅起嘴。
千辛萬苦
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蕭染好好地調教調教這隻小笨蛋吧,我偷笑着,推搡着蕭染。
蕭染原先陰鬱的表情更加陰鬱了,他要被眼前這個小仙女氣瘋了呀!平白無故給他生了這麼多事端,自己還解釋都不帶解釋一下的。隨後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估計不是我今天的趁勝追擊,他到死都沒想明白小仙女拒絕他的理由究竟是什麼。他在別的女生身上積攢的無往不利的信心,在她這被大卸了八塊。
蕭染一反壓抑的情緒,外放感情到了極致,他霸氣地攬住楚楚漂亮的天鵝頸,薄薄的嘴唇貼着她的耳畔,命令她:“從此以後,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聽到沒?”楚楚喜歡人家不自知,非得等他攻上自家城池了,這才有所自知,她只是臉紅了紅,將臉埋低,糯糯地應了聲“嗯”,就不敢說話了。
我有些不滿他這暴力男囂張的樣子,上前同樣粗暴地拉扯開鉗制住楚楚脖頸的手,同樣硬氣地命令他:“你給我對楚楚溫柔點!聽到沒!”說完就毫不客氣地將他的手壓制住。
“疼疼疼~”欣喜若狂的蕭染跟只瘋子一樣,霸氣側漏的,被我這麼一壓制,重新擺正了自己的位置,嬌滴滴地呻吟着,看起來騷里騷氣的,實屬辣眼睛的一個騷男啊!
我乾嘔一聲,嫌棄地甩開他的手,拿眼神狠狠地剮他。
蕭染總算平復下情緒,此刻正撒着嬌地往楚楚身上倒。
一個大老爺們這麼愛撒嬌,但是讓人欣慰的是,他終於可以對自己心上人好好地撒一撒嬌了。
楚楚迷離朦朧的眸子有些看不清我,可她嘴上還是喃喃地提問:“可是,瑤月......我要是以後愛上了他,我見不到他的時候,可怎麼辦呀......”
我翻了個碩大的白眼,這麼明顯的杞人憂天真的好嗎?我酷酷回了她一句話:“等你什麼時候甩得掉他再說吧。”
蕭染這個妖精一聽有人要拆散他們,瞬間他就不樂意了。只見他雙手雙腳地抱住楚楚,就跟樹袋熊那熊樣似的,整個人掛在楚楚身上了。他還不滿地拿兇狠的小眼睛看向我,無聲中向我抗議我要拆散他們的這一惡意有多麼的不可取。
我樂了,這個蕭染吃裏扒外的樣子,可真的狗了。
一出鬧劇總算演完,自家的揚星光此刻看到我流轉的目光流連了他一下,忙不迭眨巴眨巴無辜的大眼睛向我無聲地撒了個可愛的嬌。他雙手握合,乖乖地放在面前,站姿同樣是乖乖的筆直,看着蕭染和揚星光這一對一個瘋一個傻的樣子,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此刻的我,正畏畏縮縮地和揚星河窩在角落,偷吃着佈置到一半,但楚楚再沒有時間精力佈置的一大堆零食了。
揚星光這才拉拉扯扯地在我們對面坐下,阻止我吃一些在他眼中不好的東西,比如膨化食品、辣條、高鹽高糖以及色素滿滿的其他東西。
情從何起,一往而深
酒過三巡,楚楚原本清亮的眸子變得朦朧,說好今天大吃一頓,錢和力都是喬大小姐出的,我只能出個地。於是今晚我就留了楚楚在我宿舍過夜。
楚楚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很快就睡著了。我和揚星光輕手輕腳地掩了門,從戀愛的無腦中恢復過來的蕭染又是一副帥氣男神樣,此刻正寵溺地給楚楚掖被角。他久久凝望着楚楚那張通紅的精緻臉龐,頗有種一眼萬年的感覺。
我小聲調侃:“揚星光,你說蕭染和楚楚這兩人,是不是前世就認識了?或者說,認識了三生三世?”他們倆現在的氣氛真是浪漫地甜死人,電視劇里浪漫的橋段都是這種眼神中透露的滿滿都是情感。
“誰知道呢?或許吧。”揚星光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感覺眼前的揚星光也是和我淵源頗深的人,或許這就是宿命的感覺。
“我覺得我認識你,也像是上天命中注定一般......”我嘟囔着,手臂自然而然地挽上他的,好像這個動作做了上百千年一樣,熟練得讓人不可思議。
“嗯。”揚星光應聲摟住我裸露的臂膀,我嬌小的身軀被他的臂彎就這麼籠罩住,二人甜甜蜜蜜地膩歪着向外走去。
揚星河又拿鄙視的小眼神看向前面的二人,一個人悶悶不樂地跟在後面,在昏暗的路燈下,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揚星河和揚星光雖然是親兄弟,但是學生宿舍卻不是在一起的。我也想盛情邀約他們兄弟二人和我們同住:“星光,你們宿舍有多少人啊?”
“我的宿舍?”揚星光聞言,向左微微低頭,看向我期待的眼眸:“四人。”
揚星河不等我問:“嫂嫂,我們宿舍八個人。”
我聞聲回頭,看到揚星河這個矮矮的個頭:“我知道啦。”
揚星光也回頭看弟弟:“弟,你想和我們一起住嗎?”
