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永遠的支持
炎晴神色獃滯，一旁的炎瀟見了，小心翼翼地貼近炎晴，輕輕握住炎晴的右手，柔聲問道：“炎晴哥哥，你沒事吧？”
彷彿炎瀟的聲音有魔力一般，炎晴一下子就回過了神來。看了看炎瀟，炎晴輕輕搖了搖頭道：“沒事，我沒事。只是……有些驚訝而已。”
感覺炎晴有什麼話沒有說出來，但炎瀟沒去追問，只是微微一笑：“炎晴哥哥沒事就好，可不要讓瀟兒擔心。”
炎晴點頭，伸出左手掌搭在炎瀟的手上，眼神柔軟地道：“炎瀟妹妹放心，無論發生什麼，哥哥都不會讓你擔心難過的。”
“嗯。”炎瀟微笑着點了點頭。
一番溫柔過後，炎晴重新看向炎天。
炎天見炎晴恢復了些，也對炎晴安慰說：“晴兒，你要知道，從哪裏來並不重要。十年了，哪怕你體內流淌着的不是炎家的血，但你也是炎家的人，只要你的心還在這，就永遠是我們炎家的一份子！”
炎晴一怔，聽了炎天的話，他心裏也是有些感動。
“謝謝爺爺，我明白的！”
“嗯，晴兒，你的身世，我就只能告訴你這些了，希望你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爺爺放心，我沒事的。”炎晴展顏一笑，想讓爺爺不用擔心他。
“沒事就好。”看見炎晴的笑容，炎天也是放下了心，“晴兒，今日一戰，也算是你勝了，按照規矩，你會取代炎武的排名，成為族中第一，但由於這次你是用戰技之珠獲勝的，等到下次比武時，就必然會有很多人不服，會向你發起挑戰，你可要做好準備啊！”
炎晴聽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看向炎天，聲音低低地說：“抱歉，爺爺，其實，我這次之所以要挑戰炎武，是有原因的。除了想證明仙氣不一定會輸給龍氣外，我還希望能用這個暫時的名次，從二長老那裏得到一些丹藥的供應。因為我很快就要離開炎家一趟了。”
炎天怔了一下，眉頭輕皺道：“怎麼了，晴兒？”然後，炎天的目光在炎晴和炎瀟兩人臉上掃動，卻發現此時兩人臉上都掛着一抹黯然與難過。
過了好一會兒，炎瀟終是嘴巴動了動，眼中浮出一絲淡淡的水霧，聲音中蘊着些凄楚道：“爺爺，炎晴哥哥他……要走了。”
炎天聞言，先是認真看了眼炎晴，見炎晴沒有否定，他也沒有說話，輕輕閉上了雙眼。
炎晴則看向了炎天，等待着炎天的回答。
一直過了許久，炎天才睜開雙目，深深地看了炎晴一眼，目光中滿是不舍與愛憐。他輕聲問道：“一定要走嗎？”
炎晴看着炎天，認真而堅定地點了點頭。
“大概要多久？”
“應該很久，至少……要三年吧。”
“能告訴我你要去哪么？”
“我不知道，但是會很遠。”
炎天一怔，然後緩緩道：“我找家族中的一些人跟隨你吧。”
炎晴連忙搖頭道：“不用了，爺爺，我還是想一個人出去歷練，而且家族裏的人我信任不過，還是不要讓他們跟着了吧。只是，這次出去，可以為我準備些東西嗎？”
炎天眉頭微皺：“不需要族裏人保護么？那你希望準備些什麼？”
炎晴思索了一會兒后說道：“需要一些仙氣丹，最好……還能有護身的寶器。”炎晴心想到他在族中的地位，因此把要求說得低了點。
炎天輕搖頭道：“只給你這麼點東西我怎麼可能放心，晴兒，我會為你準備好東西的，你打算什麼時候出發？”
“可能是明天，我希望，越快越好！”炎晴看出炎天已經答應了，更是帶着希冀說道。
炎天點了點頭：“那好吧，晴兒，既然這是你自己的選擇，爺爺都會支持你的。好了，你們都先去休息吧，東西的事，我現在就去準備。”
