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投軍不易

第26章 投軍不易

天下雖大,我該何去何從?

王玢縱馬而逃,毫無目的在馳道奔馳,直到太陽破曉的那一刻才逐漸冷靜下來。

勒馬在高坡,天邊因金烏初升而染紅半邊天,如此美景。

王玢卻打了個冷顫,我走了,竇老媼一家真能安全嗎?

希望是吧!

阿沅能等我一年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

不過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亂世將至,有實力才能享受田園生活。

如果這是三國鼎立時代,王玢絕對能過上平靜的生活,可如今是東漢末年。

短短三十年間,大漢從六千多萬口驟降到數百萬,真正的十不存一。

十不存一不是十個裏面死九個,而是要死五千多萬人。

如果不奮力而搏,王玢敢說死的人肯定有他一個。

如今的劉備還在四處遊俠,曹操剛剛成為頓丘令,孫堅還在做縣丞,投靠誰都是個死。

既然自己可能有金手指,為何不自己單幹?

王玢想到金手指,忙伸手摸手機,手機卻不在身上,王玢臉色大變,不會就在竇老媼家吧!

如果是這樣,那可真是可笑。

回去,肯定被抓,去做遊俠,憑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只是個死。

自己除了力大,沒有別的。

看過成廉的身手,王玢就知道這世界雖然不是高武,可還是有武技這東東存在的。

王玢頓時覺得胸前壓着一塊大石,伸手使勁把系在胸前的包裹扯開,包裹頓時落下馬。

嘩啦嘩啦!

包裹里掉出許多東西,銀錠、銅錢、阿沅的短刀、臧旻的名剌等,其中有一個物件顯得特別顯眼,正是王玢新買的華為p20pro。

哈哈!

真是天不絕我。

王玢大喜的滾鞍下馬,顧不得撿銀錠與錢,徑直拿起手機,手機頓時解鎖,率土之濱遊戲畫面頓現,遊戲緩衝已到六十。

果然如自己所料,這遊戲緩衝是靠人命來完成的。

若等遊戲開啟還需要四十條人命,不一定需要自己親手殺,可四十條人命,別說是壯年,就是少年也能把自己制服。

想想阿武是怎麼捆住自己的,就能明白自己在這個世界能活幾天。

想必遊戲緩衝完,還需要很多人命來填這黑洞吧!

既然不需要自己親自動手,王玢突然想到一個快速收割人命的場所。

三將出塞,不論鮮卑胡人,單單漢軍將士都死三萬,輔兵更別論。

對,就去投軍。

古人常徵發死囚作戰。

投軍,一可刺激遊戲,二則解除自己殺人犯的身份,一舉二得。

王玢騎馬過黃河,一路追尋臧旻率領的匈奴大軍而去,一直追到定襄郡才摸到臧旻大軍的尾巴。

臧旻率部入定襄,行至定襄境內糧草所剩無幾,定襄太守以郡小無糧拒不撥付糧草,連壯丁都不徵發。

臧旻無奈,只能親自前往定襄郡治善無協調,大軍繼續朝前進發。

王玢找到大部隊是已是十幾天後,還沒靠近就被幾個斥候用弩箭制住。

王玢正想去見守軍亦不反抗,只說自己乃臧使君的故人。

幾個斥候將王玢綁了,徑直來到一個營帳前。

王玢以為是中軍帳,沒想到被押進去看到的是張楊。

“是你?”

張楊看到王玢也有些吃驚,使君的故人,他本以為是哪位名士或者遊俠兒,就是沒想到會是王玢。

“你不在美稷發財?跑到這裏做什麼?”

張楊揮退斥候,問道。

“前來投軍。”

王玢堅定的道。

“投軍?”

張楊頗為驚訝,在他看來王玢頗有才華,又不固於形勢卻不缺錢花,又為何來投軍?

王玢其實路上想了一大堆借口,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最終道:“其實不瞞軍侯。”

“司馬,某現任騎司馬。”

張楊打斷王玢。

“呃!張司馬。”

沒想到張楊還是個官迷,你以後會當大司馬,乃三公之一,驚不驚喜,高不高興?

王玢自不敢調侃張楊,清了清嗓子道:“能不能給盞水喝?”

“嗯!”

張楊喊來親衛,給王玢奉了碗茶。

漢代茶,不是如今的清茶,更想是茶湯,水裏不僅有茶,剛加蔥蒜薑末等加以熬煮。

王玢只喝一口便滿是嫌棄。

張楊不看王玢,問道:“可以說了吧!”

王玢便將那天夜裏的事一一說來,當然成廉被他抹去,只說自己殺了人,連殺十數人。

張楊聽完臉色陰沉:“你殺了人來投軍?”

王玢點頭。

“某不能收留你。”

張楊想了又想,最後還是做決定道。

“真的不能留下。”

王玢沒想到竟然會被拒絕,這劇本不應該是這樣。

張楊走進帳后,取出幾個馬蹄銀道:“子凡,不是某無情義,而是那張喜是羽林郎不說,他從父是小黃門張讓,閹黨,惹不起啊!”

張楊不想多說,自從十年前外戚大將軍竇武被殺,朝中局勢就是閹人勢大。

臧旻卻是黨人最新的旗向標。

這次三將出塞,田晏、夏育皆是段熲故吏,同時也都跟閹黨有牽扯,唯臧旻乃黨人希望。

“多謝。”

張楊好意王玢心領,可馬蹄銀卻沒收,直言告辭。

張楊送其出軍帳,出門就碰到臧洪。

“子凡兄,是你?”

臧洪看到王玢很是欣喜,不僅是王玢救臧旻一次,而是王玢竟在滴水聚傳道。

不管是傳儒家文化,還是道家文化都是教化,臧洪自認自己還做不到,因此很是敬佩,可惜兩人從未徹夜交談過。

“你怎麼會在這裏?莫非父親的故人就是你?”

臧洪滿目都是驚奇。

“他來投軍。”

張楊把王玢的情況一說,臧洪便沉默。

在此關鍵時刻殺了張喜,這無疑要惹事,若真惹惱閹黨,臨陣換將的事也不是不可能。

臧洪明白父親雖然還不是黨人,可何顒等黨人跟父親來往密切,絕對是閹黨的眼中釘肉中刺。

為一個王玢,庶民,得罪閹黨值得嗎?

臧洪只猶豫一會兒,道:“留下吧!”

“子源。”

張楊想要勸阻。

臧洪制止道:“稚叔,某明白你的意思,某想家父也會如此做,只是要委屈子凡兄前往死囚曲。”

“沒關係。”

王玢沒想到這事還是峰迴路轉,大喜的答應。

只要遊戲緩衝完就是自己最大的金手指,莫說死囚曲,就是單騎沖向敵陣,又有何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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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率土之濱混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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