揚星河明顯被哥哥尊重了一番,情緒沒有剛才那般怨氣橫生:“嗯!我也要和哥哥一起住!”
“那先說好,不許搗亂,也不許跟爸爸媽媽說哦?”揚星光擺譜子,趁機會要挾他守口如瓶。
揚星河傲嬌一抬頭:“哥,你什麼意思嘛!我像是那種人嗎?”
揚星河有一頭飄逸的頭髮,鬆鬆軟軟的,它們隨着他的一揚頭,歡快地在他頭上跳了跳,看着叫人很想上前好好蹂躪一把。
少年就是好。我在羨慕他的優質髮絲,走着走着就到了他們凌學院的男生寢室了。
“那就麻煩瑤月送弟弟回宿舍啦!”揚星光好脾氣地看向我們二人,朝我們揚了揚手揮別。
揚星河的寢室在劍學院,要在凌學院男生寢室很後面。
“好!”我甜蜜一笑,向小男孩伸出溫暖的手掌。
揚星河臉微微一紅,擺出一副傲人態度:“切。”
不理會我向他伸出的友好之手,徑直往前走,他在用行動表示:我不是小孩子了!不要拿我當小孩子看了!
剛戀愛,肯定是熱情滿滿的了。
我寵溺地拿看自家娃的表情看向他玲瓏的背影,就像看叛逆的兒子一樣。
那個人
意外和驚喜不知道哪個先來。
後來,我回想起久經波折的過去時,往往會無奈嘆息地想起這段話來。
意料之外的事還是在所有人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發生了。
揚星河失蹤了。
就在我看着精神旺盛的少年蹭蹭蹭往前趕路時,意想不到的事情離奇發生。
而少年揚星河的哥哥揚星光火速抵達現場,因為已經晚了,就沒通知楚楚和蕭染。
“瑤月......怎麼回事?”即使我現在名義上是揚星光的女朋友,即使他平日再怎麼對我情深義重,可在當下,揚星光說的任何一個字、一句話都像是一把利刀刻在我的心上,這份甜蜜的愛情的背後所帶來的痛苦的職責讓我高不可攀的自尊心正在一點點瓦解。
我不說話,只是靜默。
暗暗放在身側的拳頭張開又合上,氣得發抖。
我渾身周遭的水晶色靈力大放,我不知道此時應該和揚星河怎麼解釋,只能竭盡全力地耗盡我最引以為豪的靈力,大肆搜查這着附近的角角落落,期盼無故消失的揚星河能趕緊出現,好讓我不這麼為難。
因着我不敢面對揚星光,我便索性閉上了眼眸,雖說此刻我內心的惶恐不安已經導致我整個人都在不住地微微顫抖着,可說到底,不是我做的事情,我為什麼要這麼害怕呢?
此刻的我,生怕揚星光說出一句半句責怪我失職、恩將仇報的說辭來。
我的靈力波動太強烈,屆時又是夜深,惹來了不少人的戒備。此刻我們所處的位置,正是幻學院的管轄之地,是幻學院師生的宿舍片區。
好巧不巧,幻境地域的人出現了。
導師為首,領着一大幫不怕事的學員出領地一探究竟,不知道是誰大半夜地來他們學院鬧事,即使他們幻學院近年來式微,但也不代表他們可以任人欺負、任人宰割的!
為首導師雪萊老師一臉嚴肅,眼神帶着討伐的意味看向了鬧事的我。
跟在她身邊的眾人皆是一副討伐之氣盛況的模樣,躍躍欲試地想要越俎代庖。
“洛瑤月,靈學院榜一是吧?深夜到訪本學院,所為何事?”雪萊老師涼涼開口,她帶了這麼多年的學生,多囂張的其他學院的學生都見過了,還差這麼一個?
雪萊老師警告的口吻已經很清楚了,不管是我再怎麼心急於這件事,還是再怎麼怕擔負起責任也罷,也不得不從閉眼中抬頭,眼睛泛紅,聲音哽咽道:“人丟了,我只是......在找人。沒有冒犯貴學院的意思,還望海涵。”
雪萊老師面目平淡,不予回復,其中的意思就是事情還沒有一個態度之前,她是不會妄下定論的。
反倒是跟在雪萊老師身邊的眾人們先炸開了鍋,議論連連:“一個大活人憑空消失?”
其他人附議:“我覺得吧,這麼神通廣大的事情也就兩個人能做得到。第一個肯定是雪萊老師這個年輕的幻境奇才,第二個就是那個人了。”
“那個人?”有人經過她有理有據的分析和提醒聯想到了她口中的那個神秘人是誰了。
“不會吧?那人跟洛瑤月還是揚星光有仇啊?”即使是涉及那個人,八卦眾人依舊毫無忌諱地妄加揣測,彷彿那個人的名聲極其惡臭一樣。
“也難怪我們洛公主這麼吃癟了,遇上她啊......”一聽到事關那個人,眾人皆是一面倒的趨勢,彷彿洛瑤月才是她們幻境學院的人,而她們口中的那個神秘人反倒像是外面人似的,看來幻境學院的排他性還真是挺高的啊!
一面之交——是你?
