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洗不清的嫌疑
“我和鄰居並不熟,”警察肯定不會無緣無故過來,一陣雞飛狗跳后,事情終於回到了正軌,實際上就是霍斌輝旁邊別墅的老人死了,警察過來例行詢問,“他們都不願意和我打交道。”
已經醒過來負責詢問的高木刑警:“……”
這似乎可以理解,換作誰看到手術室的場景和那些詭異的糖果,都不願意和你相處吧?
“剛來,不認識。”至於琴酒,就更簡單粗暴了,他連旁邊住的是誰都不知道,就算真的是他殺了人也不可能會讓警察找上門。
不過警方本來也就是過來例行詢問,結果被霍斌輝的手術室嚇慘了,這才導致大部隊的過來,甚至還引來了萬年小學生組合。
不過話說回來,每次命案現場都能看見他們也是夠夠的,這群小鬼被死神詛咒了嗎?
琴酒漫不經心地瞥了一眼那個小心翼翼用警惕眼神自以為不着痕迹地盯着他的眼鏡小鬼,松綠色的眼眸微微眯起,雖然貝爾摩德那女人給過他這個小鬼的資料,但是他總覺得那女人隱瞞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沒有證據,只是一種直覺。
也許……黑澤銀和宮野志保也知道。
雖然感覺貝爾摩德隱瞞了一些事情,但是琴酒始終沒有去逼問她,先不提能不能撬開那女人的嘴,光是那位大人護着貝爾摩德的舉動就足夠他頭疼了,難怪組織里會流傳出“貝爾摩德是那位最寵愛的女人”這種風言風語呢。
“Gin,你和那幾個小孩認識?”霍斌輝看着那幾個小孩,壓低聲音詢問,語氣中帶着滿滿的好奇,他知道琴酒這傢伙有多生人勿近的,而且……那個金髮小男孩和琴酒長的也太像了點,突然想起什麼的霍斌輝用一種驚疑不定的眼神看向琴酒:“你……兒子?”
“不熟。”琴酒語氣淡淡地回應,至於第二個問題,直接無視。
霍斌輝倒吸一口冷氣,既然沒有否認,那就是默認了?!這個潔癖嚴重的傢伙居然真的有兒子?!!
不過,不熟?
霍斌輝看向黑澤銀的眼神突然間充滿了憐憫和同情,遇上這麼一個沒心沒肺冷心冷情的父親,這小鬼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啊?
上輩子也是琴酒兒子的黑澤銀:“……”
原本是過來和霍斌輝商量件事的,結果被這起命案引來警方導致兩人不好交流,趴在別墅的欄杆上,用兩根手指夾雜一根煙,煙霧氤氳,松綠色的眼眸微微眯着,就像是隱匿在冰天雪地中的孤狼。
“第一次過來就出意外,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人為。”霍斌輝手裏同樣夾着一根煙,不過那明顯就是電子煙,畢竟是當醫生的,抽煙並不是個好習慣——看着下面的警戒線,輕嗤一聲。
“看起來只是巧合。”琴酒淡淡地回答,離開了手術室站在陽台上,哪怕隔着十幾米都能聞到對面別墅里濃郁的血腥味。
“不過……RB的警方這麼好說話嗎?連小孩子都能隨意進出案發現場還接近屍體?”霍斌輝看着那個眼鏡小鬼在案發現場晃悠,迷茫。
“誰知道。”琴酒面無表情地回應,並沒有什麼讓小孩子近距離接觸屍體會不會導致認知出問題的想法,畢竟,他三歲的時候就見過被凌虐致死的屍體了,他還不照樣活的好好的。
並不想和警察混眼熟的琴酒無聲無息地離開,至於做筆錄的時候,呵,如果那些警察能準確說出他的外貌特徵算他輸。
……
貝爾摩德今天不對勁。
這是伏特加經過長時間的觀察后得出來的結論,平時只要一碰見大哥少不了會調戲幾句,但是今天居然從始至終一言不發,這太反常了。
連伏特加這種沒智商的人都發現了,洞察力驚人的琴酒不可能沒察覺,瞥了一眼身旁靠在座椅上似乎在閉目養神的貝爾摩德,松綠色的瞳孔中閃過意味不明的光,琴酒是坐在後座的,和貝爾摩德一起,駕駛座上的自然是伏特加,至於副駕駛座……是新晉的狙擊手卡爾瓦多斯。
這個代號琴酒也略有耳聞,據說是狙擊手裏晉陞最快的成員,原本以為會是個和基安蒂、科倫差不多的人,現在看來只是個十八九歲的少年罷了,隸屬於貝爾摩德。
卡爾瓦多斯的狙擊天賦很高,比上一任的卡爾瓦多斯更厲害,只不過現在的他就像是未被打磨的璞玉,還需要時間的歷練,要硬說這兩位卡爾瓦多斯有什麼相像的話,大概就是都對貝爾摩德有好感吧。
初出茅廬的狙擊手並不能很好地隱藏自己的感情,鑒於卡爾瓦多斯對接下來任務地點的路況更熟悉,琴酒才會坐在後座,不然,你還想着讓琴酒當司機?
