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夢中初見莫雲白

第9章 夢中初見莫雲白

夢中第一次見莫雲白,雖然對他很熟悉,但是她還是情不自禁激動了起來,腳步急匆匆,沒有規律,忽快忽慢,快到讓她心慌,慢到讓她無奈。

不過,時間總是流失的飛快,縱然是在夢裏,也同樣如此。

不一會兒,三個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停在大門外。

西廂房門外,門是敞開着,泥香已經看見了莫雲白。

此刻看見他,正如她自己入夢地剎那間一樣,莫雲白正躺在床榻上。

而不同的是,在她入夢時,莫雲白像是個死人,他全身冰冷,一動不動,和現在在床榻上的莫雲白完全一樣。

雲朝西,披蓑衣。

天怕是要下雨了,頓時陰暗了下來。

果然,在午後下起了瓢潑大雨,這雨下的讓人們不得不懷疑這究竟是不是十月的天,是不是十月的秋季?

秋季,下雨天,雨無情地打落房外正盛開的秋菊,看見秋菊落,本來的秋韻就這樣蕩然無存了。

莫雲白就像一個即將臨盆的產婦在大喊大叫,時而說疼,時而喊不疼,不過管她疼還是不疼,現在正有兩個五花門的女弟子正在用盡全力地按着他的四肢。

他奮力掙扎着,那也沒用。

站在門外的泥香根本無法想到莫雲白的傷情已到了這般地步,心急火燎地大步走上前,再也不顧什麼夢裏夢外,存真存假:“莫大哥,怎麼了?”說罷上前就要細看究竟,可是忽然間,按着莫雲白四肢的女弟子像是兩個被扔出的炮彈,一一被甩開,撞在門上,看看她們的額頭上鮮血長流,也真教人委實心疼。

泥香萬萬沒想到,就在兩名五花門的女弟子被莫雲白使勁推開后,那莫雲白盡然一頭從床榻上翻了起來,像是一頭髮威的野牛撲向花見羞。

花見羞即使有高超的輕功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猛力按倒在桌上,並且他那手還肆無忌憚,彷彿被魔鬼控制住了,在花見羞酥軟的胸前亂打亂摸,讓花見羞羞紅了臉。

花見羞惱羞成災,一個耳光,再加上一腳,將莫雲白踢飛,他像是一個充滿氣的皮球破窗而出,一個穩穩噹噹地下蹲在地上。

是因為外面的雨在此刻並沒有要停的意思,還是一個勁地滴滴答答下着這個季節不該下的雨,又颳起了一陣風,這庭院四面的花瓣就一朵朵落在地上。

落在地上的花瓣正像一個哭泣的姑娘在哭泣,正傷心難過。

花見羞和莫雲白萍水相逢,現在可能連一般的朋友都算不上,見如此情況,她只是站在房檐下看着雨中四腳朝天躺着的人,心中一片荒涼,沒了主意。

不過,在她身邊的花慈卻早已惱羞成怒,對着一旁正在傻眼看着的五花門弟子怒聲喊道:“快,快把這耍流氓地輕薄之徒趕出去!”

正在這時候,還不等這兩個女弟子上前,這在房間裏的泥香,卻箭一般從房間裏跳了出來,不在乎風雨,身置雨地里扶起莫雲白。

雨下的有些大了,泥香早已忘了現在自己所處的環境,還以為和以往一樣,只要她出現在莫雲白的身邊,他就會一切正常,就在她欲要給莫雲白擦拭臉上的淚水之時,她看見莫雲白像猛虎一樣撲向她。

她正要張開雙臂迎合擁抱時,但莫雲白彷彿使出了這輩子所有的力量掐住了她的脖子,使得她已經呼喊不成,上氣接不住下氣道:“莫大哥,莫大哥,放手,放手,我是泥香,我是泥香!”

“他怎麼了?”

這驚人地一幕把站在屋檐下的花見羞驚詫了。

當然,也把在場的所有五花門的人驚詫住了。

她們對這一切都開始疑惑了,不過就在下一刻、下一秒,對莫雲白的舉動,她們恍然大悟了,所有人都疑惑大解。

只聽她們一口一個不可置信的相互告知:“狂犬症,他早上被小黑咬了,中狗毒了。”

“汪汪汪!”

是呀,這多麼讓人醒目的一幕正在雨中進行着,莫雲白雙手着地,在地上像是一條狗一樣,一跳三叫,時而咬牙,時而身體左右晃畸形扭曲,像是既痛苦又痛快的在地上翻着滾。

既然五花門現在的掌事之人乃是花見羞,那就說明她的心裏素質和最基本處理事情的定力也絕對非比尋常。

待她看到莫雲白這般,心中當下來了主意,忙向花慈令道:“花慈師妹快去廚房拿骨頭和繩子來,莫公子這是中了狗毒,得了狂犬症,只怕此刻依然會間接性失去了理智,我們要用骨頭誘惑將他綁起來,好給他治療。”

花慈一向都很聰明,同一輩里,五花門中就數她深得花見羞憐愛,她聽了花見羞的令,當然是應了聲,便急匆匆地去辦了。

有了主意,這是萬幸,雖然莫雲白追着泥香撕咬,但糾纏的時間真地不過一杯茶的時間,因為莫雲白地狗叫聲已經驚動了五花門中的小黑。

小黑還以為來了新夥伴,正愉快的搖着尾巴尋來。

這是什麼情況?是人狗對戲,還是雙狗大鬧五花門?