“你也懷疑我,對嗎?”我眼中噙着淚花,淚眼朦朧地看着揚星光,現在,只有他是我的救世主了。
我被冤枉倒也沒什麼的,人生在世,哪有事事如意,可一旦被自己最想被信任的人不信任了,那這一切都將使我悲痛欲絕的。
幸好揚星光只是獃滯地看着哭得梨花帶雨的我,悶悶地哄我:“我至始至終都沒有怪過你......瑤月,你別這樣......”我感覺揚星光這話語中另有所指,可去細想,我依舊想不出來其中的緣故是什麼,好像我和揚星光認識了很久很久,他只是換了個身份與名字重新陪在我身邊。
雖然揚星光不說,但我的直覺告訴我,他有事瞞着我,而且是與這件事脫不了關係的那種。
就在我焦躁不安,逐漸到達了頂峰的時候,眾人口中的那個人總算是出現了。
一個身姿羸弱的姑娘立在屋檐上方,她悄無聲息地到來,我的磅礴靈力不會忽略一草一木,當即就搜索到了這個人的存在。
眾人看果不其然是那個人,紛紛唏噓:“她還真是敢出現啊!”“也不知道洛公主能不能應付得過來那隻‘蛇蠍’。”“小聲點,小聲點。正主都來了,這兩王之間免不得一場硬仗啊。”
原本眾人之間,還有少數人站在那個人那一邊,用暗自懷疑的眼光打量着雪萊老師,而那個人如今既然出現了,那他們這個猜疑可算是真正的不作數了。
那個人一向不理會學院紛爭的,此刻出面,肯定是有內幕的。
“切,不要臉。”有人偷偷地朝那個人的方向吐口水,嫌棄那個人的小肚雞腸。
“就是。”有人附和,“一個人躲在角落裏偷偷暗戀男神就算了,還這麼蛇蠍心腸地使手段。也不想想男神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的嗎?也不掏出自己的心看看是不是黑透了。”謾罵唾棄聲振振有詞,聽得屋檐上的那個人臉青一陣白一陣的。
她渾身劇烈顫抖着,像是被氣到了,好不容易才壓制住了點情緒的極致波動,這才開口:“粗俗,鄙陋。”
她的這兩個詞乍一聽還沒什麼問題,可仔細聽才會發現,這不是古人用語的風格嗎?!那個人看着也不像是受電視劇荼毒已深的樣子。
他們還在流連着字面上的爭吵,我已經想到了更可怕的深層次面了。
該不會......這個人是從前世追到現世的吧?!不不不,或者說是三生三世?生生世世?!
果然愛而不得是最烈的毒藥。
這個人的出現,徹底將我的嫌疑洗清了,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心情迅速平緩下來,只要別讓揚星光誤會我的人品,其他一切,都好說。
我不再緊張了,隨時準備幫忙破案。
可我不曾想過的是,既然在眾人嘴裏那麼強的一個人,又豈是我能對付得了的存在。
就算不用腦子都想得到,那個人就是為了針對揚星光,劫走了揚星河。而為什麼因愛生恨,就是因為他這一世(我已經斷定了那個人的前世今生必定是和揚星光有着不解淵源)再一次辜負了她的真心,她等不下去了,所以也不想等了。
屋檐?這個人的怪癖怎麼和我之前暗黑的時候一樣?喜歡與世人隔絕?
可......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我聚精凝神,這才在我紛雜的記憶力尋找到了這個嬌弱女子的身影,我確實和這個人有過一面之緣!
那日就在我和揚星光履行戰書的時候,我匆匆施展靈力疾行,從空曠的屋檐上方掠過的時候,見過一個靈魂空洞得就像人形機器一樣的女生,這倒是讓我有點印象深刻。
我也慶幸她能讓我記住,我的記憶力已經是退化得厲害了,不是誰都能讓我留下印象的。
是你?
一定是那個人了,鑒於眾人對她的評價很不好以及她的空洞靈魂,我敢百分百確定,綁架這點小事,還屬於她的道德範疇中的冰山一角,她的前世,前前世,前前前世......做過的壞事,肯定不是一籮筐裝得下的。絕對是個幕僚一樣的恐怖分子!估計連趕盡殺絕,六親不認的這些事都做得出來。
我點點頭,不禁誇讚起自己的天賦了,瞧我這邏輯,多麼明理,我這思維,多麼的清晰!
“氷(bin),別鬧了。”揚星光雖然很無奈於女子的行為舉止,但更多的是無限的寵溺,這讓我都有些嫉妒了。
眼前的這個女子,壞事做盡,卻依舊能受的揚星光的寵溺,而且還是有恃無恐的那種。而我只能戰戰兢兢地小心行事,生怕惹得他誤會,惹得他不開心,這麼一對比,我可太卑微了!在他面前,我根本就不能做自己了啊!我悶悶不樂,即使心裏再不滿,也只能跟着大眾不明就裏地繼續看戲。
“鬧?”在我眼中的少女,在揚星光眼中的女子開口,此刻她的嗓音不再是冰冷似人機,而是藏着巨大的情緒波動,她的情緒就快要在危險的邊緣失控了,“九尛(mo)玳(dai),你是說我在鬧?也不看看我如今這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是誰害的!”