縱然RB的旅店入住沒有隔海相望的那個國家那麼嚴格,但是越是高檔的酒店越是麻煩,他們過來又不是做什麼好人好事的。
眼前這個旅店明顯不是什麼正規店,隱藏在深巷之中,只需要交費,剩下的一切手續都不需要,客舍老闆明顯也不是什麼好角色,貝爾摩德看着自己手裏的302號房卡心裏嗤笑一聲,哪怕她帶着墨鏡帽子將臉擋的嚴嚴實實,但是那良好的身材卻沒法掩飾,對於客舍老闆不懷好意的目光不可能不知道,琴酒眼皮子都懶得抬一下,倒是卡爾瓦多斯不動聲色地擋住了旅店老闆看向貝爾摩德的目光。
琴酒,伏特加,卡爾瓦多斯的房間分別在202,203,204,貝爾摩德的在302,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貝爾摩德也沒心情去理會旅店老闆,她現在頭疼的厲害,只想趕緊回房間睡一覺。
這種不需要手續就能輕鬆入住的黑店環境自然比不上星級酒店,普通的隔音材料對琴酒來說都沒有多大作用,更何況這種普通的沒有半點隔音效果的材料,住這種地方簡直就是對自己精神的折磨,索性琴酒早已學會怎麼無視耳邊的嘈雜。
住黑店的不僅僅是他們這些遊走在黑暗中的惡魔,還有一些貪圖小便宜的普通人,或者做一些不正當交易的“商人”,這種外面沒有監控,入住不需要手續的黑店就是絕佳地點。
貝爾摩德是被撬門聲驚醒的,厚重的窗帘擋住外面的景象,大腦昏昏沉沉的貝爾摩德分不清現在是什麼時間,不過門口傳來的撬門聲絕對不會是她的錯覺。
將手槍上膛,這裏房間的門都是鑰匙開關的,門上也只有個老式的防盜鏈,不過貝爾摩德習慣性在入住的酒店門口放上一個便捷的阻門器,那些狂熱的私生飯是很煩人的,無論是莎朗溫亞徳還是克麗絲溫亞徳,都不缺這種假粉。
貝爾摩德無聲無息地拿着手槍靠近門口,門外的人明顯也沒料到會有門鎖打開但是推不開門的情況,聽到外面漸行漸遠的腳步聲,貝爾摩德揉了揉太陽穴,她頭疼的厲害,而且有點暈,看了眼時間,十點四十七,睡了將近六個小時,而且沒吃飯,難怪會這麼暈。
雖然已經這個點了,但是外面依舊很熱鬧,畢竟一年一度的煙花節就要到了,貝爾摩德拿着錢包離開了旅店,她需要買點止疼葯——順便餵飽自己。
住在202的琴酒漫不經心地抬了抬眼皮子,狀似不經意地瞥了一眼房頂,然後重新閉上眼睛陷入淺眠。
五感靈敏到變態的他自然聽到了樓上傳來的動靜,包括貝爾摩德離開的聲音,以及……那位色膽包天的旅店老闆弄開房間門走進去然後匆匆離開的腳步聲。
貝爾摩德是在凌晨一點回來的,將自己買的東西鋪在床上,將止疼片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聽到外面外面的腳步聲目光微微一凌,腳步聲沉穩目的明確,是沖她的房間過來的。
手槍上膛,在房間門打開的一瞬間就要按動扳扣,卻被來人精準地捏着手腕上的穴位阻止了她的動作,貝爾摩德抬腿就朝來者的腹部踢過去,被輕而易舉地攔住了動作然後按在牆上沒法動彈。
貝爾摩德聞到了一股熟悉的淡淡的煙草味。
見女人不再反抗,琴酒鬆開了制住她的手,“Gin,大半夜找我有什麼事嗎?”貝爾摩德揉了揉被捏的發疼的手腕,目光落在門上明顯是被暴力破壞的防盜鏈上,“你之前來過?”
琴酒自然也注意到了那個被什麼工具剪斷成兩節的防盜鏈,“沒有。”
貝爾摩德也就是隨口一問,畢竟這個男人不像是會用什麼工具剪斷防盜鏈的那類人,翻窗戶都比那個來的快,而且,琴酒直接用手槍打斷防盜鏈的可能性更大。
兩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清楚那名闖入房間的不速之客究竟是誰,但是他們都沒說。
一個黑店老闆而已,真的不值得大動干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