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關於抄襲——
我不管這個世界會怎麼樣……我只要他活着。
地下室,兩張占卜牌的光芒逐漸減弱然後消散,重新落在路飛的手上。
“原來是這樣……”艾斯看着恢復正常的占卜牌,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那傢伙活下來了。”
“太好了!心靈……心靈還活着!”路飛覺得壓制在心底的陰翳終於散去,咧嘴露出了一個這兩年來從未如此燦爛的笑容,他將占卜牌放回自己的口袋裏,“我們快點找到那個混蛋的真身離開這裏!”
香克斯捏着下巴打量着四周的器官:“我記得好像開關是一個放着心臟的玻璃罐?”
“心臟心臟心臟……”烏索普一個一個挨着看去,最後實在忍不住捂着嘴乾嘔一聲,“嘔,我受不了這個變態的撒旦居然會有收集人體器官的嗜好。”
“喲嚯嚯,是這個嗎?”布魯克轉過頭來指着一個玻璃罐問。
其他人紛紛向布魯克看去,看見那顆懸浮在玻璃罐中的心臟。
“就是這個。”羅賓走過去抬起手按上這一個玻璃罐,“我記得好像是這樣打開……”
轟隆一聲巨響后,站得有些靠後的弗蘭奇身後突然一陣涼風,他猛地一扭頭,看見另一側的牆壁緩緩下降。
眾人紛紛回頭,便看見了滿地的破碎——
被封閉許久的空氣中仍殘留着刺鼻的馬爾福林的氣味,玻璃茬子灑滿一地,被遺棄的外套仍攤在地上。自兩年前被他的主人丟在這兒,就再也沒有人將它拾起。
踩在玻璃碎片上有些硌腳,索隆踢了踢腳,抱胸打量着四周:“我記得心靈好像是往裏面走,才看見的。”
山治插着兜往裏走了幾步,忍不住拿出煙盒,手腕一抖晃出一根煙叼在嘴裏,待他點上煙抬起頭來時,瞳孔中映出了一道懸浮的人影:“這……是這個嗎?路飛!”
就在路飛應聲回過頭的那一刻,正如兩年前的心靈接着電話抬起頭的那一瞬間,隔着時間與空間的界限,兩個人的面容就此重合了起來。
巨大的玻璃罐如同水族館裏面供人觀賞的巨大魚缸,漂浮在水中的氣泡泛着幽幽藍光,被置於其中的男人雙眸緊閉,一頭耀眼的金髮在水中搖曳。
“他真的好像心靈啊……”喬巴忍不住低聲說。
香克斯覺得有些悶,伸手解開領口的一粒紐扣,嘖了一聲說:“人類的基因排序也就這麼幾個規律,萬變永遠不離其宗。”
“唯一改變的,只是那個人的選擇,決定着他是向善或是向惡。”羅賓在旁邊托着手肘輕嘆一口氣。
“那我們怎麼把他弄出來?”艾斯走進玻璃罐,看着裏面毫無知覺的男人。
“我記得當時心靈開槍把玻璃打碎了。”烏索普掏出腰間的手槍,將槍口對準玻璃罐,手指緩緩按動扳機,“打碎了就好!”
一聲槍響夾雜着玻璃破碎的聲音,眾人紛紛後退幾步,仍不可避免的被濺了一身馬爾福林。
路飛輕蹙眉頭擋住了其他想走上前的隊員,自己踏進了玻璃罐內。
香克斯看着路飛的背影,欣慰的彎起了眉眼,不由得想起當初只是一個實習警員的他曾做過的那些衝動……已經是個很成熟的男人了啊,路飛。
路飛拿出了手槍,槍口指向毫無知覺的撒旦胸口,腦海里不斷翻湧着許多畫面,是與心靈在很久之前,最初次見面時,那人身披陽光對他展開的溫柔笑意;是在鬧騰不已的辦公室里,他縱容般的聳了聳肩膀,端起咖啡笑着看向打打鬧鬧的眾人;是在某次高難度的任務里,他凝重而沉默的側顏;也是在宴會之後,拉起因為宿醉而頭疼的自己時,他眉眼中所帶着的如同陽光般的笑意;也是那場暴雨中,滿地鮮血里,他拚命擁抱也無法阻止逐漸冷卻的溫度……
“砰——!”
而另一邊,教堂內——
教堂內的兩股力量碰撞在一起激起一陣狂獵氣浪,險些吹走了羅戴在頭上的帽子。
一邊是金色的火焰卷噬,神明抬着一隻手掌穩定着神力,身上的白袍獵獵作響;一邊是黑色的濃霧侵略,撒旦手執長刀與火焰對峙着,他勾唇輕蔑一笑,剛想說幾句嘲諷的話,突然臉色一變,立即收刀退後。
守鶴從神明的背後揪着他的衣袍探出頭來,看見撒旦不太對勁的臉色,逐問神明:“他怎麼了?神明你給他下咒嗎?”
