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有的吃就不錯了

第8章 有的吃就不錯了

“鐵錚叔,您一定要救阿武哥啊!”

外面少年的聲音依次傳來,當聲音越來越近王玢忙把目光投向房門處。

只見一個鐵塔般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那雄壯的身影幾乎將整個房門全部擋住,唯有那麼一兩絲餘光在夾縫間照射進來。

“鐵錚叔,您快看看阿武?”

阿沅看到那雄壯的大漢忙疾步過去道。

鐵錚進門,目光如炬的看向王玢。

那一刻,王玢感覺到壓力如潮水般湧來,皮毛髮炸,呼吸艱難,有種想逃走的感覺,可身體如同被定身法定住一般怎麼也動不了。

咕嚕!咕嚕!

王玢的喉結涌動,身體逐步變得僵硬。

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拯救了王玢的凌亂,那雄壯的大漢越來越近,虎背熊腰猿臂,臉如鍋一般黑。

王玢突然想起來,那夜找尋自己領頭的村民不正是此人。

鐵錚朝王玢微微頷首,便直奔躺在床上的胡封,蒲扇般大小的手掌輕輕的搭在胡封手腕上,牛鈴大的眼睛微眯,用心傾聽胡封的脈搏。

阿沅一臉焦急的看着鐵錚的臉,幸虧那張黑鍋一般的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不然阿沅非得急死。

王玢卻有種想笑的感覺,尼瑪!一臉黑的九尺壯漢不做鐵匠反而是醫匠,想想就尼瑪搞笑。

想笑卻不能笑。

王玢只能繃著臉觀察四周的物事,努力不讓自己去看有些搞笑的鐵錚。

“鐵錚叔,阿武怎麼樣?”

阿沅見鐵錚收手睜眼,忙問道。

“阿沅放心,阿武只是被阿牛那小子失手打懵了而已,並無大礙,休息一晚,某給他開幾副湯藥喝喝便好,只是這幾日讓他莫要再出去耍了。”

“嗯!多謝鐵錚叔,奴記得了。”

阿沅滿臉的歡喜的道。

“那某先回去抓藥。”

鐵錚見事畢,道。

“鐵錚叔,奴送你。”

阿沅忙道。

王玢亦起身相送。

走到門口時,遠遠看到竇老媼抱着衣盆疾步走來,鐵錚停下腳步。

“夫人,阿武並無大礙,服幾副湯藥便好。”

鐵錚遠遠看到竇老媼便屈身道。

“如此老身便放心了。”

竇老媼明顯長出一口氣。

鐵錚道:“夫人若無他事,某去煎藥。”

“那有勞鐵醫士。”

鐵錚說完,大步而去。

阿牛紅着眼上前道:“夫人,都是某不好,把阿武哥打傷,還請夫人責罰。”

“阿牛,你只是依令行事,要怪只能阿武太逞強,何況阿武並無大礙,你就不要自責,快回家去吧!”

竇老媼滿目柔光的說道。

“多謝夫人不責怪,不過某想等阿武哥醒了再回家。”

阿牛瓮聲瓮氣的說。

阿牛的自責讓王玢老臉一紅,微微拱手作揖道:“夫人,說起來這事還是因某而起。”

“哼!”

阿沅聽着不由杏眼圓瞪,怒哼一聲。

如果此時她木栓在手,必定會給這廝一悶棍。

“先生,不必自責,是阿武冒犯了先生。”

竇老媼卻面帶歉意道:“先生,入院吧!在門口敘話,非待客之道。”

“也好,”

阿沅縱然滿臉怨氣,也影響不了竇老媼的意志,恨恨一跺腳,扭身入院。

竇老媼先去看了胡封,胡封除了不睜眼,與睡着無疑,竇老媼才徹底放下心來,對王玢道:“先生,今日城外出現刺殺事件,先生若無事,請不要隨意出村聚。”

王玢點頭:“多謝夫人提醒,某定不會輕出。”

不多時,鐵錚拿着幾副葯來,他看着阿沅把葯弄好,又叮囑道:“記得把三碗水煮到一碗便可,一日三副,連服三日。”

“鐵錚叔,奴記得了。”

鐵錚來得快,去得更快。

竇老媼監督阿沅煮葯,房間裏便只剩王玢跟昏迷的胡封,王玢看着胡封,心裏不覺得有幾分愧疚。

其母收留自己,自己卻看着他被別人打暈,心裏極不舒服,也許我當時阻止他便好,這該死的腦延遲。

腦海里突然又蹦出一個念頭,在這亂世,只有對自己狠才能成就一番事業,看胡封家世必定不凡,其若想恢復家業,就得付出比別人更多的代價,我不是不管,只是不願阻止他恢復家業。

兩個念頭在腦海里來回打架,最後王玢決定不再去想,反正事情已經發生,多想無疑。

與其自責,還不如多幫一幫他呢?

王玢突然想起少年給的名剌,臧旻只是自己猜的,究竟是不是呢?

如果是,定能大大幫助胡封,單憑與隨同同罰,就能名氣大增。

王玢小心翼翼拿出那竹木牒,只見上面刻着幾個字“廣陵射陽臧洪字子源”,另一面光滑滑的並無他物。

臧洪,漢末諸侯之一,十八路諸侯討董最早的發起者,曾任青州刺史,東郡太守。

王佐之才也。

那臧太原必定是其父臧旻,臧旻終太原太守,又任護匈奴中郎將,看來離那場大戰不遠了。

那場大戰的結果,王玢無比清楚,可後果也嚴重,鮮卑年年入侵,朝廷逐漸放棄邊遠地區。

如朔方,如美稷,如西河郡大部,如九原郡。

大漢的勢力觸角皆縮回長城以內。

那這美稷城,還能呆嗎?

王玢有種強烈想離開此地的念頭。

離開,這草原、理想中的田園回中原,中原連連大旱、天災人禍,他縱能躲過,可幾年後的黃巾起義又怎麼躲,以後就是連綿的戰禍,長達百年,中原人口有五千萬到九十多萬,百不存一。

他理想中的田園生活會存在嗎?

“哼!吃吧!”

阿沅滿臉怒容的進來,把手中的飯碗重重放在桌上,沒好氣的對王玢喝道。

“哦!多謝!”

王玢抬頭看了眼天,天竟不知不覺間黑了。

王玢聞言起身,走到吃飯的席案前跪坐下去,隨手將名剌放在席案上,對阿沅道:“謝謝。”

“哼!”

阿沅並不領情,掃了眼名剌,轉身離去。

廣陵臧洪,是誰?莫非是他之前的身份嗎?

晚飯依舊是黑乎乎的野菜粥,不過比早晨的要稠一些,王玢全無胃口,可肚子卻不饒人,咕咕響個不停。

王玢只能眼一閉,把碗端起來往嘴裏倒。

“哼!很難吃嗎?”

阿沅去而復返,看到王玢痛苦的表情冷哼道。

“不,不是。”

“有的吃就不錯了。”

阿沅沒有給王玢解釋的機會,又把手中的碗重重砸在席案上離去。

王玢想開口,卻被席案的香氣吸引,放眼看去,一大塊鮮嫩的羊腿出現在眼中。

王玢咽了口唾沫,顧不得別的,拿起來就啃。

不多時,肉就被啃的精光,王玢連骨縫裏的骨髓都吸了個乾淨。

王玢第一次覺得,膻腥的羊肉如此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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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率土之濱混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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