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次元位面
客廳里。
黑崎雪依然是一幅半合著眼睛，一幅睡眼朦朧的樣子。此刻正坐在沙發上邊吃泡麵，邊拿着一個遊戲機，大呼小叫地玩格鬥遊戲。
古堡經過昨天收拾，此刻倒是乾淨了不少。昨天斷了一條腿的桌子被兩個女超人給毀壞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昨晚新訂購的桌子。桌子上面還放着一桶黑崎雪的康帥傅泡麵。
少女，你的泡麵難道是某拼上買的嗎？
胡千億瞄了瞄那桶泡麵，強忍住心中吐槽的慾望，徑直在桌子一旁坐下。
伊莉莎也跟着胡千億坐在了左側。
黑崎雪的遊戲機中人物格鬥跪了。
“可惡又輸了!就差一點點血了！”
她正準備拿着叉子叉泡麵，發泄鬱悶之情。似乎注意到了兩人表情地有點奇怪，抬起頭，咦了一聲，問道：“你們兩個怎麼了？”
胡千億把已經勉強止住血的傷口展示給兩人看：“我遇上怪事了！昨天我夢見到了一個骷髏海洋中間，被骷髏追殺……”
接下來胡千億儘可能詳盡了明的把昨天晚上的夢描述了一邊，然後指着傷口說道：“醒來之後，我手臂上就出現了這個傷口。”
黑崎雪聞言皺了皺眉頭，把一根泡麵“絲溜”一聲吸進口中，然後放下叉子。
“有意思，莫名其妙出現傷口，雖然沒有玩遊戲有意思。不過我還是大發慈悲的幫你看一看吧!”
望着黑崎雪一臉趕緊感激我吧的表情，胡千滿臉黑線，這就是員工對待總監的態度？外星人就是企業就如此民主？不怕被開除？
不過現在勢必人強。胡千億隻有低頭，說道：“麻煩你了！”
“放心交給我吧！”
黑崎雪點頭，說著拿起胡千億的手臂看了看，然後右手拂過傷口。
“信息，讀取！”
伴隨一聲輕喝，她手中冒出了瑩瑩白光，一股數據流從般的符文從傷口之處溢出來，整個過程就異常科幻，讓胡千億不禁露出驚奇之色，好奇地看着黑崎雪的動作。
黑崎雪默默注視着傷口。
半響才說道：“這確實是受到了銳器傷害，上面還附着這一些非常細微的精神能量。應該不是普通武器造成的。
然後她轉頭對着伊莉莎傲然道：“那邊愚蠢的傢伙，你們美工不是最擅長這些東西，你來看看這能量。”
“哦！”伊莉莎哦了一聲，她接過胡千億手臂，盯着傷口，手中卻冒出了黑色的光芒。
“典開：精神解析”
過了一會，伊莉莎一驚一乍，如同觸電般跳起來：
“咦，咦，好奇怪啊，這精神能量的迴路結構與我熟悉的好不一樣!它帶着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迴路氣息，還有一種陰暗腐蝕屬性……”
過了一會伊莉莎似乎想起了什麼，這才反應過來：“等等，家裏蹲，你剛才說誰是愚蠢的傢伙？”
黑崎雪挑了挑眉頭：“誰答應就是誰！”
“你……”伊莉莎氣憤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望着眼前新桌子上肉眼可見地震動，胡千億眉頭不禁一跳。
為了不讓戰爭提前爆發，他連忙轉頭看向了黑崎雪：“那你們認為這件怪事是怎麼回事？”
黑崎雪與伊莉莎兩人相互瞪了一眼，知道現在不是開打的好時候，只好各自收手。
黑崎雪重新拿起泡麵，一邊動作緩慢而優雅地吃着，邊回答道：“如果是夢中的傷害投影到肉體上，這一種情況有很多解釋。就比如有一種叫做夢魔的特殊種族就可以做到這一點。”
“夢魔？”胡千億一愣。
“對就是夢魔，真實的名字自然不是這一個，真名很長也很複雜，不過因為這個星球上有夢魔的傳說，兩者具有相似性，因此我把它翻譯成夢魔。這一種族是寄生在生物的夢境上，以吃生物的恐懼而存活。其造成傷害，會有一定比例回饋到肉體。”
“這麼說，是有一個夢魔寄生在了我身上?”胡千億嚇了一跳。他想到了一些有關夢魔的傳說與電影，比如猛鬼街的弗萊迪。不講道理的說，這種鬼片都是主角全滅的啊，難道他不久就要領便當了？
“是有這個可能！”黑崎雪伸出舌頭舔掉落在了嘴唇上的面粒。
“完蛋了！”胡千億哭喪了一張臉。這明顯是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節奏啊！似乎從簽定奇怪的合約后，整個世界都變得好奇怪，不但連外星人都出現了，而且他一個普通人怎麼就莫名其妙招惹了一個夢魔？
“前輩，如果是夢魔的話，你完全不用擔心！”伊莉莎這時拍拍有點平的小胸口，插嘴說道：“我會很多操縱精神的方法，我肯定可以幫你把它解決掉噠!”