神明把那頭不安分的銀毛輕柔的按回去:“沒有,是路飛他們。”
“找到那傢伙的真身了?我就說路隊他們一定可以!”守鶴激動地扯到了背脊上的傷口,他嘶嘶的抽了一口氣,摸了一下劇痛的背後,下意識一抬頭,看見了神明隱晦投來的擔憂目光。
如果我沒受傷就好了……
守鶴一瞬間沉默了下來,緩緩攥緊了手心中的溫熱鮮血:“讓神明擔心我,真是罪過啊……”
“神明真是好計謀——”撒旦踉蹌着後退,抬手捂住自己的眼神,從嘴角里響起低沉的冷笑,“那群廢物奈何不了我!絕對!絕對……”
神明看着撒旦幾近瘋狂的面容,垂下眼帘。
在數百年前的記憶里,撒旦還是一個虔誠的信徒,在艱難的生活中仍能保持最基本的善良,還能綻出真誠的微笑。
奈何時光殘忍,將他在風霜雪雨間,慢慢變成了另一副模樣。
現在這個男人使神明無論如何都無法與記憶里還懷着希望的男人對應到一起。
而數百年的時光回憶起來也不過是那麼單調尋常,來來往往的信徒,碌碌庸常的普通人,善念惡欲,茶米油鹽。
數百年前的神明強大到能夠無懼任何災難,因為強大而溫柔,誓要永生庇護着這座城市,庇佑他的子民。
因此當末日般的天災到來之時,他站了出來,傾瀉的神力形成一座巨大的屏障籠罩整座城市。
神明踐行了自己的誓言,卻從此消散在了黎明的一縷曙光里。
“呼……想來神明的一生,也只是幾句話就可以結束的故事。”神明輕嘆一聲,抬起眉睫看向撒旦緩緩消失的身形,“無論是否被稱為‘信仰’,我們都會被人類遺忘。”
“不會的,我是絕對不會被遺忘的……神明——”神明的身影映在撒旦紅色的眼眸里,好似在一瞬間化成了他眼底的光,“我們都不會被遺忘的……”
“他們本該永遠記得我們……!”
就在撒旦消散的那一剎那,唯有神明聽到了他最後帶着血氣的一句話,儘管仍保持的平靜表情,瞳孔卻逐漸驟縮起來。
——我會讓天災變得更加強大,我要你誰也守護不住。
撒旦消散之後,神明用神力凈化了教堂里的怨氣,又在用神力治療守鶴背後的傷口,而注意到神明周身的低氣壓,守鶴非常遵從內心的選擇保持了沉默。
羅跟狄洛交換了一下眼神,開口說:“神明當家的,我先去接路飛當家他們了。其他人都去周圍檢查一下設立好的結界,以免有什麼疏漏。”
神明點了點頭:“你們去吧。”
守鶴跨坐在麒麟像上面,手肘撐在麒麟頭像上胳膊墊着下巴,盯着神明沉思的側顏。
神明在思索中撇過頭來對上了一雙鎏金色的瞳眸,微微一笑問道:“怎麼了?傷口還疼嗎?”
守鶴換了個姿勢,一手托着腮對神明笑着說:“我記得你曾跟我說等天災結束后帶我去看日出?”
“嗯,我會帶你看日出。”神明輕笑着頷首,又將視線投向了前方的一片虛空,“因為日出代表着希望呢。”
守鶴托着下巴沒有再搭話,他只是覺得神明在此刻好像陷入了某種糾結之中,完全是一種因為某種選擇而猶豫不決的樣子。
——可是我本來就是人類。
是在擔心兩天後的天災嗎?
守鶴轉了轉眼眸,一手握拳擊在掌心上:“有辦法了,神明大人,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嗯?”神明疑惑的應聲,下一刻被人拉起了手往教堂外跑去,完全不給自己反應的機會,“喂,守鶴你……”
守鶴側過臉,如同鎏金般的眼眸里化開了一點柔和笑意,唇角一揚露出了一種難得一見的溫柔姿態:“跟我走,心靈,到了你就知道了。”
神明瞬間被嚇得噤聲,一度懷疑守鶴是不是被之前的咒術折磨得失了神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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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市警察總局內——
警局辦公室內,薩奇踱到飲水機前,一邊接着水一邊說:“教堂那邊好像挺亂的,也不知道艾斯他們幾個調查的怎麼樣了。”
“貌似取得了很大的進展。”耶穌布抱着資料匆匆擠過,不忘搭理薩奇的話,“不過這次案件居然牽涉到了驅魔師和教堂里的那傢伙。”
以藏依靠着被打開的窗戶,手指間夾着一根長煙,他吁出一口煙霧望向外面漸暗的天色:“就連那個兇手也不是人。”
“雖說我們是明面上的連環案專案組……”路咬了一口雞腿,“但也只是安排我們整理收拾近幾年的資料而已。”
“沒辦法啊,白局說我們無法再進行調查,因為查也沒用。”那謬爾抱着半人高的資料挪過去。
其他人看了看滿地的白紙,不約而同的嘆了一口氣。
與正在收拾資料的警察們隔了一層樓,守鶴拉着神明來到他們刑偵隊的辦公室。
“原來你是要來這裏啊。”神明在熟悉的辦公室里轉了幾步,疑惑的看向正在翻找的守鶴,“忘了拿什麼東西嗎?”
