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一(7)
一(7)
做人難。做一個特別有能力的人,是難上加難的。做一個名稱裏邊待着“王”字的人是更加的難呢?這個事情不是我自己一個人覺得。當我第一次走進監獄。看見他真正的槍王於濱華先生的時候。我才知道這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世界。世界變得是這樣的撲朔迷離。世界變得是這樣的奇形怪狀。我從來都沒有想過我以後會變成什麼樣的人。可能我還是那樣依舊記錄著每一天發生的事情吧。有我還是沒有我其實都無所謂,如果沒有我的話,這個警察局不會說停掉一天工作。如果說這個世界上依舊,我還是存在的話,我可以把這個警察局裏面發生的每一件事都記錄下來。可能這就是歷史吧,這就是我應該做的事情吧。我不想讓大家都認為我是一個文人或者是什麼什麼樣的。我只是為政府打工的人。人心很浮躁,社會很瘋狂。方方面面我們都不知道。這故事應該怎樣演變下去?那個故事應該怎樣過下去?我不想有一天到我退休的時候大家都會說:“你看,你看。那個老頭兒,就是那個老頭兒。在警察局裏面寫了一輩子警察局裏面的故事。你說他是不是一個故事王啊?”我真不想說,讓大家說我是那個故事王。可能我覺得做一個歷史學者比作一個故事王還要好吧。
槍王於濱華依舊依舊吃着警察局裏面的盒飯。馬輝誠警長還有鄒文德廳長,一直想從槍王於先生的嘴裏面套出什麼話,起來。但是於先生好像沒有,並沒有想說話的意思。馬輝誠警長是第一次看見有一個犯人吃着警察局裏面的飯吃的是這樣的香。可能真的警察局裏邊的話要比監獄裏面的飯要好吧。有誰能想每天都吃玉米和地瓜這樣的東西呢?正常人也不想啦,何況是犯人,犯人也是人吶。犯人有的時候也會想吃肉哇。就像槍王於濱華說的那樣,應該讓警察局的廚師去監獄裏面做幾頓飯,這樣警察局的伙食普通一些的好一些。政府的責公職人員的嘴不要那麼他媽不要上一頓鮑魚,下一站就是魚翅的。這樣影響不好,真的很不好。槍王於濱華依舊是狼吞虎咽地將自己那一份飯給吃完了。可能是在槍王自己的眼裏看來,他自己身上的那一身帶毛的皮草。可能並不是值很多錢吧。畢竟於先生是槍王嘛!作為槍王的於先生。在其他人的眼裏應該還是一槍打死一隻獵物,扒了皮,吃了肉那種的人吧,或者說兩槍一個,這樣也是很合理的吧。扒皮吃肉可能對我們來說太過於野蠻了吧,畢竟這已經是民國的社會啦,已經是民主的啦,而不是原始人的社會吧。但是東北東北,我們可以考慮一下原始人還是比較多吧。野生老虎還是有的。野生的四不像,我好像也曾經聽說過。可能野生的槍王,可能是我第一次看見吧。
馬輝誠警長看見槍王於濱華已經將自己發的飯吃完了,便開口說道:“既然,你吃完啦我就想問問你。東北那麼大你為什麼要出來呢?你為什麼要來我們豐澤縣,而且帶着這麼多支槍呢?我們豐澤縣也沒有什麼礦,也沒有什麼有錢的人家。你來我們這裏帶這麼多的槍也不怎麼划算呢。如果說你想做生意的話,那你去大都會做呀,那裏人多。需要槍的人也多。我們這裏就是個小地方。如果說你在小地方想混到一碗飯吃的話,除非你為政府打工,或者說你是在大就出在這裏種田而已。但是你看看你自己。就是一個打獵的。連一個房子都沒有,可能是行不通的吧。”“你知道個屁呀!我過來給人當保鏢不行啊。哎,你們這裏是不是都瞧不起我們東北人吶?”“我對關外好像並不是很了解吧。但是我覺得達理尼市還是比較繁華的。盛京也是很不錯的呀。