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凝·翩若驚鴻,婉若游龍
在南國之界有一處名為留芳鎮的一個小地方。但這個地方確是眾多江湖浪子、富子貴胄常常聚集的地方。留芳鎮雖有一年四季百花盛放的奇景,但這並不是吸引大家來此駐留的原因。
天下人人而知離留芳鎮不遠的萬花谷中有一座壯麗的宮殿,宮殿裏住的全是曼妙綽約女子,她們都是這座宮殿的主人的僕人——也就是昆月宮宮主的婢子。
昆月宮在江湖上一直有着特殊的地位,自其第一代宮主華壁詩以來,宮中收留的全是女子,每一代宮主繼承人都有着上一代宮主傾囊相授驚世的武功,其手下也都有着不容小覷的實力。
即使百年來,昆月宮地處南界,鮮問中原江湖之事,但在南方也有大量的門派對也與其有着千思萬路的聯繫,她們也逐漸成為了江湖屈指可數的幾股勢力之一。
如果僅僅是昆月宮有着顯著的江湖地位,那還不足以吸引如此多的風流名士來此。讓留芳鎮來人這般絡繹不絕的就是現任昆月宮宮主,有着絕世容貌的天下第一大美人的葉若初。
江湖傳聞葉若初有着讓萬花黯然失色的容貌,脂若凝雪、眉似蘭梢、眼比星辰耀空更炫目,姿態婉同溪水讓人神漾。可有些自稱見過葉若初的人都說這樣的比喻都不足以形容葉若初絕美容貌。諸如此類的傳聞讓所有的人都想一睹其芳容,所以才會有如此多的人聚集在留芳鎮,期待有幸見葉若初一眼,哪怕只有一眼也就說可以捨棄其他一切。有的人帶來奇珍異寶獻給昆月宮,有的帶來家傳武功放在萬花谷,有的甚至駐紮在留芳鎮等待着葉若初,可是在這些人當中卻沒有一個人見過葉若初。
花瓣溫柔的飄落在庭院的流水裏。這是一條由山上泉水引下來所鑿開的水渠,這條水渠如同腰束般連帶着整個院落。庭院不大卻有另一種別緻的韻味,沒有絲毫清冷的觸碰質感。一體態纖柔的女子帶着面紗站在水渠邊欣賞着落英繽紛的風雅微景。
“宮主”,一個聲音傳來,一位綠衣女子手捧錦盒雙膝跪拜在她的面前“啟稟宮主,東陵劍俠余問天向宮主進獻家傳劍譜一本,望宮主笑納,還望······可以一睹······宮主芳容。”綠衣女子的聲音越來越小。
“放肆!”一個尖銳的聲音從花叢中劈出來,一位身着黃衣的嬌俏女子在花林里出現,輕身飛起落在了綠衣女子的面前,綠衣女子嚇得將錦盒丟在了地上,頭緊緊地貼在地上,不敢出聲。
“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來煩擾宮主清靜,還有,那種市井之徒也配見宮主!”白衣女子橫眉豎眼的瞪着跪在地上的人。帶着面紗的女子轉過身來,她,就是讓天下男人都甘為其奴的葉若初,江湖傳言裏這天底下最美的女人。“東陵劍俠?不過又是一個躺在祖宗基業上的紈絝子弟罷了。”葉若初用內力將地上的劍譜從錦盒裏吸了起來懸浮在半空中,用力一催,劍譜便瞬間化為無數的碎片,葉若初的手輕輕一揚這些碎片便飄散在了空中,回過頭來看着剛剛的景緻對白衣女子說到:“靈笛,讓她把這每塊劍譜碎片都給我撿起來,然後剁了她的手,割了她的舌頭,再廢了武功,給我趕出昆月宮,記住,以後不要在讓這些不知輕重的人來伺候我。還有,告訴下面的人與外界私通,只有一個字‘死’。”
“是,宮主。”靈笛一指封住了綠衣女子的啞穴,讓她連求饒都喊不出,一把將她拖出了庭院。直到靈笛的身影消失,葉若初才長長的的嘆了一口氣,出神的看着水渠里的花瓣。“宮主,一定要這麼做嗎?”一個紅衣人不知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了葉若初身邊。葉若初回頭看着她,紅衣人帶着半張鐵面具,露出另外半張清秀的臉。
