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1626年之出征

十月初九，王承恩、徐光啟、徐峴、徐亮采覲見崇禎皇帝，王承恩遞過摺子，徐亮采跪奏道，草民蒙吾皇信任，托以公司籌建事，我徐家與有榮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今全賴諸位大臣用心，擬定公司名為工司路橋繕營局，府庫司以二百萬兩入股、皇家錢莊以三百萬兩入股、徐家以一百萬兩入股，待路橋修好，可以沿途設立驛站，與來往行人提供餐宿，以此營收。還望陛下明示。

陸遙說，這徐亮采確實有兩下子，已經跟未來有點類似的，但是除了驛站提供餐宿盈利，還可以在路頭尾設置關卡，凡是通行其上用以行商者，可以收取一定費用。

崇禎便道，名稱可將工司二字去掉，只稱路橋繕營局，除了提供餐宿，還可與頭尾設置關卡，舉凡行商者，可收取一定費用。

徐亮采道，陛下英明！崇禎又問，徐愛卿，技術上可有問題？徐光啟笑着說，陛下聖明，我將陛下給的單子給工司人等觀摩，有人道此物早已有之，民間混叫做糯米糊，全賴陛下賜名水泥也，這瀝青一物更是古已有之，不想竟可用於路橋修築，陛下果真是不世出的明主也。崇禎高興的說，既然如此，擢徐亮採為路橋繕營局總辦，放手去做吧！

王承恩又問，陛下，不知道這第一條路要修哪裏？崇禎道，就修築京師至山海關、京師至張家口這兩條吧。

眾人領旨后，徐光啟又啟奏說，陛下，三大營練兵已有月余，頗有成效，特請陛下觀摩。崇禎當即決定明日前往三大營閱兵。

第二天，崇禎如約來到三大營，盧象升等人早早在等候，到了閱兵場，只見下邊旗幟如雲，兵士們個個精神抖擻，與之前比面貌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只見盧象升站在高處，一揮旗幟，一排紅夷大炮被放在木車上推了出來，盧象升一揮手，“砰砰砰”打炮打出一發發炮彈，將遠處的靶子打了一個稀巴爛，緊接着又有三排火槍手出列，第一排打完一梭子，然後退到最後邊，然後第二排接着發，然後第三排又發射，這時第一排也裝填彈藥完畢了，如此輪流射擊，效率極高，等發射了幾輪后，前方的靶子基本不剩幾個了，五軍營眾軍士則手拿矛盾，將炮兵和火槍手團團保護起來，又有三千營的騎兵從斜刺里殺出，從背後掏出尺余的小手槍，機動靈活的射出無數霹靂彈，那霹靂彈落到地上，有的冒出濃煙，有的則紛紛爆炸，發射了一輪后，騎兵將小手槍又插到背後，紛紛舉起大刀，將剩餘的靶子砍了個落花流水，最後，又有一隊五軍營的士兵手拿大刀衝到戰場，砍劈了一番，演練下來，行雲流水，酣暢淋漓。

崇禎不由得看的傻了眼，等盧象升等人來到面前跪下道，請陛下示下！崇禎才回過神來，連聲道，妙哉！妙哉！朕有此雄軍，何愁天下不定！他走下台，將盧象升等一一攙起說，將軍果然英雄也！盧象升則道，末將不敢貪功，全賴陛下英明，又虧了兵司將武器做了改良，尤其是火炮加了車輪，方便行軍，火槍裝填和發射時間也大大縮短了，另外，此套戰法乃太祖時期大將沐英將軍所創，此番又虧了戚將軍加以改良，才有這樣的威力。

崇禎道，戚將軍？哪位？戚昌國這才走出來跪下道，正是末將，末將慚愧，末將也是從家父那裏學來的。崇禎問，家父是？盧象升說，陛下，正是戚繼光將軍。崇禎這才吃驚道，果然虎父無犬子！戚昌國這才又說，只是這套陣法需要協同作戰，如果繼續分作三營，恐不能發揮最大威力。

崇禎這才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朕邊將這三大營改為天策軍，遷盧象升為左都督、天策軍提督，戚昌國為同知，替朕鞭策天下！盧象升和戚昌國跪下道，末將遵旨！