“我在找你的手機啊。”守鶴竄過幾個座位,拿起了放在路飛桌子上的手機,對神明晃了晃,“給他們來個‘驚嚇’!一定很有意思,嘿嘿。”
神明愣了愣,看見手機以一道優美的拋物線被丟了過來,下意識伸手接住:“守鶴你……”
“你若打算自己執行重大任務,總得打電話跟隊長報告一下吧。”守鶴又俯下身輕車熟路的翻出了一袋零食,撕開包裝豪邁的倒了一嘴,吧唧吧唧的吃着。
“守鶴,我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神明摩挲着手機側邊,抬起的藍眸里暈開燈光的顏色,“我現在究竟是神明,還是心靈?”
——我究竟是誰?
守鶴眨了眨眼,頓時反應了過來,手中的包裝袋被捏的沙沙作響:“你的意思是……”
神明剛想說些什麼,注意到守鶴的神色,還是將話咽了回去,微微一笑:“我只是嚇唬一下你。”
“什麼嘛,你還真惡劣。”守鶴撇了撇嘴,順手拉過一把椅子坐了上去。
“比不過你。”神明禮貌的回敬一句。
守鶴被他的話懟了回去,哼哧半天最後無奈的擺了擺手:“總之你想給路飛打電話嗎?”
神明看着手機屏幕,聽見守鶴繼續說:“其實我都能看得出來路飛一直很在意的,每次執行很重要的任務之前都會拿着你的手機待一會……應該有什麼執念吧。”
“畢竟最後一次通話之後就再也沒有……”神明輕嘆一口氣,他轉身走到辦公室一側的落地窗邊,按開了通訊錄,看了上面的名字沉默了半響。
夕陽抹在了西邊,天空中仍殘存着未盡的光芒,顯得整座城市有一種朦朧的昏黃。神明的影子落在地上拉得很長。
守鶴沒有再開口,就只是用那雙金色的瞳眸安靜地凝視着神明的背影。一直看着。
另一邊——
與羅匯合的眾人原本正打算前往教堂,卻收到了神明和守鶴已經離開的消息。於是他們只能就地解散,各自離開。
路飛原本跟着艾斯一起走,半路上艾斯打算去超市逛逛,便跟路飛打了個招呼讓他先行離開。
“啪嗒——”
客廳里的燈光赫然亮起,路飛拿着從樓下順手買來的可樂坐在沙發上,一邊起開拉環,一邊打開了電視,他端着可樂只是喝了一口,兜里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鈴聲。
路飛將可樂放在桌子上,取出手機低下頭看見來電顯示時,瞳孔猝然一驟,咽到喉嚨的可樂被一口氣嗆了出去,他一邊咳嗽着一邊劃開接聽鍵,顫抖着手指將手機貼在耳邊:“心……咳咯……心靈……?”
“嗯,是我,路飛。”
只是簡單的幾個字,竟使路飛在一瞬間眼眶逐漸泛紅,朦朧了視線:“你還活着啊……真的太好了……”
“對不起……路飛,我沒能遵守承諾。”神明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玻璃上映出自己漫上了一層水光的藍眸,他低下頭,聲線有些哽咽的說道,“我沒能……”
“你沒必要道歉啊!心靈!”路飛語氣一揚立即打斷了神明的話,“是我們來得太晚了,本來應該道歉的是我!”
“……”
“後來我們看見了你身上的傷口……那個時候你一定很疼啊……”路飛抽了抽鼻子,垂下了眉睫,“對不起……我們來的太晚了……最後還是沒能救下你。”
“不過今天多虧了你讓我們看見了兩年前的事,才找到了撒旦的真身。”路飛清了清喉嚨繼續說,表情逐漸明朗起來,“明天我們見一下吧!大家都很想你!”
“……對不起,路飛,我暫時不打算跟大家見面。”神明的話語在後面變得堅定了起來,“在天災到來的時候我一定會跟大家見一下的,但……”
“那一定會見面的,對吧!”路飛並沒有在意心靈的拒絕,他彎起眉眼燦爛一笑,“沒關係,我們會等嘛,只要能見面的話。”
另一端的神明想像出了路飛此時的表情,忍不住牽起了嘴角:“嗯,一定。”
“心靈,我不管你是神明還是鬼魂,總之……”路飛頓了頓,眉眼一凝,帶着一種上位者的氣勢,用一種幾近命令的語氣說,“一定要活下去啊!”