“謝謝爺爺，那晴兒先走了。”炎晴笑着點頭。
炎天沒有挽留，目送着炎晴與炎瀟離開。直到炎晴炎瀟走後好一陣，炎天才嘆口氣道：“放心吧，晴兒，寶器和戰技，我都會給你準備的，二長老那邊的丹藥，也會有辦法的。”
……
夜幕降下，炎晴回到自己的房間。坐到了自己的床上，然而，剛剛坐下，門外就忽然響起一聲輕輕的敲門聲。炎晴一驚：這麼晚了，是誰來敲門呢？但心中疑惑剛剛冒出，門外便響起一聲柔軟得令人心碎的嬌聲：“炎晴哥哥，是我！”
“炎瀟？”炎晴一驚，趕忙起身打開了房門。只見門口處，身着紫色裙袍的炎瀟正輕握着雙手靜靜立着。
炎瀟看見炎晴，終是兜不住眼眶中一滴明閃閃的眼淚，蓮步一踏，雙臂輕張，向前輕輕撲去，將腦袋埋入了炎晴的懷中，雙臂則是輕輕環上炎晴的腰。然後，炎瀟聲音中夾雜着一絲哭泣，發出一道令人心痛的低喚：“炎晴哥哥，你要走了，今晚……能讓瀟兒陪你嗎？”
而此時的炎晴，先是一陣無措，但當他聽到這聲令他心靈最深處都幾乎融化的話語后，他很快便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也是用力摟住了眼前柔軟的女孩，低泣道：“當然可以，瀟兒的話，哥哥都聽。”
明月映下，照在女孩如瀑青絲上，將本就如詩如畫的女孩打扮得更加令人着迷。同一扇門前，同樣的男孩女孩，再次緊緊相擁，久久未放。
寂靜的月色下，此時的炎家大院中，已是沒有多少人走動了，唯有在大院的入口處，此時靜立着一道顯得分外蒼老的身影，這道身影，正靜靜的看着大院內一男孩一女孩的溫柔相擁，而後輕嘆一口氣：“晴兒，好好珍惜瀟兒吧，她可是為了你，連煉龍的機會都放棄了呢！”
房門前，炎晴與炎瀟相擁了許久，才終於鬆開。兩張同樣布着淡淡淚痕的臉互相對視，皆是寫着滿滿的不舍與難過，炎晴看着炎瀟那令人幾乎迷失自我的嬌俏臉龐，柔聲道：“外面冷，進來吧。”
炎瀟輕輕點頭，邁着輕盈的腳步走進了炎晴房中，炎晴看了看門外，然後輕輕掩上了房門。
進到房間中，炎晴與炎瀟一起坐在了床榻之上，看着炎瀟那誘人的靈眸妙目，炎晴輕聲說道：“我走後，在族裏你要自己照顧好自己，我會儘快回來找你的。”
“嗯。”炎瀟輕輕貼着炎晴，溫順地道。
炎晴抬起雙手，輕輕搭在了炎瀟如水般嬌軟柔潤的臉頰上，後者只是輕閉雙目，任由炎晴輕撫。
心神一動，炎晴額間，一道銀色圓紋浮現，四顆黑色小珠子從中鑽出，落在炎晴手心，炎晴緊握着這四顆戰技之珠，遞給了炎瀟，並且輕聲囑咐道：“這是我先前發動過的那戰技的戰技之珠，你留着，在需要的時候可以用上，記住，千萬不要讓別人欺負了你！”
炎瀟欲要擺手，戰技之珠如此珍貴的東西，她又豈能說收就收。但當她看見炎晴那不容拒絕的目光后，到嘴的說辭又咽了下去，只好伸出兩隻嬌滴滴的小手小心接過，貼在自己胸口。在心裏溫暖了一陣后，炎瀟才將四顆戰技之珠放入到自己的“虛”當中，而後撲入到炎晴懷裏，輕聲道：“炎晴哥哥，謝謝你。”
炎晴露出一抹憐愛的微笑，輕輕撫着炎瀟柔若無骨的後背，然後道：“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炎瀟輕輕嗯了一聲，便隨着炎晴一起躺下，炎晴緊緊摟住炎瀟，而炎瀟，也回以擁抱。
一夜的溫存，在一處房間中正悄悄上演。
大院外，那道蒼老身影此時也是回身走遠，在夜色的掩映下，一道輕聲傳出：“晴兒，無論你想做什麼，我炎天，永遠都會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