少女說著,就將她惡毒至極的眼神送到了我面前,她出神入化的功力,已經突破了我的認知,她就那麼輕鬆地一閃,就抵達了我面前,跟演鬼片一樣,一雙幽瞳直直盯向隱匿在這副軀殼內的靈魂,好似要活剮了我!
我不禁打了個結實的寒顫,我在怕!不如說,我的靈魂,不受我控制地害怕了。這其中的愛恨嗔痴,一定和我是脫不了干係了。
“別動她。”揚星光,不如說是女子口中的九尛玳靜靜開口,他答應過所有人,這一次,他一定護得她周全,他說到做到。他不會再讓自己心愛的人獨自面對一切,再也不會再逃避自己應該承擔的責任了。“對不起,求你了。”九尛玳不悲不喜地用只有我們兩人女孩能聽到的聲音向氷深深地道歉與請求。
氷剎那間紅了眼眶,原本清亮如鷹的眸子,瞬間泛上霧氣,好似受到了莫大的傷害一般,就連原本穩穩立於地面的身形都像是突然脫了力一般,搖搖欲墜。
她記不起這是第幾世了,可她終於等來了,這位高高在上的君王像她道了歉,為他曾經犯下十惡不赦的彌天大罪,擔起了責任,承起了後果。
“我不會原諒你的。”氷逼用自己深不可測的幻力,勉強穩住了身形,惡狠狠地用警告的眼神盯獵獸般的盯向我二人,那黑如潭水的陰暗眼神,可真是活脫脫的來自地獄的惡魔!
就在氷都走遠了的時候,我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揚......九尛玳,惡魔......氷走遠了,那揚......你弟怎麼辦?”我磕磕絆絆地重新呼喚他們每個人的名字,好似以前熟悉的人都漸漸變得陌生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樣跟眼前人好好講話了。
“先放她那兒吧。她不會傷害氓(meng)的。”九尛玳明明在和我對話,卻讓我感覺,他身處離我很遠很遠的地方,我們兩個原本親密無間的關係,也突然就被拉開了,而且是被拉得很開很開。
這又來個氓?我要被他們古風到返祖的名字氣壞了,這感情是幾大元素界祖師爺聚頭啊?這哪裏還有我什麼事?
我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假笑問道:“那你乾脆跟我說,蕭染的真實名字叫什麼?我好湊齊了。”
九尛玳奇怪地抬頭看了我一眼,輕聲地回答:“蕭染,他,一直叫這個名字的。其他人的名字都一樣的。就,我和弟弟的名字不一樣的。”
我感覺他這話你藏着莫大的動機,什麼一樣不一樣的,到底涉事人員得有多少個?!這是遠古人員齊齊聚頭未來的橋段嗎?!聽着就可怕。
氓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
氓......
星河......
揚星河!
我從不安的夢中醒來,胸口劇烈的起伏,我在夢裏,看見揚星河了!
揚星河在夢裏穿着奇形怪狀的衣服,說是古裝,但是特別的精緻,比王族服飾的華麗程度有過之而無不及。可氓這首詩詞出來的時候,歷史悠久到可怕啊?所以揚星河真的是遠古時期的人?不老不死不生不滅的那種嗎?我回想起揚星河那嫩軟的皮膚,看着不像是老不死的怪物啊?果然,世人的眼睛具有欺騙性的......
那,那揚星光?該不會是從世界開天闢地的時候就誕生的吧。一想到我才二十歲,和一個歲數成迷的不死人墮入愛河,我果然還是太嫩了吧。
我心想着,等下次和揚星光見面的時候,我一定要問問他們幾個究竟多大了。
正想着呢,楚楚就來搖我了,她聲音輕飄飄地像羽毛,沒什麼力氣:“月,起床啦,月。”
我突然想起來,昨晚留宿楚楚這件事情,因為楚楚睡得太安靜了,我一回來還失魂落魄的,倒是真的把我這個最好的朋友忘得一乾二淨的了。
楚楚看到的,就是一個手忙腳亂在套衣服的一個邋遢鬼,而且為了騰出手刷牙,還特沒形象地掛着衣服在身上,絲毫不顧公主殿下的名諱,大大咧咧到讓人不忍直視。
“瑤月,你也稍微注意點掉了一地的形象吧。”楚楚慢慢悠悠地審視着我的房間,跟部隊檢閱似的。她剛想拉着我再多教訓幾下的,手機就亮了起來,是進消息的反應。楚楚搖了搖頭,對着我深深地嘆了口氣,轉而關注校園最新時訊去了,嘴上還不忘念叨着:“瑤月,你快點。都快要遲到了。”
楚楚微眯着一雙漂亮的媚眼,睡眼惺忪的,看到了最新頭條,一雙眸子突然瞪大,她被我們昨晚發生的事情嚇到了。
楚楚好不容易才消化完這其中的意思,委屈又生氣地抬頭看着我。
我被這麼無聲地控訴着,但只要楚楚不開口聲討,我絕不會主動像她解釋什麼。
楚楚為難了,直接問我吧,又不好,畢竟我才是那個最大的受害者,可是不問吧,她的一腔關心該付諸於誰?
