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626年之魏忠賢的心思

第10章 1626年之魏忠賢的心思

過了幾日,張彝憲帶着杜勛匆匆來見信王,行過禮后杜勛掏出一張紙對信王說,殿下,這是皇後娘娘讓微臣交給殿下的,這是太醫院給陛下開的方子,陛下喝了幾日,精神倒是好多了,不過娘娘還是不放心,便抄了這方子,讓殿下看一看。

信王接過方子,沖杜勛揮了揮手,杜勛便退下了,信王打開后,確實是一個藥方,朱由檢實在看不懂,便問陸遙,先生對這些東西懂嗎?陸遙確實不太懂,便只好實話實說,這個,慚愧啊,醫學這一塊確實不懂,不過皇后把這方子拿來,必定是發現了什麼不尋常的東西了,最好找個明白人過來看看。

信王便喚過王承恩說,京城附近可有什麼名醫?王承恩想了想說,回殿下,還真有一位姓吳的名醫,不但醫術高明,而且還頗有慈心,凡是找他看病家境貧寒者,他往往免費出診。

信王點點頭說,你悄悄將此人帶到王府來,只說是太子妃有恙,切記不可過於聲張。

這邊王承恩剛走,張彝憲又跑過來說,殿下,殿下,魏公公求見。朱由檢對陸遙說,魏忠賢與我來往不多,此時為何來見我,難道是剛才的事被這廝發現了?陸遙說,未必,你先見見他,看看他有什麼事。

信王便對張彝憲說,讓他在正殿等候,我隨後就去。信王將藥方小心放好,又略喝了半杯茶,這才往正殿走去。

魏忠賢此時正在正殿等候,見信王來了,忙晃動着大胖身子跪下道,微臣見過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信王有點摸不着頭腦,命魏忠賢起身,又讓了座,開玩笑的說,今天怎麼行這麼大的禮,你不才是千歲嗎,怎麼我又成千歲了。

魏忠賢忙站起身笑着說,殿下打趣微臣了,我算個什麼千歲,都是下邊那些猴崽子,想着我歲數大了,又常在陛下身邊伺候,喊着玩的,殿下才是真正的皇室親貴,千歲之身。

信王笑了笑說,你這老貨,倒是會說,陛下好些了嗎?你不在陛下那裏伺候,跑這裏來幹嘛?

魏忠賢諂媚的笑笑,然後拍了拍手,三個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從外邊進了門,個個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尤其是中間的一個,約莫十六七的樣子,身材高桃,體態輕盈,言行舉止端莊嫻雅。烏髮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說不出的風韻。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牡丹花,美而不妖,艷而不俗,千嬌百媚,無與倫比。

莫說朱由檢了,就算陸遙也很少見如此曼妙的女子,信王不由得一時看的呆住了,魏忠賢這才小聲道,殿下,殿下?信王這才回過神來,畢竟才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又是受那傳統的儒家教育,不由得一時紅了臉問道,你,你,你這是...

魏忠賢這才笑着說,微臣聽皇後娘娘說起,殿下身邊只有一妃二妾,只怕伺候的不甚周到,微臣很是憂心,這才選了這幾個絕色的女子,孝敬殿下,還望殿下笑納。

信王小聲嘟囔道,這,這...陸遙說,這是向你示好呢,就算你不樂意,此時也得先答應下來。信王便笑着說,你這老貨,倒是慣會來這一套的,既然如此,那本王就卻之不恭了。信王一揮手,王承恩便派人將這三個女子領了下去。

見魏忠賢沒有要走的意思,信王又問,還有何事?魏忠賢這才笑着說,旁的倒是沒什麼了,只是還望殿下今後多照拂微臣,微臣老了,沒有什麼其他心愿,只希望老了能平平安安的罷了。今後只要殿下一句話,微臣定以殿下馬首是瞻,此心可鑒,還望殿下明察。