“隊長的命令,我一定會遵從的。”神明向窗外逐漸暗下來的天色望去,終究沒能忍住的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下來,落在了雪白的衣襟上面,留下了一點淚痕——
“我一定會活下去。”
守鶴聽着神明與路飛的對話,隨意地將視線往四周看去,最後停駐在了門口時,唇角逐漸揚起了笑意。
馬爾科依靠着門框遮擋住了大部分身形,一手插兜一手取下查資料時戴着的眼鏡,閉上眼壓下盈滿眼眶的酸澀。待他平復一會再睜開時,眼神溫柔如同微風拂過一汪深邃清潭漾起一圈漣漪:“這樣啊……一定要活下來啊……”
夜色逐漸褪去,六位驅魔師一直到凌晨一刻時,終於將城市裏的結界全都檢查完畢。
安妮婭伸着懶腰打着哈欠:“困死了,今天真的好累啊,給我一張床我能立刻睡過去。”
“就是,睡不夠會沒精神的。”佩羅娜也跟着打了個呵欠。
霍金斯拿着占卜牌:“未來的牌面是一種逆境。”
夏莉在旁邊看了看:“若能打破逆境,一切都會恢復平常的。”
米霍克跟在最後面,沉默的不發一言。
羅將視線落在狄洛的身上,問道:“你看到了什麼樣的未來?”
而狄洛並沒有回答羅的話,只是抬起頭看着滿天即將淡去的星河,唇角微微勾起:“你看這滿天的星辰,像極了神明消失的那一刻破碎消散的信仰。”
“你說的是哪一位?”羅凝視着狄洛的側臉。
“有些未來是不可說出口的。”狄洛故作神秘的笑了笑,“這座城市從始至終也只有一位神明。”
…………………………
新世界市終於迎來了一年一度的祈禱日,為了紀念數百年前的神明,人們紛紛走出街道,成群結隊的前往教堂。
天空晦暗沒能透過一絲陽光,像是被人蓋上了一層厚重的灰布,就連視野里的顏色也變成了陰沉的色彩。鳥雀成群結隊飛過天空,落下幾聲不詳的啼鳴。
“今天的天氣不太好啊。”貝基叼着雪茄望了一下陰沉的天氣。
巴托洛米奧拿着手機翻看着今日新聞:“話說前幾天的事真的很生氣欸!居然把路飛隊長罵成那樣!有本事他們來查啊!”
波尼一手拿着比薩餅,一手拿着盒子:“那群人也只是嘴上說說罷了,要是真讓他們干說不定早被嚇暈過去了。”
基德雙手插兜走出了“我不好惹別來煩我”的氣勢,引得路人退避三舍:“嘁,要是我的話早就把那群人的嘴撕爛了。”
基拉:“基德,注意形象。”
“知道了!!”
街道的另一邊——
“呼——這個天氣真的給人一種很壓抑的感覺呢。”米萊牽着麥威希的手,深吸了一口氣,略帶擔憂的看向天空。
“總有一種要下暴雨的感覺呢。”尤司推了推單片眼鏡,“嘛,總比特別令人燥熱難耐好吧。”
羅格拿着幾盒章魚丸子過來:“來了來了,我等了好久了。”
尕粟跟在羅格後面拎着放烤串的袋子:“今天很涼快,才20度。”
“哇哦那太棒了,可以玩一天!”羅格興奮地舉起拳頭。
薇薇拉着父親的手臂在旁邊挑着很好看又很便宜的髮飾;那對年輕父母抱着自己的女兒四處逛走,買了一個小玩偶逗弄着;克拉松和明哥並肩走在一塊,人高馬大的穿過人群。
人群閑適安逸,絲毫察覺不到即將到來的危機,一如往常一般沿着街道向教堂走去。
六位驅魔師已經在各個結界點上就位,靜待着神明給出信號;神明佇立在教堂內輕閉雙眼,感應着天空的變化;香克斯走在街上,眼神凝重地望着教堂,給貝克曼打了一個電話;艾斯掛斷與馬爾科的通話,回頭看見路飛滿嘴食物的吃相,不禁仰天長嘆。
守鶴坐在一個距離教堂最近的奶茶店裏,隨意點了一杯咖啡,他的心口突突一跳,轉頭望向窗外的鉛灰色積雲,眸裏帶着憂色:“這個天氣怎麼跟我在夢裏看到的不太一樣,好像更暗一些……”
不會吧……守鶴咬了咬指甲,坐立不安的自語:“希望是我記錯了,但願不會發生什麼事。”
遙遠的地平線上突然漫出了紛揚的黑色塵土,雲層中突然閃過幾道白色的雷光,天空開始低吟。
“來了。”神明睜開眼,身上猝然散發出金色的光芒,將神力籠罩過整座城市。
那道光芒掠過人們的身體,掠過高大的水泥森林,抵達結界處,霎時升起了六道不同顏色的光線,然後緩慢展開連接成了包圍整個城市的透明屏障。
“這是什麼?新的節目嗎?”
“好大的手筆啊!好厲害!”
“這是什麼科技?”
“哇!好刺激!”
