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人心不足蛇吞象
不過,無論他們是不是真的在找寶藏還是有什麼其他目的,只要不破壞和組織的交易,琴酒都懶得去管。
琴酒並不是不知道少年偵探團那群孩子也在尋找寶藏,如果這兩隊人碰上了……步美他們恐怕有生命危險,但是,琴酒會在意嗎?
他們於琴酒而言只是個陌生人罷了,是死是活和他壓根半點關係都沒有,而且,如果那幾個小孩子不小心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東西,琴酒絕對會動手解決掉他們。
無論他表現出來的是什麼模樣,他的本質,都是黑色的。
貝爾摩德和黑澤銀都在,這兩人倒是無所謂,但是琴酒沒忘記還有那個膽子大的敢更改他們交易時間的小鬼在,雖然一個小鬼不值得大動干戈,令琴酒有些好奇的是那個小鬼身後的秘密。
他暫時沒打算動柯南,前提是,在合情範圍內,只要有利用價值,琴酒不介意留着他的小命,就像赤井秀一他們一樣。
但是這不代表他喜歡麻煩,如果柯南的存在可能會給他帶來麻煩,手上再多一個人的亡魂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這些琴酒都沒給任何人提起,他只是讓伏特加註意別被人追蹤了,伏特加的確腦子不大好用,但勝在服從命令。
晚上八點整,琴酒壓低帽檐隱匿於陰影中,黑夜成了他最好的保護色,不遠處,伏特加正在和那位資本家做交易,而交易的物品也不是什麼能見光的東西——炸彈。
這裏的地理位置特殊,面朝大海、背靠青山,既有便利的交通路線,又有隱蔽的場所,黑色總是隱藏在陽光下的。
“粟津先生,這是說好的三億美金。”伏特加檢查了一下物品,將手中裝現金的黑色皮箱遞給粟津篤哉,對於他們這種見不得光的交易,現金才是最好的籌碼,也許支票或者轉賬更方便,但是不安全。
身材矮小的禿頂男人同樣清點了一下金額,“水原先生,合作愉快。”也許是又有一筆錢到手,粟津篤哉語氣明顯多了幾分輕快,錢貨兩清,兩人均乾脆利落地離開。
“大哥,”伏特加看到琴酒,“他明顯還有其他打算,需要解決掉嗎?”
伏特加都看出來的事情,琴酒不可能沒看出來,如果是平時,搜查粟津篤哉的房子拿回他們的東西解決掉對方后乾脆利落地走人,誰都調查不到他身上,但是他現在的身份還是出門遊玩的金恩,不方便行動,讓伏特加一個人去他又不放心,伏特加是服從命令,但是並不夠細心,如果留下什麼痕迹更麻煩。
“他雇傭的是什麼人?”琴酒再度點燃一根煙,聲音依舊冷靜。
“是川口組的人,”伏特加麻溜地回答,看似憨厚老實的臉上閃過幾分殺氣,“一個和我們有過摩擦的組織。”
“嗯?”琴酒回憶了一下,並沒有找到和川口組相關的任務信息。
“只是中低層人員的摩擦,”全能小弟伏特加繼續彙報,這種事情不可能引起高層人員的注意,更別提琴酒,“好像是因為地盤搶奪還是什麼的。”
“他們還活着?”組織損失估計不大,但是一個小組織在招惹他們後為什麼還能存在於世?
“因為對方有一個高手,當然,和大哥這種級別不能比,”琴酒直接無視了伏特加的奉承話,示意他繼續往下說,“武器是銀針,一部分底層人員都是一針斃命,代號飛鷹。”
銀針?
“去把東西放好。”松綠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透露出絲絲寒意,並不是為了那些死亡的人,而是因為他心裏有個計劃。
“可是任務後續……”伏特加猶豫不決。
“你在置疑我?”琴酒語氣依舊不緩不急,沒什麼情緒,但是伏特加額頭卻冒出一層冷汗,是他傻了,琴酒怎麼可能會犯這種低級錯誤,好不容易得到琴酒的赦免令,伏特加馬不停蹄地離開,一秒鐘都不敢多留。
銀髮男人將煙頭按滅,丟進垃圾桶,看了一眼時間,八點半,還早,他可以去會會那位飛鷹。
川口組和組織比起來就像螢火和皓月,在得到飛鷹的情報信息后琴酒在對方還沒發現他的時候就切暈了飛鷹,將飛鷹身上的銀針取出來,一指長,髮絲寬的銀針閃爍着寒光,上面有毒,但是琴酒不確定毒針的的效果如何,目光落在昏迷不醒的飛鷹身上,銀針直接刺入對方脖頸,寶石般的眼眸平靜無波,彷彿眼前死去的是一隻螞蟻而不是一個人。
針挺毒的。
看着氣息全無的飛鷹,琴酒挑挑眉,從刺入到死亡,三秒鐘,讓組織基層人員去處理屍體,琴酒徑直離開。
原本是想去解決粟津篤哉,對方卻極其好運地和毛利小五郎搭上了線,應該是為了那個所謂的寶藏。
“嘖。”琴酒冷眼看着莫名其妙發展成酒友的兩人,看這樣子是打算通宵了,他可沒時間一直在這等着,不過,既然粟津篤哉在這,可以趁此機會去他家裏看看。
琴酒無聲無息地來,又悄無聲息地離開,沒有驚動任何人。
九點二十,伏特加交付完任務來到粟津篤哉家,琴酒觀察着房間內的擺設,伏特加就負責搜查,這種事情做過那麼多遍,再蠢也該有經驗了。
“大哥,沒有,”伏特加兩手空空地結束搜查,既沒有找到什麼機關,也沒有找到裝有現金的箱子,“那個老匹夫究竟把東西藏哪了?”