胡千億一聽，心中稍稍放心。雖然自從見面以來，他都覺得伊莉莎是個蠢萌加倒霉的外星二貨小朋友，但是他從來不懷疑她的戰鬥力。
有什麼夢魔是一女超人解決不了的。如果有，那麼就來兩個女超人。要真的是出問題，以他一個“總監”的身份，黑崎雪也總不會幹看着吧！
“不過這也是其中一個可能，不過根據我的判斷，另外可能性更大。”黑崎雪一口氣把麵湯喝完。
“那另外一個可能是什麼？”胡千億連忙問道，他現在有點害怕，黑崎雪說出一個比夢魔還有可怕的推斷。
“在說出這個可能性之前，我們需要做一個實驗。”黑崎雪把泡麵放在桌子上，神秘一笑。
“實驗？”胡千億一愣。不知道為什麼看着眼前金髮少女有點好看的笑容，他的心拔涼拔涼的。
因為他見過這一種微笑。
那是他在讀書的時候，他的生物學老師就對實驗小白鼠的“友好笑容”。
……
片刻之後，三人到了古堡大門前的空地上。
黑崎雪讓胡千億在一邊等着，隨後用手指在地面上畫出一個個發光而又扭曲的字符。
胡千億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切，說實話見到有人能夠用手指憑空畫出帶着銀白色微光的軌跡，其中的好奇心與激動自不用說。
黑崎雪不停地在地面畫出一行行文字，一邊寫還一邊揮手散去之前寫下的東西，還時不時嘩啦嘩啦地翻看一本書。
胡千億在看了許久，一開始還不敢吭聲，可是半天都沒有發現新情況。他忍不住小聲向一旁的伊莉莎詢問：
“她是在幹什麼？”
“好像是在畫加護刻印！”伊莉莎也一直探頭探腦，好奇地觀察黑崎雪的動作，此刻聞言，不確定地回答道。
“加護刻印，那是做什麼的？”胡千億微微一愣繼續問道。
“就是起到一種保護效果的刻印。不過……她現在刻畫的加護刻印，好像挺高級，我以前沒有見過這種級別的刻印。”
伊莉莎好奇瞅着地面的刻印，歪着腦袋回答道。
“保護效果！？”胡千億心中咯噔一下。要是實驗沒有危險的話，怎麼會需要這種東西。
而此刻的黑崎雪眉頭卻已經皺了起來，她書寫的速度越來越快，並且頻繁的抹掉之前寫下的東西，幾乎是寫一行就擦掉一行。
“我說家裏蹲的傢伙，你到底行不行啦？怎麼還沒好？”這時伊莉莎安卻忍不住問道。
“別吵，我也是第一次畫第三序列的加護刻印，這裏的句式可能是寫錯了，我正在改呢，你行就你上，別啰嗦……”
黑崎雪不耐煩的揮手，用修長的指頭點了點書頁說道。
胡千億沉默了！
什麼叫做第一次畫，怎麼聽都不靠譜吧！！！感情你拿着我的小命在做實驗是吧？果然是罪大惡極，喜歡拿地球人做實驗的外星人啊，現在本性暴露了吧！難道自己地球人身份早就暴露了，這些外星人原本就想要拿自己做慘絕人寰的人體實驗？
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胡千億連忙舉手說道：“我能問一下，到底是做什麼實驗，我能不能不做了？不如……我們現在就散了吧，各回各家!”
“不行！我畫了好半天了，我可不能白畫！”
黑崎雪一跺腳，惡狠狠盯着胡千億。
黑崎雪兇狠的眼神，讓胡千億語氣一弱，畢竟她是因為自己怪異的夢而在忙碌，他回絕似乎不太好。——當然根本的原因是他已經明白這個所謂的總監職位好像沒有啥權利。再他打不過這個外星人少女，現在反抗，說不定要強行play，免不了受更多皮肉之苦！
“那你總得說一說，這個實驗到底是什麼。讓我心裏有點底啊！”胡千億弱弱說道。
“雖然不知道總監你是怎麼回事，沒有絲毫有關工作的記憶。但是實際上這個可能性的驗證和我們的工作有關!”