神明無暇顧及眾人驚奇的心聲,雙臂一展,抵禦着洶湧撲來的暴雨夾雜着巨大風浪,暴亂的雷擊落在屏障上面,隨即大地開始劇烈的震動。
狂風,暗雲,暴雨,地動。
——如同末日降臨。
羅在維持結界的同時,眼角突然掠過了一道黑影,他急忙一閃躲過了攻擊,待看清真身時,不由得低吼出口:“哪裏來了這麼多厲鬼!”
“還有不少啊!”安妮婭抽出腰間的長刀將厲鬼攔腰一斬,指着教堂的方向,“他們都向教堂那邊去了!”
“那邊不光有神明,還有普通人……”米霍克眼神凌厲,抽出背後的巨劍斬散了前方一片厲鬼。
突然從街道一邊出現的厲鬼打傷了猝不及防的群眾,在豁然驚起的尖叫聲中,其餘人紛紛四散而逃,一時間歡樂悠閑的節日轉變成了充斥着血與吶喊的屠殺。
散佈在教堂附近的刑警們瞬間察覺到不對勁,急忙趕來救助群眾,並試着與厲鬼戰鬥。
天空更加晦暗,神力之火蒸騰了紛紛落下的雨水,升起了一片濃重白霧,又很快被飛濺四起的血花染成了紅色。
被誰丟落在地面上的玩偶被人們踩來踩去,被定格的微笑上面沾染了泥土與血點。
路飛看着滿目絕望,抬眸望了望教堂沉默的輪廓,伸手一扯領帶,揮拳沖向了厲鬼。
守鶴衝出奶茶店看見滿街慌亂的人群,每一張哭泣的面龐都帶着絕望與痛苦,他攥緊了拳頭,正想四下尋找武器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守鶴!接住了!”
守鶴伸出手接住被丟來的武器,仔細一看是一把白金相間的太刀,他驚喜地一抬頭:“索隆,你去打劫了?”
“我剛剛經過一家武器店,跟老闆買了一些刀。你會用嗎?”索隆將剩下的三把刀戴在腰間,看着圍攏而來的厲鬼。
“沒問題。”守鶴掂了掂手裏的太刀,眸底升起凌然殺意,“這些傢伙死定了!”
“他們的目標是心靈。”索隆將一把刀咬在了嘴裏,雙手執起另外兩把刀,“不能讓他們靠近教堂!”
淋漓的雨水落在守鶴的周身,他表情平靜的佇立在泥濘之中,緩緩抽刀出鞘,鋒利的刀刃上反射出一雙比雨水更冰冷的金眸,他揮刀劃開了周身的雨幕,起身一蹬掠出一道白影,斬開了眼前的黑霧,沖向正追趕人群的厲鬼。
“喂喂喂!怎麼突然這麼多鬼啊!”烏索普開槍打中一隻厲鬼之後,看着旁邊拿着棍子的娜美,“我還以為都被解決了!”
“我怎麼知道啊!不過他們好像是衝著心靈去的!”娜美一掄棍子抽散一隻厲鬼,喘了幾口氣之後又去對付另一隻撲上來的厲鬼。
“我快沒子彈了!”烏索普哀嚎的繼續開槍。
布魯克拿着一根禿了的傘柄與厲鬼對峙着:“呦嚯嚯,我的武器有點奇怪嗎?不過對付你足夠了!”
山治叼着煙一個掃堂腿踢到一隻厲鬼,狠狠的踩在他身上不爽的吐出一口煙霧:“混蛋啊……居然傷害了這麼多可愛的小姐……”
“你好歹也擔心一下男人吧。”弗蘭奇在旁邊手起槍落解決一隻厲鬼,低聲嘟囔。
羅賓拿着手槍射中一隻欲從喬巴背後偷襲的厲鬼:“沒事吧,喬巴?”
“沒事,但是受傷的人太多了……”喬巴搖了搖頭,“如果厲鬼不快點解決的話……”
他的話音未落,大地又陷入了一陣抖動,無數座高樓傾塌,砸落下來。
“救命啊——!”
“誰都好,快來救救我們吧!”
“神明——”
“我還不想死啊……”
“救救我們——!”
大部分人被厲鬼逼在教堂前的小廣場上,帶着驚懼的神色或相擁哭泣或合掌祈禱,或低頭沉默或大聲嘶喊。
匆匆趕來的馬爾科帶着一大幫子警局的人與香克斯匯合:“現在是怎麼回事?天災?怎麼還會有厲鬼?”
