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移屍嫁禍之借刀殺人 血與亂的開端

第26章 移屍嫁禍之借刀殺人 血與亂的開端

中春夜【中秋節前生】,始於漢末,興於唐,定於宋。

更準確點來說,中秋節夏、商、周時就已經以模糊的雛形存在,只是那個時候更多的是帝皇家的祭祀模式,用來展現統治者無上權力的一種形式而已,更多的是像日後泰山封禪相類似。

中秋真正意義上說興於唐,唐朝宮廷祭祀通過士大夫傳於民間,老百姓陸續開始準備豐富食物祭拜月神。閨中女子祈願嫦娥讓自己變得飄亮,男子祈願來年能金榜提名,成家者則祈願家和萬事興兼且明年缼災少禍是個豐收年。

而中秋延伸到宋的時候則是特定於每年農曆的八月十五,並且幾乎所有著名的頌月詩詞作品也是面世於此時。最出名的莫過於蘇軾的“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了。

至於宋時普通百姓也從滿月的現象中挖出了月圓人團圓的含義,由此也就代代相傳了下來。

“嗯,記得應該是這樣吧!好了,沒錯。”此時陳火蹲在“王府”,呃…應該準確點說是趙府的某個角落裏搗鼓着什麼。

“哥哥,你在幹什麼呢!”正當陳火還在搗鼓東西的時候,衛子夫不知什麼時候就來到了他的身後好奇問道。

“是子夫啊!很快就好,等會給你看看。”陳火頭也不回的答了一句,然後就依然在那裏埋頭苦幹着。

衛子夫聽到他這樣說,倒是沒再出聲打擾,耐心的等待起來。

“行了,大功告成,來,子夫,哥哥給你看看…呃……是郡主啊!你怎麼過來了。”陳火剛搗鼓好,然後站起來拿起手中東西轉身準備給衛子夫看的時候,郡主突然就出現了眼前,二人還差那麼一個食指的距離就“親”上了嘴,可謂是四眸相對,近於咫尺。

踏…踏……”

陳大俠一時靠得美色太近,那是慌得一逼連連後退了兩步,差點就嚇得把手中東西扔掉,回過神來后瞪了一眼旁邊掩嘴而笑的衛子夫,這小丫頭太不地道,郡主來了也沒告訴他。

“火大哥,你手裏拿的是什麼東西呢!”郡主此刻是臉色緋紅,小心肝是“砰,砰”的跳個不停,但為了化解尷尬還是不得不嬌聲細語道,這也怪她自己,因為一時好奇就貼得陳火太近了。

“啊!這個,是孔明燈與花燈。是我家鄉上元節【元宵】與中秋節時許願放上天與放進湖裏用的。”陳火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后提起手中孔明燈與花燈用手指着道。

原來,這廝前幾天給郡主做完手術看到天上月亮后,馬上就想起了快到中秋而心血來潮做起孔明燈來。

“中秋節?”上元節是知道的,中秋節是什麼節?郡主聽到陳火這樣說,倒是滿腦子疑問道,同時也好奇陳火手上的燈是有什麼用途的。

此時的她顯現出過去從來沒有的迷糊另一面,而能令這個帝國奇女子如玉的臉上有如此表情卻是開天荒的頭一次,看上去也是別有一番韻味。

“呃……這個啊!我跟你們說說……”陳火一拍額頭也就將後世中秋的含義說了出來,他可不敢說出是如何產生的,那這樣豈不是自己成妖怪了。

“原來是這樣!那火大哥過些時日就要回到家鄉了嗎?”郡主不知是出於什麼心思問道,她似乎非常關注陳火什麼時候離開,此時絕美的容顏上的臉色變得不太好,頗有點楚楚憐人,究竟是大病初癒還是別的,就只有天曉得了。

“哥哥也會帶子夫和虎子離開嗎!”衛子夫聽到郡主如此說,生怕陳火單獨離開不管她,馬上就變得神情委屈而且雙眸裏面是淚珠盈眶。

陳火見衛子夫泫然欲泣的樣子很是心疼,馬上走了過去伸手撓着她的頭髮道:“傻丫頭,哥哥怎麼會扔下你呢!只是哥哥的家鄉太遠了,遠到哥哥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到那裏了。”對於這個,他倒沒說謊。