葉若初的眉頭微微皺起,看着面前這個鐵面人說道:“我也不想這樣做,但是,你知道的,青渺”,“昆月宮這麼多年來,之所以沒有受到外界的侵犯,不僅是因為我們的武功高強,更重要的是他們對我們一無所知。因為不了解而未知所以害怕,因為害怕所以才畏懼。這是每一代宮主都奉行的宮規。”“青渺,你的臉,不就是因為那些人才變成這樣的嗎?要不是他們打不過我們,我們昆月宮今天還存在嗎?當年你為他付出這麼多,可結果如何。”
青渺摸了摸自己的面具,語氣低沉的說道:“青渺的結局是青渺自己的命運,可這並不代表宮主你也如此,當年老宮主將宮主交給青渺,就是讓青渺好好的照顧宮主,可是青渺的遭遇卻讓宮主不再相信外面的一切,這都是青渺的錯。”葉若初搖了搖頭,看着青渺自責的臉安慰她說道:“這與你無關,娘當年不是也愛錯過一個人,等錯了一個人。”葉若初的思緒回到了娘臨終時的情景。葉若初在床前緊緊的握住娘的手,聽着娘最後的話。“若初,娘這一生,愛過一個人,等過一個人,可是娘,並不後悔。你要學會去愛一個人。”
青渺當時也在那裏,在那裏老宮主將宮主交給了自己。“可是,青渺記得老宮主說的是‘她愛過一個人’,在她看來那不是錯。”“沒有結果那就是錯!”葉若初的聲音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如果‘沒錯’,那娘為什麼沒有等到他,花了一輩子的時間都沒有等到那個人!”
青渺伸出手撫在葉若初的肩頭,試圖安撫她的情緒,葉若初回頭看了看青渺,低沉的輕蔑說道:“看看那些人吧,不過都是因為昆月宮的武功厲害和那個關於我的傳言,他們之中有誰是真心了解我,不過都是些野心勃勃和心懷不軌之人。世上真有一眼白首的愛情?每個人都有不得已的苦衷,不是嗎?”
葉若初掙脫開青渺的搭在肩上的手,頭也不回的向花林里走去。
青苗獨自一人獃獃地站在原地,憂心忡忡地望着葉若初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語道:“宮主,我怎樣才能讓若初學會去愛人?”繽紛落英飄在溪水上,就像青渺此刻揮之不去的愁緒。她還記得老宮主——就是葉若初的母親在病榻前握着她的手,拼着最後一口氣對她說:“若初,從小受到我和你的影響,對於‘愛’,她始終無法釋懷,你一定要讓她改……變……改變,讓她可以找到一個……像你我一樣,可以用生命去愛的人,一輩子。”老宮主臨終的囑託像一把冰冷的尖刀,深深地扎進青渺的心裏,讓她無時無刻不感到痛苦。
在留芳鎮最大的滇紅客棧里,大群的江湖人士正在討論着最近江湖上發生的重大事件,那就是即將上任的武林盟主柳子衿一人獨闖江湖各大門派,其中包括少林海通方丈的九華真人這樣武林泰斗。
坐在中間一桌的彪形大漢對旁邊的人講到:“聽說了嗎,那個柳子衿居然打敗了海通大師和九華真人!”
“這麼厲害,怪不得王沐恩要選擇他做下一任盟主。”另一個人說道。
“而且,我還聽說,這個柳子衿今年還不到三十歲,他這一次挑戰武林各大派,也是為了消除大家對他的疑慮,畢竟江湖還是有很多人不服氣啊!”
坐在另一桌的青衣少俠聽到他們的對話,不屑的嗤笑了一聲,站起來看着周圍的人趾高氣昂的說道:“有什麼了不起,說到底,不就是一個北域一個不入流小門派的掌門么?有什麼大不了的,要不是王沐恩那糟老頭,老眼昏花看走了眼,他憑什麼做這個武林盟主?”
