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有你不怕

第148章 有你不怕

承言夙被黑衣人一路“指引”到郊外的山林里又突然消失,承言夙冷靜地站在原地仔細辨別著周遭的動靜。

在今天下午的時候有人突然在他手中塞了一張紙片,等他看過去時那人早已淹沒在人群中,他攤開一看紙上的內容竟驚出了一身冷汗,英兒居然被人綁架了。

他來不及向承言沐細說原委便匆匆離開迎親隊伍,等他到達紙上所說的地方時發現那裏空無一人,而後便發現了這名鬼鬼祟祟的黑衣人,一路上黑衣人有意無意的把他引到了這裏,但是這裏依舊空無一人。

正當承言夙心急如焚時那名黑衣人又出現了,承言夙一路追了過去,這次他定不會再讓他有離開的可能,他定要問清楚他們把英兒怎麼了。

承言夙窮追不捨,而一直變換路線的黑衣人卻突然停了下來,他的身後又出現了數名與他一樣裝扮的黑衣人。

就在雙方對峙的時候承言夙聽到了不遠處的動靜,是英兒!

那幾名乞丐圍着的女子正是姚英,此刻她頭上的麻袋已經拿掉,嘴中卻依舊塞着布條,雙手也被反綁在身後,衣衫凌亂秀髮散落,臉上的淚痕斑駁,承言夙的瞳孔瞬間緊縮:“英兒!”

黑衣人看着怒急攻心的承言夙冷笑道:“開始吧。”

那幾名乞丐聽到黑衣人的指令立刻興奮地撲向姚英,把姚英拖進了一旁的小木屋裏,一陣陣不堪入耳的笑聲一遍一遍的刺激着承言夙,猶如在他的心口剜心一般的血淋淋。

姚英最後看着承言夙露出了絕望的神情,面對飛撲而來的乞丐卻是無處可躲,連掙扎都顯得蒼白無力,姚英驚恐地閉上眼睛只能發出噫嗚的聲音,既讓那些人興奮又讓承言夙錐心。

木屋擋住了視線,承言夙心跳劇烈滿目猩紅地沖向姚英,卻被黑衣人瞬間攔下,承言夙知道自己若不解決眼前的這些黑衣人他是無法救下姚英的,事到如今他已經明白黑衣人把他引到這裏的目的。

他們捉了英兒又將他引誘至此,就是想在他面前玷污了英兒,他們不僅要毀了英兒更要逼瘋他,他們在看他會不會就此厭惡已經失貞的姚英,他還會不會繼續按照約定將已不再是完璧的姚英娶進承家的大門。

到那個時候姚英自己還能否接受被人襁褓的自己,英國公夫婦能否承受這樣的打擊,不管是英國公府還是徐國公府,屆時都會淪為京都的笑柄,這樣的手段之惡劣,其心可誅。

承言夙不再猶豫提劍揮向黑衣人,承家的子弟都是在軍營中長大,承言夙出手快准狠,黑衣人都感到非常驚訝,他們以為承言夙只是個文官,沒想到竟是文武兼修。

而此刻承傾言終於覺察到有些不對勁,穿過人群慢慢移步到承言沐身邊,小聲道:“四哥,三哥呢,從你們回來我就沒有看到他,他去哪兒了?”

承言沐微笑道:“他在回來的途中說突然有要事需要去處理,晚些時候就會回來。”

承傾言狐疑地看着承言沐,輕輕皺眉道:“能有什麼要緊事非要他在這個時候去處理,三哥可不是這麼沒有分寸的人。”

承言沐淡淡地道:“那便是真的有什麼要緊的事吧。”

承傾言半信半疑地試探道:“四哥可是沒有瞞我?”

承言夙離開之時的神情的確是有些不對勁,慌亂,緊張,急切,這些情緒在承言夙身上是從未有過的,他在四兄弟之中一向是最冷靜的,而這次顯然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問題,不過承言沐絲毫不擔心承言夙會應付不過來。

承言沐笑着捏了捏承傾言柔軟細嫩的臉頰:“你這丫頭管的可真多,我看你呀還是早早的嫁人算了。”

“四哥胡說什麼呢,你還是先關心自己吧。”承傾言瞥了一眼早已望穿秋水的圖婭沒好氣地說道:“既然四哥沒事那我就先走了。”

圖婭這樣毫不遮掩的目光頻頻引來旁人的側目,連承夫人也發現了異樣。

承夫人皺着眉頭問到承傾言:“這圖婭公主為何一直這般望着你四哥瞧?真是太奇怪了。”

承傾言眼角含笑,這麼明顯承夫人又怎麼會猜不到,承傾言想到方才承言沐的打趣有心點破道:“一個姑娘這樣瞧着一個男子娘你說是為什麼?”

承夫人驚訝地捂着嘴:“難道…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承傾言承認道:“圖婭的確跟女兒提過她喜歡四哥。”

承夫人不悅地看着承傾言,一想到皇上對圖婭的承諾就不由得頭疼:“真是胡鬧,難怪這個圖婭公主三天兩頭的跑來找你,合著她不是來找你而是來找你四哥的,你老實跟我說他們到哪一步了。”

因為承夫人的聲音突然拔高,周圍的人都好奇地觀望了過來,承傾言小聲道:“娘,今日是大哥的大喜之日,又有這麼多賓客在,有什麼事我們過了今天再說。”

承夫人也察覺自己失態了,連忙笑着對周圍的人說道:“今日我兒大喜,各位都能過來喝這杯喜酒我真是太高興了,照顧不周還請各位見諒。”