而陳火說完這些,眼神看向遠處是說不出的落寞與傷感,至所以讓衛子夫去掉大哥哥的“大”字甚至不能叫這個時代“兄長”的稱呼,是因為這丫頭太像“前生”的妹妹,只有這樣他才會找到安定心靈的一絲慰藉,感到自己這裏有家,是歸屬於大漢時代的人。

“哥哥傷心了嗎?”衛子夫雖然小,但通過陳火略微顫抖的手與神情能夠感覺出來。

“呵呵!沒有,哥哥只是離家久了有點想家了。”陳火呵呵一笑掩飾情緒,然後他扭過頭來對着落雲郡主接着道:“對了,郡主你不是要陪家中來客嗎!怎麼這麼有空過來了。”陳火知道趙府今天有來客,但不太清楚是誰。

“嗯,今天來的客人是梁、吳二王跟匈奴使節,父王正在應酬他們呢!雲兒就不過去了!”落雲郡主是何等的驚才絕艷,早已明白自己父王與二王的過節,也明白了大漢與匈奴不可調和的關係,所以說起這些人,表情倒是淡然,那怕梁,吳二王是親人也是一樣。

“哦,原來是他們啊!倒是湊在一起了。”陳火托着下巴若有所思道。

趙府宴賓廳……

“哈哈,久仰郡主乃不世出的奇女子,與我們草原那位是並駕齊驅,他日若是與我們草原左賢王結成伉儷必定是讓後世傳唱的一段佳話啊!”此時大廳上一個長相斯文的匈奴哈哈大笑道。

“呵……賈都侯過謙了,草原與中原傳唱的那首歌謠實在是太抬舉雲兒了,反觀你們草原那位才是真正的讓人欽佩啊!”劉端此刻坐在主位上對着匈奴使節謙虛道,而這位使節,不是陳火見過的賈努扎又會是誰。

“哈哈……”

“一樣的,一樣的。不過話說,我賈努扎一生敬佩的人不多,那位絕對是其一。”賈努扎大笑過後是臉上認真嚴肅道,可想而知他口中所說之人在心中的份量是如何之重。

“呵呵……大家就不要過謙了,擁有如此之人都是吾等之帝國大幸,理應值得慶賀啊!”旁邊的梁王終於插上了話道,他一如過去賢王之美名,無論神情姿態都是如此讓人找不出半點毛病。

“的確,理應如此。”梁王對面的吳王劉濞話雖少,卻也沒有否認,他雖然與漢景帝有着似海深仇,卻很欣賞落雲郡主這位後輩。

“承蒙各位厚愛,雲兒實在是擔當不起啊!”劉端頗感唏噓道,他不得不唏噓,要是沒有遇上那個年輕人,女兒就算空有滿身才華亦不過是曇花一現罷了。

“在座諸位,這次提前邀請各位來,是因為孤想宣佈一件事,那是雲兒日前治箭傷的原因,所以她的笄年之禮決定在來年上元節后,這次是讓各位長輩白跑一趟了,希望各位能理解一二。”劉端感慨過後對着梁,吳二王與匈奴使節賈努扎抱了抱拳一臉誠懇道。

“什麼?郡主舊疾已是痊癒?”賈努扎第一個聽到后是忍不住站了起來追問道,但最後發現自己反應太過,馬上尷尬作揖抱拳說了句抱歉又重新坐了下來。

這由不得他不緊張,因為落雲郡主一旦舊疾痊癒,他的這一行就算是白費了,此時賈努扎心裏是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說的當真?雲兒已經痊癒?要是如此是可喜可賀啊!”梁王臉帶微笑,那笑容是笑得欣慰。

“嗯,雲兒乃是帝國棟樑之才,若如此,當真是帝國之幸。”吳王劉濞倒是第二次毫不吝嗇的對這位後輩送上讚美。

劉端見幾人表情不一,也沒有多說什麼,再次與幾人重新商定好日子后就起身送客了。

待眾人散去,劉端就急匆匆的回到後院那裏。似乎那裏有很重要的事情一樣。

“都走了。”劉端剛進後院,一個穿着黑袍金鑲線且年紀頗大的男人坐在後院的花園石椅上道。

而在他的旁邊,左邊站着一個頗有幾分仙風道骨的中年人,右邊站着的赫然是條侯周亞夫,背後不遠處是萬年冰山墨千羽。原來,這個人就是陳火見過的老爺。

劉端剛進來站定,聽到老爺的話,馬上恭敬的回了一句道:“回稟父皇,是的,兒臣親自將人送出府的。”

若是陳火在這肯定會一驚,能讓劉端叫父皇的那毫無疑問就是當今漢景帝劉啟了。

三天後……

“咕嚕……”“咕嚕……”

兩輛馬輦使向吳國邊境,車輪發出了咕嚕咕嚕的聲音,而馬輦的背後跟着的是一隊隊騎馬侍衛,看起上來不下一百人。

“嗡……嗡……嗡……”

就在馬車剛駛向了一個谷口的時候,驟然間一道道嗡嗡之聲響起,箭矢如蝗的向馬車飛來。

“敵襲……敵襲……保護王爺…啊!”