“喲,我當是誰這麼大口氣,原來是東陵劍俠呀。失敬,失敬。”彪形大漢站了起來,“少俠說得有理,那柳子衿十八歲就成為了天寒門的掌門,天寒門也不過創派區區五十年,哪能與你‘東陵劍俠’的傳了五代人的名號相比呀。”大漢的語氣頓了頓說道,“余公子,您要是不服氣,趕明兒你也去找海通方丈和九華真人切磋切磋,且說不定王沐恩改了主意,也會瞧上你,讓你做個盟主試試。”
話音剛落,其他人都哈哈大笑起來,余問天有些惱怒,惡狠狠的盯着大漢,漲紅的臉上青筋暴突隨機拔劍而起,對着彪形大漢呵斥道:“你這蠻夷之徒也配談論我‘東陵劍俠’的名號,我今天不讓你這狂妄之輩嘗嘗我的厲害,你就不知道爺爺我是誰了!”
說罷,余問天就要一劍向大漢刺去,大漢也不甘示弱的抄起自己的佩刀準備應敵。滇紅客棧的掌柜眼見着情勢不對,剛裝修好的大廳可不能叫這些人給砸了,頭皮一硬就一個箭步的沖了上去擋在了余問天的面前,一臉的笑容雙手作揖到:“余少俠,哎喲喂,你看看。多大點事兒啊,值得您動氣。那位客官也只是隨便說說,您別放心上呀。再說了這天底下誰不知道‘東陵少俠’的名號呀。你看看我這小本買賣,您倒是別再這兒撒氣呀。”
掌柜看到余問天的怒火少了些,又接着勸解說道:“各位客官來我們這兒都是為了欣賞我們留芳鎮的美景和昆月宮的那位的,這便是有緣的同道中人,所以大家為了這區區小事擾了自己的興緻,那豈不是得不償失。”掌柜的話似乎起了作用,余問天收回了那副劍拔弩張的表情,覺得此話有理準備坐下時,豈料那彪形大漢反嗆到:“是啊,來這裏美人兒沒見到反倒把家裏的劍譜給獻了,結果人家根本瞧不上,只可惜那送劍譜的小娘子,不僅眼瞎了說不了話,白嫩的小手也沒了。”
聽到這裏余問天心中的憤怒又湧上心頭,只覺得那昆月宮的葉若初也着實不識好歹,自己也是在江湖上有些地位,自己送給她的家傳劍譜,不但領情,反而將送劍譜的小丫頭剜眼斷舌,這不分明是在向天下人宣佈沒給自己留面么,沒把自己放在眼裏嗎。
彪形大漢見余問天不做反映,又挖苦道:“這劍譜沒了,人也沒撈着了,我看這‘東陵劍俠’怕是傳不到第六代了吧!”聽到這裏余問天再也無法遏制住心裏的羞憤,飛身一劍向大漢的胸膛刺去。大漢手撫酒桌一個側翻,避過了這一劍,又接着一個後空翻到了客棧外面,余問天和客棧里的人也跟着沖了出去。每個人都在叫囂着,對他們而言,這應該是這麼久以來這個寧靜小鎮發生的唯一趣事了吧。
兩人交戰了二百多招,只見余問天手持家傳的飛星劍企圖斜劈上去然後反手一刺,卻不料被那大漢擋住第一劍時,余問天覺得右手被大漢的內力震得整個手臂和手掌都相似被上百鋼針在被針扎着,余問天只得退後了十步距離。
那大漢的功夫雖在招式上顯得有些粗糙和簡單,可是他的內力剛硬,卻是在余問天之上,每次余問天企圖發動攻擊時,連環的招數都被大漢的內力給截退下來,他不能連續的出招就意味着自己無法對敵人發動有效的進攻。余問天心裏明白再這樣下去,自己非但贏不了那彪形大漢,自己在十招之內必會被那大漢的剛硬的內力震傷心脈。