楚楚沒有聲討,只是看我沒有主動解釋,小步地挪到我身邊,扯了扯我的衣擺,求證意欲已經很明顯了。她什麼也沒有多說,只是輕輕地說著:“瑤月......發生了這種事,為什麼不叫我?”
我無語地白了她一眼,她忘記了昨晚自己醉醺醺的樣子,我可沒忘:“拜託,大小姐。你昨晚喝醉成那樣,我叫你是讓你去發酒瘋的嗎?況且昨晚你都睡了,叫你幹嘛?我就這麼不愛護自己最親近的人嗎?”
楚楚一想,也對,就沒有再追究什麼了。只是她還是心懷不甘地咬着自己的嘴唇,把它咬了都沒發現,還在咬着。她在隱忍着不該出現的情緒,暴躁,盛怒,想抽那些人一頓,叫他們敢欺負自己的好姐妹!
班上再無小正太
一切好似都那麼的平平無奇,可又讓我感覺一切都翻天覆地地變化了。
我悶悶不樂地趴在桌上,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了空出的座位,那裏坐着的筆挺少年已經不見了。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現在才後知後覺地回憶起小屁孩的好。
他長得清新脫俗,可愛得不得了;他是個頑固的小古板,講話和他哥似的一板一眼;他看向我的表情,十分的溫柔......
或許是回憶慢放了自己的情愫,讓我在這紛雜的是非之秋靜下心來去想念他的好。
想着想着,我就委屈地扁了嘴。
徐氏講台上那個教師看出了我的狀態萎靡不振,一向以為難我為樂趣的他破天荒地不搭理我,就像沒看到我似的略過了我,即使整間偌大的教室里就我讀一個散漫。這大概就是教師的浪漫思想吧,不錦上添花也不雪上加霜,溫柔以待學生們。
楚楚今天也一反常態,不是揪着我的手一個勁兒地噓寒問暖,只是在暗地裏默默地攥住拳頭,一副在隱忍的小模樣。
這所有的景象,在我看來就和做夢一樣,我只是沉浸在另一個夢裏然後醒不過來了而已。
我暗地裏揪住自己胳膊上的一層皮,很遺憾,這不是夢境,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
“瑤月姐,瑤月姐。”
課間時分,其他學員放鬆的放鬆,進食的進食,修鍊的修鍊,而讓我最頭大的,揚星河的同桌腆着張老臉,衝到了我面前。我用餘光掃他,只見他一臉為難地看向我和楚楚,並視線在我們兩個之間好一陣流轉,一副“我有難言之隱”的模樣。
最終,因為我和楚楚都假裝不看她,他個毛小孩也就鼓起勇氣,用略顯聒噪的聲音努力詢問道:“瑤月姐,楚楚姐,我想問一下,你們知道揚星河今天為什麼沒有來嗎?我,我挺擔心......”
他唯唯諾諾的聲音讓我聽着就煩,就好像看到了我自己的那副態度似的,我猛得一拍桌子,堅硬如鑽石的桌子此刻出乎意料地震了震,應該是由於我拍得過分猛烈了:“他沒事,死不了。但是,估計這段時間都沒辦法來了,這是他哥揚星光跟我說的,跟我沒關係啊!”
我怒氣滿滿,緊緊地皺起眉頭,一臉不滿地看向眼前笑眼微眯的男生,總感覺他是故意來找茬的,我的本能告訴我,這傢伙沒那麼簡單。
“哦哦,原來是這樣啊。”眼前男孩無視我的盛氣逼人,一臉如沐春風的溫潤姿態,慢悠悠地接話,一掃前面好像裝的懦弱,“那瑤月姐能告訴我,你和揚星光前輩是什麼關係嗎?”
這一問題一經出口,整個空氣都安靜到死寂,就連班上其他人也都紛紛側目,看向這位大膽發問的少年,他還真是敢哪壺不開提哪壺啊!
我沒好氣地扯出一個鬼一樣的假笑,給他翻了一個結結實實的大白眼,用行動表示,你就是個傻子,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
看我沒有回復他,他也不惱,依舊好脾氣地笑着:“呵呵,你不說我就當你默認咯。你好,瑤月姐,認識一下,我叫宇文拓。”
不請自來
誰都沒有想到,那個目光空洞的陰暗少女會在這個時間地點憑空出現。
是日,我閑着無聊,下了課後,不是直奔食堂,和楚楚說了聲沒胃口,就一個人踢踏着腳步,沿着學院外的一條護院河緩緩散步,眼中身上佈滿心不在焉。就在我眼神飄忽,沿着河堤一個趔趄,差點沒臉朝下撲進淺淺的河水裏,這時,一人憑空閃現,伸出一隻瘦弱的手爪,抓住了我的衣領,是我倖免於水災。
“多謝......”我一邊道謝,一邊尷尬地賠笑磚頭,映入眼帘的,就是氣質清冷的氷,她的眼眸平靜得古井不波,正一眨不眨地看向我,“是你?氷?你怎麼會在這裏?”
氷皺眉頭,似乎不滿我問的問題,張了張嘴,卻也沒說話,只是一臉的糾結,表情是深深的無奈,眼中五味雜陳,有歉意、心疼、為難......