“噗……噗……”

敵襲聲剛起,箭矢有的射中了馬輦木製頂端上,有的射向了護衛,馬車倒沒什麼,因為是王爺座駕,所以較為結實,傷不了裏面人,但護衛就沒這麼好運了,射中的都落下了馬,有的死亡,有的抱着傷口打滾,此刻生命如草芥。

“慌什麼,殺出去。”在一輪箭雨過後,其中一輛馬輦傳出了梁王威嚴的聲音來。

“張昆,你護衛王爺出去。”

“遵命。”被吩咐到的侍衛張昆應了一聲道。

護衛隊長命令完后,馬上就策馬打鞭吼道:“其它人等,跟我殺……”

“駕……唏”……“殺”戰馬似乎感到主人的呼喝與戰意,殺字沒落就飛奔了出去。

“殺啊……殺啊!”

戰馬剛飛馳而出,背後的騎兵護衛也大吼着跟了上去。

半個時辰后…山谷終於在殺聲中復歸了平靜。

“駕……駕”

“唏……”

“稟王爺,賊人已經清除,首領也已經授首。”侍衛隊長打馬來到梁王座駕不遠處停了下來,快速下馬叩首道。只是讓侍衛隊長膽顫心驚的是此時梁王肩膀插着一支箭矢,護甲上的鮮血是觸目驚心。

“是否知道是誰?”梁王不顧傷勢,冷漠的開口道。

“這……”侍衛欲言又止,似乎難以啟口。

“說,有什麼本王擔著。”梁王再次開口道。

“稟王爺,是南軍【漢時有南北二軍,南軍鎮守長安,北軍為戰時主力與戍守邊彊】衛尉張飛宇。”護衛隊長提着手中類似人頭的布袋期期艾艾道。

“什麼?是他?”梁王似乎很是驚訝,神情變得陰沉起來。

“好你個劉啟,你當年殺我兒也就罷了,今日竟然連本王也想殺,老夫與你誓不兩立。”另一輛馬輦那裏,吳王劉濞聽到侍衛稟報是氣到極致的捏拳低吼道,連老夫兩字都說了出來。

至於為何劉濞如何肯定是景帝刺殺於他,皆因張飛宇乃是南軍護衛“未央宮”守衛之一,而南軍現在是歸周亞夫麾下的一名大將統率,那都是漢景帝的近衛軍。

而劉濞至所以排除刺殺的不是梁王,那是因為除了梁王和漢景帝一母同胞之外,更重要的是梁王本來是已經和他分開走的,最後也是因為他劉濞強留梁王才會如此一起的。

梁王此時見馬車裏面的吳王默不作聲,馬上打馬過去道:“王叔,孤想其中必有誤會,請三思。”

“不用說了,本王雖是年老了,但並不糊塗,武兒要是養傷大可與本王到吳國。若不方便,本王也不會強留於你。”劉濞在馬輦那裏聲音低沉道,連梁王劉武的小名都叫了出來。

“這,還是與王叔在這裏分開吧!孤的傷勢沒什麼大礙的。”梁王不是衝動之人,藩王是不能隨便進入另一個藩王屬地的,那怕受傷也一樣,要不然會出事。

“隨你……吾等走。”劉濞也知道箇中原因,也沒拖泥帶水,乾脆利落的吩咐侍衛護着馬輦離開。

“咕嚕……咕嚕……”

梁王目送馬輦慢慢離開,車輪輾轉發出的咕嚕聲音遠遠傳來,而馬車此時在夕陽下拉出一個長長的影子,天邊殘陽晚霞如血嫣紅,彷彿預示着即將到來的烽火連天。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秦時明月漢時人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軍事歷史 秦時明月漢時人
上一章下一章

第26章 移屍嫁禍之借刀殺人 血與亂的開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