茶啊沖也不錯呀。只不過,我們這裏我們這邊大都會也是挺好的,可以和上面那幾個城市相比。可能在我看來去什麼地方生活可能是自己的一個小小的決定吧。但是你帶着自己的獵槍就出來了,而且是這麼多把。可能我們作為警察的就要管一管了吧。如果說有人舉報了你你帶這麼多的槍在縣城裏邊轉悠的話,不抓你的話可能對不起我們這個工作吧,外界大家都說我們現在的警察不作為,不像以前的人,以前的警察可以隨便的殺人,我們現在不行了,現在都說是民主治國了。你說是不是啊!槍王先生。”“真沒想到,連一個警察局的警長都開始問我這樣一個高深的問題了。就是想從我嘴裏面套出來所有的事情嗎?然後把我送上法庭繼續關回那個破爛的監獄。如果你讓我編故事的話我能編出一些很好的故事。如果是真的,真的,你讓我說出來所有事情的事實的話。可能這個故事的事實會讓你很失望吧。可能事情的真相併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啊,這些槍如果說我不是我的搶的話,你們會信嗎?”“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鄒廳長有些警覺的問道。“沒什麼,沒什麼。啊?反正我就跟你說東北算命的多。好多算命的人都說東洋鬼子要進城啦!我們也不知道東洋的鬼子到底是不是真的要進城。大家都應該知道高利已經不是我們的地盤了吧?你們也應該知道我們東北和高麗就隔了一座山。翻山越嶺就攻進東北的事情啊。其實我們也不想這樣啊。警察應該上街去找找那些東陽的特果,而不是說來審訊一個拿着獵槍的地吧。我拿着獵槍打山野上的冬瓜,也只是為了混一口飯吃啊,賣一賣動物的皮草賣一賣這動物的肉。然後添飽自己的肚子。兩位長官,你們家有妻兒老小吧,你們家也有要吃飯的人吧?東洋人要進來啦。這個事情不是說說的罷了。如果說東方人真的要侵佔我們的話。你們還會讓我繼續待在那個破破爛爛的監獄裏邊嗎?這個世界真的是很浮躁啊。大家都覺得我是一個精神病,大家都說我瘋了。眾人皆醉我獨醒。但很可能是眾人皆醒我自己醉了呀。”“於先生,我想問問你。你自己是是那東洋的特務嗎?”“笑話,真的是笑話。警長啊,警長。你是要在這間屋子裏面故意看不起我嗎?我要去做東洋的特務,真的是笑話。就是在俄國人很多的地方,我也不能做俄國人的特務啊。何況是那矮小的東洋人吶。你是故意在這裏羞辱我嗎?”“還是我們在你的槍上發現了大量的東洋文字,而且這些槍大部分都是東洋製造的零件,你要如何解釋這個事情呢?”“笑話,真的是笑話。你們就沒看出來這些槍都是拼造出來的嗎?你們這邊的警察都是這樣的嗎?我們那邊的獵槍幾乎都是拼出來的。而且你們不知道我首先有一個小崽子,專門就是做那些偷摸的事情呢。”“那,按照你這麼說就是你還有同夥啦?”“我可沒說過有同夥啊!這都是你們逼的,你們讓我說什麼我就說什麼,那你們說我的槍上有東洋字,我都不知道什麼是東洋字什麼是西洋字。難道你們這邊的警察辦事都是這麼辦的吧?可笑啊,真是可笑啊。警校畢業,軍校畢業的人竟然能辦出這樣的事情,你們就不能把我的槍查查好嗎?把每一部分都拆出來也可以啊。如果有投訴的話,我一定要向你們廳長投訴。你說是不是啊,鄒廳長。”鄒廳長是這第一次被這樣一位犯人給質疑的。被壞人質疑的感覺其實是很不好的。有的時候我也會被很多的同事質疑,我是不是一個吃乾飯的,什麼事情也不辦,就有一把槍,但是槍里只有四發子彈,雖然說那個槍夾可以裝六發,但是槍械管理處的梁警長只給我了三把子彈。