頓了頓，黑崎雪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這是昨天晚上我抽空整理的工作手冊，都存在在了這個平板里，總之你先看一下。嗯……當然總監您看…這個平板應該算是工作需要是吧，能不能記得幫我申請報銷……嗯，三千塊……”
說著她拿出一個七寸的平板電腦。胡千億看來半天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裏變出來的。
不過他也逐漸習慣了這些外星人的神奇手段，好奇地伸出手接了過來。
“這平板三千塊?我感覺也就價值幾百塊……”胡千億嘀咕了一下，有點懷疑地看了黑崎雪一眼，迎來的是她訕訕的表情。意外有一種做了虧心事而被人發現的錯覺。
不過他也沒有深究，低頭看着平板。
一旁伊莉莎安也是好奇湊過腦袋，然後上上下下看了一會。
“我也來看看！額，等下，前輩這些字怎麼念？我好像不認識！”
伊莉莎撓了撓頭。
黑崎雪見狀，笑出聲來：“果然是愚蠢的傢伙。來之前不是需要使用學習文字的嗎。難道你來之前只沒有學全就跑過來了？”
“這還不是怪這個不大不小的星球竟然會沒有統一。還有國家竟然會這麼多，有接近兩百多個，語言又多又難學，……”伊莉莎吐了吐舌頭，然後馬上反應過來：“等等，你說誰愚蠢？”
“這還能有誰？”黑崎雪瞄了一眼她。
“你有本事再……說……一……遍……試……試！”
“有什麼不敢的，愚蠢的傢伙，愚蠢的傢伙……”
然後一言不合下，兩個“奶奶輩”或者是“祖母輩”的美少女像是一百歲多的孩子，又在院子裏撕了起來。
胡千億隻能眼神發愣地站在原地，看着兩人在眼前上躥下跳，撓痒痒，揪頭髮。
不過此刻他無力也沒有心情阻止兩異類老頑童，低頭查看黑崎雪給自己的平板。
上面好像講了半位面，位面參數，空間遊戲設計準則等等看不懂的東西，尤其還附帶使用奇怪符號的公式。
胡千億簡單瀏覽一下，張大了嘴巴。
他有一種重回學生時代的錯覺，高數boss的威嚴絕對不容許任何三界生靈進行挑戰!
胡千億頭皮發麻，果斷決定把這個放在一邊，然後抬頭問道：
“那這與我碰到的怪事有什麼關係？也就是說與你所說的實驗有什麼關係？”
然後他滿臉黑線地發現黑崎雪與伊莉莎正扮演荊軻刺秦王的情景話劇。秦王是黑崎雪，荊軻是伊莉莎，至於他嗎，毫無疑問的是柱子……
僅僅一小會，胡千億就被繞的有點頭暈，連忙伸手，攔住兩人中央：
“我說兩位，能不能別打了，是不是可以暫時休戰一會……”
黑崎雪與伊莉莎在胡千億的阻止下，不情不願地停止了戰鬥。
黑崎雪狠狠瞪了一眼對面的伊莉莎，然後說道：“這自然是有關係！我給總監你的平板裏面有工作的須知，包括公司的內外位面，空間通道、時空節點的位置代碼等等信息。再後邊，就是如何展開一個次元位面，設計遊戲，接着是如何讓主位面普通生物精神投影進入次元位面進行遊戲收集信仰。因為過程很複雜，所有我都整理成了一個chm文檔，讓總監你自己去看……”
黑崎雪指了指地面上的法陣：“你所說的噩夢，我覺得不是沒有緣由的，可能是就是偶然打通了次元位面。”
各種複雜的名詞，讓胡千億聽着一臉懵逼，想到剛才黑崎雪曾經提到過這一個名詞，問道：“打通什麼次元位面？”
“次元位面就是一個類似世界影子的東西，同樣是一個世界，只不過相比我們現在所在的世界，其中有些規則差異。我參加過公司的遊戲設計。設計遊戲的第一步就是需要遊戲設計師打通一個次元位面。雖然總監不知道什麼原因對這些沒有記憶，但是之前我聽到你說的奇怪的夢，我就有所猜測。可能就總監你無意開啟了一個次元位面！按照推測那些骷髏應該也就是次元位面的生物！並且具有相當大的攻擊性！”
“但是據我所知打開的位面大多是混沌一片，什麼都沒有的。這與你所描述的類似世界的存在有很大區別，不知道是什麼狀況。所以我覺得有必要做一下實驗，看能否通過術式再次打開次元之門。那樣就可以驗證在總監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胡千億沉默了幾秒，感覺有點發懵。