大漢在這幾個回合下來也知道了自己的優勢,知道余問天雖在招式上變換快於自己,可是只要自己與他比拼內力傷了他的臟腑,自己就會打敗他。
余問天眼看着自己要輸掉這一場比賽,在場的有這麼多的江湖人士,如果傳出去自己輸給了這麼個山野匹夫,那自己的臉可真就沒地方擱了。
大漢知道自己快贏了,於是想要提早結束這場比試,輪着大刀沖向了余問天。忽然,余問天手中的飛星劍的劍身與劍柄分開,中間連接着一根細鐵鏈,劍柄被握在余問天手上,劍身卻向大漢飛去。大漢來不及躲閃,手中的大刀和持刀的整個手臂都被那鐵鎖纏住了,大漢企圖掙脫出來,卻不料余問天不知從哪裏發出了五枚暗鏢,直飛向自己的面前來。
大漢沒料到余問天居然會使用暗器來對付自己,可自己的整個右手連刀一起被束縛着,無法閃避也無法抵擋,只得眼看着暗器飛到自己眼前,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股強大的真氣卻將卻將這幾枚暗器瞬間化為了碎片。
眾人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余問天發出的暗器,又瞬間被這暗器化為碎片的場景給驚呆了。停了那麼幾下眾人才發出了驚呼聲。余問天也被驚呆了,他本以為自己穩操勝券,卻在頃刻間化為烏有,而那大漢卻更是說不出來話,本以為自己這次在劫難逃了,卻不想有人逆轉了此事。
此人可以在這瞬時出手隔空將這些暗器打得粉碎,想必此人的武功必深不可測。余問天和大漢環視周圍想要找出這位高手,人群中間的人也面面相覷,顯然此人不在這人群里。
忽然不知是誰大喊了一句“房頂上有人!”,所有人才將目光放到了客棧的房頂上。只見一男子身着白衣,橫躺在房頂上。此人也不知是什麼時候到屋頂上去的,在場的這麼多有武功的江湖人士竟然一個也沒發現。
“你是什麼人?”余問天大聲詢問道,“為何要多管閑事?”
白衣男子腳尖一蹬站了起來,看着余問天,笑着帶着些許玩味的口氣說道:“余少俠,這飛星劍的最後一招,可是將敵人束縛後用內功將敵人的手臂震碎,而不是用暗器將對方置於死地。”男子背着陽光而立,所有人都看不清他的臉。
余問天心理一怔,此人為何會知道這飛星劍的最後一招?自己的內功不濟,無法將敵人制服,只得使用暗器。“你到底是誰,我們兩人的事與你又有何干?”余問天繼續詰問到。
“有關,當然有關,而且關係還大的很。”白衣男子笑了一下,從屋頂上飛了下來,站在兩人中間,這時大家才看清了那男子的面容,用清逸俊朗、超凡脫塵來形容也不為過。男子看向余問天,他的眼裏所散發出的目光竟讓余問天向後退了兩步。“如果我沒記錯,余少俠不正是因為不服我當這個武林盟主才和這位大哥打起來的嗎?那你現在說這關不關我的事?”