琴酒沒吭聲,那麼大數額的現金放在自己的常駐地,萬一出現什麼意外,跑都跑不掉,更何況,粟津篤哉的商品是炸彈,在自己住的地方藏那麼一堆炸彈……如果不小心引起火源,那樂子就大了,粟津篤哉的心性不足以支撐他隨身攜帶大殺傷力的炸彈。
這一點,黑澤銀都比粟津篤哉淡定,那小鬼身上裝滿炸彈還不照樣該怎麼玩就怎麼玩,一點都不慌的。
“先撤。”在這裏待再久也不會有什麼結果了,還是儘早撤離免得出現什麼變數,不過他們現在這麼被動還是因為粟津篤哉的信息不夠全面,琴酒在考慮今晚奴役貝爾摩德的可能性,那女人出面的話調查個人應該很容易的。
不過最困難的是……怎麼讓那女人放棄睡覺的時間去調查……
一想到這個琴酒就有些頭疼,他不喜歡處理這些麻煩的情報,再加上貝爾摩德擅長這些,琴酒一點也不介意把工作丟給她。
如果什麼工作都要親力親為的話,他估計也累死了。
與其在這瞎猜還不如直接去找那女人,至於去哪找,估計十有八九和毛利蘭在一起,這個時間,應該是在浴場吧。
事實證明琴酒沒有猜錯,穿着一身梅花浴衣的金髮藍眼女人是眾男性的目光焦點,就琴酒過來的這十幾秒,就有不下十名男性盯着貝爾摩德看了。
這個招蜂引蝶的女人……
琴酒一頭黑線,他一點也不懷疑他現在過去絕對會遭到無數人的眼神殺。
貝爾摩德沒有發現琴酒嗎?怎麼可能呢,早在銀髮男人的身影出現在浴場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琴酒這傢伙一般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在過來十有八九都是有事找她。
兩人都在一起這麼多年了,貝爾摩德不能說十分了解琴酒,但也六七分了,琴酒也是差不多,他懷疑……不,他肯定貝爾摩德絕對是故意的。
奧斯卡影后曾經常在聚光燈下活動,對於身邊各式各樣的視線早已習慣,她唇角掛着魅惑的笑意,一舉一動都散發著無盡的魅力,冰藍色的眼眸柔情似水,像汪洋大海。
琴酒面無表情地看過去:你玩夠沒?
貝爾摩德挑眉淺笑:敢過來嗎?
現在過去百分百會被眼神殺,但是——沒錯,我又轉折了——琴酒會是那種在意別人眼神的人嗎?
這個男人,雖然冷血無情,可同時也是桀驁不馴的代名詞,始終貫徹着一句話——走自己的路,讓別人說去吧。
貝爾摩德笑意盈盈地看着雙手插兜、籠罩着沉鬱暗色的男人朝她走過來,帶着風的氣息——
琴酒抬起貝爾摩德的下巴,直接低頭吻上去,宣佈了自己的所有權。
在那一瞬間,彷彿有無數心碎的聲音響起。
站在貝爾摩德旁邊的毛利蘭滿臉通紅,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純情的高中生哪裏見過這種場面。
“很甜啊~”唇齒分離,貝爾摩德眼眸微微彎起,笑着調侃,琴酒只是冷哼一聲。
“Gin,表個白,我幫你調查。”魅惑的女音在耳邊響起,只有琴酒一個人聽見了,這個聰明的女人在察覺到琴酒身上淡淡的血腥味時就知道了一切,不過,該有的福利不能少。
金髮美女目光落在一旁的表白牆上,意思非常明顯。
琴酒嘴角抽了抽,這女人還真是變着花樣折騰他。
PS:除夕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