“一定是撒旦做了些什麼……真是死了也不得安定。”香克斯咬了咬牙,“現在應該安撫一下人們的情緒。路飛他們正在跟厲鬼戰鬥着,拖延時間。”
“怎麼安撫?你覺得現在這種情況能鎮得住嗎?”馬爾科頭疼的揉了揉眉心,“現在誰也聽不進誰的話了。”
“但現在絕對不能驚動神明。”香克斯眼神堅定,“他若分擔出一份神力來對付厲鬼,那麼天災——”
所有警察站在人群的最外圍,四周仍不斷湧來厲鬼逐漸逼近小廣場,逼迫而來的黑暗壓在了有人的心上,將他們拖入更深的絕望中。
分散四周的眾人追着厲鬼趕到小廣場門口,頂着其他人或驚異或恐懼的目光,都看見了彼此滿身泥水一臉狼狽。
路飛喘息幾聲,掃了一眼廣場上的人們面存餘悸的臉色,胡亂的抹了一把肩膀上被抓出來的血,轉身對眾人露出一個毫不畏懼的笑容:“大家,還能堅持下去嗎?”
“哦,沒問題,隊長。”索隆沉聲回應道。
山治低頭點了根煙:“打他十個八個都不是問題。”
守鶴指尖撫過沾滿血跡的刀鋒,嘴角勾起了一個毫不畏懼的笑意:“來,給那些醜八怪們一個大驚喜吧……”
“我們人類也不是好欺負的!!”
“哦哦——!”
——絕望中最能激勵人心的是什麼呢?
——是一群人拚命戰鬥的身影。
——那是永不放棄的光。
此刻,路飛他們的背影都在黑暗裏散發著最璀璨的光,落入每個人的眼底,從腳底向頭頂升騰起了一股炙熱,是被激起的洶湧火焰。
“混蛋!我不想這麼窩窩囊囊的被保護着!”
“打死那群黑漆吧唧的混蛋!”
“不能只看着那群警察為我們流血受傷!!”
“媽的,我都不如一個女人勇敢!!”
“打死一個算一個!”
“上啊——!”
憤怒的人們推開形成包圍陣的警察,湧向瀰漫著黑暗的厲鬼,惹得警察們面面相覷了一會。
“被守護的人們居然開始保護起了守護者。”貝克曼叼着一根煙,低聲一笑,“那麼隊長,下令吧。”
“好啊——兄弟們!”香克斯揚起嘴角露出一個異常帥氣的笑容,摸向腰間的手槍,“讓它們見識見識我們的厲害!”
馬爾科也緊跟其後,對其他警察們命令道:“我們也不能落下!都聽好了!全都打死!一個不留!”
“哦哦哦——!!”
渴望守護,渴望活下去,渴望未來……
神明聆聽着每個人的心聲,眼角眉梢皆溫柔得如同陽光,他輕輕揚起了嘴角——
沖入厲鬼群的眾人突然發現,黑暗中豁然亮起了一顆顆閃爍的光點,比螢火要溫暖,比銀河更加寬廣,它們穿過胸口,便治癒好了每一道傷痕。
一點點光點猝然強大得耀眼,擊潰了所有洶湧而來的黑暗,也擊散了空氣中壓抑的絕望。
所有人若有所感的往後看去,教堂原本緊閉的大門緩緩打開,一襲白袍的金髮男人緩步走出,似海般深邃又溫柔的藍眸里溢滿悲憫——
“我會庇護你們安穩。”
驅魔師解決了厲鬼之後匆匆趕到教堂,看到的卻是這一幕。
羅抬眸對上了神明決絕的眼神:“你真的要……”
神明輕闔一下眼,眸底的溫熱被一股決意壓制下去,他橫起手掌合攏在胸前,白色的光芒從他的心口湧現,逐漸擴散強大,如同炙熱的白色太陽——
守鶴瞳孔一驟,急忙丟下手裏的太刀向神明跑去:“神明……住手啊!!”
——不要這樣啊……心靈……
守鶴腦海里胡亂閃過無數幕畫面,是無數夢境與現實,是最初的一眼驚艷與最後的一眼決絕;是貫穿心口的絕望與撕扯靈魂的劇痛……
“人類也許從來都不需要有什麼神明的存在來作為自己信仰的寄託……”神明逐漸透明的面容上仍帶着溫柔笑意,“因為你們能夠在絕望中成為自己的信仰,在黑暗裏成為自己的光。”
“弱小之人需要依靠信仰才能活下去,那麼做自己的信仰就能夠變得更加強大——”
白色的光芒形成一道光柱,擊潰了布遍天空的雲層,肆虐的暴雨頓時只余留幾滴不輕不重的雨點。
神力涌過城市,如同海浪般將殘骸碎片褪去,使一切都恢復如初。
散落白色的光團如同雪白的絨團,拂過每個人的臉龐,留下溫柔得令人眷念的觸感,也令一群人流下了難以抑制的淚水。
好溫柔的光啊,一定是個溫柔的神明吧……
“這個世界被拯救了。”守鶴終於來到了逐漸透明的神明旁邊,低下頭喘息了幾聲,“可是我……可是……”
“對不起,可能要失約了呢,守鶴。”神明斂去眼底的遺憾與悲傷,低下頭看着自己的手掌,“我曾想過,如果兩年前我作為人類活下來的未來……那樣的未來……”
逐漸透明的手掌輕輕按上守鶴的頭頂,神明微微垂下眼帘,笑着說道:“一定很美好吧……”
會認識以新人的身份來到隊裏的你;會看你跟路飛一起惡作劇;會跟你一起執行任務;會參加所有人的聚會;會看着大家的笑容一如往昔。
“我……我才不管這個世界是不是被拯救了啊……”守鶴輕輕啜泣一聲,淚水淌了滿臉,“我只希望你活下去啊……心靈!”
