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凌晨商場的舍友二人游（下）
經過一番的呼叫后，白曉無奈放棄，倚靠着牆邊坐了下來。
柳川說的果然沒錯，他們兩個此時所在的這個地方似乎是被封禁了一樣，此時呼喊，根本就得不到回應。
雖說不排除門口放風的那位仁兄晚飯吃壞肚子所以找個角落方便去了，但這種可能性是在太小了，小到這種可能性基本可以忽略不計。
柳川神情複雜的朝樓下的那群COS看了一眼，隨後也坐在了地上，說道：“既然聯繫不到外界，那就繼續想辦法尋找可能破局的線索吧！”
白曉扭頭看了坐在身旁的柳川一眼，隨後笑着說道：“話說協會可真是夠黑的啊！這麼危險的任務給出的獎勵竟然只是免除半個學期的學費。”
“應該是被坑了。”柳川發出了一聲嘆息，“之前做過幾次任務，但都基本上都很簡單，起碼從來都沒遇到過搞不定的怪物，就算任務有困難，充其量也只是麻煩一點兒而已。
“徐鹿？”白曉此時一副弔兒郎當的表情問道。
“不會。”柳川極為堅定的搖了搖頭，“應該是情報的獲取環節出了問題，協會很可能錯估了這次事件的危險等級。”
“還有這種事？”此時白曉露出了一副震驚的表情，“難道說協會在派人之前都不會好好的調查一下么？”
柳川搖了搖頭，說道：“這個世界的靈能者太少了，而面對一些超自然的事件，往往只有靈能者才能相對準確的估算出事件的危險性。但由於數量的原因，靈能者通常並不會前往事件的現場從事調查工作。協會的大多數普通超自然事件，實質上其實一直都是由身為正常人類的編外人員進行確認的。”
“還真是有些坑啊！”白曉感嘆。
此時他突然對自己的未來感到了一絲擔憂。
“雖然不常有，但也不少見。”說著柳川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口香糖，“你的靈識和感知還算比我強點兒，從進來到現在，你有發現什麼比較特別的線索么？”
“沒有！”接過了柳川遞過的口香糖，白曉皺着眉搖了搖頭，“之前遭遇的那兩次情況都是突然就出現的，在它們出現之前，我並沒有在這棟樓內感應到任何有關靈能的的痕迹。”
柳川嚼了幾下嘴裏的口香糖，隨後皺着眉毛說道：“難辦啊！”
“確實。”白曉頗為贊同的點了點頭，“不過到目前為止，每一個樓層都只發現了一夥同批次的靈能生物。這棟樓有五層，會不會每一層都和之前遇到的一樣，都出現某種各不相同的靈能生物呢？”
柳川也點了點頭，說道：“說不定還會越來越強。”
白曉一臉不爽的吐槽道：“簡直就和某種三流的闖關遊戲一個德行，是不是遊戲的最後還要我們打魔王救公主啊？”
“也說不定。”難得的，此時柳川接下了白曉的槽點，雖然接的並不是那麼盡如人意。
“繼續往上走？”白曉問。
“繼續吧。”
……
大概半個小時后，白曉跟在柳川身後蹦蹦跳跳的來到了四樓。
出乎意料的，兩人一路走來並沒有再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在三樓，除了電話依舊打不通，兩人見到的一切東西都很正常。甚至白曉兩人都覺得正常的有些不太正常了。
柳川趴着欄杆朝下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原因，之前曾經在二樓出現過的那一群COS已經看不到了。藉助着手電的光，此時從這個角度看下去，二樓的一切和平常的商場並沒有什麼不同。
“小心一點，這層樓似乎有些古怪。”此時白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了過來。
聽到白曉的話語，柳川將身子轉了過來，問道：“怎麼了？”
白曉皺着眉毛，說道：“在這個樓層我感應到了靈能的痕迹。雖然很微弱，但確實存在。”
“應該又是一個結界。”柳川露出了一副思索的表情，“三樓和一樓之間有一個結界，三樓和四樓之間也有一個結界。在結界的影響下，各個樓層互相分割，彼此之間切斷了應有的聯繫。就是不知道二樓和五樓有沒有結界。可惜之前上來的早了，沒摸清二樓的情況就上了三樓。”