“咳咳,不想回答也可以不回答的。”我掩飾着自己的出言不遜,假意咳嗽,想略過這個讓我倆都尷尬的話題,欲蓋彌彰。我撇過臉,長長的烏黑色髮絲垂落,恰當到好處地掩蓋住自己的表情,把我現在最不想給對方看的神情隱匿髮絲下。
“不是......我......”氷在我面前也顯得局促不安,好像多在我面前呆一會兒,她就越難受一樣,“我們聊聊吧。”終於,向來沉默寡言的她鼓起勇氣和我做出社交,向我拋來和解的橄欖枝,雖然我覺得我跟她不熟,但保不齊她口中的那人,不是我,而是我的前世啥的。
我勉為其難地接受了這一設定,表情有些複雜地看向她此刻很不安的狀態,以及過路人每每經過掃來的詫異目光。畢竟傳聞神秘人,也就是氷害了我,像現在這樣面對面的對峙着,不免會引發什麼大的動靜。“我們換個地方聊吧。”我妥協,伸手撫額以表自己的無語,在這神秘人面前,我一直弱弱的,說不了大聲的話。
氷有些不解於我為什麼要提議換一個地方聊,但是也默許了我這一提議,她站在原地不動,以示我先帶路,我也就走在了前方,雖說剛才我被她的順手救了,但那麼淺的河水,即使掉進去了又怎麼樣,自認倒霉就好了。我就這麼得了便宜還賣乖地想着,很快就領着身後的少女來了一家飲品店。
眼前的小建築物裝修地非常別緻,因為是在院校外,這家飲品店的裝飾風格不像學院裏那麼大手筆,也沒有魔法元素摻雜其中,未免顯得太過樸實無華,但就表面功夫做得還是相當漂亮的。獨幢的小別墅體,分上下兩層,外圍佈滿了個性的塗鴉,目測是學院裏某個學員的大手筆,此人用畫筆描繪了公主與騎士在城堡前的故事,小小的一串故事,看着倒也溫馨。這一切落入氷的眼裏,使得她的表情變為陰沉,看樣子她很討厭外圍牆面故事的這個設定。
“歡迎光臨。”熱情溫柔的老闆娘替我們打開了乾淨的玻璃門,由於飲品店的內設是黑色的,從外頭看,這玻璃的顏色竟也是暗黑色的。剛才光顧着觀察氷的反應了,都沒仔細看環境,我剛走到飲品店面前,玻璃門就往內開了,這使得我有些被嚇到。
“那我們來聊聊九尛玳吧,我知道你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剛落座於一隅,氷就開門見山地直言不諱,絲毫虛假的成分都沒有,她這突如其來的實誠,嚇到了我。
我抬起眸子,詫異地看了她一眼,但我沒應話,只是眼波流轉於飲品店內部的裝潢,這家小店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光河”。許是感應到了我們接下來聊天內容的方向,我走着走着就到了這家店鋪。留有一頭金燦燦的波浪頭髮的老闆娘笑眯眯地遞過飲品菜單,像是在幫我解圍似的,老闆娘笑而不語的態度即使是看在氷眼裏,她也不好責怪或者質問。伸手不打笑臉人就是遵循着這個道理。
我伸手指向一個同樣好聽的名字“塞納湖水”,然後隨手指了個其他飲品給氷,於是就很期待飲料上來,暫且忽視了氷的欲言又止,眼神不住地示意老闆娘離開。她着急我可不急,約聊的是她不是我,我就那麼急死人地慢悠悠着,不管不顧。
氷原先輕輕放在桌上的手漸漸虛握成拳,直到忍無可忍,她冷哼一聲,持警告的態度:“呵,也就那同樣蠢的九尛玳能忍受你的無理取鬧!”說罷,就拿眼神不住地盯梢我,一副“我很生氣”的模樣。
我這才慢條斯理地回話:“那你倒是講啊,你都說了我對你們之間的事情一無所知,那我又何苦出風頭?讓你說,你都說,你說吧。”我耍着嘴皮子,一臉欠扁的無所謂模樣,表情還十分誇張地控訴對方,整個無賴地痞的氣質。
氷將虛握的拳頭握實了,這才勉為其難地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個“好”字,好,很好,非常好,竟然敢挑釁她!氷就差被氣得發抖了。
幸好,在氷爆發的邊緣,老闆娘又一次踩點上來服務,將我們的飲料輕輕地擱在了我們面前這淺青色的桌上,還毫不吝嗇地賞賜我一個大大的甜美笑容,那笑容里好像在說“歡迎你們下次再來哦”,果然,人與人之間的聯繫總是那麼的微妙。
“九尛玳是永生不死人,我,氓、蕭染都是。”氷表情平平無奇地說出這麼驚天駭人的話。而我,我只是默默地被震驚到,默默地吸了口飲料,淡定地回復一句“我猜到了”,就垂下眼眸,不再看她,只是一心專註於眼前盛在閃着碎鑽光芒的杯子中那一汪靜謐的湖藍色液體。
“嗯,我知道你大概猜到了。這冗長又狗血的故事,還得從那時候說起......”氷一本正經地看着我一本正經的樣子,隨後頭大地撫額,天知道她有多麼厭惡跟別人講述過去的事情,可眼前人沒有一絲記憶,真是讓她左右為難!