——“名字是最短的咒”,那我知道你的名字,是不是就可以命令做些什麼?
“我要你活着啊!心靈!”
一片令人恐懼的沉默中,突然在某處亮起了一人多高的火焰,一個修長的人影緩緩顯現出來,他金髮輕曳,一手搭在腰間的佩刀上,緩緩睜開深邃藍眸,看着一臉驚異的兩人,微微一笑——
“既然如此,那你就活下去吧。”
▁▁▁▁▁▁▁▁▁▁▁▁▁▁▁▁▁▁▁▁▁▁▁▁▁▁▁▁▁
一個月後的某個燦爛清晨,新世界警察總局內——
“混蛋守鶴!你居然在我的水杯里加芥末!!站住!!”
“路飛我的零食是不是都被你偷吃了?!”
“啊……我要餓死了。”
雞飛狗跳的刑偵隊辦公室緊閉的門被緩緩推開,來人兩手提着路上買來的早餐,瞳眸里映着無奈又溫柔的笑意:“沒有人幫忙提一下嗎?”
“哦哦哦!心靈副隊你太好了!”
“來來來,我幫你提。”
“辛苦你了啊,心靈。”
心靈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前,靠着椅背看着其他人瓜分早餐,輕笑一聲對旁邊吸豆漿的守鶴說:“過幾天我需要跟教堂里的神明送點茶葉過去,我覺得他應該很喜歡喝。怎麼樣,要一起嗎?”
“可以啊,我還沒感謝他呢。”守鶴點了點頭又很敬佩的感嘆,“神明真的很強大啊,居然能把你復活,還能消除了那些普通人的記憶。”
“是啊,除了警局裏的人和羅他們,沒有人還記得我曾死去,只記得那個連環殺人案的兇手被完美抓捕了。”心靈望向落地窗外的一片建築,“神明從來沒有死去啊。”
“或許神明也不需要什麼信仰。”守鶴聳了聳肩,“他那麼強大。”
娜美探過頭來:“話說我想問,心靈跟守鶴約定過要去看日出吧?看了嗎?”
“沒看呢,他起床困難戶。”心靈無奈的瞥了一眼打着哈哈的守鶴,“這次周末你別躲了,早點起床跟我去爬山。”
“好……”
突然手機輕顫了幾下,心靈低頭點開電話,“香克斯?”
“心靈啊!我們打算跟你慶祝一下一個月前那事件,怎麼樣,有沒有空啊?”香克斯開着免提,周圍擠滿了偷聽的人。
“我都可以啊,去哪裏?”心靈答應的話音未落,無數人的歡呼聲在耳邊炸開,使他不由得將手機拉開一點,以免耳鳴,“哇……香克斯,你那邊人好多。”
“就在晚上六點,航海酒店的頂樓。大部分警局的人都會來的,你們隊長那邊你自己先通知一下吧。”香克斯笑着掛斷了電話,視線投向圍了一圈的人,“還聽?他都答應了,等一下如果這次任務沒完成的話就不去了。”
“保證完成任務!!隊長!!”
旁邊的貝克曼笑着點上一根煙搖了搖頭。真是……
另一間辦公室內——
“欸,馬爾科,晚上的宴會你去不去?”薩奇敲了敲馬爾科的桌子,“是給心靈慶祝。”
“當然要去。”馬爾科挑眉一笑。
“馬爾科,看到我剛剛整理的資料了嗎?你們在聊什麼?”艾斯抓着自己的頭髮走過來問。
“在這兒。”馬爾科將資料遞過去,“我們剛剛在說晚上宴會的事。”
“晚上啊,我現在就有點餓了。”艾斯捏了捏下巴,“路飛他們隊裏好像買了早餐,我去蹭點。”
“拜拜~”薩奇揮了揮手。
“回見。”
鏡頭在湛藍的天空和燦爛陽光中緩緩移動,掠過許多人的笑容,定格在了馬爾科擺在桌子上的一個相框上面——
照片裏面的背景是一個月前剛剛經歷過一場風波的教堂,許多人站在一起將那個金髮藍眸笑意溫軟的男人圍在最中間,所有人比着最喜歡的拍照手勢。
笑容燦爛,一如往昔。
番外採訪小劇場——
記者:“你們好,我們是‘onepiece’台的記者,關於‘白龍乖’的番外,特地來問一下你們這次的看法。”
心靈:“啊,採訪……我嗎?我覺得作者已經很努力了呢。”
守鶴【突然出現】:“畢竟這次可是超——長番外哦!”
