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湛玉其人
第248章湛玉其人
本想着立刻去找虞隁說清楚,可桑柔一去到虞隁暫住皇宮之地,那便是他為七皇子之時的宮殿前,便駐足不前了。
剛剛才吵得不可開交,想想要是放在三年前,她可不敢這麽當面質問責怪虞隁。
可對着溫柔如水的湛玉三年,她都很難回得去面對虞隁之時,那戰戰兢兢的時候了。
想着面子好像都拉不下來,不如冷靜個兩三天再算吧。
念頭一起,便轉身出宮。
想找個客棧待着,卻發現……
沒帶錢!!
“姑娘是要住店還是打尖?都是五百文一晚,價值便宜,環境夠大……”
店小二還是耳邊碎碎念着,桑柔想到自己身無分文便尷尬的回絕,跑了。
“這下要去哪啊?”
漫無目的走在街道上。
如今京城已很快恢復繁盛,商鋪都開了,百姓也都出來擺攤。
“煎餅果子!熱騰騰的煎餅果子咧!”
桑柔聞聲便看到那賣煎餅果子的小攤,那是三年多前她被虞隁帶到街上,第一次兩人逛街之時,他與她一起買了一份煎餅果子……
想到他當時的舉動,突然黯然的心又猛跳起來。
“姑娘!來一份煎餅果子吧!好香的!”
真香啊……
桑柔卻沒有錢在身,正要回絕之時,便聽耳邊傳來一聲。
“老闆,來兩份!”
“好咧!”
轉眸一看,那青袍少年笑靨正開的看着自己。
“老大!”
這下桑柔像看到救星了,沒有接過他遞來的煎餅果子,只道。
“有錢麽?”
竹子:“……”
……
兩人走在街上,一邊吃着煎餅果子一邊聊着。
竹子:“老大,你怎麽從皇宮逃出來了?跟主夫吵架了嗎?”
“……”又在喊虞隁為“主夫”了。
見桑柔悶悶不樂的樣子,竹子挑挑眉,好奇又問。
“老大,夫妻之間吵吵鬧鬧很正常的,肯定是你鬧主夫了,你要回去的話主夫會把你哄着的呢,你真不回去嗎?”
桑柔瞪他一眼,哼聲道。
“我跟他還沒成親呢!”
“都一樣啦,要不是老大你沒答應,早就成親了。”
“……”
“到底怎麽了?”
本以為桑柔不會說,但她卻悶悶的道出三個字。
“他騙我。”
竹子:“!!”
這般一聽,竹子炸了。
“什麽?他竟然有別人了?太可惡了!有了老大還出去勾三搭四,良心被狗吃進去了嗎?沒關係,竹子幫你去找他理論!!”
知他誤會了,桑柔連忙拽住他。
“哎哎哎!回來!不是的!!”
竹子神色扭曲:“什麽不是!男人都一個樣子!喜新厭舊!”
“……”說的好像他不是男人一樣。
桑柔無奈:“我說的是他用失憶來騙我,沒有其他的……”
聞言,竹子神色轉瞬又變好了,卻奇怪的望她道。
“主夫不是一直都沒失憶麽?”
“……?”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沒失憶啊,誰失憶還這麽記惦着舊愛啊,況且他熟知你很多的習慣,擺明了就跟十五年前那個小七皇子這般了解你。”
“……”
空氣瞬間陷入詭異的沉默。
“老大?”
“……”
“老大你怎麽了?”
桑柔有些咬牙切齒:“所以你們都知道了,就唯獨我不知道?”
竹子一臉無辜:“我們還以為你知道呢。”
一見自家老大臉色黑得要滴出水來,殺意蹭蹭往上的好幾倍,竹子心道一個不妙,便拔腿就跑。
桑柔追着他離開大街後便在半空不停用紅霧轟炸竹子,炸得他嗷嗷大叫饒命。
經此一“役”,桑柔才記得紫擎在京城十裡外買下的一個小庄。
便隨着竹子前去了。
只是這一趟不是見紫擎的,而是重傷被帶回養傷的羅玉風。
他早就醒來了,傷也養得差不多,一直喊着要見桑柔,可桑柔回京後一直沒去探望他。
兩人相伴多年,其實也猜到了彼此的心思。
桑柔多半是覺得愧疚,畢竟羅玉風是因為她而被虞隁重傷至此。
再見羅玉風之時,他神色極好,也無甚變化。
“桑柔啊,你可讓我好等。”
紫擎與竹子都出去了,而屋內羅玉風剛好在作畫,而桑柔坐到案前,看他畫著梅花,便調侃起來。
“怎麽,羅剎公子不準備重出江湖,倒想做個文雅公子了?”
羅玉風沒好氣的瞪她一眼。
“這不是剛養完傷麽。”
提起他受的傷,桑柔又沉默了。
見她如此,羅玉風放下了筆,伸手撫着她的發頂。
有些不習慣他這般溫柔,以前都是以同輩好友來面對,可此刻桑柔有一刻覺得他真的長大了,真的已到而立之年了,而她卻還是……
桑柔想揮開他的手,羅玉風便道。
“我從未怪你,你在二十多年前救我一命,也為我報了江湖之仇,我羅玉風這條命早就是你的了,而被虞隁囚禁重傷,那也是我願意為你出頭受罪的。”
桑柔沉默着,眼眶卻禁不住紅了。
很少見她如此感傷,羅玉風也有點急了。
“哎,你別哭啊,你可是半妖族的老大呢,要被他們知道我弄哭了你,我可要再重傷一次了。”
被他的話逗笑,把眼淚憋了回去,桑柔才揮開他的手。
“就該讓你好好待在床上!聽紫擎說你每次醒來都想往外跑,一刻都閑不住呢!”
羅玉風笑笑:“那不是想要去找你麽,可後來聽說你自己都自投那虞隁的羅網了,我就只得隨你了。”
“……”
見她不語,羅玉風笑意稍斂。
“桑柔,你真的愛上他了嗎?”
桑柔頷首,羅玉風目光移開,“你還真的不帶猶疑的。”
“啊?”
“之前虞隁突然問起我一個人,那人的名字便叫做湛玉。”
聽他突然話鋒一轉,桑柔愣道。
“那是他在金御國之時湛家的名字,他母親姓湛。”
羅玉風卻搖頭沉吟着開口:“不,當時他問我…你可有提起過湛玉之名,我回答說沒有,而他離開之時,好像低聲說了一句,說…你果然把他忘的很徹底。”
“你的意思是……”
“你們可能…更早以前就認識了。”
“不可能!”桑柔一口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