眾人紛紛附和,暗道連各位皇子都給足了徐國公府面子,他們這些人又算得了什麼,只有譽王推說是病了,只叫人送來了禮物,自己並未出現。

當初在春禧宴的大殿上譽王險些失態,幸好最後沒有失去理智,只是他是真生病還是假生病就無人知曉了。

雖然譽王沒有出現,但君奕元晏南希和各位皇子都來了,原本君奕元和晏南希都是衝著承傾言來的,誰曾想他們二人竟沒有一個人見到她的面。

承傾言倒不是有意躲着他們,只是他們到徐國公府那會兒她正巧陪着圖婭進去,而宴會開始后是分男賓席和女賓席的,有屏風擋着自然誰也不敢擅自出現在女賓席,否則非得鬧出流言蜚語來不可。

承傾言想着既然太子已經娶了太子妃,那他們還是少見面為妙,更何況她對君奕元的氣還沒消呢。

至於晏南希么,恐怕他是不會擔心的,他若想見她有的是辦法。

此時承言云滿面笑容的一一過去敬酒,而承言夙滿目肅容手中的劍越來越快,儘管承言夙武藝高強,可面對多名黑衣人的圍攻還是有些吃力,很快承言夙的身上便掛了彩,他的劍法變得更加狠戾,招招見血,見血即封喉,不過片刻便只剩下幾名負隅頑抗的黑衣人。

“不要!”

姚英嘴中的布條已經在慌亂的掙扎中掉落,還沒有跑開兩步便又被幾隻手拉了回去,姚英驚恐的聲音瞬間響起,承言夙循聲望去一分神手臂上又多了一道傷口。

承言夙加快速度解決了剩下的幾個黑衣人後衝進木屋裏,那乞丐正拿着黃色粉包想要倒進姚英口中,三名乞丐見到渾身是血的承言夙都嚇得都噤了聲,把粉包用力往承言夙身上一扔紛紛想要逃走。

可他們哪是承言夙的對手,此刻的承言夙早已殺紅了眼,哪裏會放他們離開,舉劍輕輕一揮那迎面而來的粉包就被打落在角落,粉末撒了一地。

姚英的衣服已經被撕的粉碎,身上只剩下一件搖搖欲墜的肚兜兒還掛在脖子上,冷麵的承言夙脫下自己的外衣替姚英披上,就差一步,就差一步,若是他的劍再慢一點,若是他的速度太慢一點,他的英兒就完了。

承言夙摟着姚英安慰道:“英兒沒事了,我來了你無需再害怕。”

“言夙,嗚嗚嗚嗚…”姚英撲進承言夙的懷裏哭泣不止,好一會兒才感覺到承言夙身上黏糊糊的,伸手摸了摸立刻緊張道:“你受傷了!”

“無事。”承言夙搖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大礙,轉身對着那幾個乞丐冰冷地說道:“你們該死。”

那幾個乞丐被承言夙打斷了腿,匍匐在地上痛的打滾,聽到承言夙的話立刻被嚇得求饒道:“大俠饒命,大俠饒命,我們也是受人所迫,求求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們吧。”

承言夙的眼中結上一層寒冰:“是誰讓你們這麼做的?”

那乞丐立馬回答道:“三天前有個黑衣人出現在我們常住的破廟裏,說今天會給我們帶一個姑娘來,只要我們能當著你的面輪…”那乞丐看了一眼承言夙心中一驚立刻改口道:“不不不,是當著你的面把這位姑娘欺負了就行,事成之後還會給我們一百兩銀子,我們這才…這才…大俠饒命啊。”

乞丐都不怕疼的磕着頭:“大俠饒命,姑娘饒命。”

姚英聽到乞丐的話身子往承言夙身上縮了縮,承言夙下意識摟緊了姚英,就在承言夙盯着乞丐的臉認真思考時乞丐們突然起身朝外跑去。

姚英驚恐地大喊出聲:“不!殺了他們!殺了他們!”

乞丐聽到了姚英撕心裂肺的喊叫來不及回頭看一眼就一頭栽倒在草叢中,發現喉嚨已經發不出聲音,瞪大着不敢相信的眼睛久久沒有再閉上。

如果他們中有人還有一口氣的話就能聽到承言夙冰冷的聲音:“今日誰也不能活着離開。”

承言夙轉身回到小木屋,身形一晃險些栽倒,幸好姚英及時上前:“言夙你怎麼了?”

承言夙滾燙的氣息悉數噴在姚英的臉龐上,眼中的血絲異常鮮紅,承言夙覺察到自己身體的異樣,目光突然落在角落的黃色藥包上,方才他雖然將這藥包打了出去,但因為已經被拆開他多少吸進去一點。

承言夙的變化太過明顯,顯然姚英也想到了什麼,羞紅着臉說道:“剛剛那些人說讓我吃了這個能讓我開心。”

這藥粉是什麼東西已經很明顯了,承言夙克制了許久但仍發現那葯的功效實在驚人,他根本剋制不住,這裏又遠離城中來不及回去找解藥,承言夙看着姚英溫柔地撫摸着她的臉龐,顫抖着聲音:“英兒,你願意嫁給我嗎?”

姚英的手腳已經冰冷,心中是忐忑的,不安的,可當她看到承言夙儘管難受得不行但還是拚命克制自己的樣子時她更加的難受,她毫不猶豫地堅定地點點頭:“我願意。”

承言夙微笑道:“害怕嗎?”

姚英搖搖頭,目光是堅定的:“不怕,有你在我什麼都不怕。”

承言夙微微勾起嘴角,他想說的是怕已經來不及了。

姚英率先抱住承言夙,笨拙地親吻着承言夙鮮艷紅潤的嘴唇,和承言夙一起感受着渾身的顫慄。

小木屋的門被關上了。

天時地利人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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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以南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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