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影帝,情深義重(四十六)
楚箐見對面兩個人都不是會輕易說放棄的人,也就不勉強他們兩個。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這就送你們兩個去黃泉,路上也有個伴……”
楚箐是一個守法的人,她不殺人,只殺妖魔鬼怪,顯然對方已經不在正常人的範疇之內,她就算是動了手,被人特殊部門查到,也不怕的。
宿常榭就算是看着楚箐展現出不同常人的那一面,還是會擔心她這麼囂張,會引火上身。
“楚箐,你……”
“不用擔心,我就是把他們藏在別人身體裏的那個靈魂抽出來,要是本人的真魂還在,就會蘇醒的。”
可要是不在……
楚箐微微眯眼,那就不是她能控制得住的。
宿常榭不知道這些事情,就覺得楚箐這樣做好像也沒有別的問題,就隨她去吧。
夏之悅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戳破楚箐的機會:“你怎麼這麼蠢?她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嗎?那我就告訴你,夏之悅的魂魄早就沒了,被我吞噬得一乾二淨,你殺了我,就跟殺了夏之悅沒什麼兩樣!”
“嘖。”楚箐稍微往下飄了一下,“被發現了呢,但是今天,我還就是想要把你殺了……你又能奈我何?”
說時遲,那時快。
宿常榭還沒有來得及問楚箐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就被對方的速度驚到了。
楚箐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竄到夏之悅面前,就好像剛才陸淮聲掐着宿常榭的動作一樣,將夏之悅輕輕舉起。
“你啊,我當時就說了,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就是看在你是普拉斯的時候,被大王子害得挺慘的份上,饒了你那麼多次,不過你殺了我孩子的賬,這個時候,是應該徹底清算一下。”
想起自己無緣得見的孩子,楚箐的雙眼微微泛紅:“你是應該下去給她賠罪,雖然不知道她有沒有投胎,就算沒有投胎不管她會不會聽得懂,你都應該對她說聲抱歉,明白了嗎?”
夏之悅感覺到呼吸都被楚箐給抽空,她拚命想要呼吸新鮮空氣,來維持生命。
“你,失去了家族,不去找害你的人報仇,卻來專揀孩子下手,讓人不齒,還好我不是一般人,終於能等到這一刻,要不然我們兩個這筆賬,早就得欠着了。”
雖然普拉斯以後魂歸地獄,也會受到懲罰,楚箐卻覺得還不如自己動手,畢竟他們星際人活得也長久一些,想要真的到地獄,也比她慢一點。
楚箐的手慢慢收緊,夏之悅已經感受不到空氣,她真的要被……這個女人……
宿常榭時時刻刻都在緊盯着陸淮聲,一旦他有什麼小動作,他就會出手。
陸淮聲眼神複雜地看着宿常榭,曾幾何時,他也一直都在惦記着這張臉,覺得那是他自己的東西,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哪怕陸淮聲這個身子髒了,宿常榭還乾淨着就好,回來之後楚箐也能理解他的委曲求全。
誰知道,事情壓根就不想是他們盤算的這樣,他就是原來的陸淮聲,永遠都變不成宿常榭,而他先前以為的只要自己的心還乾淨着,就不會被楚箐嫌棄。
真傻,他真的是太傻了!
宿常榭兇巴巴地看着陸淮聲:“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咱們兩個壓根就沒有互換身體,誰也不欠着誰的,你自己混跡在各個富婆中間換取資源,竟然還想着要搶我的女人,還要不要臉了?”
楚箐為了混淆他們的視聽,將兩個人的記憶都複製下來,所以宿常榭也都知道陸淮聲的過往,也曉得他的心思,因此十分的不客氣。
陸淮聲皺着眉:“我想,你現在要做的應該是想着怎麼自救,而不是在這裏給我放大話吧?”
他可從來都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就算是被蒙在鼓裏,夏之悅曾經也教了他不少東西,用來對付一個只會賣萌撒嬌的男孩子,實在是太勝之不武了呢。
宿常榭的臉色一僵,知道自己現在處境很危險,但是他絲毫不慌。
“你又怎麼知道,楚箐什麼都沒有交給我呢?”
輸人不輸陣,一定不要被這個男人看出來端倪!
陸淮聲第一次知道,這個男人還是會胡說打諢的,楚箐跟他在一起,不就是怕他受到任何傷害嗎?所以才會寸步不離地跟着他,要是他真的會上一招半式,楚箐又怎麼會這麼擔心?
“有沒有,咱們兩個較量一下,不就知道了嗎?”
陸淮聲一手做了一個複雜的手勢,立馬出現兩把小巧的匕首,反觀宿常榭,除了身子抖一下,完全沒有任何動作。
“怎麼,害怕了嗎?”
被看不起的宿常榭當然不會輕易承認:“我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呢!”
他看了一眼楚箐,對方正在不知道做什麼呢,夏之悅已經沒了動靜,怕是要把她的魂魄抽出來,他一定不能讓陸淮聲打擾到楚箐。
“放輕鬆,調動全身感官,你會發現……”楚箐勾起唇角看向宿常榭,“有驚喜。”
驚喜?
宿常榭趕緊按照她的說法,將自己全部的感知都集中起來,果然……
“我……這是什麼?”
他好像看到了一個小小的小金人兒,在他的腦海中蹦來蹦去的。
“跟着它說的做,陸淮聲不會把你怎麼樣的。”
楚箐的金手指現在是越來越大,在被關到空間裏的這一千多年,她還把唯一給擬人化了,那個小金人兒就是唯一,它可以暫時脫離楚箐的身邊,去和宿常榭建立起聯繫,這是楚箐早就想要做的事情,這也就意味着唯一可以變成人形,以後說不定還能變成一個正常的人類。
唯一很高興,這是它第一次和主人打招呼,雖然形態和主人剛造出來它的那會兒不是很一樣,但是沒有關係,他們可以慢慢交流。
宿常榭感覺到那個小金人兒正在他腦海里活潑得很,嚇了一跳又趕緊穩住自己。
他皺着眉,嚴肅地看着對面的陸淮聲,拱起一個標準的馬步,雙手向前,然後一手慢慢豎起,食指囂張地指着他:“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