和故事一樣的過去
為什麼楚楚會懼怕劍學院成了那樣,根據氷幽幽的轉述內容,也可以在其中找到答案。
“九尛玳和氓從很早很早以前開始就是兄弟倆了。”
我聽到這一條,差點就把嘴裏的飲料吐到對面安靜坐着講述的氷的臉上。我腹誹:難怪了,這兄弟倆可太粘了,原來從古至今都是他倆一直陪伴着對方啊。
“第一世,我們幾個就互相認識了。或許是冥冥之中天註定吧,緣分這個詞從古至今都沒有人說得來的。那時候,我們倆的關係還沒有鬧到這麼僵的地步,我還管你叫一聲姐,你還管我叫一聲妹。”氷說到這兒就皺了眉頭,許是回憶起來過往的甜蜜,再襯託了如今的凄涼,越發覺得情緒不好了吧。她原本虛放在桌上的手掌漸漸握成了拳頭,逐漸捏成了僵硬的一個姿勢。
她頓了頓,這才重新平復心情,接着往下說:“那時候......我和九尛玳的關係也不是現在這樣,我還管他叫一聲哥。”
我忍來忍去還是忍不了,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一句:“感情咱們都是一家人?同一個爹媽生的?”
氷只是淡淡地抬頭,語氣帶着點點輕蔑:“我們永生不死人是沒有爹媽這一說的,我們可是天地之子女,這你都能忘記。”氷語氣里的平平無奇造就了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照她這麼說,我失憶這件事真的茲事體大,很有可能被有心使壞的人所利用了。
“我知道你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你先聽,等這個故事講完,你大概就懂得了永生不死人這個概念是什麼了。”氷打斷我接下來還想要問的話,似乎是在指責我沒耐心聽她講完,我也就閉上了嘴,不再貿然地像個傻大愣似的問這問那的了。
“我們的第一世還在上古時期,那時候氓還沒有出世,就我們三個聚集在一起。蕭染也是我們三個之後才遇到的,而為什麼氓是九尛玳的弟弟,因為他們出世的地方是一樣的,而且氓身上還留有未進化完成的標記。那個標記,正是九尛玳在進化過程中所捨棄了的,所以氓是九尛玳的弟弟。”
好扯!在我的認知里,明明揚星光和揚星河都是有爹有媽有家庭的人,我也是。雖然出生在那個家庭令我無比的厭惡,可那些兄弟姐妹們是真實存在的啊!況且就樣子來看,他們也或多或少有點像我的,我怎麼就成了遺世獨立的人呢?
“哦,對了,忘了說,楚楚,也是我們的人。”氷的語氣永遠那麼淡漠,除了剛才情緒有些波動外,現在講述起來過去的事情,就跟在鬧著玩兒似的。
“楚......楚楚?”這聽得我實在是崩潰了。我整個表情都僵住了,臉上再也掛不住往日裏的嬉皮笑臉,都到了這個地步,想故作輕鬆都很難了。
留着大波浪髮絲老闆娘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手裏捧着一塊冰藍色的物體,上頭若隱若現幾個人形。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它緩緩地靠近我們,待得她湊近了我定睛一看,好傢夥,這不就是氷口中那一世的情形嗎?
我剛想開口問老闆娘這是怎麼回事,老闆娘揮揮手,笑眯眯道:“嘻嘻,你們聊,不用管我。已經很多年沒聽到神奇的事了。小姐別慌,這是我們族的神級技能:情景重現,我只是來湊熱鬧的而已,嘿嘿。”
我不得不重新打量着這座奶茶店,這還是廟小能人啊!果然是高手在民間,看來以後在外我都收斂點,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話去。
和故事一樣的過去
為什麼楚楚會懼怕劍學院成了那樣,根據氷幽幽的轉述內容,也可以在其中找到答案。
“九尛玳和氓從很早很早以前開始就是兄弟倆了。”
我聽到這一條,差點就把嘴裏的飲料吐到對面安靜坐着講述的氷的臉上。我腹誹:難怪了,這兄弟倆可太粘了,原來從古至今都是他倆一直陪伴着對方啊。
“第一世,我們幾個就互相認識了。或許是冥冥之中天註定吧,緣分這個詞從古至今都沒有人說得來的。那時候,我們倆的關係還沒有鬧到這麼僵的地步,我還管你叫一聲姐,你還管我叫一聲妹。”氷說到這兒就皺了眉頭,許是回憶起來過往的甜蜜,再襯託了如今的凄涼,越發覺得情緒不好了吧。她原本虛放在桌上的手掌漸漸握成了拳頭,逐漸捏成了僵硬的一個姿勢。
她頓了頓,這才重新平復心情,接着往下說:“那時候......我和九尛玳的關係也不是現在這樣,我還管他叫一聲哥。”
我忍來忍去還是忍不了,小心翼翼地開口問一句:“感情咱們都是一家人?同一個爹媽生的?”