信王點了點頭說,你的心思本王知曉了,你且退下吧!魏忠賢這才跪下叩頭,然後出去了。朱由檢問陸遙,先生,這魏忠賢是來給自己鋪後路來了吧。陸遙點點頭說,恩,正是,那你打算怎麼處理這幾個人?朱由檢說,此時還不能跟他們撕破臉,只能先養起來。陸遙笑着問,難道你一點都不動心?嘿嘿,也別光養着啊,該用還是要用起來啊。朱由檢嚴肅的說,不可,為人之道,非禮勿動,何況這廝狼子野心,不可不防。陸遙這才正經起來說,恩,是我孟浪了,你說的很對。

幾天後,王承恩帶着一個小老頭來見信王,這小老頭個子不高,穿一身葛布衣服,頭髮已經有點微微發白了,小老頭見了信王,趕忙跪下道,草民吳有性見過殿下。

信王便道,先生請起,這次請先生過來乃是有事。吳有性問,聽說是太子妃娘娘得了病,讓草民來給瞧瞧?信王搖搖頭,然後將那藥方找出來遞給吳有性說,你先來看看這個,可有什麼問題?

吳有性看了看藥方,皺了皺眉頭問道,敢問殿下,這人得了什麼病?信王想了想說,一是喪子之痛,二是前些日子地動,受了驚嚇,找人看了說是憂思驚懼,導致膽氣鬱結,開了這個方子,可有不妥?

吳有性說,倒是沒有太大的不妥,只是...信王趕忙問,只是什麼?吳有性說,只是這其中牛黃的量大了些,雖然效果可能一時很顯著,但是這牛黃乃是泄氣的利器,時間久了,會導致氣血兩虛,倘若遇到陰風邪寒,恐怕後果很嚴重,甚至會要了命。

信王道,哦?那先生可有其他的好方子?吳有性說,草民未見病人,不敢妄開方子。信王這才對王承恩說,承恩,你且帶先生下去,好好打賞。

吳有性走了后,朱由檢問陸遙,我總覺得這其中蹊蹺,按理說王太醫也是多年的太醫了,又是太醫院的院使,不會犯這樣的錯誤吧。陸遙搖搖頭說,這可不好說,或許是有人指使的也未可知。

朱由檢立刻警惕起來問,誰?魏忠賢?陸遙說,未必,你想想,魏忠賢能大權獨攬,依靠的就是皇帝,皇帝在,他才能作威作福,所以他肯定是最希望皇帝趕快康復的人,如果皇帝發生了意外,你覺得對誰最有利?

朱由檢想了想,臉色不由得大變道,東林士子?不,不可能,這些人最是忠君,怎麼會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陸遙說,一切皆有可能,為了自己和自己集團的利益,什麼都能做得出來,不信你就找王院使問問,一切就都知道了。

朱由檢說,恩,不過請他來不能用尋常手段。信王喚過王承恩交代了一番,到了晚上,信王在書房裏焦急的等着,忽然間,門被推開了,幾個侍衛押着一個矇著頭的人跪倒在信王面前,侍衛將那人頭上的黑布扯開后,便關上門退下去了,此人正是太醫院院使王思任。

王思任正驚恐萬分,抬頭一看,原來是信王,連連磕頭說,殿下饒命,殿下饒命,不知道殿下喚微臣來有什麼事?信王哼了一聲,將那藥方扔到地上問,這藥方可是你開的?

王思任戰戰兢兢撿起藥方,看了看說,正是微臣所開。信王又厲聲問,是何人命你所開?王思任道,沒有人指使微臣,微臣完全是對症下藥,天地良心啊!

信王不屑的說,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是覺得我這王府里沒有殺人的地方嗎?王思任爬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出,過了一會兒,信王失去了耐心道,來人啊,把他給我拖出去,亂棍打死!

門剛開了一條縫,王思任大聲喊道,殿下!我招了,我招了,是朱監生讓我這麼做的啊,微臣是冤枉的啊!

信王又問,哪個朱監生?王思任說,是朱舜水,就是南京神武營總兵、總督漕運軍門朱啟明大人的弟弟,朱舜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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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崇禎皇帝的那些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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