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自求多福
陳墨這話,說得可一點兒都不誇張。
原本他還不覺得自己收費過於低廉,堅持以青霞山上師傅和師叔定下的價格來收取診費。
只要有病患,那再怎麼樣,也能夠掙到生活費吧。
可是現實很快就教他做人。
今天定製兩套新的銀針,就要他八千塊錢。
給林星娜治病,才收費一萬零五百呀!
這治療過程,他耗費真力累死累活不說,還要承受女色的折磨,讓他不僅僅生理上不痛快,就連心理上也很是難受。
只能看,不能……呃……也能摸……
但勾起他滿身邪火,人家也不會給他那啥,甚至連個Kiss也沒有啊!
烈焰焚身,卻沒法發泄,很傷身體的。
林星娜的病情在他看來,很是嚴重,但並不是病入膏肓,藥石無醫的那種。
只要堅持針灸推拿加服藥,三管齊下,是可以治癒的。
可按照她所說,醫院的建議,是做切除手術,再輔以藥物治療,還不能保證今後不會複發,更別提治癒一說了。
那這樣想來,自己的醫術,還是屬於非常高明的那種嘛!
既然這樣,就算自己漲價,甚至收費比醫院還要更加昂貴,那又有什麼關係?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更何況自己如今已經出師,自行定價診費,也不是不可以。
安清雅聽完,也開口了,“陳哥,不管如何,我是支持你的。以後我要是病了,一定找你看病,而且診費就按照大醫院的規矩來。”陳墨哭笑不得,“哪有人說這種話的,你年紀不大,只要心臟好了,體質增強,不會有什麼大毛病的。再說,我說的漲價,並不是針對所有人漲價,只對特定的人漲價。”
“那你不給我漲價嗎?”
“不給。”
“陳哥你不地道。”
“我怎麼就不地道了?”
“大家都這麼熟了,你怎麼就好意思不給我漲價!”
“……”
如果可以,陳墨真想把安清雅的腦袋給敲開,看看裏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
“我的意思是說,平日行醫,就適當的漲價一些。若是遇到富得流油的,就劫富濟貧的多收一些。”陳墨解釋說道。
“劫富濟貧?陳哥,你要把所得診費用作捐款,做大善人?”安清雅疑問道。
陳墨有些汗顏,“不是,是劫他們的富,濟我自己的貧……”
安清雅:“……”
“好了不說了,休息夠了吧,我們到處走走。這校園我還沒有好好逛過呢!”陳墨拍拍屁股站了起來。
漲價是形勢所迫,是現實教他做人。
不過,並不是對所有人都漲。
對務實的老百姓,他保持原價,甚至免費治療也不是不行,但是對那些自傲自大卻又腰纏萬貫的,必須要漲,狠狠的漲。
比如那楊文東。
當初給他正骨,就不該才漲價十倍,收他五百塊錢。
至少也要再翻幾番,翻一倍,翻兩倍,翻三倍,翻十倍的那樣收。
不過現在後悔也沒有什麼用了,今後必須要恪守漲價條例,才能財源不斷。
什麼,你問漲價條例是什麼?
簡單的一句:看他不爽,我就宰他!
這是陳墨以後的行醫準則。
陳墨和安清雅兩人肩並肩,漫步在校園中。
男的高大俊逸,女的嬌俏可人,看起來簡直是天生一對。
如果不止肩並肩,再來一個手牽手的話,那儼然就是一對兒羨煞旁人的小情侶了。
臨江大學佔地面積很廣,教學設施也很完善。
兩人漫步來到體育館,瞧見裏面燈火通明,陳墨建議道:“小雅,我們進去打乒乓球?”
“打個毛!”
回想起陳墨剛來家裏的時候,自己被他狂虐的情景,溫潤如安清雅,也是忍不住的爆了一句略粗口的網絡語。
陳墨被她那可愛的模樣給逗笑了,“那我們進去看看總行了吧!”
“陳哥,先說好,我不打乒乓球。”安清雅癟嘴道。
陳墨笑着說道:“你要不喜歡,那就不打。”
體育館裏很寬廣,比楊文東家那健身房,還有大上好幾倍。
裏頭被分割成了一個個訓練場,另一邊還有幾座繞着場地的活動看台,是為了偶爾舉辦的運動賽事給準備的。
此時體育館內,人倒也不少。
有在練習網球的,有在練習籃球的,還有桌球,乒乓球等等體育項目。
安清雅對體育項目鮮少有興趣,作為一個美女學霸,文化成績一直是她的強項,可是體育運動,卻是她的軟肋。
從小她的身體素質就不是很好,體質偏弱,可又偏偏耐不下心堅持運動,再加上挑食賴床等臭毛病,久而久之就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而且自從一年多以前開始發病,體質更是急劇下降。從翡翠苑跑到臨江大學,已經讓安清雅有些難受了,現在看到這些訓練的人不知疲倦,她沒有熱血重燃的感覺,反而覺得身體更疲乏了。
陳墨自然也看到了安清雅的疲態。
不過她的身體狀態陳墨是知道的,參照剛才的運動量,她看起來如此疲憊,不是別的,十有八九是惰性懶癌發作。
這個美女病患,人品和學習,無疑是極好的。
可是這性情上的小毛病,卻比同齡人要多一些。
要是運動能有學習那般堅持,何愁沒有一個好的身體。
“鈴……鈴……鈴……”
這個時候,陳墨口袋裏的電話響了起來。
又是一個未知來電。
“喂,哪位?”陳墨接起電話。
“老大,我是楊文東。”楊文東慌慌張張的聲音傳來。
“什麼事?”陳墨也沒去深究他為什麼會有自己的電話號碼,單刀直入的問道。
“我和大壯耗子三人被圍在體育館裏的跆拳道場,他們人多勢眾,我們扛不住了。”楊文東着急道。
雖然被楊文東幾人奉為寢室老大,但陳墨可沒有半點兒當老大的覺悟,絲毫沒有為自己的‘小弟’出頭的意思。
“關我什麼事,你們自求多福吧!”陳墨說了這麼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楊文東就是一個二世祖,耗子也不是什麼好人,倒是那李大壯憨厚一些。