氷只是淡淡地抬頭,語氣帶着點點輕蔑:“我們永生不死人是沒有爹媽這一說的,我們可是天地之子女,這你都能忘記。”氷語氣里的平平無奇造就了我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照她這麼說,我失憶這件事真的茲事體大,很有可能被有心使壞的人所利用了。
“我知道你還有很多問題想問我,你先聽,等這個故事講完,你大概就懂得了永生不死人這個概念是什麼了。”氷打斷我接下來還想要問的話,似乎是在指責我沒耐心聽她講完,我也就閉上了嘴,不再貿然地像個傻大愣似的問這問那的了。
“我們的第一世還在上古時期,那時候氓還沒有出世,就我們三個聚集在一起。蕭染也是我們三個之後才遇到的,而為什麼氓是九尛玳的弟弟,因為他們出世的地方是一樣的,而且氓身上還留有未進化完成的標記。那個標記,正是九尛玳在進化過程中所捨棄了的,所以氓是九尛玳的弟弟。”
好扯!在我的認知里,明明揚星光和揚星河都是有爹有媽有家庭的人,我也是。雖然出生在那個家庭令我無比的厭惡,可那些兄弟姐妹們是真實存在的啊!況且就樣子來看,他們也或多或少有點像我的,我怎麼就成了遺世獨立的人呢?
“哦,對了,忘了說,楚楚,也是我們的人。”氷的語氣永遠那麼淡漠,除了剛才情緒有些波動外,現在講述起來過去的事情,就跟在鬧著玩兒似的。
“楚......楚楚?”這聽得我實在是崩潰了。我整個表情都僵住了,臉上再也掛不住往日裏的嬉皮笑臉,都到了這個地步,想故作輕鬆都很難了。
留着大波浪髮絲老闆娘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手裏捧着一塊冰藍色的物體,上頭若隱若現幾個人形。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它緩緩地靠近我們,待得她湊近了我定睛一看,好傢夥,這不就是氷口中那一世的情形嗎?
我剛想開口問老闆娘這是怎麼回事,老闆娘揮揮手,笑眯眯道:“嘻嘻,你們聊,不用管我。已經很多年沒聽到神奇的事了。小姐別慌,這是我們族的神級技能:情景重現,我只是來湊熱鬧的而已,嘿嘿。”
我不得不重新打量着這座奶茶店,這還是廟小能人啊!果然是高手在民間,看來以後在外我都收斂點,不能叫外人看了笑話去。
腦子秀逗了
“楚楚!!!我忘了最最重要的一件事情了!”
本來楚楚已經差不多哄好我了,我又突然一驚一乍地鬼哭狼嚎起來,聽得楚楚心頭又是震。她只能再次振奮起精神來,小心翼翼地探頭問我:“怎麼了,月月,是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嗎?”
“很重要很重要!”我又重新哭喪着一張臉,開始新一輪的懷疑人生。
楚楚的心咯噔了一下,好傢夥,這才剛快要哄好小祖宗,怎麼就又忘記了?可按道理忘記了一樣東西不應該再也記不起來了才對嘛?月月這是什麼神奇的腦迴路啊?
楚楚賠着張尷尬的小臉,這使得她的女神氣質逐漸變得滑稽,這種賠笑的表情本不該出現在高高在上的女神臉上的。這才使得我一看到楚楚那張左右為難的小臉蛋,就“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哈哈哈,楚楚,你怎麼這副表情啊,也太搞笑了吧?”
楚楚無奈,只能表露出“那我該怎麼辦”的無助表情,逗得我一樂一樂的。
“那所以你忘記了什麼事情嘛!這麼嚇我。”這回輪到楚楚來楚楚可憐了。
我聽到這兒,只能嘆了一口氣:“唉,我忘記問那個小毛孩的下落了。雖然說揚星光也說揚星河是她帶走的,可我這心裏總是很不安,總感覺揚星河會出事一樣,心慌得厲害。”
“安啦安啦。”楚楚一聽我描述,覺得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索性一拍我肩膀,十分霸氣地回答我的擔憂,“沒事的,我的直覺告訴我,他們兄弟倆可沒有一個簡單的,各個藏的可深了呢!當然,還有蕭染肯定也不是表面的這副樣子,他們一個個的太會演了。”
要知道,沒什麼真正的實力,是進不了凌學院的,況且揚星光和蕭染二人,或主修或副修皆有劍學院,也就是說,他們背後的家族都是神秘而強大的。這與楚楚對他二人的猜測,不謀而合。
這麼說起來,她和楚楚的相遇也得從學院的選擇上說起,看來緣分這東西,還真得由上天來安排啊。我這麼想着,眼神不經意間就往揚星光所在的位置飄蕩而去。
自從揚星河被氷帶走,我和揚星光就再也沒見過面了。就好像揚星光是隨着揚星河一起消失的一樣,十分的詭異。
許是我的眼神渲染了過多的悲傷,坐在我身邊的楚楚也被我感染了這份悲傷的情緒。她的狀況也比我好不到哪裏去,蕭染當了小奶狗沒幾天,就和揚星光一個德行,二人消失的徹底,頗有種留我們姐妹倆獨自二人於這人世間的趕腳。
果然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我悲戚戚地想,同時拿眼神去看我的好姐妹楚楚,只可惜苦了我們家楚楚,平白無故地陪着姐妹一起戀愛失戀,給心臟來了一場驚險的蹦極。得虧我們現在年輕,要是老了還這麼鬧騰,那估計我和楚楚的心臟都得被專門送進ICU病房,進行好一番搶救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