看着小黑快樂的來到此地,在場的所有人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她們預感接下來可能是最糟糕地一幕要來臨。

“汪!”

小黑對着雙手着地的莫雲白叫了一聲。

莫雲白停下追逐泥香,對着小黑也同樣叫了一聲:“汪!”

這兩聲叫聲把在場的人叫得不知所措,看見如此滑稽地事情,她們是又想笑,又想哭,真是苦笑不得呀!

尤其是站在距離花見羞不遠地方的泥香,她更是一種無奈和愉悅感,心想:沒想到第一次來到莫大哥的從前,莫大哥竟然得了狂犬症,這可真讓我不敢相信。”

正在她心中坎坷時,身後一個溫柔的聲音說道:“泥香姑娘,不要擔心,我已經讓人去拿繩子了。”

泥香驚訝:“什麼?你想用繩子綁住他?”

花見羞看了一眼莫雲白,道:“莫公子得了狂犬症,狗毒侵蝕了他的心智,只怕已經失去了正常人的理智,要給他治療,現在最好就是用骨頭安撫,再設計用繩索綁住他,以免在治療中,醫者被攻擊。”

泥香看着這個還沒和自己相認的姐姐,心中便主意打定:“那就聽你的吧,這狂犬症本來就是瘋狂之症,但願能儘快給他治好。”

“來了,來了,繩子和骨頭來了!”

隨着遠處的聲音,所有人都望去。

遠處正急匆匆奔來花慈,只見花慈一手拿着骨頭,一手拿着繩索,她把這些東西交給花見羞,花見羞和泥香對望了一眼,相互之間彷彿早已安定了主意。

花見羞對着其他弟子說道:“大家都隱蔽起來。”

收到五花門門主的命令,有誰敢不從?

她們都隱蔽了起來。

此刻,場地里就剩下一隻狗,一個得了狂犬症的病人。

距離場地不遠的地方有個更寬敞的地方,而這個地方就是廣場,是門內弟子練習劍法的地方。

這個地方有一片不大不小的林子,花見羞、泥香商量就在這裏設套控制住莫雲白。

得了病的人智商都會下降,更何況還是瘋症被迷了心智,她們很快在繩子上打了個活套,然後另一頭從高樹上穿過,直接控制在五個女弟子手上。

活套放在地上,骨頭放在活套放置的地方,待一切就緒后,大家相互告誡再次隱蔽。

點頭示意,各自隱蔽后,花慈口哨一響,只見小黑和莫雲白就跑來,他們圍着骨頭爭搶食用。

看着莫雲白和小黑在盡情地啃着骨頭,大家出氣都變得非常平靜了。

花見羞注視着莫雲白的雙腳,囑咐道:“大家小心,要是莫公子的腳踏進活套中,立即拉繩子將他掉在樹上,然後再用其他兩根繩子捆住他的雙手,記住,一定要結實了。”

各位弟子便暗暗點了點頭

說時遲,那時可真快,不一會兒莫雲白的雙腳就踩進了活套中,隨即,這花間羞便高聲喊道:“拉!”

就在這一瞬間,五個女弟子便用十足的力氣將繩子快速收縮,那活套瞬間成了個死結,緊緊地困住了莫雲白的一雙腳。

是的,和設想一一樣,莫雲白已經被倒掛在一根結實粗壯的樹榦上,無論他再怎麼掙扎也是於事無補。

“汪汪汪!”

地上啃着骨頭的小黑見如此大的動靜,當下也驚到了,此刻扔下口裏的骨頭,雙目看着莫雲白,對着他狠狠的犬吠。

“汪汪汪!”

場面一切進行的順利,待確定莫雲白已被束縛住,花見羞便向泥香喊了句:“泥香姑娘快用繩子捆住他的手。”

泥香聽了,忙拾起地上的繩子,一個正面遠拋,那繩子像是長了眼睛一樣,順着莫雲白的頸部向下蜿蜒盤繞,瞬間將其捆的牢牢地。

“好了,快放下來吧!”

泥香看着莫雲白被捆住緊緊,一顆少女心也萬分心疼了起來,立刻帶着其他各位女弟子喊了出來,而其他女弟子也沒有遲疑,立刻會意,一分一寸的放掉繩子,將莫雲白放在了地上。

但是,莫雲白的身上彷彿有着無窮無盡的力量,雖然四肢不能正常活動,但嘴裏卻不停的叫喊:“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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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妙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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