原本他以為遊戲設計就是使用什麼C語言，什麼虛擬設計？面向對象設計什麼的。他還擔心連個女朋友都還沒找到，那時候怎麼面向對象設計？但現在卻跟他說需要打開什麼次元位面，他作為一個低等文明的類人猿，一下斯巴達了！
這簡直相當於讓一級勇者去挑戰滿級大魔王的地獄難度!比不用元素瓶通關地獄難度的黑魂還要困難百倍！
胡千億謹慎地問道：“這個實驗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有生命危險！”
“那就好……”胡千億下意識鬆了一口氣。
“前輩，她說的是沒有生命危險。哼，說不定還有其他危險？”一旁的伊莉莎這個時候抓住了黑崎雪話語中的漏洞，哼哼地拆台道，“在這個星球的少女漫畫中，像是她這樣毒舌而又斤斤計較的女人，肯定會經常使壞。現在肯定也是挖好陷阱讓人跳，前輩千萬不要上當！”
你被少女漫畫毒害有點深啊，現實中事情能夠用漫畫來判斷的嗎，不要把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搞混啊喂！
胡千億聽完忍不住嘴角一抽，看向黑崎雪：“是這樣嗎？”
儘管伊莉沙的思維邏輯，他很是無法理解，不過他覺得很有必要確認向黑崎雪確認一下！
“這個嗎……”黑崎雪尷尬一笑，目光遊離，如同說謊的小孩子，食指轉動在一起：“最多會出現一些微小空間坍塌或者是小小的爆炸什麼的，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吧!”
胡千億心臟狠狠一抽。誒誒誒……少女你的這個語氣，怎麼聽都好危險的樣子！這會沒有生命危險嗎？感覺死亡flag已經立好了！你那個不確定的吧是哪個意思？
“哼哼，前輩你看吧！我說的沒錯吧！她果然就是惡毒的女二角色！”伊莉沙好像獲得了大勝利一般，微微抬起頭，露出得意洋洋表情。
有這麼值得高興嗎？你一個外星人沉迷於地球少女漫畫不覺地丟臉嗎？
黑崎雪則是對着伊莉沙冷哼了一聲。
“我才沒有你想的那麼壞，我這完全可是為了工作。我會做好嚴密的加護刻印，我才不會讓總監有事！你沒看到我都畫了具有持續防護效果的第三序列防護刻印！”
“這個誰知道呢！”
伊莉沙不屑。
“總之在少女漫畫裏，像你這樣胸大的長直發，一般都是有心計的惡毒女二角色！說不定就準備暗下黑手準備害死前輩呢？”
“我害死總監能什麼好處？你的腦袋進水了吧！”黑崎喵了一眼伊莉沙的前胸。“我知道你胸小，平得跟地面似的！嫉妒我就直說！我會毫不猶豫地鄙視你的！”
胡千億無語，少女啊！你胸大，你就驕傲是吧！但是現在別顧着驕傲啊，現在工作要緊啊！
伊莉沙是毫不客氣地反擊。
“星球是球體，你平時看的見嗎……”
胡千億捂臉，少女啊，虧你還有臉辯解！
看着劍拔弩張的兩人，胡千億覺得還是有必要進行打圓場。
“好了，好了！兩位大小姐，求求你們別吵了，有爭端，你們等會到一邊打一架，我們現在干正事要緊！”
兩女大眼瞪小眼了好片刻，最終黑崎雪率先放棄。
“我才不會跟一個心胸狹窄到無可救藥的人一般見識。總監你放心，我已經做好了嚴密的防護，其他的我不敢保證。你的生命安全我確定是沒有任何危險！”
黑崎雪喵了一眼伊莉沙胸前，在心胸狹窄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伊莉沙對比了一下兇器大小，不甘地咬咬牙，但也知道再爭下去完全就是自取其辱，也就沒有再挑起爭端。
“前輩我雖然覺得這傢伙不靠譜!但是前輩你不用擔心，我的治療能力很強的，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我一定會救你的！無論是缺胳膊斷腿，還是斷成好幾節，我都能給你完完整整地治好!”