這個世界真瘋狂!犯人都可以質問警長或者是廳長了。而且這個犯人還要向廳長投訴真的是笑話。反正鄒文德廳長被於先生說的是一愣一愣的。鄒文德廳長漸漸地緩過神來對着坐在旁邊的馬輝誠警長說道:“我們先不問這個槍的事情了吧?先從他嘴裏面套出來他還有手下的事情吧。畢竟我們對她的那些鍊氣也不了解,雖然說我們看見了那些東洋文字,但是如果說他不承認的話,這個是沒有辦法把他工商法庭讓他進入監獄的吧。我們需要掌握一些比較重要的事情,比方說,他將在什麼地方交易,或者說他為什麼要帶這些東西來這裏。我知道這個事情比較棘手,但是我們還有時間,今天不行的話,明天再來嘛,晚上讓梁警長再加一份工作,或者晚上的夜宵我來請也可以呀。但是我們先弄明白他為什麼要來這裏,你說是不是啊!馬輝誠警長。”“廳長這個我明白那我就先問問他還有手下的事情吧。”馬輝誠警長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可能只有沉下氣才能做好任何的事情吧。“於濱華先生,我現在正式的問問你你手下有多少個弟兄。可能在你們東北,你們管自己的手下都叫弟兄吧。我就不知道你有多少個弟兄。有的時候我覺得像你這樣身份的人,穿成這樣,你應該會有很多的手下吧。”於濱華搓了搓自己的鼻子笑了一聲:“嘿嘿,你們還真別說,俺在俺們那嘎達還真有不少的弟兄呢。我前面跟你們說的我有一個弟兄小偷小摸的那個。叫彪子。以前學習不好被洋鬼子給打了一下。然後腦子有點兒傻他。成天就喜歡去擺弄那一些別人不要的東西。你們可別小看那個彪子。我首先剩下的那幫弟兄都管這彪子叫彪哥。這些組裝出來的搶那些零件就是這彪哥給整出來的。他說他是在上山的時候撿到的,然後就給拿回來瞭然后我就給拼成槍了,怎麼還有什麼事情嗎?”馬輝誠警長,故意清了清嗓子,接着問道:“那我還真的想問你那個彪子和沒和你一起來呀。”“沒都沒有這一次就是俺自己來的,我就是想出來做點生意而已。帶了幾把獵槍出來看看能不能賣出去。但沒想到剛出來,剛到你們豐澤縣就被抓了。我可真是倒霉呀,我就應該直接去大都會了。可能我應該聽你們的吧。”“那你會不會選擇越獄呀?如果說真的有那麼一天,法庭讓你進了監獄。”“開玩笑,在東北,俺們吃飯都是靠天都是靠林子,有什麼吃什麼吧。我記得你們監獄有苞米有地瓜。我這個人不挑吃的,有一口吃的就行。什麼苞米啊什麼地瓜呀都可以。反正比我們那種靠天吃飯的人要好得多。”“那你會不會挖地道要跑走啊!”“真是笑話,你們現在當警察的人都這麼天真了嗎?我要逃走。有好吃好喝的我為什麼要逃走啊?而且你們這個牆這麼厚,我也挖不透啊,就算我瓜脫了,我也沒有那個精力,我也沒有那個錢怎麼跑哇。可笑,真是可笑。你們自己數數你們有那麼多的警察,一人一把槍,一人一把槍裏面至少有五發子彈吧。一百個警察就是五百。都收到了我身上那我這個身體,我還成了破布了嗎?你以為我傻呀?你們以為我真的傻呀。我可不選擇挖牆越獄什麼的。太麻煩了。主要就是太麻煩了。有好吃好喝的地方,也不用管那風吹日晒的。那樣的生活不是你們嚮往的嗎?反正。那樣生活是我嚮往的。”“行啦,謝謝你,於先生,今天的配合,我們今天的談話就到這裏吧。可能我們暫時不會把你送上法庭。但是有些什麼事情我還是希望我們能坦白一點,所有事情都講出來。這樣對大家都好。對我們有利,對你有利。行了就這樣吧。你還是繼續回去吃你的地瓜,吃你的苞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