聽到這裏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大家都不敢相信眼前的男子竟然就是下一任的武林盟主天寒門掌門柳子矝。
底下的人竊竊私語着,他們沒有想到在這南國小鎮之地,柳子衿竟然會來到這裏,要知道此時的他不應該正在中原挑戰各大門派的高手,前面說到的通海大師和九華真人那都是中原一頂一的前輩高手,傳言柳子衿打敗他們后,兩位都閉關修鍊,還放言江湖上能夠將其克之的也許只有消失了的殘石老人,因為誰都沒見過殘石老人,見過的人都已不在這人世,從而不知其武功的深淺,只知其當年中原江湖五大高手群起而攻之也敗亡在了其手下。
可是這柳子衿只有不到三十歲,就能達到其他人幾十年的功力,換言之,也許除了殘石老人整個江湖無人可以將其打敗。
彪形大漢雙手抱拳面對柳子衿無不佩服的說道:“多謝柳掌門的救命之恩,我周崖感激不敬,從今往後我這條命就是您的了!”柳子衿也抱拳,面帶謙遜的回答道:“周大哥不用客氣,我只是盡了本分。”
柳子衿轉身面對着眾人有正色說道:“承蒙武林各位同仁前輩的錯愛,推選我為下一任的武林盟主,子衿深感惶恐,唯憂自己才能平庸不能將武林治理好,所以只有走遍這天下,看見不平事就管一件不平事罷了”,柳子衿加重了自己的語氣,轉頭看着早已嚇得面如土色的余問天繼續道:“本來我已在那房頂上多時,只為有那麼一清靜之地稍做休息。余少俠您與周大哥的事我本不應過問,可是我們江湖人比試講究的是一個光明磊落,你自己學藝未精,可那旁門左道的心思倒還不少,如果您能將這些心思放在練習劍法上,我想你的飛星劍又不會淪落成用暗器傷人,這種下三濫路數的武功。”
“說得好!”眾人皆驚呼起來,都為柳子衿那正義的說辭而感到由衷的敬佩,大家看着余問天紛紛搖頭嘆言:“這‘東陵劍俠’的聲譽傳到這一代算是完了!”就在眾人為柳子衿歡呼和數落余問天時,余問天悄無聲息的離開了,他的憤怒讓他想殺了柳子衿,可是自己又沒有這個能力殺了他,余問天躲在一個角落裏,看着眾人簇擁的柳子衿,在心裏暗自起誓,這個仇一定會報。
周崖走上前去想要邀請柳子衿去客棧內喝酒,柳子衿笑着擺了擺手道:“感謝周大哥的美意,子衿雖是江湖人但不愛飲酒,現又有要事在身,就在這裏與各位告辭了。”周崖只得不再做挽留只得向他道別。
柳子衿環視看了看眾人說道:“勞煩掌柜的出來一下!”掌柜從人群中撥開了一條縫起了出來,一溜小跑的來到了柳子衿的面前。柳子衿問道:“敢問掌柜的這附近有無什麼清靜之地可供我休息?”掌柜回答道:“我們這是小地方,方圓百里就數我們這滇紅客棧最大了,要是柳掌門不嫌棄,我馬上叫他們把最好的客房騰出來給您,您看如何?”柳子衿笑了笑回道:“不用勞煩,我還是習慣人少的地方,這裏太過吵鬧,還望掌柜告知這附近有沒有什麼沒人的地方?”掌柜的有些許面露難色,“這有還是有,這西面有一片百花林,環境不錯,可就是沒人敢去呀!那是屬於昆月宮的地界,闖入者都得死啊!”
柳子衿會心一笑回答道:“這昆月宮的地盤想必一定是個景色優美的清幽之地,好。”掌柜大驚失色的連忙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將柳子衿拉到一邊說道:“柳掌門有所不知,那百花林不但危險而且地形複雜,不能去呀!”柳子衿意味深長的看着掌柜說:“地形複雜也好,危險也罷,我不在乎,就是還煩掌柜的告訴您家主人,就說天寒門掌門柳子衿也就是在下在百花林恭候她光臨。”
掌柜的心裏一緊,又立刻強作鎮定的回答道:“小人不明白掌門的意思?”柳子衿用內力傳音,傳到掌柜的耳朵里“滇紅客棧能立足於留芳鎮這麼久,無非是依靠昆月宮,掌柜你一位女子喬裝成男人在這裏無非是在這裏監視這周圍的一舉一動罷了。”掌柜的明白柳子衿用能力傳音想必是已經知道了,她抬頭看了看柳子衿,心中對眼前的這眼神忽然變得凌厲的男子感到有些莫名的害怕,他深不可測的內功快將自己的耳骨震碎,柳子衿繼續傳音到:“子衿一心只求武藝切磋,無意冒犯,還煩姑姑轉告您家宮主,就說子衿會在百花林等她七日,如果他看得起在下,希望可以與我比試,但如果宮主不願見我,七日過後,子衿永遠不會在踏入留芳鎮一步!”
掌柜儘力在護住自己的奇經八脈不被柳子衿的內力所震傷,等她反應過來,柳子衿已經消失在了眼前,這個柳子衿着實厲害了,自己要立即將他的話傳給宮主,讓她早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