胡千億嚇得臉都綠了，喂喂，你在說什麼喪心病狂的話，還缺胳膊斷腿，斷成好幾節的，你以為這樣子我不會當場疼死嗎？伊莉沙確定不是在恐嚇你的類人猿前輩！
最終為了以後的幸福生活，為了十萬塊，胡千億還是咬着牙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那就按照黑崎雪的計劃進行！”
說實話胡千億確實很怕，可是現在能怎麼辦！這終究是自己簽的賣身契，即使趴着、跪着也要走完吧！再說不進行試驗，萬一真的被夢中那莫名其妙的骷髏頭弄死，那可是真的沒地方哭嘞！
見得胡千億點頭，黑崎雪打了一個ok手勢，讓胡千億在一旁再等一會，“放心會沒事的！完工了我請你們吃早餐！”
聽得這一句，胡千億總感覺有立flag的錯覺。這不就相當於打完這仗，就回家鄉結婚，幹完這票就金盆洗手！我的車技很好，肯定不會翻車！……說這樣話的十個死九個半！這樣說，真的不會出現生命危險嗎？而且少女你說的早餐難道是康帥傅？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黑崎雪站了起來，地面上原本暗淡的字符，猛然一亮，化為流動的光暈。
“好了！站到上面去！”
黑崎雪對胡千億招了招手，指着地面有點像魔法陣的法陣。
胡千億仔細打量了片刻，然後心中早就開始後悔了，他使勁地想要後撤。
“真的沒有危險嗎？你確定讓我站到這個法陣上面去，這個東西怎麼看都這麼詭異……誒，你別推我啊！”
胡千億完全反抗不了黑崎雪這個女超人的一推，當他反應過來，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法陣。
地面的法陣也在胡千億進入之後，猛然放出了耀眼的光芒。法陣邊緣一層透明色圓形的保護膜從地面延伸上來，把他完全困在其中。
胡千億隻能認命，但是他等半天也沒有發現下一步動靜，他睜開眼睛看向黑崎雪，發現她正端着書看着入神，他使勁敲了敲保護膜問道：“就這樣？然後呢？”
黑崎雪頭也不抬：“別嚷，我正在看書呢……次元壁破碎刻印是哪個來着？第三序列的刻印幹嘛都這麼複雜，好像有點畫錯了。”
胡千億淚流滿面！
這怎麼聽都不靠譜，他不會被這個不靠譜的宅星人給玩死吧！
“哦，找到了，好像是那裏錯了！”黑崎雪手指了指法陣的邊緣。
剛好伊莉沙蹲在附近好奇地觀察。
“是這裏嗎？”然後伊莉沙沒有等黑崎雪動作。她用手指好奇地戳了戳那些發光紋路。
黑崎雪大驚，“喂，不要動……”
她飛速跑上去，想要拉開伊莉莎。但是似乎已經晚了，地面刻印，猛然一亮起來，化為一道道鋪天蓋地巨大符文在天空旋轉。
“咦，啟動了？”
伊莉莎小臉激動得通紅，興奮無比，幾乎要歡呼雀躍了。就好像法陣啟動成功了，完全是她的功勞一樣。
黑崎雪卻沒有一絲高興之色，她抬頭望着鋪天蓋地的旋轉光彩符文，心如死灰，轉頭望着胡千億有一絲憐憫。
此情此景，胡千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喂喂，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他連連敲打圍繞自己身邊的防護光幕，想要黑崎雪給自己一個安心的鼓勵。
黑崎雪轉身就跑，扔下了還在欣賞光彩符文，沒心沒肺地讚揚符文好漂亮的伊莉莎。
她邊跑邊回頭喊道：“總監你安心的去吧，按照這個星球的傳統，明年的清明節我會為你祭奠的！”
“我靠，不是吧！你不是說你靠的住嗎？人與人之間基本的信任呢？救我啊！先別走啊，喂！”
黑崎雪的反應，傻子都知道不對了。胡千億用力的拍着光幕，想要走出去。
但是似乎已經晚了，地面上所有的刻印碎裂成漫天的符文，把胡千億整個人都淹沒在光暈之中。
“總監，這不能怪我啊，都是怪那個的愚蠢到無可救藥的傢伙……”聽到胡千億的叫喊，黑崎雪腳底抹油，反而跑的更快了，飛速朝外邊跑去，邊跑邊回頭叫道。
胡千億勉強透過光暈看到了最後的畫面：正在欣賞符文的伊莉莎這才反應過來：“怪我，怪我什麼……誒，前輩，好像有點不對勁耶！”
胡千億感覺自己快要哭了！
你妹啊，我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才攤上你們這兩個坑比外星人？上帝啊，雖然我從來沒有信過你，可是現在求求你快來收了這兩個坑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