“靈能的波動似乎加強了。”白曉皺着眉毛繼續說道。
柳川看向了白曉，問道：“能找到源頭么？”
“找不到。”白曉搖了搖頭，“靈能分佈的很散，並且分佈的並不規則。就像是有人打開門朝屋子裏吐了兩口吐沫然後又轉身走了一樣。我現在只能感應到吐沫，完全找不到那個吐唾沫的人。”
柳川默默的抽出了自己的匕首，一臉平靜的說道：“這個時候就不要吐槽了啊！”
“緩解壓力。”白曉說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四肢，然後在原地做了半套廣播體操。
至於為什麼不做完全套，完全是因為沒那個時間。此時白曉已經明顯的感覺到，整個樓層的靈能波動隨着時間的變化，已經變的越來越強了。
兩人經過一番簡短的商量后，最終決定兵分兩路。
柳川重新下了樓，白曉則是依舊留在了四樓。
依舊是一路無阻。很快的，白曉便登上了五樓。
之所以這麼快上樓，完全是因為四樓沒什麼好查的。到處都有零星散碎的靈能殘留。以自己現在的水平，白曉並不認為自己能在短時間內從這堆毫無規律的信息中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而時間，正是白曉兩人目前最需要爭取的東西。
登上了五樓，白曉感到這裏的靈能比別的地方要濃厚不少，並且白曉發現，這裏靈能的流動走向似乎是有規律的。雖然白曉目前還並沒有看出到底有什麼規律，但白曉敢以高中時做過的所有數學題為擔保，這裏的靈能走向絕對有問題。
這是經歷過題海戰術洗禮的白曉所擁有的自信，這是他被海量幾何題所錘鍊出來的一項類似於條件反射般的能力。
“難辦啊！”此時白曉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隨後開始在五樓的各處逛了起來。他準備仔細的觀察一下，試試能不能找到一些規律。順便他打算四處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經過一番探查后，白曉在一間上了鎖的飲品店內找到了一隻被關在籠子裏的黑色蝙蝠。蝙蝠是活的，當白曉用手電筒照射它的時候，蝙蝠在籠子裏不安的躁動了起來。
裝蝙蝠的籠子是放在櫃枱上的，在籠子的附近還擺放着一台用於收款的機器。
“有點奇怪啊！”白曉捏着下巴嘀咕道。
按常理說一家飲品店內是不會擺放這麼一隻看起來就不太受客人喜歡的蝙蝠的，雖說不排除一些人確實喜歡蝙蝠，或是有些人喜歡新鮮的獵奇的事物，但這種人終究是少數的。
如果假設這家店的老闆真的非常喜歡這隻蝙蝠呢？以至於為了這隻蝙蝠，他放棄了一部分不能接受店內有蝙蝠的顧客？
此時白曉想出了另一種假設。
不過很快的，這個假設便被白曉推翻了。
如果店老闆真的非常喜歡這隻蝙蝠，乃至於他情願為了這隻蝙蝠少賺些錢，那他應該便不會在下班后依舊將蝙蝠放在店裏了，按理說他應該在下班后把蝙蝠帶回到家裏去才對。
雖然並不排除店長的老婆或是其他家人很討厭蝙蝠或是對蝙蝠過敏，但白曉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小。
首先是過敏，如果是對蝙蝠過敏的話，白曉估計就算間接接觸也一樣會過敏。
另外雖然白曉對蝙蝠之類的東西了解的不深，但就算只是看這隻蝙蝠在籠子裏用力撲騰的狀態，白曉也能大致的猜測出這隻蝙蝠絕不是幼體。
既然不是幼體，那就說明了這個店主人很可能是已經養了有一段時間了。
白曉不太相信一個可以寧願放棄一部分金錢的人會因為家人的一些反對意見而放棄將喜歡的東西帶回家。
尤其是對於一隻養了很久的，一隻自己喜歡的寵物。
按照正常人的邏輯，白曉估計大家通常都會坐下來協商的。
協商的結果通常只有三種情況：一種是你贏了，然後你將蝙蝠帶回家養着。
另一種則是你輸了，蝙蝠處理掉，然後一切照舊。
最後是你輸了，但你不甘心，於是你強行把蝙蝠帶回去養，然後老婆離家出走或是和其他家人冷戰什麼的。
但此時蝙蝠依舊放在下班后的店內。
這就難免的讓人覺得有些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