心靈【微笑着揉了揉守鶴】:“是啊,寫了好久,字數估計得幾萬了吧。”
守鶴【一臉嫌棄】:“偶爾他也喜歡賣弄一下自己的文學水平,還頗以為成就很高的貼在了自己的空間裏。”
心靈【轉頭問】:“不過感覺狄洛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啊。”
狄洛【淡定的眨了眨眼】:“因為我看過劇本。”
馬爾科【長嘆一口氣】:“老爹好像也沒怎麼出場過呢。”
香克斯【笑】:“老爺子活在台詞裏。”
路飛【端着一盤蛋糕盪過來】:“咦?你們在這裏幹什麼。”
山治【氣急敗壞的追上來】:“路飛你把我給可愛的小姐們準備的蛋糕放……是你們啊。”
其他人【很自然的瓜分山治的蛋糕】:“喲,謝了。”
山治【鯊魚齒怒吼】:“都給我放下啊混蛋!!”
守鶴【咬了一口蛋糕】:“話說那神明的扮演者是誰啊?”
心靈【頓了頓】:“啊……這個嘛……”
(暫時不透露姓名)神明【揮了揮手】:“喲~各位,根據我跟心靈一樣的金髮藍眸和腰間的佩刀應該也能猜出來的吧。”
其他人【恍然大悟】:“哦~心靈的父親啊。”
神明:“還有蛋糕嗎,分我一塊。”
心靈:“你吃我的吧。”
守鶴:“心靈跟我分着吃就好。”
香克斯:“嘛,心靈要不要去我的船上玩一陣子啊,去了不回來的那種。”
馬爾科:“喂喂喂,紅髮!正文裏他還跟我們在一塊。”
狄洛:“明明是跟我在一塊。”
路飛:“心靈明明是我的夥伴,你們想打架嗎!!”
守鶴【不爽】:“什麼玩意,這採訪居然是修羅場嗎?你們好礙眼,都給勞資爬!”
山治【接過空盤子】:“我就來送個蛋糕,別把我也扯進去好吧。”
心靈【不想說話】:“……”
艾斯【冒出頭來】:“雖然我正文裏還沒出場,但未來的戲份也很多啊。”
心靈【微微一笑】:“啊,艾斯。”
艾斯:“欸,心靈,薩奇做了一些小點心,要去嘗嘗嗎?”
心靈:“可以啊,走吧。”
【全場最佳——艾斯】
記者:“嘛,總之就這樣。接下來請看作者採訪。”
白龍乖:“哎?居然採訪我嗎?我原本是想寫懸疑番外的,結果因為我把腦子搞丟了,於是就變成了靈異,最後……應該還是靈異。”
記者:“那為什麼會變成靈異呢?”
白龍乖:“哇這個我真的要好好說說,本來沒覺得懸疑難,結果試了試之後,是非常難!以後完全不想搞懸疑了!”
記者:“那麼你這次番外寫了八萬字左右,可以說是目前最長的一篇番外。是預想好的嗎?”
白龍乖:“不不不,我一開始沒有想寫這麼多的,結果我控制不住我的手。當時結局設想好了四種,最後還是寫了一個比較好的結局吧……主要是怕讀者的刀片。”
記者:“那麼其他三種是什麼呢?”
白龍乖:“要麼他倆都死了,要麼只活一個。”
守鶴【猛回頭】:“啥?!!”
白龍乖:“然後我糾結了半天,最後還是寫了一個圓滿的結局,因為正文都是玻璃渣,番外要是還虐,那我就不是人了。”
記者:“那麼對於本番外,你最開始是想表達什麼呢?”
白龍乖:“……因為想寫就寫了。不過這個番外,由‘信仰’和‘活着’貫穿了整個故事,撒旦也曾說過:‘弱小之人才依靠信仰活下去’,不過神明最後借這句話告訴他們——更多人是因為‘信仰’變得更加強大。
不過人生在世,總要有什麼東西作為信仰才可以活下去吧。我就隨便說說,別太當真,哈哈哈。”
記者:“撒旦有一句話說的是‘他們本該永遠記住我們’。這該怎麼理解呢?”
白龍乖:“我只是在想,我們的祖先侍奉了許多神明,而現在的社會很多人都已經遺忘了那些神明,我覺得如果神明存在的話,一定會很失落吧。唔……只是我一個胡亂的想法而已。”
記者:“據說本番外裏面你逆了CP?”
白龍乖:“嗯……好像是啊,應該是守鶴×心靈的【鶴靈】CP,被逆成了心靈×守鶴的【靈鶴】CP。悄悄咪咪說一句:後來我寫的也隱約有一點神明×撒旦CP的感覺。”
其他人【猛回頭】:“啥?!”
白龍乖:“然後……誒?!你們別過來啊!住手!喂!我叫人了啊!心……!”
【桑尼號上場面一度十分混亂,採訪因此告一段落。記者和攝像跟其他人蹲在旁邊,一人一把瓜子邊嗑邊看着大型群毆作者現場。】
EN……“別完結啊!都快點救救我!!”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