崇禎又回過頭說，曹文詔聽旨。曹文詔跪下聽旨，崇禎便說，遷曹文詔為左都督、領山西、陝西都指揮使，如天策軍例，替朕操練新軍。曹文詔道，末將遵旨！崇禎又說，孫傳庭聽旨。孫傳庭跪下聽旨，崇禎說，遷孫傳庭為左都督、領山東、河南都指揮使，如天策軍例，替朕操練新軍。孫傳庭也道遵旨。

崇禎說，兵司諸人，皆賞銀百兩，以資鼓勵，等兩位操練成功，朕必定前去檢閱，以壯軍威！

盧象升等以及眾兵士都跪下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萬歲聲不絕於耳，響徹雲霄。

十月十二日，袁崇煥軍情急奏，王承恩遞過摺子后，崇禎連忙打開，上邊寫道，韃子昨日遣阿濟格、台吉碩托進犯喀爾喀巴林部，遣代善進犯扎魯特部，臣以為喀爾喀部屢有犯心，且蒙古諸部與我天朝有世仇，竊以為不必馳援，只需死守寧錦，以做觀望，望陛下明示！

陸遙着急的說，荒唐！之前要議和，議和內容咱們還不知道，韃子就進犯蒙古，想必這是議和的內容之一，這袁崇煥當真是膽大包天！一旦韃子收服蒙古，整個北邊便無險可守，大明危險了！

朱由檢道，那我立刻命令袁崇煥阻擊韃子。陸遙說，夠嗆，遼東諸將，早就畏懼韃子兵，這才連連失地，恐怕他們擋不住韃子，還白白丟了城池，看來到了咱們新軍展示軍威的時候了！

崇禎便對王承恩說，宣軍機處眾臣和盧象升即刻來見朕！不一會，何如寵等人便來見崇禎，崇禎將袁崇煥奏摺遞給何如寵說，昨日韃子進犯蒙古巴林部和扎魯特部，眾愛卿以為要不要救援？

何如寵道，陛下，臣覺得袁大人說的有道理，與其牽扯其中，不如坐山觀虎鬥，讓蒙古幫咱們削弱韃子，豈不更好？吳宗達也道，何大人所言極是，臣附議。程國祥和張瑞圖也紛紛附和，楊嗣昌道，陛下，臣認為應該救援，一旦韃子得了蒙古，寧錦天險就無險可憑，韃子可以饒過寧錦防線，我大明整個北部都將暴露在韃子鐵蹄之下，不可不做準備啊！

崇禎這才點點頭說，楊愛卿所言甚得朕心！盧愛卿聽宣！盧象升等人急忙跪下聽宣，崇禎道，朕命盧象升為征北大元帥，節制遼東諸軍，率領天策軍北上，協助巴林部、扎魯特部擊退進犯之敵，揚我天朝軍威！

盧象升大聲道，末將遵旨！崇禎又從背後的牆上摘下一把寶劍遞給盧象升說，朕特賜你尚方寶劍，此次征討，有不服軍令者，可先斬後奏！

盧象升接過尚方寶劍，不由得感激涕零道，末將定不負陛下重託，擊退韃子，揚我天朝軍威！

等盧象升走後，崇禎又對軍機處眾人說，擬旨，傳令王德化，督促長城諸邊軍加強戒備；傳令袁崇煥，倘若韃子敗歸，可伺機沿路騷擾，截其後路；傳令滿桂，倘若寧錦有失，不必馳援，死守山海關；傳令吳三桂，令其率兵急馳張家口，守衛京師；傳令孫傳庭，令其率兵往保定府方向急馳，守衛京師。

一道道命令從軍機處不斷發出，通政使司亂作一團，不斷有人背着旨意，騎着快馬從京師出發，向四面八方飛馳而去！

朱由檢問陸遙，先生，你說這一仗咱們能贏嗎？陸遙說，說實話，我真不知道，現在的歷史已經跟我所知道的歷史不一樣了，不過我堅信，盧象升一定會贏！

十月十三日，盧象升、戚昌國等率領天策軍正式出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